鹿菀寺庙是位于齐北北坡外面森林的一座古寺,约在500多年前完工,经历岁月风雨的洗礼,主殿已经倒塌,原本主庙内的6米高的六臂菩萨像被砸坏了半个脑袋和左边的俩张手臂,只有最底下持菩提的手还健在。
殿内,四根开始掉漆发白的大红组织位于四角撑起了屋檐,地砖残破不堪,长出杂草。一名布衣少年跪在雕像前,学摸做样的一直向佛像磕头,佛像顶上屋檐的破洞写下来早冬清冷的初阳,透过了高大茂密的像柳树微微摇曳的树叶,树叶的阴影晃的地上的阳光也飘忽不定。
“拥有四只手的女佛呀,保佑我的父母平安归来吧“男孩跪在地上,学着昨夜父母拜佛的姿势,闭着眼睛虔诚的磕头,说罢,世界又只剩下远方空灵的鸟鸣和风刮起树叶的洗漱声,男孩抬起头,盯着半个脑袋的菩萨,捡起地上的石块扔向菩萨像的底座,站起来跑到门前的石台阶,坐下来环顾寺庙院的四周,寺庙不大,就三座殿,位于对寺院门的主殿,和左右俩边的侧殿,损害比较严重,几乎塌了一半。
昨夜主殿里:
“风儿”,母亲轻声叫着男孩名字,无不露出一股哀愁。男孩躺在母亲的怀里,睁着睡意朦胧的双眼,回答道:“怎么了,妈妈”
他坐起来,借着从屋檐破洞的月光,看到跪在佛像前的父亲,嘴里念念有词。
母亲对他说:“风儿,明天父母有事要先出去一趟,你留在这里不要走,就在寺庙里不要出去。”
“为什么,妈妈,有什么事情带上我,我也想去看看”
这时父亲起身走到他面前,用手轻轻捏着男孩奶白的脸蛋,笑着说:“風儿不会是害怕一个人待在这里吧”
“没有,没有,我才不会害怕一个人待着这里,我比爸爸你还要勇敢”男孩倔强的说道,“那你们去多久都没有问题,我可是黄金做的身体”
“既然是黄金做的身体,那我就放心了”父亲把手搭在男孩肩膀上,说道:“假若这里突然来了一群和尚,一定不要走出这座寺庙,一定要跪在佛像前面,一定不要抬头看他们”
“为什么呀,爸爸”男孩不解的看着父亲,父亲皱起眉头说:“因为他们是......”
母亲打断父亲说:“好了风儿,一定要按照你父亲说的做,要听话好吗,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糖画好吗”
“好,我要老虎糖画,”男孩想到了糖画就开心。
男孩重新枕回母亲的膝盖,慢慢入睡。
早上起来时,男孩发现父母都已经离开了,不过这也并不是第一次这样子了,他的父母会留下一些粮食,然后就离开男孩一俩天,之前都是把男孩安置在客栈里面的,但是这次却匆匆忙忙的找了一座破败的寺庙。
男孩坐在台阶上,无聊的用枯草根在地上打来打去,或时不时追着小蝴蝶跑,恰好有一只金色彩蝶飞过,在空中慢悠悠的盘旋,男孩跑过去用手抓蝴蝶,那蝴蝶灵活的很,像是在戏弄男孩一样,一直绕着男孩飞,可男孩也不气儡,捡起地上的枯草向蝴蝶打去。蝴蝶飞向左殿,从破窗飞进了殿里。
左殿的门已经塌了下来,从门肯定是进不去里面的,只能从旁边的破窗转进去,蝴蝶就是从哪里进去的,男孩追到窗下,窗口大概和男孩齐高,窗沿上残留了木屑的碎石,用手翻进去必然会把手刺破,于是男孩便找来一块木板,夹在窗口,踩着木板走了上去,和殿残破的外壳不同,里面倒是没有什么损坏,只有墙边的碎石,墙角萎缩的蜘蛛网,遍地的杂草,和一股木头发霉的腐朽味道,应该是正中间木板床散发出来的,床上有一个木箱子,蝴蝶停在上面,这时男孩的的注意已经被眼前这个古朴的木箱吸引住了,箱体的木雕虽然已经发黑,但是仔细端详,还是可以看出刻的是什么内容——莲花坐上的弥勒佛富贵的富体态,豪爽的笑容,位于木雕的中间,俩旁是形态各异的小佛,有互相交谈的,有坐立打盹的,有注视弥勒佛的。
男孩走到箱子前面,蝴蝶受惊飞到墙上,他拉开铜扣,打开箱子,里面有一份卷宗和压在底下的红色布匹,男孩拿出卷宗,将下面的红色布匹展开,原来是一件红色的袈裟,这袈裟保留完好,崭新无比,与这里破败的寺庙格格不入。
男孩将袈裟披在自己的身上,袈裟的下摆在地上拖的很长,显然男孩还是太矮了,怕被地上的碎石割破了袈裟,男孩脱下袈裟,将袈裟卷了起来,抱在了怀里,同时将卷宗也一同卷入了袈裟里面,说来也奇怪,这袈裟的布料看起来很多,可是抱在怀里如松软的棉花一样轻。由于殿内没有木板可以夹在原来的窗口走出去,所以男孩站在床上从床边的窗口爬了出去。
床边的窗口爬出去,是出到来寺庙外边的森林里,这里的树木古老而又高大,简直是遮天蔽日,抬头看去,透过无数树叶交错的缝隙,才可以窥探道天空蓝色的一角。光线昏暗,只有在寺庙里面没有遮蔽的天空下,才有足够的光亮。
男孩沿着布满裂痕的石墙,走到了寺院的正门,一面用深黑色原木制作成的大门,门上木牌匾用,刻着镶金的三个大字鹿菀寺,字体苍穹有劲,及时历经五百年的风吹日晒,依然可以从这字里行间中看出庄严和神圣的属性,不知为何,和昨日一样,当男孩看到这牌匾的时候,耳边会有诺隐诺现的低沉无比的鸣声,让人心怀虔诚的心灵,感受这奇妙的佛音,润净心肺。
男孩跨过门槛回到寺庙院子里面,去主殿里拿了一些干粮吃,而后坐在是台阶上,打开卷宗。
男孩今年7岁,但是早早就随父母学字。卷宗上的字不多,但是有几个字男孩还是不太明白,文章大意大概是说,寺庙建立的原因背景,说是北齐皇城皇家寺庙一名法号为驹虛的高僧,梦中受弥勒佛之托,说北边暗无天日的古老圣地中,需要佛的救赎,请驹虛到此地传道授业,故驹虛梦醒时,便请解黄庙在北森林里讲一座寺庙,主殿的雕像本来应该尊弥勒佛,可北齐的大佛是六臂菩萨,故将弥勒尊在了又殿里面皇庙的主持赠了一件金叶缕丝做的袈裟给了驹虛,这袈裟是千年古物,据说是弥勒轮回降世时,天造地设的法物,在金碧辉煌的黄庙里面算是珍世惜品。
这卷综的署名就是归墟本人,署名下面还有两行字,写得云里雾里的,没有读懂。
男孩放下卷宗,看向了右殿,之前进去的左殿应该是驹虛的住所,而这右殿如驹虛所述,里面应该供着一尊弥勒佛像,男孩走到右殿前面,右殿相对于左殿保持的较为完好,木门禁闭着,男孩用力的推木门,结果这木门直接应声倒塌,重重的砸在地上,四分五裂,扬起灰尘,爆裂的声音在店内回响,灰尘散去后,一尊盘坐在正中的弥勒佛石像笑着俯视着男孩,这说不清的辉煌,说不清的肃静,看着弥勒佛仿佛活着的眼睛,男孩呆愣在原地,即使可以看出是石头做的,可一时尽然分不清是真假。
男孩小心翼翼的走进殿内,用手摸索着弥勒佛的莲花座和衣角,男孩的受只能够着这些地方,然后再弥勒佛前跪下,就像刚才拜六臂菩萨一样,嘴里说到:“和蔼可亲的大佛呀,保佑我的父母平安归来吧”。然后男孩站起来,盯着弥勒佛的笑容,。这次男孩反而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接下来一整天男孩都在主殿前面的院子里无所事事地追着飞虫,或者用枯树枝在地上画画,等待着父母的回来。
太阳逐渐西去,空气从凉爽变为阴凉,森林里不断传来嚎叫,尖锐的,凶猛的。
男孩看着寺庙的门,仿佛即将涌出血色的洪水将他吞噬,在被高大树木包围着的寺庙里,到了天黑就真的伸手不见五指了,只能恰逢月亮出于寺庙正上空的时候,才能借着幽幽的月光照亮寺庙。嚎叫声不断,门口好像有好几个绿色的幽光在晃动,男孩目不转睛仔细看着门口,想起来父亲曾经对他讲过三头魔狼的故事,相传,古时有三头浪,第一只叫黑戚,每当他大驾光临的时候,白天都会变成黑夜,他和黑色的阴影融为一体,会将人吞进黑色的地狱,永远失明。第二头狼叫白邪,它藏匿于时间的空隙之中,瞬息之间可以讲黑发人变为白发人,第三头魔狼叫崆陨,据说他盘踞在世界最高的山上,一座高的可以触及月亮的山上,他有窥探世间一切地方的能力,不过相比于其他俩头狼喜欢用自己的能力残害世人,这头狼则是那座山的守护神。
现在寺院门口的也是几头狼,可是它们只在门口徘徊,在畏惧这座寺庙
男孩走回了主殿,用袈裟包裹住了身体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