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上凰城是繁华之地,天色渐渐入黑后才更显得它的不凡之处。对于生活在这座成里的平凡人来说,这只是在平凡不过得一天了。
穿城而过的芙渠依旧清澈见底,缓缓流动的水面温润如玉,是真正的大家闺秀。
不过此刻已是夜深,商贩收,行人归,就连打更人都不知在何处偷懒打盹了。大街小巷里偶有几声犬吠声不时传出,天上一颗一颗星星在注视着这座大城。
与师弟们分离的慕容雨儿独自走在冷风中,脚下的梧桐落叶“咔咔”碎响,她仰头观望这满天星空,“今夜的星星真是美啊!”
追击的血迹到了这里就中断了,她故意放松身心露出破绽,如果那黑衣人还能行动的话,他应该不会放过如此大好机会。
可是结果并没有按她设想的发生,一切还是那么平静,只余满地落叶在微风中贴着地面不断的飘荡着。
她摇摇头准备回去,虽不解那采花贼是如何做到的,今夜注定是白忙活一场了,希望师弟们能有所收获吧!她在心里这般想着。
就在她转身的霎那间,街面一脚处白日间摊贩的摊位下摇摇晃晃起来,木制的摊位发出“咯吱咯吱”的刺耳声,再这寂静的长街是那样的刺耳。
“还是露出马脚了么?”
“看来没有白跑一趟。”慕容雨儿这般想着,手上却是快若闪电一剑挥出,木制摊位在剑光中整齐划一分为两块。
“不要杀我。”
“放过我吧!求求你了……”惨叫、惊恐声一声接一声,巷子里犬吠声更急了。
地上是一个女人,至少慕容雨儿从声音中判断了出来,她卷缩成一团,双手死死抱着脚踝,头紧紧地埋在膝盖处,一身衣服惨不忍睹,隐隐可以看到一些伤痕,新旧交替,深浅不一。
看着地面上瑟瑟发抖,口中不停惊叫的人,慕容雨儿放下了所有警惕,收起长剑。
她轻拍那女人的肩,轻声安慰道:“不要怕,我不是坏人,也不是抓你的人。”
那女人的身子颤抖了很久才稍稍平息了一点,埋于膝间的头木纳的抬起。慕容雨儿与她离的很近,此刻不过半只手的距离了,是以当一阵白色粉末向她迎面而来时她根本来不及躲避,任你是多高的高手,放下全身警惕之时,在面对此法恐怕也闭之不开。
慕容雨儿一阵目眩神迷,想抽出长剑,奈何剑好似有千斤重,她越是挣扎身体就越是无力。长剑落地,她就这么无力的瘫软在地。
那女人披头散发,一面摇头,一面双手撑地向后蠕动着,嘴中犹自喃喃:“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想这样做……可是我不做他们就会杀了我的。”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恐怖东西,她又抱着头惊恐的尖叫起来。
两道黑影自深巷中缓缓而出,那女人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般,连滚带爬过去,死死抱住其中一个的脚“事我已经办了,求求你放我走吧,求求你了……”
全身笼罩在黑袍中的人仅仅露出一双眼睛,那是冷漠中带着厌恶、鄙夷的一双眼睛。
他轻轻一抬脚,那女人就飞出去好远,重重摔在长街上,冷冷道:“滚吧!”
这句话对于她来说简直是这世上最动听的,她喜极而泣,非人的日子终于结束了,她如疯了一般朝着街尾跑去。
另一名黑衣人对着那在狂奔的女人随手一挥,如驱赶苍蝇般。正在发足狂奔的那道身影一顿,一步,两步,三步过后倒地不起,竟是瞬间就没了气息。这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在常简单不过得事情了,就如常人吃饭喝水那样,提起地上的慕容雨儿消失于黑暗中。
一路追来的尹辞、何难二人站在那个路口犯起难来,明明相隔不远,为何三人仅仅是片刻便没有了踪影。
何难担忧道:“此事恐怕不简单啊!只怕是从头到尾就是冲着六元剑派而来。”
正自担忧着慕容雨儿的尹辞听到这番话,神情更加的焦急,暗自握紧了手中的拳头“何大哥,你可能分辨出他们是从哪个方向追击的?”
只有点点星光的长街上,何难看着这个从一开始他就有好感,同时又是他看不透的少年,他眼中含怒,眉头紧皱,这慕容雨儿在他心中只怕是最重要的。何难认真道:“尹兄弟你且稍等一会。”
听他似乎有方法,尹辞的心稍稍静了一点。何难从他壮实的胸口领子间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盒子,
“幸亏我早有准备,这是一种特殊的蚕蛊,我托凌二小姐在自己与慕容姑娘身上分别放了一只,她们身上的为雌,我手里的为雄,这虫子会带领我们找到慕容姑娘。”
听到这句话,尹辞豁然抬头,眼眸变得格外明亮“何大哥你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所以早做了安排。”
何难看着他感慨道:“并没有只不过有备无患嘛,没想到真派上用场了。”
说话间,那盒子里的虫子突然活过来,振翅飞起与一只蜜蜂大小无异,又像萤火虫那样发着光芒,在二人头顶绕了两圈后,自西面飞去,速度竟是奇快,尹辞二人相视一眼身影急掠而出,追了出去。
慕容雨儿有些沉重的睁开眼睛,自己这是在哪里?还有那个素不相识的女人为何要对自己出手?
暗运内力,丹田处传来一阵阵剧痛,让她额头瞬间激出一滴滴冷汗,全身还是软绵绵的提不上一点力气,回想起那女人撒出的白色粉末,这到底是什么毒药?到底是什么样要抓她,她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了。
一道幽冷的声音响起:“慕容姑娘你醒了啊!怎么样对这个地方可还算是满意?”
只闻其声却不见其人,这是一个灯火通明的房间,慕容雨儿的双眼只能看到床上丝质的帷幄,不像平常人能用的上的。
那冷的像冰雪的声音再起“慕容姑娘你剑法卓绝,在下又对你实在是仰慕的很,不得以只好用这个不太光彩的办法将你请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