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草原逞技镇服伊呼徕
伊呼徕看二人不言一语亦无惧色便愈发认定与他们有关,于是催马过来,手下人也跟着过来。
伊呼徕恭手道:“二位可是汉人?不知到我漠北草原有何贵干?”李杉微笑道:“访友。”伊呼徕道:“哦?那便是我草原人的朋友,即是朋友当该知道箭矢对我草原人意味着什么?”李杉在拓跋部生活过一段时间自是知道。匈奴人乃马背上的民族,弓马对之而言视若宝贝,若是射出自折倒没什么,但别人弄折却是羞辱。李杉知道这些因而道:“知道。”伊呼徕道:“但先生将这些箭弄折却非朋友所为。”李杉笑道:“春之盎然,正是野羚繁衍佳季,各位嬉耍已久致野羚力脱将亡,在下不忍使之倒卧休息以复本元,各位虽无伤杀之念,然箭矢突至,在下不及接下只好将之击开,各位勿怪。”伊呼徕正要再辩,旁边武士抽出弯刀指着李杉道:“折我箭矢便是辱我,好,我便砍下你的手。”秀儿这性情那容他放肆,本是旁观,见他抽刀指向李杉觉得欺人太甚,随即抽剑一划又放入怀中。众人只觉眼前寒光一闪,那人弯刀断成两截。
这些人猛地一愣,然后呼啦啦都抽刀出鞘。李杉对秀儿道:“不要伤人就好。”摆明了秀儿可以活动活动筋骨了。秀儿武艺大进后尚未有过大阵仗,一听自然高兴。李杉却是故意让秀儿一展威风,因为他知道有一天匈奴单于很可能是伊呼徕,而匈奴一直是大汉威胁,时时觊觎大汉领土,借此机会震摄一下,让他知华夏多藏龙卧虎,为刘秀日后排除北方威胁。
李杉催马走出圈外,这彪二十多人看伊呼徕无甚表示该是默许,又见对方剩一姑娘无所顾忌下马迎面而站心中气恼。他们知秀儿必有利刃,又有恃无恐定有绝技,便有三人抽刀下马逼近围住秀儿。
秀儿嘿嘿一笑,追风步一晃,雪墨似乎从未动过,三名大汉弯刀又从中折断。众人尽皆吃惊,秀儿调皮地回头向李杉灿然一笑,李杉也报以赞许一笑。伊呼徕暗暗吃惊,但此人确有大将风范,表面十分平静,他招回三名持断刀仍欲一搏的三人,又招五人悄言几句。
李杉归元功运起听了清楚,对秀儿传音道:“小心,再来五人刀无起势,会直接发招。”秀儿自习追风步以来多次受益,更何况道一归元功练习后总有一种融于自然的感觉,天地人一体的境界视这些人如无物。
果不其言,五人奔来分上中下三路挥刀即砍,秀儿略拧身旋转一周,但听咣咣几声,五把刀被从根削断。五人手中一轻,定晴看不由心中一颤,阵阵后怕,每人仅剩刀柄在手却连对方用何兵器都没见到。几人争向后退,然而晚了,秀儿追风步向前施展移形仆噼里啪啦几下将五大汉摔倒。
伊呼徕心中暗惊却不形于色,他命人扶起五大汉上马向队后走去,同时人马全体后退。秀儿嘲讽道:“怎么,不追究折箭之事了吗?哈哈哈哈!”李杉突道:“不好,他们要以弓箭对付我们,秀儿上马,你的归元功尚未大成,不可依赖护体。”秀儿忙飞身上马旋即径向伊呼徕他们追去。伊呼徕后退刚至一箭地,立刻命属众转身搭箭,然秀儿的的小神马速度岂是野羚可比。他们无法捕捉目标只好胡乱放箭,秀儿以归元功护住自己和坐骑,雪墨上下翻飞展开一招风卷残云,磕飞几支凌乱的来箭。对方再搭箭已来不及,秀儿已到近前冲散了其队形。坐骑神骏无比,奔跑中不时扚撅子,那些马哪能经受小神马撅子,中者倒地。不过片刻伊呼徕人马皆被秀儿击坏弓箭并击落马下,只剩伊呼徕一人,这是李杉传音秀儿才放过他,否则秀儿正斗的兴起才不管对方是何人。
伊呼徕毫无畏惧直盯着秀儿道:“好手段,杀我吧!”倒地的属众也是忠诚,忍着摔下马的疼痛纷纷来护伊呼徕。李杉赶来道:“我们来此访友不为结仇,折箭之举本是无计之法,是贵属咄咄逼人才致如此场面,王子勿怪。”伊呼徕讶道:“你知我是谁?”李杉笑道:“王子今日地位巩固,在下也略立微功,不过王子不知罢了。”伊呼徕想不出对方究是何人,他打量二人却被小神马突然吸引。这匹马在大草原赫赫有名,伊呼徕也曾尝试只不过连其身都近不得,其神骏风采草原人人皆知,由李杉降服的事迹更是传遍草原。
伊呼徕已知李杉二人身份忽地发笑:“哈哈哈哈,若换了别人有此神技我等焉有命在,神医先生昔日之计使乌拉达现出真面目,我伊呼徕才有今日荣宠,”忽高声道,“兄弟们,我们草原人最敬重什么?”众人道:“英雄。”伊呼徕又道:“知道这二位是谁吗?他们是降服神马的人,是暗中助大单于揭露乌拉达阴谋的人,是帮拓跋忠兄弟救父的人,是助我兄弟李汉坐上黠戛斯国王之位的人,他们是英雄吗?”“是,是。”众人高呼。伊呼徕道:“折箭断刀还是羞辱吗?”众人欢呼:“英雄,英雄……”李杉和伊呼徕下马抱在一起。草原人豪爽素来祟敬英雄,况李杉是拓跋兄弟朋友又帮过单于除奸,因而折箭断刀便不放在心上反十分亲近。
一行人向拓跋部出发,伊呼徕已派人去通知拓跋部,因而拓跋忠和拓跋图迎出很远,几人相见自少不了欢乐场面,一行人向拓跋部进发。
拓跋部知道昔日英雄归访,皆热烈相迎,有不少李杉医过的病人更是激动,他们纷纷相邀。李杉与他们相熟有说有笑,一些年青姑娘也曾和秀儿玩耍也是热情。拓跋父子,伊呼徕王子等反被隔在外围。拓跋元无奈道:“我拓跋部的亲人们,我的恩人今日又访我拓跋部,他们一路风尘仆仆,大家先散了去,拓跋元会好好招待咱们英雄恩人的。”大家自也知道李杉他们复至定然有事,也就渐渐散去。
拓跋元摆上盛宴,众人欢笑一堂为李杉二人接风。席间李杉说出原由,拓跋忠和拓跋图争先愿领兵边关威慑西域都护府和玉门关。拓跋元征询伊呼徕之意。伊呼徕道:“拓跋忠武艺超群,拓跋图行事稳重,又非真动兵戈,可由拓跋忠前去应付,拓跋图助你协理事务,右贤王意下如何?”拓跋元赞许道:“王子与阿图,阿忠自幼相识,深知二人性情,此议甚好。”拓跋图略感失望,他也想为李杉做些事以亲近。宴中伊呼徕感叹道:“汉人之中藏龙卧虎,李神医少年英雄,秀儿姑娘亦不让须眉,武艺展开神出鬼没,此等绝技只恐不在我们匈奴阴山老祖之下吧,我听说在黠戛斯国,李英雄曾与他一战,可谓惊天泣地,令人叹为观止,可惜我伊呼徕未能亲眼所见,今日敬英雄一杯,望先生常至草原相聚,我伊呼徕也沾英雄气。”
李杉道:“武功修炼一则名师,二则得法,在下的一身修为乃无意成就,师门本道宗,旨在普济天下,哪知在技击之法上愈走愈远,然再高武功在千军万马中亦然无用,真正杀人之技是刀箭,更是掌握大量刀箭的人,历来国朝更迭争战不止血流成河惨不忍睹,然受益者只是掌控刀兵之人,受害者无非黎民百姓,在下并不喜这身武功,而对师门所传医术甚为得意,所谓英雄,在下以为心怀天下,仁济万民者是也。”
李杉一番言论,闻者无不点头称善。伊呼徕道:“先生此言正合我意,居高位者以一己之私妄动刀兵征战杀伐,而倒地流血或伤或逝者皆是无辜,此非英雄之举,为万民谋福祉者才是真英雄。”拓跋元哈哈笑道:“我早知神医贤侄心性纯厚,仁义无比,一身武功出神入化却从不杀人,常以精湛医术悬壶济世,世人若都如贤侄,天下哪里还会有欺诈杀伐,世人相安,天下大同,我辈谈天论地再无烦忧,此何惬意哉!”众人哈哈大笑却皆知世人多有私心,此语无非是理想之言罢了。
次日,李杉二人告辞前去黠戛斯,伊呼徕王子,拓跋部族人都来相送,大家依依不舍。拓跋忠已点好人马向边境推近以牵绊都护府,半路上李杉二人与拓跋忠分手向黠戛斯而去。
翻过天山,又有半日已是黠戛斯边境,牧民骑着马轻挥着鞭唱着牧歌,有人还架着猎鹰,羊群边啃青草边走着,两只犬看护着羊群不许乱了阵形,更不许一只掉队。能看得出牧民们的悠然,李杉知道黠戛斯国内稳定,李汉爱民才致如此。
前方军营外舍维奇引颈远眺,当他看到两骑从牧人身后穿过来后兴奋地大声欢呼,等不及李汉及达库尔曼等人便驰马而来,却被闻声从营帐中飞身而出的斗麻罗赶上托着马尾同至。四人下马寒喧,斗麻罗不容众人开口便问:“可回了中原,内伤如何,功力是否恢复?”李杉笑道:“晚辈尚未回到中原,”望着斗麻罗急切关心又愧疚的脸色李杉又道,“前辈若总于此事耿耿于怀便不当李杉为朋友了,以后也不敢与前辈相见,晚辈从不以这身武功为傲,只是无意成就,我也曾发誓此生绝不杀一人,功力恢复与否于我并无意义,希望前辈莫再提起。”斗麻罗豪笑道:“好,以后再不挂心上,希望小兄弟也莫忘老友,日后用的着处须传书来。”“当然,哈哈哈哈,黠戛斯王国有您这样的靠山定会稳而不乱,有舍维奇,莫尼尔这样忠诚武士边境稳固王城安定,李汉兄弟有福。”李杉由衷赞许。舍维奇这才搭上话道:“拓跋图令人传信说李兄弟造访黠戛斯,国王陛下与达库尔曼公主欣喜若狂,在王城等不及便与老祖前辈跑来军营,我们日夜翘首期盼,你们终于到了,哈哈哈哈。”李杉十分感动,也暗叹拓跋图心细,在拓跋部时讲明原由他知李汉与自己的友情深厚,便早早派人知会去了。这时李汉夫妇,莫尼尔等也驰马而至,少不得又是一番激动。
秀儿和达库尔曼有说不完的话,到了军营二人只管去了,李杉众人则在舍维奇大帐内设宴欢谈。饮宴上众人谈笑风生,斗麻罗心情大好偶也说句调皮话。莫尼尔道:“李兄弟不知,老祖前辈现在是为老不尊,常常拿我们年青人开玩笑,我手下侍卫有几个老躲着他。”李杉笑道:“前辈今日非是往昔,往昔若冰山一般,收心敛情苦修功法,然心不畅络不通,表面功力凌厉深厚实则不够精纯,如今心情大好胸怀宽阔,晚辈想前辈虽上次失了冰晶寒气的内力,但却精纯多了。”斗麻罗听了一怔,暗运气周天,运行的确游走畅顺毫无之前的滞涩,不由叹曰:“小兄弟宽厚仁慈心无旁骛,善而无私,故才有这一身成就,我能有今日乃小兄弟之功,我斗麻罗感觉年青了二十岁,哈哈哈哈,舍维奇这小子不爱和我玩就躲边境军营,哈哈哈哈,我只好去骚扰莫尼尔这小子了。”舍维奇道:“你呀,应该和托莫洛老丞相玩。”斗麻罗道:“我才不找他,竟敢教训我,说什么身为陛下的师父要有个样子,难道像他走路四平八稳,讲话文诌诌的,累不累呀,我才不呢!”莫尼尔道:“所以呀,舍维奇躲在边境,他找不到我就去街上找小孩玩,哈哈哈哈,王城的小孩都认得他了,玩游戏他还没赢过。”舍维奇道:“在王城时,我儿子常说在街上碰到老祖爷爷,又赢回几个干果,你说你整日地在街道上混玩还有高人体面吗?哈哈哈哈。”
饮宴上多是斗麻罗的话题,李汉身为弟子反不好说什么,只是抿嘴偷笑。李杉暗暗点头称赞,开口道:“李汉兄长以公主驸马身份继承王位,虽有你们和老丞相托莫洛支持,但毕竟非黠戛斯国人,王国定有非议,但短短两月时间我猜测已得王国万民拥戴。”众人一愣,舍维奇道:“你们这些时日不在这里,怎知这些?”李杉笑道:“你和莫尼尔将军告诉我的。”舍维奇更奇怪了:“我俩何时说过?”李杉笑笑:“就是刚才,呵呵呵呵,你们说斗麻罗前辈如顽童一般常常上街与诸童子戏耍,想想看前辈何样人物,武功卓绝又是国王陛下师父,他毫无强横之态反如邻家老者一般与黎民亲近,这便如同国王陛下生活在身边一样,如此亲民的陛下不要难道去要一个高高在上冷峻无情的陛下,老祖前辈爱徒如子可真用心。”这时大家恍然大悟,斗麻罗反不好意思了。李汉下座给斗麻罗施礼道:“弟子做了国王,原希望师父享受清福,却还要师父为弟子操劳,是弟子不孝。”斗麻罗正色道:“我此生只收两徒,萨耶夫我从未放心上,只你和忠儿就像自己的孩子,我们情愈父子,这是我甘愿做的,况难道师父老态龙钟了吗?又非做不得事,师父自冰晶寒毒祛除后心性已变,倒喜热闹起来,若过托莫洛那样的生活反是难受,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李杉道:“兄长还是遂了前辈心意更好,这于他武功修为有益,想其所想亦为孝。”斗麻罗笑道:“我还是喜欢小兄弟这样善解人意,不象我这笨徒弟都不知我的心思,不过我也喜欢。”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李汉见大家酒过三巡开口问道:“兄弟相别不过两月忽而返回必有要事,堂兄知会仅言兄弟来访未语原由,请兄弟明言。”舍维奇道:“不错,我等忘乎所以岂不误李兄弟大事,请明言,赴汤蹈火舍维奇不敢推辞。”斗麻罗更是嗷嗷叫嚣,愿共进退。李杉笑道:“多谢前辈,多谢兄长,你们的深情厚意在下心领,我只需一支军队做做样子即可,假做与龟兹结盟进攻西域都护府。”接着详述一遍情况。
李汉岂有不允,当即下旨舍维奇率兵向龟兹开拔假意两国同盟进攻都护府。李杉知骊靬城之危已解,心中忽隐隐不安于是道:“我结拜大哥刘秀本汉之宗室,他起兵南阳今声势浩大,来日必恢复刘汉江山,我会极力促进大汉与西域诸国友好,以福泽天下黎民苍生。”李汉会意道:“兄弟放心,我明你意,黠戛斯绝不会与大汉为敌,更不会乘此机真正开战抢土掠地,我不会忘了我的根在陇西。”李杉谦然一笑,知道担心是多余的,心下安定。
次日李杉和秀儿随舍维奇大军同行,李汉夫妇,斗麻罗等一送再送可见深情厚意。
匈奴,龟兹,黠戛斯三国军事行动自是被谍使探得消息汇报韩兆琦,自然康楼也很快得到消息。都护府人心惶惶,单应对龟兹尚有余力,可拓跋部若进攻玉门则会切断都护府后路,更毋庸说黠戛斯也来凑热闹。康楼召几人商议,最终一道急折摆在龙案上。
王莽问王海:“情况属实吗?”王海道:“都护府,谍政司联名具奏应是不假,进攻骊靬功败垂成,韩兆琦和毕校尉等亲临目睹其有几万之众,确有其事,今不知何故匈奴,龟兹,黠戛斯突然结盟觊觎都护府和玉门关,稍有不慎则酿大祸,都护府请旨定夺骊靬是否仍分兵攻打。”王莽道:“愚蠢,现内患正炽,兵力不足,骊靬不过疥癣之疾不必理会,传旨康楼全力应对三国侵犯,玉门关不得有任何闪失。”王海应声退出。
王莽看看王临道:“原涉嫉恶如仇,你的那些伎俩终会被他所知,他定会离开你的。”王临道:“儿臣不明白父皇之意。”王莽哼了一声:“边境危急,你不言一语,完全不将国事放在心上,原涉与你不是一路。”王临道:“儿臣不语是因父皇圣明,旨意令儿臣钦佩,应对三国及骊靬无虞矣!且绿林和赤眉对京师己成威胁,儿臣为保父皇安稳才不请旨带原涉去边境助康楼一臂之力,望父皇明察。”王莽冷笑道:“朕有孙子良何用原涉,且王安将回,以他的武功未必不如原涉吧,别忘了他的武功学自哪里。”王临道:“皇兄之才儿臣佩服,但皇兄遇事不够果断,有妇人之仁,父皇是清楚的,如今天下已来不得犹疑,此儿臣心忧之事,若父皇下旨儿臣赶赴玉门,儿臣即刻动身。”王莽一阵心烦摆摆手让他下去。心中暗道王临狡诈,但心狠手辣遇事果敢,他不去边境无非是夺嫡之想牵扯罢了,一旦原涉知他并非为天下而为一己之私必然离去;王安向来顺从己意,又得云梦掌门之位,武艺更是一流,可现在也确是不愿杀人,那次围剿李清桐一家强驽未曾奏效他反没有失落之感,唉!两个不成器的东西。”
王莽烦躁不安,而此时云梦山上月明得郑肖二师叔同意下山助义军早结束天下混乱百姓遭殃的局面。鬼阳钟响,鬼谷洞齐聚众弟子。郑清龙训诫:“我云梦创派以来,历代祖师均下山悬壶济世以彰显我派道宗善念,云梦心系黎民苍生苦乐,如今天下堪忧纷乱不断,百姓苦不堪言,祖训云梦弟子不得入仕,可为早结束这混乱动荡之局面,决定由掌门月明下山助义军早攻下长安,使圣主君临天下,建一太平盛世也是云梦功德,月明,此去不得妄造杀孽。”月明答曰“是”。清龙又道:“由月清代掌门职。”清虎问道:“众弟子可有异议?”月空等人道:“谨遵师叔教海,弟子没有异议。”清龙对月明道:“下山后勿忘云梦山规,不得毁我云梦清誉。”月明道:“弟子在云梦山受师门教诲多年,岂敢有违山规。”清龙点头又道:“若遇月朗带回山上。”月明点头,然后众人前往祖师堂。月明在祖师堂前立誓绝不违山规,否则愿死于非命,然后辞别众人下山去了。
五六日后,都护府和玉门关动向被李杉探知,望着尽披绿装的群山,李杉和尤利斯几人长出一口气,他们知道骊靬之危已解。半个月后拓跋忠和舍维奇散布消息因都护府和玉门关防守严密不易攻打暂时撤去。
联军撤后康楼与韩毕胡三人也舒了口气。康楼问道:“拓跋部和黠戛斯军已撤,骊靬如何处之?”胡白道:“当然发兵剿之。”康楼问:“胡将军可有把握?”胡白道:“不过区区……”话未完被韩兆琦截断道:“不过区区几万人,但拓跋忠和舍维奇只是暂退,若分兵出去给其钻了空子丢掉都护府或玉门关我等罪过甚大,须三思后行。”胡白知道自己差点说漏嘴忙道:“我咋没想到这一层。”康楼问毕先道:“毕将军有何见解?”毕先道:“皇上说骊靬是疥癣之疾,圣意当然是都护府和玉门关重于泰山,属下之意骊靬不必理会,固守才不负陛下所托。”韩兆琦察颜观色知康楼也不愿分兵进言道:“敌军虽退不过无机可乘罢了,分兵则力弱,敌军来袭必凶多吉少,将军还是按兵不动为好。”这下坚定了康楼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