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伙子已经上台,武比便是开始,不过虽然有人对这小伙子的狂傲有些不满,也没有轻易出手,还算是沉的住气。
但是还是有些人可是沉不住气了,见这小伙子似乎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一跃而上,瞬间便是跳到了武台之上。
一见这家伙长得倒是威武,一副面孔如怒虎,还加上了他慑人的目光,看起来要比对面的那个小伙子胜算要大一些。
一见这有人比斗,便是有人开了一场赌局,叫道:“阁下可要赌一把?压谁可胜?”
便是有的人也来了兴趣,“妙甚,我觉得那大块头可是长相雄壮,定然天生神力,应当要比那小伙子胜算要大。”
思虑了不过一会儿,就压了那大块头几十两银子。
不过有人还是摇了摇头,“既然那小伙子能够有胆第一个上了武台,那便是有几分能耐,我觉得还是压那小伙子比较稳妥。”
说完,便是压了小伙子几两银子,压得不算多,其实他自己也没有太大的把握。
一场赌局,各有各的分析,压了那大块头的也有,压了小伙子的也不少,不过相比起来,那大块头倒是更加让人信服一些,所以压了大块头的银子较多一些。
在这种天下武比的时刻,赌局是随处可见,几人几人一个赌,大赌小赌也都有。
不仅仅是今年的天下武比,要是以前的武比,对于赌局还是司空见惯了。
也不只是天下武比,随意一场比斗,要是被一些嗜赌之人见了,也定然能开出一个赌局。
赌局是江湖之人的一个乐子,在江湖行走,便是少不了赌。
又看向那二人的比斗,已经开始了,只见那大块头说了一句:“年轻人不要太自傲。”
便是迎了上去,一拳打了过去,气势很足,十分勇猛,不过只见那小伙子从背后掏出一把刀,直接用刀柄便是抵住了那大块头的重拳。
不过那大块头力气也却是太大,那小伙倒是退了几步才稳住了身形,不过嘴角还是噙着一丝笑容,还用另一只手朝前指了指那大块头,然后食指又是摆了摆,似乎说:你不行。
那大块头看这小伙子这般手势,心中一怒,几步便是又朝着小伙子轰出了一拳,小伙子一刀横于胸前,又是被击退了几步,不过笑容未减。
那大块头看了看小伙子:“只会作手势的废物!”
小伙子不恼,轻笑:“不过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傻子罢了,我倒是不需要使出实力。”
小伙子顿了顿,然后又说:“不过既然你骂我废物,我想想,还是把你手脚给废了比较好,也对得起你说的话。”
小伙子说完,提着刀,几步便走到了大块头的面前,一刀向大块头的脚砍去,真是有言必行。
大块头也没有傻愣着,躲开了小伙子的一刀,然后还朝着小伙子又挥出一拳,小伙子见此情形,依旧轻笑:“刚才不过试试你有多少力气罢了,还真以为自己可以打到我了。”
小伙子轻捷的闪过了大块头的拳头,大块头的拳头也打在了空处,没有碰到小伙。
不过小伙却是趁着大块头还没能反应下来之时,一刀砍向大块头的另一条腿,大块头避无可避,只好挨上了一刀。
不过这大块头倒是也确实厉害,一刀砍去,只是见到一丝血迹罢了,小伙子本以为这一刀便可以将这家伙的脚与身子分离开来。
“皮倒是挺厚的,能挡住我一刀。”小伙子摇了摇头,“既然一刀不行,那便再来一刀。”
一边说,手中也没有停下刀刃的挥舞,再是一刀砍向大块头的同一条腿,大块头忍着痛,拖着这条腿要避开,可是还是没能避开。
不知怎的,这小伙子似乎突然变快了一些,一刀挥去,居然是挥到了同一个地方,“还不断?”
大块头也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便是铤而走险,要以一腿换一胜,用出了自己全身力气挥出一拳,攻敌所必救。
一拳迎面而来,小伙子必定要作出抉择,要么就是挨上一拳,但是可以挥出这一刀把大块头的腿给卸了,要么便是要躲开,如此,这一刀便是挥不出来了。
小伙子想也没想,便是躲开了,这一刀也没有必要挥出去,即便是不挥出,自己也可以再挥一刀,对于一个必定能赢的局,为什么要选择惨胜?
躲开之后,小伙子想也没想,便是向着大块头的腿上挥去一刀,大块头深知自己不是对手,大叫一声:“我认输!”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这小伙子的刀已经挥下去,惊奇的是,竟然又是同一处地方,三刀挥下,一腿即断。
大块头断了腿,眼中满是怨恨,不过也没有暴起,天下之人都看着,况且自己还不是那小伙的对手。
只好自己用着另一只腿,几步跳下了台,离开了,不知混入了人海之中的哪里。
一战过后,有人欢喜有人忧,输了银子自然愉快,不过赔了银子,自然也是一阵忧愁。
武台上又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刚才那一战太过急促,大多数人也都知道这小伙应该还有余力,所以也没有多少人敢以身试法,只是静静等待下一个人来。
又是等了不知多久,又是一个人走上了武台,看向那小伙子,“便由我来领教领教一下阁下的高招了。”
不过这人也是和刚才那个大块头一样,惨败,只是几招之下便是落了下风,然后还是看得清势头,赶紧认输,没有落得和那个大块头一样的下场。
第三场胜得似乎有些险峻,不过小伙子仍旧还是一下便是连胜了三场,惹得一阵唏嘘。
李长生看到小伙子第四场的对手,眼神一凝,这不就是李长生在清风斋遇到的那个卖了一条大消息的伙计。
李长生也是握紧了拳头,口中说出一句:“好好教训他!”声音很低,没有人听到。
那伙计看了看小伙子一眼,随意拿出来一根铁棍,敲了敲地面,发出一阵响声,“你的战斗该结束了。”
小伙子摇了摇头,“结不结束可不是你说的算,不过一个伙计罢了,怎么,还想要在这天下武比的盛事上露两手不成?”
伙计一怒,不过很快平静下来,“不过是一个只会呈口舌之力的家伙罢了,修武者可不是用舌头来对话的,用的是这个!”
伙计比了比划自己的拳头,小伙子看着伙计笑道:“那就看看谁的拳头更硬更大!”
说了这些,伙计和小伙子便是纠缠了起来,刀与棍棒相交,相互碰撞,敲击出一阵金铁的嗡鸣声。
台下的人看着这一场战斗,倒是点了点头,说到:“这才有一些看头。”
伙计一棒挥来,小伙子一刀抵下,终究谁也奈何不了谁。
小伙子轻笑,“很不错,有些门道。”
“不过尔尔。”伙计轻蔑地说。
又是金铁敲击之声,伙计一棒迎头而来,一阵破风之声响起,小伙子往身边一侧,便是躲过了伙计的棍棒,不过也是擦到了衣衫,衣服被劈掉了一条带子。
小伙子也没有愣住,一刀横过去,一看是要把伙计拦腰截断,可是奈何伙计反应也是很快,棍棒朝着小伙子刀的来路竖起,只听一声嗡鸣,伙计依旧还是挡住了小伙子的刀。
李长生暗自惋惜,差点便可以将这个目中无人的伙计带入黄泉。
小伙子的刀又朝着伙计劈下来,伙计赶忙又将棍子横于身前于要拦下,奈何这小伙子在空中的大刀却是转了方向,该竖劈为横切,伙计没能快速反应过来,最终尽管还是挡住了小伙子的一刀,却是乱了分寸。
接下来的一刀又接着一刀落下,伙计奋力抵抗,心中鄙夷:卑鄙!
可是一刀转向不过平常,又岂能称得上卑鄙一词?要是怎么一说,那么岂不是要江湖之斗之时还要于每一招一式报上名来,所攻之处也是报上才不算卑鄙?
伙计已经岌岌可危,只能挡了一刀又一刀,完全落入了下风,无可回旋,不过依旧苦苦支撑,不愿认输。
小伙子也是既然占了上风,便是要善于利用自己的优势,刀法开始迅疾起来,也不管哪里,便是一刀又一刀。
小伙子只顾着挥刀,伙计也只能苦苦撑着,愿找到小伙子的一个破绽之处,破解这被动之局势。
奈何这小伙子的攻击太过密集,自己实在无法有心思去寻找他的破绽之处,不过支撑起来还是绰绰有余。
这真是不分上下遇低手,只说胜负一瞬间。奈何伙计没有把握那一瞬间,只能落入下风苦支撑。
不过要是能够抵挡着也好,当是事不愿人意,伙计自己没能找到小伙子的破绽不说,却是被这小伙子率先找到了一个破绽。
于是伙计便是惨了,只是小伙子一刀砍向伙计的一只手臂,伙计的手臂可是没有那个大块头那般硬性,只是一刀,便是离了身,从伙计的肩膀上一飞而出。
李长生大快人心,甚至一阵鼓手叫好的欲望。
伙计一声惨叫,却是声音大的很,不如刚才那个大块头硬朗,他可是当时被小伙子卸下一条腿也没有叫出一声。
小伙子得手之后,也没有再继续了,不过伙计却是一阵大骂:“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小伙子却是将伙计开始之时对自己说的一句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不过是一个只会呈口舌之力的家伙罢了。”
伙计也没有战下去,却是退了台。自己这般模样也是战不下去了。
小伙子也没有去看向手下败将,对着周围的一群人,大声说道:“还有谁敢可一战乎?”
台下,一个壮汉摸了摸手中的大刀,轻轻呼出来一口气,睁开了眼睛,眼神锋锐,淡淡地说道:“打狗也是要看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