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壮汉一点地面,地面瞬间裂开一块,他却是顺着地面带来的力直至武台之上,稳稳落住,不过武台也却是坚固,被这大汉踩了这么一脚也没有出现丝毫的裂缝。
大汉嘴角一笑,“哈哈,很有胆识,比起吾那个无能小弟可是要勇猛多了。”
“不过你终究还是一个外人,打了自家的狗,哪有主子不出来管事的。”
那大汉捏了捏拳头,空气之中似乎发出一阵爆裂的声响,“来吧,同吾一战,虽然这让吾没什么面子,不过吾的人终究是要护着的。”
小伙子感受到一阵战栗,他看着这面前的这个人,却是又似乎不敢看去,他感觉得到,这个大汉要比刚才四人之中的任何一个都要强得多,自己定然不是对手。
“前辈是谁?为何要刁难在下?”小伙子一丝恭敬,他也知道这大汉不可与刚才四人同日而语,自己没有半分胜算。
“吾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至于吾是谁,吾想,一个死人是不需要知道这么多的。”大汉说到,话语一股傲气。张口闭口都是自称一个“吾”字,盛气凌人。
“不过,吾还是得说一句,吾姓陈,这是告诉在场的每一位修武者,至于名字,吾想,只有胜过吾之人,才有能耐知道吾的名字。”
小伙子深知这一战已经不可避免,只好道:“你要战,那便战!”
于是提起了大刀,迎了上去,陈某放下了手中的刀,“既然是与一个如此弱小的修武者相战,那便不要刀刃,免得使人说太多的闲言碎语。”
只瞧见那小伙子一刀砍来,陈某却没有一丝动作,脸上也是平静得诡异,刀已经越来越近,可是那陈某依旧没有动,平静之外只剩平静,眼看小伙子的大刀离陈某的面前只不过三寸之距,面色不改,平平淡淡。
又是近了一寸,二寸的距离,对于两个不相上下的修武者来说是一个致命的距离了,可是这两位可不是不相上下,相差甚远。不过要是对别人的攻击如此视若无睹,那不是太瞧不起人了。
武台之下也有人议论,说道:“狂妄自大。”
小伙子的刀还是很快的眼看只不过一寸,半寸,就要砍到了陈某,陈某依旧没有动回以轻蔑的微笑,不过李长生是背对着陈某,也没有看到他的神情,只是见到那小伙子的大刀已然要砍中了陈某,捏紧了拳头,心中一声:砍死那个家伙!
终究,小伙子的刀已经砍到了陈某的头部,可是小伙子却是感到一阵恐慌,他发现自己的刀再也挥不下去,尽管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依旧只能触碰,不可再近一步。
小伙子还是不信邪,加大了手中的力道,依旧无用,小伙子已经叫出了声来释放自己的力气,手臂都开始一阵微颤,可是依旧是难以再进分毫。
陈某一手捏住了小伙子的大刀,嘴角轻笑:“凡境太极之中,你已经很不错了,不过太极终究只是太极,不过蜉蝣,如何可以伤我分毫?”
陈某捏住小伙子大刀的手轻轻一用力,便是听到了那大刀一声碎裂的声音,大刀从陈某手握住的部位开始,寸寸断裂,裂缝一直蔓延到了刀柄。
只听砰的一声,小伙子的刀已经只剩下不尽碎片,与他手中的刀柄罢了。这柄刀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好刀,不过也是一柄锋锐之刀了,却是被陈某一手捏断。
李长生看着有些呆了,不知怎么回事那小伙子便是一连退了好几步,李长生还没有摸清楚情况。
那小伙子脸上也尽是震惊的神情,不敢相信自己的刀不过被那陈某一手轻捏便碎,而陈某似乎也还没有用出太大的力气,神情淡然,脸色平静,似乎不过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陈某没有就此结束,“继续,若是你要认输的话,自己废掉一只手,吾见你是一个英勇之才,吾便不追究了。或者,你要吾亲自动手,那吾却不会让你这么好受,吾会卸下你的四肢。吾劝你还是自己动手为好,免得受了些皮肉之苦。吾于地境无敌,你没有分毫机会赢得。”
台下有的人一听,便有些不乐,这些似乎也是地境之人,听到陈某放如此大话,便是想要与其一战。
小伙子听了,笑了起来:“承蒙前辈夸赞,今日于此,便是要领教天下之修武者的门道,如果遇到不可敌之敌,便是放弃,又如何能称得上前辈所说之英勇一词?何况要是没有战过,怎么知道没有机会?要战便战,废话不多。”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汝可以知道吾之姓名。”
不过小伙子却是答道:“一个无名之辈,我不愿知道,我于江湖之中,所要知道的,只不过一枪扶义之侠客,逍遥自在的浪子,决战于天的青衣之剑便可,像是前辈这般以大欺小,不知是非之徒,我没有任何兴趣知晓!”
“哼,口舌之利,冥顽不灵,吾今日便于此,教教尔辈该如何行于江湖之中,一些不可惹得的人,还是不要去惹为善。”陈某的眼神更加凌厉起来,好似一只发怒的猛虎,似乎要开始杀戮。
小伙子不急不慌,陈某也是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前辈了,也没有率先出手,便因此僵持了一会,二人皆不动。
“既已无刀,那我便用赤手空拳与前辈相斗。”
陈某摇了摇头,本来也是想要把手中的刀借于小伙子,不过又转念,借不借又如何,那小伙子已经是必败之局。
小伙子一拳走来,士气磅礴,周身有一阵轻微之破风之气,迎面而来,陈某不顾,只是自己也是挥出来一拳,直至小伙子的拳头,似乎要来一次拳与拳的碰撞。
两拳相抵,不出意料,小伙子没有撼动陈某拳头分毫,一退再退,陈某巍然不动,宛若千斤的顽石,陈某的拳头没有收起,还是比在身前。
过了片刻,陈某收了拳头于自己的面前,看了看握拳的那只手,“力不足,气不够,再来!”
小伙子也是跟着陈某的话做了,一拳即来,更加有力,陈某朝着小伙子身前伸出了一指。
指拳相交,却是拳头吃了亏,小伙子的拳头被陈某的一指指出了一个洞口,血肉模糊,流血不止,可是小伙子没有叫一声疼痛。
李长生看到这一幕,拳头已经握得太紧,不过这终究只是不相干的人的比试,李长生不过只能为他默哀罢了,自己也不能叫着私塾先生去干涉,而自己更不用说了,即便上去也不会有任何作用。
只听私塾先生在李长生身边道出:“修武者终究会遇到太多的困境,面对自己无法击败的强敌,一切无可预料,一切无可避免,可终究有的修武者能够度过,其他的要么命丧黄泉,要么心境受阻,不可再进。”
李长生摇了摇头,对私塾先生道:“但是,老家伙,你也说过,遇到便是缘分,一切皆有命运。既然我们在这,又愤慨那家伙的欺凌,是否又是命运在要求我们去救下那小哥。”
“或许是,或许不是,轮回之言,无可参透。”私塾先生手上又出现了那把折扇。
“老家伙别扇扇子了,那小哥再下去可是会死的。”李长生指着外头,对私塾先生道。
顺着李长生的手指而去,只是看见那武台之上的惨烈之状,小伙子趴在地上,手已经断了一只,从手肘开始,武台的边缘,一根断手静静躺在地上,流失着鲜红色的血液,武台被染红,小伙子的那只手更是不忍直视。
这便是陈某在刚才之时,小伙子一拳挥去,而陈某却是以一掌相接,捏住了小伙子的手臂,便是用劲一扯,小伙子的手被陈某一扯而下,从手肘开始,分离开来。扯下小伙子的一只手后,陈某将这只断手往身后一扔,便扔到了武台的边缘。
陈某平静淡然,对这已经司空见惯:“早便说了,自己卸下一只手,吾便饶过汝,可汝为何不听吾之言,非要让吾亲自动手,那么吾只好卸下汝的四肢,以履行吾的话语。”
陈某一步一步走向了小伙子,每一步都震颤着大地,似乎与大地的韵律相合,陈某轻轻吸了一口气似乎在感受,天地这一时刻似乎以陈某为中心,陈某也没有顾着走向小伙子履行自己的话语,陈某张开了双臂,同时还闭上了双眼。
有的人不解:“这是怎么回事?”
“真是无知,这也不知,那人要突破了。”一个面具遮盖着面容的书生轻轻扇了扇折扇,回答了那个人的话。
楼阁之上,有一双眼睛探出,看了看武台之下,眼神一凝。
楼阁上有一共四个人,莫长老也包括在内,三位男子,一位女子,刚才探出眼睛的,正是一位男子。
那位女子见男子探出眼睛,觉得好奇:“不过一个地境之人突破罢了,也不用凌大侠如此做吧。”
那位被称为凌大侠的男子摇了摇头:“如果只是一个地境修武者的突破,倒是没什么大事,不过我看到了一个有趣的人,这场武比不会简单了,希望不要做得太过。”
楼阁之中的事武台之下的一堆人当然是听不到的,不过却是有人感慨武台之上那人的突破。
武台之上,陈某的突破也并没有持续太久便是停下,陈某沉沉呼出了一口浊气,此时的他感到全身一阵清畅,感到似乎随时可以从地面浮起,不需要任何力气。
陈某叹道:“吾修武近三百载,终归还是触及了这一境,妙甚,妙甚。”
陈某感慨之余,看向小伙子,笑道:“虽然今日心情大好,不过吾说过的话还是应当履行。”
陈某继续走向了小伙子,“你应当感到荣幸,成为了我突破天境的第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