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大国师在凡间界的道号。”
说书青年回答了自己的问话。
一些人是一惊,不过也有人没有为此惊讶道。
不过,他们都有一个念头:这说书青年到底何许人也,怎敢直呼大国师之道号!
说书青年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是继续着说书。
“那青衣剑客到了京城天师府,便是扬言挑战世间第一人的权威!”
这可激起了众人的兴趣,一些人听了,不禁说道:“这可是仙人之间的对决啊!”
不过也有些人不屑一顾,一言:“哗众取宠,这不过是他所编之事,欲要激起民众之乐罢了,如何真有这么一青衣剑客?”
“可知众人都在谈论那青衣剑客,若是能够在大国师的手下坦然离去,便也可以吹嘘一辈子了,不过那青衣剑客却可不仅仅只是想要叫嚣之后逃走。”
“话说那青衣剑客也确实很有能耐,听大国师应战之后,二话不说,便与大国师纠缠起来,那一战打得那可是个惊天地泣鬼神,地崩山摧,高山化尘土,大地陷半里,引得众人观,不敢近千尺。京城有不少人来此地观战,这可是一场世间之巅峰,无人与之及的仙人之战。”
在座的虽然有不少人认为这只不过夸夸其谈,毫无根据之说书,不过这说书说得也确实是有意思,即便只当是说书,也是世间难以得听的说书。
一个个书生,权贵都侧耳倾听,也不笑话这说书的不可信。说书本就没有多少是实事。
李长生更是听得入迷,他幻想着自己便是那单挑世间第一人之青衣之剑,狂傲之人!
李长生肚子也确实消化得不错了,看到桌上的一盘盘佳肴,不禁又升起了无尽的食欲。
一边吃着美食,一边听着说书,这对不过才十四的李长生来讲,倒也是算得上是一件乐事。
“看那青衣剑客只身一人,剑鞘起封,一声破风之下,一柄蓝剑既出,那倒也是一把蓝得透彻的剑。”
说书青年继续说着,不过,在私塾先生一旁的中年男子却闭上了眼睛,眉头皱起:“蓝剑?到底是什么剑?”
他只是闭了一会儿,如同被惊醒了一般,他的眼睛突然睁开,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可思议之感,睁得老大。
李长生听到声音,不禁看向了中年男子,也被他突然睁开的眼睛一吓,赶紧转向另一边,如条件反射一般。
中年男子正是睁开眼睛的同时,声音十分沉重的说:“通体蓝色之锐剑,那是——冰霜寒雪!”
“这不是早已失传了吗?千载不出,一出惊人,不愧是出自被称之“铸剑疯子”之手,这可是他最为杰出之剑!”中年男子由衷地赞叹。
说书青年也似乎听到了中年男子的言语,也不由得看向中年男子,不过也只瞥一眼又是转向另一边。
这会儿,说书青年似乎仔细地瞧了瞧李长生,一瞧就有十刹那,这倒是让李长生感到一阵发慌。
不过,说书青年倒也没有停下自己的说书,声音还是依旧不停地从他嘴中传出:“那青衣剑客呢,剑出鞘之后,便是一剑刺向大国师,可是大国师也可不是这么容易便可中剑,只见大国师拂尘一摇,身前一道八卦阵图随势便出,挡下青衣剑客的一剑。”
“那青衣剑客挥舞着蓝剑,与拂尘相互碰撞,音爆之声传之百里之外!”
说书青年的声音愈来愈激昂,激起了座下书生等人的情绪。
“大国师见战斗的声势似乎太大了,便是踏空而上,直至十里天之上,那青衣剑客也是紧追不舍,紧随大国师,也是到了那十里天以上!”
“他们踏空之势迅疾若风,常人肉眼所不能见,只留下一道青色之线与黄色之线能够让人们见得!”
青衣剑客和大国师的战斗也是确实被说书青年描绘得淋漓尽致,让人如同身临其境,似乎说书青年亲眼见过一般。
不过,还是有不少人对说书青年的话只当是说书罢了。
不论青衣剑客,还是大国师,在座都没有人见过,所以,他们并不相信。
不说青衣剑客,就算是那大国师,也有些许人并不相信,他们只当那不过是大玄王朝为了维护国威,而随意编篡出来的人物。
大国师在他们一些人看来,也只不过是三人成虎,以讹传讹,最后便被江湖众人所认同罢了。
不过,他们也都还是挺热衷于听青年的说书,毕竟,江湖之人,大都图个享乐,对江湖上的奇闻异录也都司空见惯。
“那青色之线,自然便是青衣剑客所化,黄之线也便是大国师了,他们的速度也自然是超过了人的目力,因此,人们也只能看到此二色之线。”
“只瞧见那黄青二线相互纠缠,不断碰撞,似乎有一层层声浪波纹荡开,天空鸟俱绝,超出人们的认知!”
“在那两线之间,又是不断地闪现出一个个道纹,大国师所化之黄色之线,显现出的便是八卦之纹,太极之纹!”
“要说那青衣剑客,那可就怪异了,在青衣剑客所化的青色之线上,还有这一丝细小的蓝色之线,那一看便知晓定然是那青衣剑客所执之剑,在那蓝剑周围,便是不断涌现出一圈圈冰纹!”
“那青衣剑客的蓝剑似乎可以冻结空气,在剑身周围也不知怎的凝结出了一块块冰!”
中年男子听到说书青年的这般描述,吐了一口气,似乎自言自语:“看来这剑便是“铸剑疯子”所铸之剑“冰霜寒雪”无疑了,可为什么这剑千载都没有再有人听说过它的名字了?”
私塾先生听到了中年男子的自语,不过也只是似是无意间的瞥了一眼中年男子,没有多说,一切都还是平静,似乎没有什么能够让私塾先生认真。
说书的青年继续说书,酒楼的各位也是继续听着,一如既往。
“青衣剑客和大国师打得火热,激战不久,天空之上甚至还出现了异象,譬如在大国师的周身,四象出,便是世人所熟知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象。”
“这四象在大国师周身不断交换,更替。
一会儿在大国师左侧显现出青色巨龙,此乃威严之象;再过一会儿又是在大国师右侧显现出白色猛虎,此乃霸道之象;再者,于其身前显现出赤红鸾鸟,或者于其身后出现一巨蛇盘龟之象。”
“再看那青衣剑客,周身也同样是有异象纷呈,如是冰霜巨龙,如是寒雪巨鹰!”
说书青年把青衣剑客和大国师打斗的场面倒也确实描述得细节,让人感受到真实的打斗之感,又令人感受到他们打斗时的玄奥。
酒楼的各位都算是听得津津有味,喝酒的听下了酒,吃菜的也没有再动筷子。似是都被说书青年的故事所吸引。
私塾先生慢慢地说了一句:“这说书青年说得倒也确实有趣。”
李长生听到私塾先生的话,赞同似的点了点头,私塾先生看到这,轻轻地笑了一笑。
“冰霜寒雪的威能,果然恐怖。”中年男子也对说书青年的描绘抒发自己的看法,“不过,更为恐怖的,是执剑的人啊。”
中年男子轻吐一口气:“天下之玄境,除了京都之尘道,寒隐之慧禅,现在又增加了一位!”
中年男子的声音并不是很大,只不过让私塾先生能听到罢了。但私塾先生没有回答中年男子,对中年男子的感慨一声不发。
“不知这般打斗过了多久,而观战之众人却是毫不尽兴,也少有人走开。”
“这场战斗堪称惊天之战!震惊了玄天城,还让大玄之皇帝亲自起驾,奔赴战场,以求观此一战。”
酒楼里的人都震惊这竟然还惊动了大玄皇帝,不过一想,倒也觉得也的确合理。
若这般战斗发生在自家门口都不一瞧,那么也真的没有什么能惊起这人的兴趣了。
“这一战一直打了数个时辰,从申时直到戌时,自白昼到黑夜,天都暗下来,昏昏沉沉。
可大国师与那剑客却似乎从不知困,黑夜更是显现出他们战斗之激烈。”
“只见天上光芒闪耀,那大国师施法时的白色道纹倒似一白色星辰,不断闪烁,而青衣剑客,却是如同蓝色的暗淡星辰。”
说书青年还是一直讲述这大国师与剑客之战,不知讲了多久,终于到了尾声。
只见说书青年说着结尾:“大国师和青衣剑客一直战到戌时三刻有余,仍是不决胜负,不过也终于没有再继续,只见那青衣剑客一道“所谓天师不过如此!”这般狂妄之言,便是离开,大国师听到此言也没有再追上那剑客,任由他离开,这一场战斗也总算平息。”
“该走的走,该散的散,来观战之人皆离去,最后便是皇上问候了大国师。”
沉默,酒楼之中一片沉默;寂静,也无人在此刻说一句话来打破这般寂静。
在酒楼之中,其实也不乏修武者,更是有不少了解修武之人,这些人知道,若是这说书青年说得不假,那江湖之中便是有出现一位令人仰望而不可及之人!
说书青年像是记起了什么一般,右手成拳,左手成掌,在身前用右拳击左掌,“我似乎记起,大国师最后问了青衣剑客的名号,那青衣剑客最后似乎是答道,“吾乃蓬莱白逍遥”。”
说书青年说出这名号,不禁一笑,不过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倒也确实很像是自己一般,“说到逍遥,我倒是想起了一个人物。”
说书青年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点了点头顶,另一只手便是撑着那只手,露出一副思考的表情。
“噢,知道了!好像是云楚年间在江湖之中很有名气的家伙,叫什么逍遥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