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仙!”
在座的有几个人十分默契的发出声音,不谋而同,虽然他们说的声音都并不大,不过人多了,也便大了。
整个酒楼都能够听到这般惊诧之声,酒楼中的其他人也都有些惊讶,以为这或许是某个大人物。
不过,也没有人再过多地解释这所谓的“逍遥仙”,场面一度的寂静。
李长生看到这般情景,也是一些疑惑涌上心头,看向私塾先生:“老家伙,逍遥仙是个什么东西?”
私塾先生没有回答,反倒是他旁边的中年男子说起:“逍遥仙可不是东西,而是一个人,一个惊诧了修武界的鬼才!”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私塾先生,见他似乎没有反应,就继续道:“逍遥仙在云楚年间展露头角,那时候,他不过还是一个凡境无极的修武者!”
“在这时,已经还有一个惊艳的天才,人们为他取一名号,为侠义客!”
中年男子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将目光再次望向了私塾先生,“和阁下一饮,实属尽兴,天下武比在不久开始,若是不耽误阁下的时间,请阁下务必前来。”
私塾先生依旧没有表露一丝表情地平静地说:“正合我意!”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便是告辞离开了。
离开之时,还在酒楼柜台前逗留了一会儿似乎是结账。
私塾先生没有特意去望向中年男子那边,倒也点了点头,淡淡地说了句:“信乃人之本,这家伙倒也不错。”
李长生见中年男子离开,便问私塾先生:“老家伙,那到底是谁啊?为什么无故找你?”
“一个天境的小子,你或许还会遇到的。”私塾先生笑着回答李长生,“至于他为什么来找我?这并不重要,有时候,修武者的直觉是很灵验的。”
李长生听了,有些不明白,看了看私塾先生,似乎他也并不想再多做解释,李长生便也没有打算再刨根问底。
他转移了话题,“老家伙,那大叔刚才提到逍遥仙,你给我讲讲如何?”
李长生对未知的人和事终归抱着好奇心,他见到中年男子和酒楼中的人那听到这名号而感到诧异的神情,内心便有一种了解的欲望。
私塾先生安静了一会儿,他在思考,思考到底要不要将逍遥仙的事情告诉李长生,仅是一会儿,便开口:“逍遥仙出生于崇元年间,那时已经有一个修武天才开始活跃于修武界,但他不过只是凡境太极之境罢了,也没有多少人注视到他。”
李长生在与私塾先生修习的九年之中也已经了解了许多关于修武界的常识。
首先,便是境界之划分,凡境乃是修武者的第一大境,又分出四个小境,分别是初生,阴阳,太极,无极。
初生便是修武者的开始,需要经过武道之启蒙,首先是感应灵,再者便是沟通灵,于是便可以冲开阴维脉与阳维脉,冲开两脉之后,便是真正的修武者了。
这个过程便称之为启蒙,李长生现在便是这一境,而私塾先生则是李长生的启蒙之师。
平常人启蒙,不论是谁指导,也大概需要近二十年,除非是像私塾先生这般帮助和李长生的破军之天资。
这是一切的开头,也是难以度过的大关。虽是开始,但却是凡境最艰难的一个突破。
再说阴阳,乃是突破阴跷脉,阳跷脉而成。
太极是带冲二脉;无极是任督二脉。
再道崇元,大玄王朝的历法以每个皇帝的年号为称,崇元帝是大玄那时在位的皇帝,前面所谓云楚也亦是如此。
“那个天下便是所谓的侠义客,这侠义客也是江湖之人所送的称谓,也确实是一个十分心善之人。”
私塾先生似乎又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说道:“知道为什么他被人们称之为侠义客吗?”
李长生思考一会儿,毫无头绪,“老家伙,为什么啊?”
李长生也并没有对私塾先生没有讲述逍遥仙而去说侠义客有什么意见,李长生对与逍遥仙齐名的侠义客也确实有兴趣。
私塾先生淡淡地说道:“这便是因为他在江湖之中行侠仗义,所到之处,恶人尽遁,百姓相迎;两袖清风,一无所求。这是当时的人对他的描述。”
李长生轻轻重复着这句话:“所到之处,恶人尽遁,百姓相迎。两袖清风,一无所求。”
私塾先生一直保持着嘴角微微扬起的一丝笑容,这似乎勾起了私塾先生的一些比较美好的回忆,他继续对李长生讲起这些事,“逍遥仙更是一个天才,比侠义客犹胜!”
“他在云楚年间开始活跃于江湖。”
李长生对此有些不解,想了一下,最终还是对私塾先生一问:“老家伙,我可看见这江湖之人似乎都并不了解修武啊,这到底是为什么?”
私塾先生一听,没有着急回答,喝了一口淡茶,才开口:“这里是江湖,可这又不是江湖。这不是真正的江湖,这地方太偏僻了,对真正的世界也了解得太少了!”
“那真正的江湖又是什么?”李长生不禁问道。
“真正的江湖,只有你身处其中,才能知道,这并不是说你在那便可。”
“如果你是睁着眼睛看江湖,终归也是看不完整的。”
私塾先生意味深长,李长生不过也只十四岁罢,摇了摇头,还是不明白。
“老家伙,继续讲侠义客和逍遥仙吧!”李长生最终也没有追问不放,又把话题转向这二位天才。
私塾先生也没有要给李长生解释的样子,“逍遥仙可是离家出走,独自行走江湖之中,他也听说侠义客,自身也对侠义客之行侠仗义很是敬佩。”
“在一次偶然的合作之中,逍遥仙认识了侠义客。”
李长生一听,迫不及待地问道:“什么合作?”
私塾先生慢慢地说道:“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逍遥仙和侠义客无意间看到了当时的一个嚣张的采花贼,见他似乎正欲行动,便是一同跟了上去。”
“采花贼是什么?”李长生对这一名词有些不解。
“这不是你现在需要了解,总之是不善之人罢了。”私塾先生表情丝毫不变,不过心中却是涌上一阵尴尬,强装镇定。
李长生也没有纠结于这,继续听着私塾先生说下去。
“侠义客自然是不会容许这般恶人逍遥法外,而逍遥仙便是敬佩侠义客,也便有和他一般的脾气。”
“侠义客的内力也是深厚,仅仅不过瞬间便追了上去,逍遥仙则是慢了一会儿,不过在侠义客拖住了采花贼,也是很快便追了上去。”
李长生仔细地听着,津津有味,不禁对私塾先生说道:“老家伙,我看你讲得也不差,要不上去把那说书的叫下来!”
李长生手指指向舞台上的说书青年,正好似乎说书青年看到,便礼貌的向李长生点了点头。
这在李长生看来可并不友好,手指如触碰火焰,瞬间收了回来。
说书青年似乎轻轻摇了摇头,又继续说书。
“哈哈。”私塾先生看到李长生这般样子,不由得一笑,“你似乎有些怕他,其实他很友善的。”
“才没有!”李长生顺口便说,“你又不是他,如何知道他?你们似乎第一次见面吧。”
“是第一次见,又不是第一次见。”私塾先生没有多做纠缠,继续刚才地讲述,“继续说侠义客和逍遥仙。”
“逍遥仙在侠义客解决了采花贼之后,叫住了他,邀请他一同饮酒,侠义客也欣然答应。”
“那次之后,逍遥仙结识了侠义客,虽然侠义客比逍遥仙年长,不过也以朋友称之,不过更像是酒友。”
“侠义客和逍遥仙都是嗜酒之人,也都无牵无挂,志同道合之下,逍遥仙和侠义客也便就走在一道。”
“在此之后,江湖上的人都知晓了侠义客所到之地,必有一人相随。”
李长生越听越是有兴趣,不过也强止住了好奇心,没有发问。
“逍遥仙在一次行善之中,刻下了逍遥仙的名字。”
“不过,江湖中人都不以为意,只是认为这不过是侠义客身后的跟班罢了,也并不是很认同这一名号。”
“虽然如此,不过逍遥仙也并没有为他们的言语所动。”
私塾先生在这顿了顿,停下了一会儿。
李长生也没有着急,静静地等着。
“不过,逍遥仙开始逐渐赶上了侠义客的步伐,修武之快常人所不能及,于是江湖之人终于开始重视这么一人。”
“江湖有说书人,也开始讲述侠义客和逍遥仙的事,这成为了当时酒楼茶店之中使人津津乐道,喝酒品茶所不能缺的一部分。”
“那时的江湖开始流传这这么一句话——崇元侠义客,云楚逍遥仙。这便作为一个时代最为天才的二人。”
“修武的年轻一辈都对此二人极其崇拜,以作为此生之目标。”
“更是让人一惊的是,侠义客和逍遥仙踏上了天下修武者的四大圣地之一,昆仑山!”
“最终,同一辈中,无人能及!”
“我所说的同一辈,是指与他们相差三十年上下的修武者。”
李长生不禁有些感慨,三十年,一个普通人不过也就只有二三个三十年罢了。
“正在江湖众人都以为,这将来的修武界便是他们的天下之时,侠义客和逍遥仙却是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之中。江湖中关于他们的故事越来越少,以至没有。”
私塾先生似乎说完了,这时眼睛看向了窗户外面。
李长生也不禁跟着私塾先生一同把目光投向窗外。
李长生看到,窗外,人群之中,似乎有一个穿着奇怪的男人。
他的身形很模糊,似乎让人难以看清,戴着面具,因此李长生也看不见那男子的面貌。
只是,潜意识告诉李长生,这个人很不一般,私塾先生目光所至,便是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