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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现在与过去

胡莱胡不来 是暄不是轩 2790 2024-11-11 16:40

  书接上回,话说胡莱被卷至那老者所隐居的地方——蜀道山,此处亭台楼阁矗立,云雾缭绕,宛如如今乱世中仅存的世外桃源。另外,亦有不少百姓居住在此处。有些是那老者年轻时所收的门徒,有些是他在乱世接济的一些无家可归的流民。《桃花源记》中恰有最好的描述:

  “土地平旷,屋含俨然……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

  那老者将胡莱带至一处屋中坐下,随后从箱子里摸出一封信来递给胡莱。”别的我待会再说,你先把这封信看了来。”说罢长叹一口(信的内容如下):

  孩子,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不在了,也许吧……你能看到这封信,也说明你已经被我的好友救出,现在你身处安全的地方,我也就放心了……

  现在我们曾世代居住的土地,早被强权所霸占。诺伊曼那一伙人,杀害了我们多少的亲人乡亲,烧毁土地跟房屋,可谓罪大恶极,他们之所以会来争夺这块土地,不过是了解了星辰泉是温泉的事实,星辰泉的温度能保存至今,其中定还有不小的秘密,等待你去发掘了……他们恰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便来争夺这个地方。

  对了……你六岁时我送你作礼物的那把剑,你或许还未意识到它的珍贵。你时常认为这是一把废剑。其实,当你拔剑出鞘时,才会意识到这剑的珍贵。这剑名为龙渊,锻造之初便过不得人眼,包括我,端起剑来想看时那龙渊时,龙渊便会发出极大的震颤伴随着低沉的龙鸣,好像在警示着不该看那剑一般……唯有你,你六岁拿到剑时,拔剑出鞘看剑时剑却无一点反应,这也许是龙渊与你的契合。所以,这以后的日子,或许你还要多多依靠龙渊啊!另外,有好多的话未与你说,你出生那天,天降陨石落入星尘湖中,随后不知什么原因,一块陨铁流入我们家来,那陨铁便是龙渊剑的前身,只记得你出生那天晚上,好像有人托梦给我叫我去拿那块铁。还有啥的“上天界飞将军”,这些我就不得而知了。你,陨石以及龙渊间的秘密,就需要你自己去探寻了……

  可惜啊!孙子,我就要离开了,这前路漫漫,就须要你自己去闯了……

  爷爷

  一封离别信

  胡莱读完信,早已眼角泛红,对自己和龙渊的关系也有几分了解,至于更多的真相,更远的路,还要他自己去走。

  那老者见胡莱读完信,便用平和地语气说道:“好了胡莱,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你的爷爷也就是我多年的好友,他的离开使我悲痛惋惜。对了,正式介绍一下,本人姓墨名伯仲,称呼我伯仲就行。”话罢,轻轻拍了下胡莱的头。

  “你现在要做的呢,就是慢慢发掘龙渊的潜力,我看龙渊这把剑呢,是通人性的,你只要肯苦心修炼,将来是大作为的!”

  胡莱擦干眼泪,随后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向伯仲说道:“从今以后,还需您多扶持,我甘愿成为您的弟子,拜你为师!”

  ……

  当天夜晚,胡莱解衣在准备入睡时,从发簪上取下玉佩,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芒,胡莱的思绪飘向了那个元宵节的夜晚。

  胡莱轻抚着玉佩,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块玉佩不仅仅是一件饰品,它承载着他与谢思涵之间的情感和承诺。尽管现在他们身处乱世,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但这块玉佩提醒着他,无论前路多么艰难,他都要坚持下去,为了自己,也为了谢思涵。

  胡莱将玉佩紧紧握在手中,心中默默发誓,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都要找到谢思涵,履行他们的约定。他相信,只要他们心意相通,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夜深了,胡莱将玉佩小心地放回发簪上,然后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梦中,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元宵节的夜晚,谢思涵的笑容在灯火阑珊中显得格外温暖和明亮……

  十五岁的胡莱随父母进京观灯,那天是正月十五元宵节

  元宵节时的京城好一个灯火通明,这一个张灯经彩,那一个金碧辉煌,有卢照邻《十五夜观灯》诗为证:

  锦里开芳宴,兰缸艳早年。缛彩遥分地,繁光远缀天。接汉疑星落,依楼似月悬。别有千金笑,来映九枝前。

  元宵节金吾不禁。胡莱和他的父母一道,亦是跟随着人山人海,终夜观灯,享受这一夜的繁华。

  行至京城中央,便到了最闹腾的地方。这里舞帅,跑马灯、龙灯,猜灯谜等活动数不胜数。最为热闹还当数看戏,人们早早便围坐在戏台旁,静待着这一夜的压轴戏。

  忽然,锣鼓喧天,本夜的最后一幕戏也就此演出,只见一位女子打扮成木兰模样,着战袍持长枪,缓缓走出帷幕,唱道:“[阿爷已老尚病衰,可汗点兵有爷名,亦无长兄替爷征,虽为女身尚能战!]”

  唱罢,众人一齐喝彩,随后拿起一杆红缨枪,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似蛟龙出海,似白蛇吐信,似金雕飞扑!“[十年百战终不倒,归来不受天不赏。但求良马还故乡,上阵杀敌是女郎!]”

  随后抡转长枪,快步退场,只留下台下观众的喝彩与掌声。

  正是:[谢公有女名思涵,虽扮男装演木兰。沉鱼落雁尚不减,谢胡姻缘现已连]

  十五岁,胡莱早已对谢思涵心生好感,于是借机摆脱父母,去寻思涵身影。

  胡莱深知:“茫茫人海中,要寻一个人何其之难……若是这次无法寻到,那今后或许再无缘分。”

  于是他到处寻找,四面八方都找遍,终是无人影。胡莱十分怅惘,难以寻她身形。

  正欲放弃时……转过身去,谢思涵正在不远处注视着他。在京城的人海中。在锣鼓喧天的声音中,两人就这样对望着。正如辛弃疾《青玉案·元夕》中:

  东风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风萧声动,玉壶光轻,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一眼万年,天荒地老。在十二岁这个情窦初开的年纪,胡莱他终是遇到了将与他相伴一生的良人。

  胡莱穿过人流,终是来到了自己青睐女子的身前。胡莱和谢思涵都一言不发,其中胡莱迅速地取下了发簪上的玉佩递给谢思涵,思涵毫不抗拒,只是脸上闪过一片绯红,随后也取上自己发簪上的玉佩回赠。接着谢思涵像是轻拉了一下胡莱的手又迅速放开了。

  两人步调一致地朝同一个方向走去。在人山人海中,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两个虽一言不发,但是暖昧之意已渐渐酝酿。

  不知道过了多久,胡莱与思涵是挥手道别,再美好的时光也会流逝殆尽。胡莱轻声说道:“明年还来吗?”思恼只是淡地吐出了一个字:“来……”“不要断了联系”于是两人交换了地址以便书信往来。

  胡莱和谢思涵的对话虽只有短短十二字,但其承载的却是少年时期的对爱情的小心懵懂与春心萌动……那年,那戏,那人,胡莱和谢思涵的姻缘就此展开……

  这世间的真话本就不多,一个女子的脸红胜过一大片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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