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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邂逅相从只有君

胡莱胡不来 是暄不是轩 7463 2024-11-11 16:40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袜刬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李清照《点绛唇》

  又是一年正月十五……

  自胡莱随伯仲修炼已过数十天,剑术已有了些许精进,对龙渊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今天,又是元宵节。可惜的是,胡莱的家人都

  不在了,唯有京城的那个她,还是胡莱唯一的依靠。

  三年来,胡莱每年元宵都会赴约,平时也会与谢思涵之间有书信往来,字里行间,一字一句,互相了解颇多,情意也藏于字间。

  所以,胡莱向伯仲告别,去京城一趟,奔赴三年之约。

  启程前,伯仲再三嘱咐:“到了京城,性子得收敛点,龙渊也不要随意外露。”

  胡莱将这些记于脑中,于是戴上发簪,绑好玉佩,牵匹快马,身穿青袍,腰携龙渊,即刻前往京城。

  京城谢府未时

  胡莱来到思涵的住处——谢府,只见谢府门口的大门梁上已经挂满了灯笼。

  胡莱叩门,只见一位老仆出来:“客官有何事?”

  “寻您家谢氏长女思涵。”

  “敢问客官尊姓大名?”

  “胡姓名莱。”

  老仆先引胡莱至马厩拴好马,随后将其带至客房,托给另一位家仆自去看门不提。

  另一位家仆名张家里排行老二,姑且称作张二娘,这张二娘仍是思涵从小便侍奉在旁的奶母,与思涵关系十分好。

  张二娘叩门入客房,已经猜到了来者的身份:“莫非您就是谢小姐时常提起的那位胡公子。”

  “是的,老妈子您是?”

  “谢小姐的奶娘。”

  “敢问小姐身在何处?”

  “正在书房里看书,公子若想见小姐,须先请我向谢公请示……”

  “那就劳烦妈子了。”

  少顷,张二娘将胡莱带至谢府大厅——话说那张二娘去将此事告诉谢公时,谢公早已知道有这样一位“胡公子”的存在。

  亦知道他与谢思涵之间常有书信往来,便心中有几分惊喜,于是连忙叫张二娘去客房请胡莱,想借此机会考验一般。

  胡莱来至大堂,只见一位约40岁的老汉有书生意气,又隐隐有大将风范,坐于正中,正提笔作有关元宵的诗,十分投入,丝毫未察觉胡莱的到来,正是谢太公——谢修。

  只见纸上那上句为“无宵渐露春绵意”,待谢公思索时,胡莱瞥见纸上的句子,随口说出:“暗花藏梢引春风。”

  谢公听罢:“好个‘暗花藏悄!’何人如此有文采能对我诗句?”

  只见谢公默默将胡莱刚才念的诗句写上,对胡莱对的诗表示认可。

  “小人胡莱拜见谢太公!”随后胡莱双手抱拳向谢公作揖。

  谢公听到对诗者是胡莱时,心里自暗暗忖度:“想不到这小子还有两分墨水!”

  于是抬起头来,明知故问:“何故来访我谢府?”

  只见胡莱丝毫不慌张:“冒昧寻公长女。”

  谢公还想考验胡莱:“我见你诗还对得不错,不妨跟我比试一番再放你去找她?”

  胡莱觉得蹊跷,为什么谢公会用对诗来考验他,但心急慌着见谢思涵,也并没有多想,欣然接受了谢公的邀约。

  胡莱虽然心急想要见到谢思涵,但他也明白,若想得到谢公的认可,这场比试他必须全力以赴。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态,准备迎接谢公的挑战。

  谢公微微一笑,提笔写下了一句诗:“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胡莱略一思索,便对出了下句:“灯下影成双,心许佳节时。”

  他点了点头,继续写下一句:“烟花易冷,人事易分。”

  胡莱感受到了这句诗中的淡淡忧伤,他知道谢公这是在考验他对人生哲理的理解。他沉吟片刻,对出了下一句:“真情难觅,知音难求。”

  谢公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胡莱能够如此深刻地理解这句诗的内涵。他看着胡莱,心中对这个年轻人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但谢公并不善罢甘休,他继续考验胡莱的写诗能力。

  “这样吧,写两首。第一首题材从‘梅兰竹菊’中选一首,第二首自己是最擅长的,我先写,格式须按照我的来。”

  谢公选梅,题为《铁梅》:

  [盛冬花草绝,丰雪压梅斜。近枝暗香来,仍开铮如铁。]

  胡莱见状,称赞一句:“好诗”,随后气定神闲,提笔写就——胡莱选竹,题为《升竹》:

  [四时永挺立,攀登向天际,任凭劲风吹,不改竹升意。]

  谢公看罢,心中对这个小伙子愈加赞赏,只是喜形不露于色,于是继续提笔写下另一首诗,依然选那“梅兰竹菊”中的菊,似意犹未尽,题为《忆菊》:

  怅望西风抱闷思,蓼红苇白断肠时。空篱旧圃秋无迹,瘦月清霜梦有知。

  念念心随归雁远,寥寥坐听晚砧痴。谁怜我为黄花病,慰语重阳会有期。

  (原出处为曹雪芹所著《红楼梦》中第三十八回薛宝钗所题菊花诗)

  胡莱看罢。心想:这等才华不能再和他比下去了,待我写诗旁敲侧击一番,提笔题为《春夜即事》:

  霞绡云幄任铺陈,隔巷蛙声听未真。枕上轻寒窗外雨,眼前春色梦中人。

  辗转反侧思难寐,艳花难减想念魂。佳人今尚触可及,肯请谢公放入见。

  (部分摘自《红楼梦》中第二十三回,是小说人物贾宝玉所作的一首七言律诗)

  谢公知道胡莱的意思,仍想回避这个问题,于是与来讨论起他的诗来。

  “你看你这首诗里,借‘艳花’的‘艳”对比出自己的思念……如此如此,是首好诗。”

  讨论间,只远远听见花园内一女子吟诗:“落花满天蔽月光,借一杯附荐凤台上。”(粤剧《帝女花》唱词)

  谢公听见后,便已知吟诗者即自己的女儿谢思涵。

  张二娘与谢思涵关系甚好,向谢公请示了意见后便急忙跑去给谢思涵说胡莱已至大厅,于是谢思涵挟一本书从书房出来,坐在花园藤蔓秋千上静待胡莱的到来,心里充斥着紧张与期待。

  胡莱也渐渐分辨出谢思涵的声音来,也听出了诗中的意思,于是借故跑出大厅奔至花园与思涵相见。

  谢公已对胡莱有很大的赞许,心中也有了答案,即使知道胡莱的意图但也不加阻挡了,任凭他前往花园与谢思涵相见。

  胡莱奔跑到花园,谢思涵老远便已听到跑步声,于是急忙从秋千跳下,躲在一扇半掩的门后面。那里长了一棵秀丽、笔直的梅树,假装嗅梅,急促的心跳却掩藏不住……

  胡莱来到花园,不见谢思涵人影,便揣测谢思涵藏起来了。谢思涵躲在树后,偷看胡莱一眼,脸上便闪现出一片绯红。心跳也更加的剧烈,于是藏在梅树后迟迟不露面。

  胡莱吟诗道:“月色溶溶夜,花阴寂寂春。如何临皓魄,不见月中人?”(《西厢记》中张生所说)

  隔着一棵树,思涵就在树后,明白胡莱的意图,回诗道:“兰闺久寂寞,无事度芳春。料得行吟者,应怜长叹人。”(《西厢记》崔莺莺回张生)

  “出来吧!谢小姐,非得要我亲自把你抓出来吗。”胡莱略带笑意的说。

  谢思涵先从树后慢慢探出半边身子,然后低着头缓缓走出。

  “一年未见,你还是这样腼腆。怎么书信中谈吐的还更为大方不拘束。”

  “因为……”谢思涵说。

  “什么?”胡莱微笑地看着她,期待着谢思涵的答复。

  “因为书信中,我无需直面你的目光,可以更自由地表达我的情感。”谢思涵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胡莱微微一笑,他理解谢思涵的羞涩。他走上前,轻轻握住谢思涵的手,说道:“思涵,你不必害怕。我们虽一年未见,但书信往来,彼此心意相通。今日能见到你,我心中无比欢喜。”

  谢思涵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她轻声回应:“胡莱,我也一直在期盼这一天的到来。你的每一封信,我都视若珍宝,你的每一句话,我都铭记在心。”

  两人的目光交汇,无需多言,彼此的心意已经明了。胡莱轻轻拉着谢思涵的手,走向花园中的秋千旁,两人并肩坐下。

  胡莱向谢思涵倾诉着星辰泉大乱至亲离世的悲哀,谢思涵听到此言不由得与胡莱一同潸然泪下。

  “思涵,我现在就只剩你一人了……”

  “我会向父亲请示,陪着你,永远不分离……”谢思涵拍拍胡莱的肩膀,安慰着他。

  两人又聊了许多,胡莱讲述了他在伯仲的指导下,剑术的进步和对龙渊剑的更深理解。谢思涵则分享了她在家中的日常生活,以及她对文学和诗词的热爱。

  “时候不早了,你知道的,今天晚上,有我们第一次相遇时的灯会,我们出去走走吧。”谢思涵轻声说道,随后与胡莱起身回到大堂。

  思涵走在前面,让胡莱在门口等着。

  “怎么样那小子,我觉得不赖,肚中有几分墨水,我也不阻挡你们。但我还是期望有个人来陪我对诗啊!”谢公说罢大笑。

  谢思涵回答谢公说:“旁烦父亲接待他了,只是许久未见到他,刚开始时感觉好害羞。”

  “今天正月十五,你俩一起出去走一走?你们第一次见面不就是在元宵京城吗?”

  谢思涵刚想向父亲说这事,结果谢公早已猜到,于是提前说出口,也好让谢思涵打消顾虑,放心去玩。

  谢思涵闻言也大为惊喜,她没想到平时严厉万分的父亲今日却十分开明,这让她觉得有些奇怪。但她还是开心地到门口把胡莱叫了进来。

  胡莱步入大堂,谢公将胡莱拉至一旁,拍拍他的肩膀,开玩笑地说:“你可好好对待她啊,她在你身边要是出什么差错,我把你头拧下来!另外,我刚才也给她说了,你们两个趁着今天元宵出去走一走,欣赏下京城风景。”

  “放心吧——谢太公!我能保护好她!”随后胡莱指了指腰上的龙渊!“哈哈哈,看来你不仅有才,还有武艺啊!那思涵就拜托你看住了。”谢公抚了下胡莱的脑袋。

  “好的谢公,那我们就先走了,时候不早了!”

  胡莱来到谢思涵面前,“走吧!”

  谢公站在大厅门口,看着胡莱把自己的女儿“拐”走的背影,老脸一黑,一改先前慈祥之态。

  京城华荣街灯会戌时

  今年的元宵同样精彩。不同的是,才子佳人也终在一起。华荣街上,卖画的,卖糕,糖的;说书人,唱戏人——说书说的是《隋唐演义》,演戏演的书是张翼德长板坡前大喝喝退曹军,赵罗龙单骑陷阵救阿斗。还有那女儿家爱的花黄以及用许多药材制成的补药……总之,元宵节华荣街这灯会上人山人海,热闹不绝。

  街上许多男女并肩走着,胡莱和谢思涵也是其中的一对。

  “吃点什么?”胡莱轻声问思涵。

  “那个糕……那,那个玫瑰做的。”思涵过了一会儿才反应,支支唔唔地回答。

  于是胡莱和思涵来到店铺前,要了一盒玫瑰糕。胡莱从盒中抽出一块,塞到谢思涵嘴里。思涵脸上又是闪过一片绯红。

  谢思涵说:“我们继续去那前面的木桥上看看。”

  于是一男一女,伴着人流涌动,向前走着,走着……

  少顷,胡莱和谢思涵来到了桥上,视野立马变得开阔了起来,桥下的小河流水,水上还漂着许多用小舟载着的灯,再往天上看时,只见无数盏孔明灯起,照亮了整片夜空,水上反射着孔明灯的光辉,波光粼粼。正是:

  [灯升明烛千万里,水光接天散百米。倚桥共赏璀璨刻,金玉良缘成大礼。]

  万灯升起,思涵的惊喜,也难以遮掩,像个小孩一样痴痴地望着天空,胡莱在她身旁能看到孔明灯的光芒映射进了她的眼眸。

  忽然,谢思涵向胡莱挑了一个眉眼。

  “真希望能多和喜欢的人看看这个世界,和你。”

  随后便是一个吻亲在胡莱的脸上,胡莱没反应过来,谢思涵早就把脸移开。

  这一次,两人的脸上都闪起了红晕,一向主动的胡莱这次也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儿,两人仍靠在一起看那满天灯火,再无任何语言,只是默默地看着天空。

  胡莱试探般地将手伸向谢思涵的手,她也默契地接受,两人就这样心照不宣,两只手紧扣在一起。任凭再大力量,也无法将他们分开。纵使以后再苦再累,再大的困难挫折也再无法动摇两人的心。

  遇见彼此,便是人间胜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京城回谢府子时

  随着夜色渐深,灯会的热闹渐渐散去,胡莱和谢思涵也准备返回谢府。在回家的路上,谢思涵突然停下脚步,抬头望着胡莱,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胡莱,无论未来的路有多么艰难,我都愿意和你一起走下去。”谢思涵的声音虽然轻柔,但却充满了力量。

  “我现在只有你一人为伴了,诺伊曼把我的故乡烧成了废墟……我的良知告诉我必须要向他复仇,无论结果如何,总要还九泉之下的乡亲一个交代,若我能活着回来,再来找你。”

  “我陪你去。”谢思涵的目光仍旧坚定着。

  “太危险了,况且你也不会武艺,我不想你为此深受牵连。”胡莱劝阻道。

  “错了,你当真以为三年前我在那戏台上,所表演的木兰只是舞枪弄棒,皮毛功夫吗?”谢思涵从手中幻化出一把弓来,只见那弓亦由上好的铁铸成,弓身雕成龙鳞状,两端各刻有一只鸾鸟,全弓总体呈铜绿色,弓名为青凤。

  谢思涵搭弓射箭,但那弦上并无一根箭,只见她不知用何等力量迅速地在弦上化出一根箭射到五十米开外,那箭单是将屋檐上的一块瓦片弹起至半空中,随后再搭弓射箭,那瓦片还未落下便被紧跟飞来的另一只箭射得粉碎,碎成粉未散落在地上。

  “如何?”只见谢思涵冲胡莱笑了一下,随后迅速青凤弓收回消失在手中。

  胡莱早已被谢思涵的技艺瞠目结舌,心里深知她的武艺之上在自己之上,找不到好的词汇来修饰谢思涵极高的武艺,只能结巴地说:

  “这……你练过?”

  我父亲年轻时官至左骠骑将军,人们只知他是作诗一流的谢太公,却不知他是曾经统御一方的谢将军,身为他的女儿怎能不习得几分武艺?”说罢思涵骄傲地昂起了头。

  “后来呢,他为什么不当将军了?”

  “左臂中箭,箭上有毒,渗进了骨肉,使他再不能拿起刀枪了。便向皇帝请示,辞官回家了。”

  “可惜……兴许你有几分能耐,要不我们去令尊打听下诺伊曼?兴许他认识。”

  “输不起略略略,承认自己不如我吧!不过这话说得真,还是得问问我父亲。”谢思涵冲着胡莱扮鬼脸,早就没有了先前的害羞。

  “是是是,谢大将军。”胡莱用无可奈何的语气答道,但眼里尽是宠溺。

  谈笑间,两人已至谢府门口。

  谢思涵叩门,开门的还是白天为胡莱开门的老仆。

  胡莱跟随谢思涵进入谢府,“这位是……哦哦,白天来的那位胡公子,对不起,我老眼昏花看不真切。”老仆待胡莱进门后仍是关上了门,守在大门旁边睡觉。

  “这个叔叔在我们家已有十余年了,他是我父亲当年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只不过仗打完了,他

  的家也被战争摧毁殆尽。他本可以就在咱家吃穿住行无忧无虑,但他不想亏待父亲,甘愿为仆人伺候咱家,父亲单是给他安排了这个不必在人前俯首哈腰的工作。”谢思涵向胡莱解释起这老仆的来历。

  “这样啊……”胡莱若有所思地说,又看了看大门上正门的关公像,对这位老仆心生尊敬,也感觉这位老仆实力不小,大有来历。

  一会儿后,胡莱与谢思涵来到大厅。已是深夜,只见谢公仍端坐在座位上,掌着书看着,略带笑意地说了一句:“回来啦,怎么样?”眼睛仍是没有离开书本。

  “父亲,女儿有一事央求!”谢思涵表情严肃地对谢公说道。

  “说来听听。”谢太公仍是掌着书,一脸放松。

  “星辰泉的纷争您知道吗,那诺伊曼在那周围烧杀抢掠,胡莱的家乡也未能幸免。”谢思涵难掩眼中悲伤,她又接着说。

  “胡莱想去报仇,我想陪他一起……”目光忽而变得坚定起来。

  谢公苦笑:“这么多年了,恩怨却还未了结,诺伊曼——这个难啃的骨头!”

  随后他合起书扔至一旁,表情十分凝重:“这件事我必须好好跟你们谈谈!”

  谢公掀起自己左边的衣服,露出一只毫无血色的、苍白的手臂,手臂上方有一大块被箭射过留下的疮疤。

  “这只手,便是那个老东西废的。箭上有毒,但那毒不是平常的那种致命毒,毒素渗进血肉后凝结,阻止血液流通,便废了我的一只手!若是直接死了倒也痛快!那老东西只是废掉我的一只手,使我再不能杀敌!简直比死了还难受。”谢公咬牙切齿道。

  “对了,胡莱,你是不是还不知道我以前的事情?”

  “思涵已经给我讲了。”胡莱回答道。

  “那我得给你们说清楚,我以前带兵打仗时,与诺伊曼交手数次,从未赢过……你们便可以猜测到诺伊曼的实力来了,去找他复仇更是无稽之谈,如同以卵击石……”谢公长叹一口气,胡莱听完失落地低着头。

  “不过也不是没有一点办法,如果我能寻医治好我的手重回沙场,那我便可以上书皇帝披挂出征,平星辰泉乱,与他较量一番,也未尝不可……”谢公观察到了胡莱的失落,安慰道。

  “这世间的医生只能分为两等,第二等是街坊上平时见到的医生,第一等便是那行路飘忽不定,医术奇绝的隐士——卢绍!”

  谢公接着说:“卢绍是一定能学好我的手的,以前从军时我曾亲眼见到卢绍能将断臂复原,治好这只手也是不在话下,只可惜难寻他身影……”

  “我或许可以帮谢公找到此人。”胡莱想到伯仲亦为隐士,猜测两者有关联。

  他接着说“三日后我再来拜访谢公,我先回去一趟打听下消息。”说罢便要拜别谢公,趁着夜色回伯仲那里。

  “明日再回吧,孩子,希望你是真的能寻到卢绍,那就真的劳烦你了。”谢公松了一口气,叫人将胡莱送回客房歇息,谢思涵自是休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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