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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波三折

孤剑断飞刀 天客神宗 4690 2024-11-11 16:41

  几天后。

  金城西边传来一阵嘈杂声,尖叫声。只见一股股浓浓的烟雾直上云霄,宛如一条通天之路。

  “起火了!”

  金城街道上的行人都慌忙逃窜,他们都很紧张,虽然不是自己的事,但就怕自己摊上这件事。

  又有的人高声叫到:“柳家大院起火了!”

  慌乱的人群中几乎分不清谁是谁,他们都议论纷纷,但又听不清在议论什么。有一个年轻人很奇怪,奇怪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青涩的脸对着来往的路人,目光中带有几分淡定。

  他手里拿着一把剑,一把孤独的剑。

  没错,他就是孤昕!

  孤昕对金城不是那么熟悉,但至少知道柳家大院是金城有名的大院,听说柳家也是比较有钱的。

  孤昕对这件事儿也不太清楚缘由,他想搞清楚缘由。

  孤昕想知道的东西,他非搞清楚不可,绝不会不闻不问。

  他开始行走在人群中,向着柳家大院前行,时不时看看过往的人的脸。

  他的心淡定的像不动的石头,就感觉他是经历了很多事一样。他并不是经历了许多,而是他觉得这是他处事的态度。他认为只有淡定才能冷静,只有冷静才能处事。

  他到柳家大院时,才明白,并不是人们心里想的那样,火没有烧到房子。

  那烧的只是柳家大院院中的一堆堆木草,木草有干的有湿的,所以烟雾比较大。

  他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那木草上,而是一只手。

  手?

  对,那是一只血淋淋的手,那只手就横在门前的台阶上,而门是开着的。

  他眼睛里突然寒光四射,淡定的眼神黯淡了许多,身体止不住一阵发抖。

  从门外看进去,什么也看不着,只是门口的台阶上有一条条的血迹。

  他沿着血迹跨进门槛,突然眼前一亮,只觉一股寒气从脚跟直上头顶。

  一个个死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屋里,鲜血在地上流淌着,有的人的头都不知在哪里,还有的人的手、腿也看不见。

  他思想仿佛被眼前这一幕幕给冻住了,整个人呆若木鸡,立在门口。

  过了好一阵子。

  孤昕突然跑了出来,然后往后院奔去,没有人看他一眼,因为他们都躺在了地上。

  他的眼里,整个柳家大院就像是一座坟墓,一座巨大的坟墓,里面埋藏着柳家上上下下大大小小上百人。

  他不觉得自己是个活人,因为他知道当周围的人都死了,就代表自己也离死不远了。

  但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那些人杀灭了柳家的人为什么还大张旗鼓的烧着木草,故作声势。

  他不想再想,也想再看了,他看过太多凄惨的嘴脸,有的面目狰狞,有的眼珠子突隆,甚至有些人是满脸的血和泪,他怕看多了晚上睡不着。

  他急匆匆想走出柳家大院。

  “什么人,竟敢私自放火,杀灭柳家?”一位身穿黑衣,身材魁梧的大汉从一群人中走出来叫道。

  孤昕听到这句话怔住了,脸色苍白,他感觉像是有梦魇在他灵魂深处游动。

  孤昕看着面前这些人恶毒的嘴脸,感觉这群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如果动手可以杀掉一大半,但最后别人就真以为柳家人是他杀的了。

  他知道他们也不会放过他。

  他一个轻功飞到柳家大院旁边的树林里。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是他杀了柳家全家人!”那大汉的喉咙仿佛是快破裂了一般,他似乎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凶手就是这位逃跑的年轻人。

  大汉带领这群人向树林蜂蛹追去。

  孤昕内心惶惶不安,虽然人不是他杀的,但别人说是他杀的,他也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他背后一群人大声呼叫“别跑!”

  他急得像一条快要跳墙的狗。

  穿过密密麻麻的树林,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草地上坐着一位头戴草帽的中年男子,这位男子叫江海生。

  孤昕跑近江海生。

  “兄长,救我!”孤昕祈求道。

  “救你?你干嘛了?”江海生问到。

  孤昕道:“有人追杀我!”

  江海生皱眉道:“为什么追杀你?”

  孤昕道:“一会儿解释不清楚,你能救我吗?”

  江海生:“跟我来吧,我知道附近有一条密道,一般人不会知道的!”

  孤昕流露出感激的目光,道:“谢谢兄长!谢谢兄长!”

  江海生拨开身旁厚厚的草,一道石门浮现在眼前,江海生熟悉地按动机关,门自动打开了,一条幽黑倾斜的通道延伸向远方。

  “快走吧!”江海生看了看孤昕。

  江海生又按动里面的开关,门又自动关上了。江海生走在前面带着孤昕往前行走。

  “说吧,他们为什么追杀你呀?”江海生疑惑道。

  孤昕沉默了一会儿,喉咙有些嘶哑道:“今天看见柳家大院浓烟四起,觉得好奇,去看时柳家大院并没有起火,燃烧的只是院子里一堆堆的木草,而柳家大大小小一百多人全部被杀!”

  江海生道:“全部被杀?”

  孤昕肯定的道:“全部被杀!”

  江海生道:“难道一个不剩?”

  孤昕道:“一个都不剩!”

  江海生想了想,道:“那是谁这么霸道,有什么企图,为了什么就诛灭柳家?”

  孤昕道:“我也想不通啊!”

  江海生又想了想,接着道:“那你知道是谁追杀你吗?”

  孤昕目光茫然,道:“不知道呀!”

  江海生道:“连追你的人都不知道?”

  孤昕道:“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呢?”

  江海生道:“那些人长什么样?”

  孤昕脑海里迅速回忆了一下,道:“我只知道人群中走出来一个大汉,身材魁梧,一身黑衣,面容黝黑,看起来很鲁莽的样子。”

  “那就惨了!”

  “怎么个惨法?”

  “那人便是金老爷的左手黑鹰领者黑蝎子!”

  “那又怎样”

  “他会一直追你,无论天涯海角,一定要让你背这口黑锅,到时候还会牵连到我!”

  “又不是我杀的!”

  “但他就要对着全世界说是你杀的,到时候你就是有百张嘴都没用!”

  江海生说完后,孤昕沉默了。

  孤昕心里虽委屈,但一定要坚强!男子汉大丈夫,做事敢当,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怕啥!

  但江海生有些担心,他怕,因为他看见过金老爷杀过人,就像杀猪一样残忍。

  江海生突然回头了。

  “你干嘛?”孤昕一脸茫然道。

  但江海生没回答。他打开石门机关——“轰”的一声石门就开了,门外的光线射进来。

  孤昕的眼睛突然适应不了,一阵眩晕。

  江海生一眼看到在草地里正在搜索的黑蝎子,他立马大声祈求道:“黑鹰领者大爷,我替你抓住了逃跑的那个人!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家上有老下有小呀!”

  江海生的泪光浸满了他的眼眶,他毫不犹豫地趴在草地上向黑蝎子祈求,动作狼狈地像只狗。

  黑蝎子笑了笑道:“学声狗叫就可以滚了!”

  江海生就真的像狗一样“汪汪”了两声,狼狈地跑了。

  孤昕垂首叹息,脸色苍白,倍感乏力,他知道跑不了了,也没必要跑。

  黑蝎子看着江海生跑了,放声大笑,笑得几乎合不拢嘴。

  他把目光移向孤昕,孤昕也把目光移向黑蝎子,前者的目光里是自得,后者充满的是愤怒。

  黑蝎子吩咐道:“绑了!带到金府邸!”

  只见左右几个大汉立马就把孤昕绑了。

  “你们凭什么诬陷我?”孤昕愤怒地道。

  黑蝎子对孤昕瞪了瞪,道:“凭你傻!”

  孤昕几乎不想再说一句,甚至一个字,对于流氓他多说一个字都没用。

  他们一群人就像一群蚂蚁一样,正抬着”食物”远走,大摇大摆地走出草地,通往树林。

  五彩缤纷的霞光从西边散射开来,把云层映得通红,金城的喧闹还没有停止,西边这里的草地随风而动,如波浪一般荡漾,变得异常平静。

  树林里,花香弥漫。

  花香?怎么会有花香?

  黑蝎子和这群人都如痴如醉,这仿佛是他们闻过最香的花香了!

  孤昕也从未闻过这种花香,只是他好奇是,旁边没有花哪来的花香?而且味儿奇香,香中仿佛掺杂有其他药香。

  “真香啊!”人群中发出一声声惊叹。

  慢慢的,他们一个个都沉醉在花香中,感觉身体不是自己的,无法平衡,左右摇晃,都像醉汉一样一一倒下。

  树林的远方像是突然闪现出幽灵一般,一位女子,手提一篮子花,衣襟飘动着,慢慢走来。

  她就是花灵珊。

  她眼睛里只看到一个人,一位年轻人——孤昕。她对其他的人并不感兴趣,她几乎不看都知道这群人是谁。

  她走近躺在地上的孤昕,解掉绑在他身上的绳索。

  她在孤昕嘴里塞了解药,一种马上就能让他醒的解药。

  睡眼惺忪的孤昕,用手揉了揉双眼,刚才的一切对他就像是梦一般。

  “你是谁?”孤昕抬头看着眼前的这位陌生女子。

  “你没必要知道我是谁!”花灵珊道。

  “那你为什么救我?”

  “因为我知道他们是坏人呀,坏人绑人你说我救谁?”

  “你知道他们?”

  “一群流氓,金城的人谁不知道!”

  孤昕觉得有道理,就没必要问了。

  他的目光在花灵珊的全身扫了扫,透过眼前这位女子的眼睛里,他看到了一种正义。

  花灵珊环顾了一下四周,道:“赶紧离开这里吧,他们中了我的花毒,这种毒性不强,半个时辰后便会醒来。”

  孤昕抱拳道:“感谢姑娘大恩大德,以后定会报答姑娘……后会有期!”

  花灵珊道:“后会有期!”

  说完后孤昕很快就消失在树林里,花灵珊也提着她篮子里的花渐行渐远。

  等黑蝎子这群人醒来时,夜幕快要降临,他们到手的”食物”,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他们还找不了头绪。

  他们快马加鞭回到金府邸。

  “怎么这么晚回来啊?”金老爷问黑蝎子。

  “中途运银两耽误了不少时间,但老爷叫办的事都办了!”黑蝎子不敢实话实说了,因为他感觉丢脸。

  “都办妥了?”

  “算是妥了!”

  “算?”

  “算!按照老爷的意思,诛灭掉柳家,钱财全没收,都办了。”

  金老爷微微点了点头,又问道:“那……那替死鬼呢?”

  黑蝎子脸上的肌肉有些抽搐,表情很不自然,声音比以往低沉,并道:“跑了!”

  看到黑蝎子这种表情,金老爷就没必要追问原因了,因为金老爷看出黑蝎子已经“努力”过了。

  金老爷端起酒樽,看着半杯酒,但他并没有马上往嘴里送,他越来越觉得觉得饮酒没意思,特别是一个人的时候。

  金老爷并没有思考杀柳家这件事,他已经习惯了这种事,他觉得平常,平常得像屠宰场里杀畜生一般。

  金钱对于金老爷来说就像酒,每天都想喝,却又不想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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