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大搞生产
第二天大早,责腿报告赵掌门,有人登山求见。
赵掌门宿醉未醒,迷迷糊糊出了房间,跟着责腿走到大殿。昨晚整到很晚,很多人都醉了。
大殿上杯盘狼藉,四处是散落的酒瓶、盘子还有些掉地上的菜,几个早起的羽肚堂成员正在收拾。
前来拜访的人戴着一个夜魔门的面具,站在大殿门口,想走进来,却无从下脚。赵掌门一路走过去,也是踢倒了好几个酒瓶子。
那人一见赵掌门,抱拳拱手道:“见过赵掌门。”
赵掌门点点头,问道:“有什么事?”
那人见赵掌门态度冷淡,似乎有点不喜,有点傲慢地说:“我是夜魔门的长老,这里有一封我们门主写给赵掌门的信,门主让我前来与赵掌门商议第二轮比赛的事宜。”
赵掌门看了责腿一眼,责腿很识趣地接过信递到赵掌门手上。赵掌门没打算看,因为他不识字。他将信拿在手里,对责腿说:“去把胜饭叫来。”
说完,朝那夜魔门的长老扬扬手,示意他进大殿坐。赵掌门自己也随手拉了一张椅子坐下。双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赵掌门你们这是?”那人看到一片狼藉的大殿,十分惊讶。
“没事,开了个总结会,你随便找个地方先坐会吧。”赵掌门看也不看他,继续揉着脑袋。
那人有些着急:“总结会?真特别。赵掌门,要不你先看看信?”
“不急。”赵掌门淡淡地说。
那人不依不饶:“赵掌门,你快些看完信,给个答复,我也好回去交差。”
赵掌门这次连话都懒得说,假装没听到。
过了一会,责腿带着双眼稀松的胜饭出来。胜饭昨晚虽然没喝酒,但也是陪到很晚。跟赵掌门、责厨和责厕讨论了好久关于扩充菜地田地的事情。此时也是有点迷糊。
“掌门。”胜饭走到赵掌门身边,喊了一声,随后也是很随意地坐在赵掌门旁边的椅子上。
赵掌门也没抬起头看胜饭,直接将信递给胜饭,语调慵懒地说:“胜饭,我有点头疼,你看看信,转述一下就可以了,不用照着念。”
“好的。掌门。”胜饭也没有顾忌啥礼仪,直接就一只手接了过去。
这些举动在那位夜魔门长老看来十分诡异,门派之中十分讲究排资论辈,别说对掌门了,就算对长老或者堂主,大家也是毕恭毕敬。哪有人像胜饭这样随便,而且赵掌门看起来也毫不在意。
这不禁让这位长老对羽门又低看了一眼。
信不长,字很秀气。胜饭很快就读完了。
他转述道:“掌门,这信上的署名是书生,看这位的装扮,这信应该是夜魔门门主黑心书生写的吧。”
胜饭看了那位长老一眼。那位长老傲慢地点了点头,他没理由主动开口回答胜饭,因为一般来说门派里长老是比堂主还高一个级别的。
胜饭接着说:“信也没别的内容,就是说第二轮比赛,他们希望还在我们这里举办。”
“嗯?”赵掌门终于抬起头。
夜魔门的长老接过话说道:“赵掌门,我们门主的意思就是,第二轮比赛,我们还是让羽门主场,主场对于你们也是极为有利的,我们夜魔门情况特殊,甘愿吃这个亏。”
赵掌门冷笑了一声,仰起了头,一只手揉了揉眼眶,幽幽说道:“感谢书生门主好意,但我们羽门不占这个便宜,请你告诉书生门主,确定好地点,我们羽门自当准时赴会。”
那长老万万没想到赵掌门这么直接就拒绝了,前两场那两个对手听到这个提议,都是喜出望外。他没料到赵掌门居然不愿意,要知道,主场比赛不仅有心理优势,还能得到不少门票收入和赞助费收入。
夜魔门的长老语气终于不再傲慢了,他着急地说道:“赵掌门,在下不是那个意思,请赵掌门别误会。也请赵掌门体谅体谅,我们夜魔门情况特殊,没有一个落脚点,所以不好找场地,要不这样,我们出点钱,算租您这里的场地,您看怎么样?”
赵掌门也不跟他啰嗦,大义凛然地说道:“回去告诉书生门主,我们羽门绝不占人便宜,就算是要输,那也是堂堂正正的输,好了,责腿,送客。”
“赵掌门……赵……”那长老还想挣扎一下,但赵掌门却是头也不回地往里走。
“您请吧。”责腿示意那人。
那长老见赵掌门脚步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也是叹了口气,转身准备下山。
赵掌门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叫住了那个长老:“对了,要是一时半会找不到地方,延期比赛我们也是可以接受的,我们羽门绝不为难!”
那长老朝赵掌门拱了拱手:“谢谢赵掌门。”言语间还是略显失落,想必回去不好交代。
那人走后,隔了一会,赵掌门从房间里出来,见胜饭正坐在椅子上打瞌睡。
他走到胜饭身边,拍了拍胜饭,说道:“胜饭,这事你怎么看?”
胜饭揉了揉眼睛,轻松地说道:“我觉得这样很好啊,虽然晋级很渺茫,但能拖则拖嘛,这夜魔门本来就是混乱的组织,谁知道呢,要是哪天突然解散了也说不定,拖着呗,对我们也没有啥坏处。而且,这种必败的比赛,也不会有多少观众和赞助,不要也罢。”
说完,胜饭有些气喘,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才恢复过来。
“我也是这么想的,胜饭你的病还没完全好,你还得好好休养休养才行。”
“谢谢掌门,我好得差不多了,就是感觉有些气短。”
“嗯。”赵掌门拍了拍胜饭的背,说道:“没事,过段时间我让人去请个更好的大夫给你看看。”
“谢谢掌门。”
“不用那么客气。你先回屋继续睡吧,我去外面走走,考察考察那些地。”
没了比赛压力,赵掌门轻松多了,脚步都轻盈了许多。赛事标准上有规定,若是因为特殊原因无法解决场地问题,经双方协商同意,可向赛事组委会提出申请延期比赛,最长可延期十天,若是十天后依旧无法解决,将由组委会安排场地。延期十天,再加上原本两场比赛之间的十天间隔,这就有二十天的时间,二十天的时间说来不长,但也不短。
赵掌门走到后院,就看到责厨和责厕他们已经在那里商量菜地和田地布置的事宜。
见到赵掌门亲自过来指导工作,他们也是受宠若惊。恭恭敬敬地朝赵掌门躬身问好。
赵掌门摆了摆手,说道:“自家人,又没有外人在,不用那么客气,怎么样?扩张的事情怎么计划?”
责厕指着后院后面的大片空地说道:“我和堂主商量了一下,以我们目前羽肚堂的人手,再加上羽卫堂支援一些,大概能有五十人能抽出来负责扩张,我和堂主觉得,一个月的时间,大家辛苦一点,应该可以完成一百亩田地、三十亩菜地、八个猪栏、四个鸡圈、两个牛棚和一个马厩。毕竟这些都不是太精细的活,所以应该没问题。”
赵掌门点点头。
责厕接着说:“如果一个月能干完,我们就刚好可以赶上秋播,这样明年三月我们就能收成第一批水稻了。”
赵掌门问:“五十个人,干的过来吗?我看这活不少啊。”
责厕皱皱眉,责厨接过话道:“掌门请放心,您不是也安排了秀顾问和责赛去招人,到时候可以先让这些人先帮忙干干活嘛。”
“也可以,干一干农活也可以熟悉一下环境,不至于一过来就操练。”赵掌门点点头。
赵掌门紧接着又在责厨的陪同下,视察了一下猪栏、牛栏,顺带看望一下镇门神兽,话说这头猪在赵掌门的大力关照下,如今膀大腰圆,甚是神气。走起路来也是昂首阔步,令赵掌门十分满意。
责厕规划完田地菜地后,便带着责牛还有一众羽肚堂的兄弟下山采购了。为了方便报销和算账,他还特地去请钞惠蒜同行,不过因为羽门准备扩张,所需的费用不少,钞惠蒜忙着做预算,便让责数跟他们去。
责数如今在钞惠蒜的教导下,算数水平提高甚快,但囿于钞惠蒜水平有限,若是没有更好的老师引导,责数未来也难成一流算数高手。不过现如今,普通的算账已然不在话下。
责厕这次下山,主要是采购开垦田地菜地的工具,还有建猪栏牛栏的材料。
下午的时候,夜魔门送来了延期申请书,赵掌门让胜饭代签了名。夜魔门也是干脆,直接申请延期十天,然后等组委会来安排场地。对于他们来说,晚十天也没什么大碍,对于羽门来说,就更没什么。
如今的羽门上下都异常忙碌,羽肚堂自不用说。羽身堂因为如今羽门影响力日益扩大,业务也是十分繁忙,每日不仅要操练,还要去拓展业务。
野猪门被灭门以后,羽门凭借赵掌门提倡的“服务精神”营造的良好口碑,趁机接手了他们的一些客户。如今羽门的客户不仅分布在羽山周围,还有不少城里的客户。相较于山下,城里的客户效益更好一些,交的保护费自然也更多些。
紫由城周围最大的门派是莲花山派,城里的大商铺几乎都是他们的客户。不过门派之间也是有约定俗成的潜规则,即使是八大门派,也不会将周围城里所有客户都占为己有。一来保护人手有限,二来毕竟都是武林门派,大家还是讲究做人留一线的。
紫由城的客户莲花山派占了三成,基本上都是大客户。夜魔门也有三成,不过质量上与莲花山派有些差距。虎啸山庄经营多年,也是有两成的固定客户。羽门参加预选赛前,只有不到半成,短短几个月,影响力大幅提升,再加上野猪门被灭门,羽门如今也能占到一成半,剩下的半成由山炮门和几个小门派划分。
业务拓展后,羽门财政状况有所好转,也能偶尔发出工资了,不用一味使用空头票。隔三差五发点真金白银,也是算兑现承诺。不过赵掌门还是严格控制财政,羽门本身就包吃包住,门众平时也用不了多少钱,所以即使财政状况良好,羽门也没有大肆补发工资。
也正因为此,当责厕提出扩张计划后,羽门能拿出足够的钱支持责厕的计划。
与此同时,“羽之道”的管理制度也进入了半年的考核期阶段。门众有了一次考核提升的机会,先由各堂口自行进行考核。羽身堂是第一个进行考核评比的堂口,责杠也没有采用什么投票的方式,直接由他定级。
根据管理制度规定,羽身堂和羽卫堂每次提升级别的人数不能超过总人数的两成,其他堂口不超过一成,不足十人的堂口,每一年考核一次,每次提拔不超过一人。
羽身堂大概有一百人,这次提了20个人到第二级。之前刚刚推行“羽之道”的时候,其实羽身堂的门众是吃点亏的,因为要给大家留点提升余地,所以一开始给他们都定为30两。像责搬这些老资格,其实是降了不少的。
因此原本考核两次优秀才能提升一级,赵掌门特地下令,第一次考核优秀可直接提拔,之后再恢复两次考核提拔一次。
这次给他们提了一级,也算是给些补偿,他们到第二级以后,每年能拿到40两。而且也有了盼头,再提两级,他们一年就能拿到60两,这可是堂主级别的收入了。
责卫的羽卫堂经赵掌门安排,减少了巡逻次数和人数,抽调了十个五人支援责厕,负责开垦荒地。因为这活又累又脏,堂口里的人都不太愿意,于是责卫利用考核的机会,提了15个人,并让这15个人负责前去支援羽肚堂。
责厨找胜饭请教后,决定延迟羽肚堂的考核,一个月后根据扩张期间的表现,进行一个集中考核。借此也可以激发一下羽肚堂门众的积极性。接下来一个月对于羽肚堂来说是一项巨大的挑战,工作量将会剧增。赵掌门也因此特批羽肚堂之后的考核,提拔人数可升至两成。
责厕用两天的时间购买完材料和工具。第三天大早,赵掌门召开动员大会,他说:“现在大家翻的一块土,以后就会变成碗里的一粒米;现在大家给猪栏砌的一块砖,以后就会变成锅里的一块肉。想想这些香喷喷的米饭和猪肉,废话不多说,大家开干吧!”
赵掌门说完,身先士卒扛起一把锄头,带着整装待发的责厨责厕,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下田地,开始翻土。
掌门都下地了,其他门众还能有什么话好讲,纷纷撸起袖子热火朝天地干起来。
开垦荒地这种事,胜饭和秀玉颜自然是帮不上什么忙,但他们也没闲着。
秀玉颜来了羽门以后,很快就完成了角色转变,融入羽门。赵掌门给了她一个顾问的称号,副堂主待遇。她也不在乎这些。自来到羽门第一天起,便理直气壮地指导起羽门的操练。
责杠一开始很抗拒,他倒是没有直接和秀玉颜吵,而是三番四次找赵掌门,让他评理。
评来评去,每次都是秀玉颜更有理。
责杠虽然一根筋,而且极为固执,但他也不傻。赵掌门明摆着对秀玉颜袒护有加,而且秀玉颜说的那些,也不无道理,久而久之,也就不再闹了。
秀玉颜能被称为培养新人的专家,自然有她一套。经她调整后的操练更加符合羽门门众的特点,而且逐步建立起了羽门的培养体系,这些虽然短期看不到成效,但作为一个有远见的门派,培养体系事关重大。
赵掌门听过李复的课以后,对此也是十分重视,要求责杠责卫全力配合秀玉颜建立羽门独有的培养体系。
以前的操练,大家都练拳脚功夫,一来剑贵,二来剑法比较厉害的胜苟教不了人。
秀玉颜全面调整了操练项目,让羽身堂和羽卫堂的门众进行多项测试,然后给每个人分配不一样的操练项目。
身高体壮的,秀玉颜安排他们进行斧、锤、盾的基础训练。初级训练不需要这些武器,拿些棍子绑上石头便能训练。
身材瘦小的,秀玉颜安排他们进行刀剑的基础训练,这两年多来,羽门也多多少少有一些刀剑,刚好给他们训练。
斧锤盾的训练和刀剑的训练是截然不同的,刀剑更讲究进攻性,斧锤盾更讲究防守。秀玉颜武功虽然比不过胜苟,但教学可就比胜苟厉害多了。她亲自为门众演练招式,操练顿时上了档次,再也不是以前那般哼哼哈兮的拳脚操练了。
而胜饭则开始研究群架战术,认真剖析佲剑山庄那一场群架的细节,思考适合羽门的战术。
虽然此次的预选赛对于羽门而已,基本上算是结束了。但赵掌门不也说了,羽门要着眼于未来,下一届要出成绩。
想要让羽门更上一层,核心便在于群架。
释多铎的战术让胜饭看到了羽门群架的希望,只要战术得当,以下克上是完全有可能的。毕竟胜负的关键只在于那支旗杆。只要旗杆倒下,管你全场是不是被爆锤,依旧算赢。
如今羽门整体实力虽然偏弱,但秀玉颜开展有针对性的训练后,假以时日,必有成效,配合出其不意的战术,在下届比赛,还是能有一番作为的。
更何况,羽门第一高手胜苟在秀玉颜的指点下,想必也是能进一步提高实力。
自从胜苟痊愈以后,在秀玉颜的要求下,他开始重新学习扎马步。
若不是迫于赵掌门的“淫威”,胜苟那肯学这个。但赵掌门始终坚定不移地站在秀玉颜那边,胜苟好说歹说也是出身于佲剑山庄,对这些基本礼仪还是耳濡目染的,尊师重道的道理他也是懂的,所以不敢违抗师命,只得屈从。
胜苟天不怕地不怕,就只怕赵掌门,因为他认定了赵掌门就是他师父。
胜苟每天一大早就被秀玉颜拎起来,在后院扎马步,一扎就是一上午。
下午秀玉颜布置给他的任务是打拳,跟初学者一样,一下一下地打木桩。秀玉颜要求每一拳必须用力均匀,一百拳左右打碎木桩,偏差不能超过五拳。
胜苟起初也是不服,认为是秀玉颜故意为难他,练起来很懒散。但当秀玉颜拿出杀手锏,胜苟也就只能乖乖听话了。
私房斋的陈大厨可是秀玉颜亲自下山请来的,秀玉颜能将他请来,自然能让他不给胜苟做肘子,胜苟好不容易痊愈了,隔三差五能吃到肘子。若是吃不到陈大厨的肘子,胜苟的人生将是一片灰暗,为了肘子,胜苟选择了继续屈从。
责厕这小子思路很清晰,边带着羽肚堂的门众开垦荒地,一边还不时下山一点一点采购米种子、菜种子备用,然后又提前订购一些小猪小牛,还提前买了些鱼苗放进山顶的小湖里。
他软磨硬泡,把钞惠蒜带上,到处砍价比价,倒是将有限的预算利益最大化。
说起钞惠蒜,他现在是正正经经的羽门人了。之前他第一次以羽门门众的身份出现在城里的时候,怡红院是有意见的,前来交涉,请求赵掌门把钞惠蒜还回去。
赵掌门毕竟也是紫由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好意思拒绝,正愁着,没想到钞惠蒜倒是直接拒绝回去。他表示要留在羽门发光发热。
其实钞惠蒜的心思也好理解,在怡红院虽然待遇好,但毕竟工作不体面。
在羽门虽然待遇差了点,但好歹也是备受重用,干的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工作。羽门首席会计,这名号拿出去说也是倍有面子。何况钞惠蒜享受的是副堂主待遇,虽然比在怡红院的收入少了近一半,但在羽门里横向比较,那算是高薪阶层了。
人永远是不会满足的,无论在哪里都不会觉得自己拿的太多,更不会觉得自己干的太少。每个人都只会觉得自己干得多拿得少,只有横向比较才能抚平这样的情绪,当周围的人都拿着底薪,而你拿着相对高一点的底薪时,你的心情是比在一群高薪中拿稍低一点的高薪来地更加舒畅的。
钞惠蒜孤家寡人一个,钱多钱少他倒是不太在乎。在羽门他更有成就感。
在钞惠蒜的指导下,责厕采购的东西都是物美价廉,这可把责厕开心坏了。钞惠蒜让他每次不要买那么多,防止哄抬市价,少量多次购买。
责厕言听计从,每次下山都不多买,反正有责牛在,上下山都很方便。
羽门的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日子一天一天就跟沙漏一般均匀地流逝着,不紧也不慢。
直到十五天后,也就是距离比赛还有五天的时候,责厕匆匆忙忙从山下跑回来,冲到正在田里干活的赵掌门身边,向他汇报了一件事。
而后赵掌门召集羽门所有堂主及享受副堂主待遇的中高层,召开紧急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