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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秀玉颜(二)

武林的标准化建设 来恩喵 9072 2024-11-11 16:42

  却说赵掌门这边,出手抱住秀玉颜的时候,秀玉颜以为是姓叶的女人,正欲奋起挣扎,却听到了一个温柔的男声:“我不会让你再挨饿的。”

  这一刻,秀玉颜觉得,这是她这辈子听过最动听的一句话,那一瞬间她感觉所有的苦难都只是为了这一刻而铺垫的。

  她眼睁睁看着赵掌门为她硬生生挨了那姓叶的女人一掌,气得发抖,但浑身无力,也是无能为力。

  这可是二流高手的全力一掌,若不是赵掌门天生体质强悍,这一掌估计当场就要吐血,但纵然没吐,这会也是五脏六腑都在灼烧,他强忍着,血并未喷出,只是沿着他的嘴角缓缓流下。

  秀玉颜透过赵掌门面纱看到了血,十分着急。她稍稍偏过头,看到那姓叶的女人在后面仍穷追不舍。

  赵掌门也知道背后那女人还在,于是全力施展轻功,他的轻功本在那叶堂主之上,但无奈此时受伤,渐渐的就有些无力了。

  秀玉颜看到赵掌门身上冒了许多汗,汗珠沿着他的下巴混杂着血一点一点地滴下。

  赵掌门也开始有些踉踉跄跄,全然没有平时施展轻功那般云淡风轻。

  “你的内力怎么不在丹田停留。”秀玉颜突然问道。

  “什么?”

  “你没察觉自己内力释放不均匀吗?是受了伤,控制不住吗?”

  “我一直都是这样跑的。”赵掌门一边回应着秀玉颜,一边还回头看那叶堂主的情况。

  眼看距离是越来越近了,若是再摆脱不了,要不了多久就会被追上了。

  “你释放内力的时候不要一下子汇聚到脚上,你先汇到丹田。”秀玉颜说道。

  “丹田在哪里?”赵掌门问。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那你轻功怎么这么厉害?”秀玉颜大为惊讶。

  “我随便试了一下,就发现把身体那股力量弄到脚底,就能跑得非常轻松,也非常快。”

  “你可真是个天才。”秀玉颜赞叹道。

  “你别和我说话了,我快接不上气了。”赵掌门气喘吁吁。

  “你照着我说的做,你把那股力量先汇聚到肚脐眼那里。”

  赵掌门想起胜饭说过秀玉颜极为擅长教导新人,于是毫不犹豫照做,。不料一时没控制好,一步踩在树干的时候发不出力,脚一软,差点从树上掉下来,赶紧又用以前的老方法发力。

  “不着急,你在空中往上升的时候,将内力汇聚到丹田,然后往下落的时候,再引导到脚下。”

  赵掌门尝试着做,但一时半会控制不好自己的内力,速度一会快一会慢的,内力的流动比之前更不均匀。

  “没事,慢慢来。”秀玉颜耐心地安抚道,“你每次感受一下,尽量让每一次落脚都同一个感觉。”

  气聚丹田其实是传统学轻功时的第一步,就好像学游泳先学换气一样。赵掌门无师自通,直接就学会气聚脚底了,反倒是不会最基础的。导致在这紧急时刻,内力的流动极为混乱。

  不过,既然赵掌门能自己学会轻功,再学这基本功,就简单多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内力的流动就逐渐稳定下来。秀玉颜也是叹为观止,十分钦佩赵掌门的领悟力。

  “现在你可以试试每一次的变化,在不同的地方落脚用不同的力量,但内力的流动应该还是均匀的。”秀玉颜继续指导道。

  赵掌门一点点摸索着,发现用秀玉颜的方法,自己施展轻功变得更加省力,而且速度更快了一些,若不是自己伤势的影响,成效应该更加明显。

  赵掌门一直以来都是直接气聚脚底,其实真正的高手也是这么做的,在保证内力流动均匀的情况下,是可以不用先气聚丹田的。

  故而一开始秀玉颜并没有发现赵掌门不会气聚丹田,直到发现赵掌门内力流动越来越混乱,才感到疑惑。

  经秀玉颜一点拨,赵掌门虽然找到了正确的办法,但伤势却也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加重。

  在一次落地的时候突然软了一下,两人差点摔下去,打了个踉跄。

  此时若揭开赵掌门的面纱就会发现他已满头大汗,面无血色。

  纵然隔着面纱,秀玉颜也是察觉到赵掌门快撑不住了。

  “往左边去,还可以吗?再坚持一下!”秀玉颜关切地说道。

  不知为何,听到秀玉颜的声音,赵掌门突然好像多了几分力气。

  “没事,指路。”赵掌门满嘴是血,只能少讲话。

  “我知道有个地方很隐秘,但还有一段距离。在前面那棵树那里,往左边去。”

  幸好这晚月光很争气,愣是硬生生撑起了一道光幕,让赵掌门不至于失明。

  在秀玉颜的指引下,赵掌门和秀玉颜往麒麟山北部逃去。翻过一个小山坡,看到一条小溪,秀玉颜指引着赵掌门沿着小溪往上攀爬。

  “就这里,停一下。放我下来。”

  赵掌门将秀玉颜放下来。

  “跟我来。”秀玉颜走在前面,反手想拉掌门的衣服,却拉到了掌门的手。

  赵掌门这辈子第一次被女人牵着手,顿时懵了。

  “你怎么了?是不行了吗?”秀玉颜很着急,以为掌门休克了。

  “没……没事。”

  秀玉颜也发现了异常,松开了手。

  “跟我走。”秀玉颜说道。

  赵掌门跟着秀玉颜往前走,踩着石头往里走,越往里光线越暗,赵掌门视野越来越差。

  “你别走太快。”赵掌门伸出手四处摸索着,加上伤势太重,他已经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了。

  秀玉颜回过头,见到赵掌门左右摸索着,十分无助,顿时心都融化了,主动走过去牵起赵掌门的手。

  两人一点点往里爬。

  “这是我之前发现的一个地方,很安全的,要不是我出去找吃的,肯定不会被发现。”

  秀玉颜牵着赵掌门,爬了一段路,然后跳下一个石壁缝隙,里面有一个小山洞,溪水正好从中穿过,石头正好像一个碗一般罩住这条小支流,溪水旁边有一块平整的石块。如果不是从天上往下望,是绝不可能看到里面的。

  走到这里,赵掌门已经几乎虚脱了,秀玉颜搀扶着赵掌门在石块上坐下。赵掌门的面纱已经被血浸透了,糊在脸上。

  秀玉颜轻轻揭下赵掌门的头纱,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了赵掌门的脸。

  这是一张极为普通的脸,光线太微弱,也看不太清皮肤。眉眼粗犷,看起来倒不像个坏人。赵掌门嘴唇周围全是血。时不时咳嗽几声,血一点点往外渗。

  秀玉颜从身上掏出手帕,沾了些水,给赵掌门轻轻地擦去脸上的血。

  “你感觉怎么样?”秀玉颜温柔地问道。

  赵掌门迷迷糊糊,没有做声,但倒是点了点头。

  “你把这药先吃下去。”秀玉颜掏出了口袋里的药,赵掌门微微张开嘴,很听话地服下,这让秀玉颜倍感亲切。

  秀玉颜毕竟曾是荷花门的中高层,身上带的药自然也不会太差,药效很快就发挥了作用,赵掌门原先翻涌的气血逐渐平复了下来。

  赵掌门体质过人,虽然看似严重,实际上只是因为受伤了强撑着跑了这么长一段路,有些虚脱罢了。

  服过药后,缓了一会,赵掌门也开始有了些力气,睁开了眼。洞里光线太暗,仅有溪水漫射出的粼粼波光,赵掌门眼前一片模糊。

  兴许是秀玉颜之前在这里吃过鱼,赵掌门闻到了一丝鱼腥味,他突然感到有些不安。这场景像极了当年他躺在那墙角下的时候。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秀玉颜突然握住他的手。

  这是一双很柔软的手,一点也不粗糙,很光滑,也很温暖。赵掌门被这双手握着,一动也不动,他很喜欢被这双手握着。

  “怎么了?很难受吗?”秀玉颜轻轻地问道。

  这个温柔的声音让赵掌门终于不再感到不安,即使依旧看不见,但他的意识已经清醒了许多。

  他能感觉到那个人就在前面望着他。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他的干粮。摸了摸,似乎没有被弄脏,于是他放心地递过去。

  “吃吧,这面饼就着干牛肉,还挺好吃的。”说着,赵掌门还温柔地笑了笑。

  这不是一个俊美的笑容,但秀玉颜心都化了,此刻赵掌门的笑容深深地钻进她的心窝,印在瞳孔上,似乎永远都不会消散。

  赵掌门虽然在胜苟、胜饭他们面前是一副老前辈的样子,但他的年龄也不到三十。所以样子其实是个年轻人。只是为了装老成,特地留了一点胡子,配上一副年轻的面孔,看起来倒是有点滑稽。

  不过在秀玉颜看来,此刻的赵掌门,比任何人都要纯净。曾经在荷花门的时候,对她好的人不胜其数,但自从她离开,便尝遍了人情冷暖,见尽了人心恶毒。此刻,她和眼前男人虽素不相识,但这个男人的笑容是纯净的,对她的那番善意也是真切的。

  秀玉颜捧着赵掌门递来的干粮,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滴。她小心地揭开包裹干粮的油纸,拿起里面的牛肉干嚼了一口,感觉美味至极。

  “你为什么会救我。”秀玉颜问道。

  “呵呵,我想请你加入我们羽门,所以就来救你。”赵掌门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倒是干脆。加入一个新的门派确实饿不死我。”

  “我那句话不是这个意思。咳咳。”掌门咳嗽起来,秀玉颜拍了拍他的背部,动作十分自然。

  “那是什么意思。”秀玉颜问道。

  “一开始我们来救你确实只为了让你加入我们羽门,这样我们之后的比赛也更有胜算,但听了那个什么陈统领说的话,我当时想,就算你不加入我们羽门,我也要救你。”

  “为什么?”

  “因为,那一刻我突然就想告诉你那句话。”

  “哪句话?”

  “就我对你说的那句话。”

  “哪一句,我记不清了。”秀玉颜霎时泪眼模糊。

  “我不会让你再挨饿的。”赵掌门轻轻地说道。

  这晚,两人相依着,溪水的哗啦声,磷光映在石壁上的剪影。不知哪来的风,撩起秀玉颜的发丝。

  此时他是赵二四,不是赵掌门。

  他不敢动,怕一动弹,秀玉颜就不再这样靠着他。所以他甚至连呼吸都想停止,只希望这一刻能尽量拖长些。

  那发丝在他耳边,在他下颚,在他眼睛周围。夏夜的晚风实在是撩人。

  赵二四听着她轻轻的呼吸声,甚至有一点点鼾声,他想她一定累极了,他很开心,她能在自己身边如此安心地睡着。

  赵二四回想起这几年的生活,变了好多,自己走得太快,每一步都在赶。其实自己所谓的雄心壮志,不就是求一个顺心的生活,求一个在他人眼中唾手可得的生活。

  如果就走到这,多好。赵二四微微转过头,他依旧看不见什么,但他想秀玉颜一定很美,显而易见,否则也不会被这般迫害。

  赵二四苦笑一声,自己什么德性,一个一直在折腾的粗人罢了,一个差点饿死,一个做过小偷,一个往事不堪回首的俗人罢了。

  自己是太膨胀了。想到这,赵二四反而松了口气,僵硬的身子卸了下来。他轻轻靠在石壁上,合上眼睡去。

  一夜过后,两人醒来时,身体都恢复了不少。赵掌门更是恢复了往日的模样,秀玉颜对赵掌门这恢复速度也是感到十分惊讶。

  “你这身体可真的是不得了。你是不是从小就苦练,不对啊,你要是认真练,怎么可能基本功这么差。”

  “我没练过武功。”赵掌门见秀玉颜一脸不信,接着说,“我真的没练过,我就只会轻功。”

  “那也够了,你现在的轻功估计一流高手都不一定比得过你。”秀玉颜惊叹道。

  “没交过手,我也不知道。我们现在怎么办?”赵掌门以前有什么事总习惯问胜饭,而今胜饭不在身边,他还是习惯性地问身边的人。

  “估计他们今天会漫山遍野搜我们吧,我们只能躲在这里了。”

  “干粮只够再吃一顿,所以我们不能再躲着。”

  “我们省着点,应该够两顿的。”

  “不行。”赵掌门严肃道。

  “为什么?”

  “我说过不让你挨饿的。”赵掌门说道。

  秀玉颜眼神瞬间变得柔和,语气也轻了一些:“那怎么办?”

  赵掌门想了一下,说:“等人少点,我出去,顺便找点吃的,放心,他们跑不过我,你就在这呆着等我。”

  “恩恩,听你的。”秀玉颜说道。

  赵掌门透过洞口流进来的光线看清了秀玉颜的模样,暗自苦笑,看到秀玉颜的长相与自己的判断并无偏差,他竟感到些许失望,若是秀玉颜丑些,他想必会更开心一点。

  赵掌门跟秀玉颜对话的时候,一直在回避,不敢正脸看她。怕被她看清楚自己的脸。

  赵掌门暗自叹息,昨夜死去的心怎么又死灰复燃,真是没有自知之明。

  秀玉颜也感到奇怪,赵掌门跟她说完话后,就独自走到溪水边洗了个脸,然后呆坐在水边,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一时之间,秀玉颜不知该如何打破这般沉寂,也只好自己独自坐着。

  赵掌门观察着洞口的光线,估计着时间。

  胜苟和胜饭那晚下山后,城门还没关。胜饭走到城门口旁边的小店里,责牛按照约定,在老板那里留下口信。胜饭和胜苟按小店老板的指引,找到了责牛定的客栈。

  他找的客栈叫回家客栈,这名字听着就是那种自己将房子隔开几间作为客栈的那种,流行一点的说法叫家宿。家宿一般比较便宜。

  自从羽门实行了新的报销标准以后,如胜饭所料,勤俭节约的风气开始在羽门盛行。

  看看责牛租的这间客栈便可见一斑,说是客栈,其实就是一座茅屋。一进门,便看见责牛在喂马,他看见胜饭和胜苟,赶紧迎上来。

  “二位堂主你们终于回来啦,咦?掌门呢?”

  “掌门有别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我和胜苟堂主有要事相商,你忙你的去吧,我们房间在哪?”胜饭交代道。

  责牛给他指了指,说道:“在那,那我给你们准备点吃的,一会你们商量完就出来厅里吃,最右边是掌门的,剩下两间就是你们的。”

  胜饭点点头,拉着胜苟往房间走去。

  “这责牛定的什么鬼地方。”胜苟埋怨道。

  “是有点差,但将就吧,现在也没空管这个了,胜苟师父,我有个计划。”

  “嗯,说来听听。”关乎掌门的安危,胜苟还是很正经的。

  “明天我们就假装是来支援的,你少说话,我来说就可以了,我们混进去接应掌门。”

  “师父虽然挨了一掌,但以师父的武功应该没问题,我看那个丑女人武功也不算太厉害,倒是那个男的,真要打起来,估计一时之间我拿不下他。”

  “别担心,掌门轻功那么厉害,不会有事的,我们明天一早就进山。”

  “好的,我去看看责牛准备好了没有,老子饿死了!责牛!”胜苟嚷嚷着就走出去了。

  胜饭留在房间里,准备一些明天上山的东西。

  第二天大早,胜饭和胜苟装扮了一番,准备出发。

  “真的要这样吗?”胜苟问。

  “必须这样。”胜饭严肃地说道。

  “真的太热了。”

  “忍一忍吧。”

  “你这样走得了山路吗?”

  “忍一忍吧。”我说。

  为了防止姓陈的认出我们的身形,胜饭给胜苟换上了厚厚的衣服,还在他腰上缠了布条,变得大腹便便。

  而胜饭则加厚了鞋底,因为没和那陈统领太多接触,所以胜饭垫高也只是为了防止陈统领根据身高认出自己。

  上山没走多久,胜苟就热得汗流浃背。

  “我感觉没走到我就要中暑了。”胜苟说道。

  “那要不外套先取下来,等快见到人了再穿上?”

  “你不早说!”胜苟狠狠地瞪了胜饭一下。

  “师父消消气,我这也是怕突然撞见人嘛。”

  他俩没走多久,胜苟就听到了脚步声,赶紧把衣服换上,然后两人装作无事直接往前走,好不掩盖自己的脚步声。

  “什么人?”

  还未见到人,就听到前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一个人从拐角走出,正是那位陈统领,在他身后,还有一队护卫。

  陈统领使了个眼色,那队人马便将胜苟和胜饭团团围住。

  胜饭轻轻拉了一下胜苟,示意他别冲动,然后语气轻松地说道:“请问您是什么人?”

  “你们是谁?来这干嘛?”陈统领一脸阴鸷地盯着他俩。

  “看这架势,你们是抓秀玉颜的吧。”胜饭笑着问。

  听到秀玉颜的名字,陈统领摆出随时准备出手的姿势,手握住剑柄。

  “别冲动别冲动。哈哈。”胜饭依旧云淡风轻,说道:“我们是同行啊,我们是紫由城羽门的,我们是来帮忙抓秀玉颜的。”

  “没听过什么羽门。”陈统领阴沉地说道。

  “你小子什么意思?”胜苟见他这样一副模样就来气。

  “师父别激动。”胜饭也是收起了笑脸,正色道:“既然这位统领不认识,那我们现在就来认识一下,我旁边这位是羽门首席顾问,胜狗堂主,我是胜饭堂主。”

  堂主的身份很是唬人,因为在门派里,堂主一般都是中高层了,小门派的堂主是堂主,八大门派的堂主也叫堂主。陈统领听了他们的身份,虽然不认识羽门,但也不敢小觑。武林门派多了去了,不认识也正常。

  陈统领稍稍高看了他们一眼,表现在他不经意间扎稳了步子,这样的姿势他随时可以暴起发力。

  “统领你也别这样一幅敌对的姿态,我们是来帮你们的。”胜饭说道。

  “帮我们什么?”陈统领冷笑道。

  “抓秀玉颜啊。”

  “这倒是稀奇了,我们围了大半月不见人来,这昨晚刚刚出了事,今早就有人送上门了。”陈统领示意小弟将他们围得更紧。

  “昨晚发生了啥事?统领你的人靠这么近看来是不相信我们啊,那你这个总认识吧。”胜饭掏出协助追杀函,镇定地走向陈统领,递给他。

  陈统领看了一眼。胜饭继续说道:“我们是奉包城主指令过来的。”

  “你们为什么要帮我们?”

  “我不是帮你们,你刚刚也说了,不认识我们羽门,很正常,因为我们羽门刚刚成立不久,所有我们为钱来的。”

  “为钱?”

  “不是有五百两吗?这函可是从包城主那里来的,我相信你作为统领不可能不认识,你怀疑我们,也就是怀疑包城主咯?”

  “为了区区五百两?”陈统领还是不相信。

  “来几个人,晃悠两三日,能赚五百两,我觉得不少了。”

  “就凭你们?”陈统领看我们的模样有些不屑。

  “就凭我们。”胜饭对胜苟使了个眼色,胜苟会意,直接随手甩了一个手刀,距他三米外的竹子应声折断。

  陈统领的瞳孔缩了一下,这下虽然看似随意,但内力能外放到三米外,这可不是普通高手能做到的,起码自己就不一定能做得这么轻松。

  “这位统领怎么称呼?”胜饭问道。

  “我姓陈。”陈统领终于正视他们了。

  “陈统领,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们,而且虽然是竞争关系,但我还是希望陈统领能分享一下情报,毕竟抓人重要嘛。”

  “我们不是竞争关系。”陈统领摆摆手,示意小弟散开,“只要你们能找到人,我会报告城主,再给你们多加五百两!”

  胜饭眉开眼笑:“真的?那就谢过陈统领了。”

  陈统领一脸不屑,喊来一个小弟:“柱子,你把情况大致跟他们说一下吧,我希望二位是真来帮忙而不是捣乱的,我们凤凰城虽然尊重高手,但也不是谁都能撒野的地方。”

  甩下一句狠话,陈统领就直接转身走了。

  “凤凰城高手众多,自然没人敢在这里滋事。”胜饭朝陈统领身影拱了拱手,笑着说道。

  柱子本是只打算给他们讲讲搜捕相关的内容,但禁不住胜饭循循诱导,一股脑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都掏出来了。

  原来凤凰城副城主早就看上了秀玉颜,听闻秀玉颜想回到荷花门,便找了荷花门门主,求娶秀玉颜。

  荷花门的谢门主当堂主的时候就和秀玉颜不和,自然不会拒绝,考虑到秀玉颜性子烈,她还提议直接将秀玉颜武功废掉。

  副城主本来就只是贪图秀玉颜美色,废掉武功自然更好,毕竟身边睡着一个二流高手,还是挺危险的。

  计划本是很完美的,不料实施的时候,有人提前透露给了秀玉颜,于是在打算动手的前一天,秀玉颜连夜出逃。

  副城主都想了好几年了,眼看就要得手了,居然让秀玉颜逃了,顿时勃然大怒。

  荷花门自然不敢轻易得罪一个副城主,于是下令通缉秀玉颜。副城主也派出一支护卫队,由陈统领率领协助抓捕。

  昨晚的事情发生后,副城主更是火冒三丈,指责罪荷花门没有认真对待抓捕工作,一直以来就只有陈统领费心费力在认真抓捕,荷花门的人爱来不来的,最后陈统领找到了人,通知了荷花门,居然只来了一小队人,而且还被人跑了。

  荷花门门主面对副城主的怒火,也是理亏。今早在荷花门月例会上,郑重宣布扩大抓捕队伍,原先只有执法堂的人参与,现在连武道堂的人也一起加入抓捕队伍中。

  “估计她们也快到了。”柱子说。

  果然如柱子所言,胜饭远远看到有一大队人正从另一个方向上山,服饰姹紫嫣红的,一看就是荷花门的人,大约有一百多人。

  柱子说话期间,偷瞄了一眼胜苟,低声问胜饭:“这位堂主没事吧,我看他一直在流汗。”

  “没事没事,我们胜苟堂主就喜欢流汗。”胜饭解释道。

  “太胖了点。”柱子低声说。

  “你是不是皮痒!”胜苟本就十分烦躁,“胜饭,问好了没有,快点!”

  胜饭见胜苟也是热得很,便将柱子打发走。柱子一走,胜苟就急忙把外套脱下来。

  “你说你整这些有什么用,他们问都不问。”

  “那是因为我整了他们才不问的。”

  “就你话多,一张嘴整天哔哔哔哔,现在怎么办!”

  “胜苟师父您稍安勿躁,我们这就去找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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