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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如梦初醒

大明捕情 杰森最靓仔 10252 2024-11-11 16:43

  清晨,月茹来到县衙门口,现在的月茹已经改回女装打扮,一身粉红色的霓裳,快要及腰的乌黑秀发,薄施脂粉,淡扫蛾眉,手里还提着一个饭盒。

  月茹一改往日的粗放,轻轻的弯腰施了一礼,对门口的衙役说,“两位哥哥,请问你们郭捕头在么?”

  门口两个衙役看了月茹一眼,就觉得面熟,但是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你~”旁边一位刚想问,另一个突然大声说,“啊,在,在的,您里边请!”

  月茹说了声谢谢便提着饭盒进去了。

  旁边一个衙役好奇的问,“这谁呀?你认识啊?”

  另一个衙役说道,“嗨!这些日子你没听说么,这不就咱郭捕头那位么~!”

  “哦~,我说看着面熟呢!”“你没听说吗?晚上常来陪咱头儿值班,两人在房顶上又是抱又是啃,热乎着呐!”“是是是,我也听说了,说是班房那屋床腿儿都修了好几回啦!看不出来咱头儿挺浪漫呐!”“那是啊~!哎,你还听说了吗?隔壁街王寡妇他闺女又跟人跑啦~!”

  郭森跟田二柱、冯三、赵顺四人在班房正喝着茶谈着事儿,班房门大开着,月茹来到班房门口轻轻的敲了几下房门,脸蛋上微微泛着红晕。

  冯三反应最快,赶紧起身喊了一声,“哟~!嫂子来啦!”

  急得郭森赶紧推搡了冯三一把,“别乱喊!”

  月茹一听脸更红了,没说话把头低下了。

  冯三对田二柱、赵顺挥了挥手,“散会,散会!”

  二人也都乐呵呵的站起身来,“头儿,那我们先走了!”

  三人走到门口又对月茹笑着说,“嫂子里边请!”说完转身把门给她俩带上了。

  郭森气得干瞪眼也没办法,转脸笑着对月茹说,“月茹,来里边坐!你怎么来啦?”

  月茹羞涩的走到桌前坐下,把饭盒往桌子上一放,对郭森说,“昨天我看你被老金踢了一下,我亲手给你熬的枇杷蜂蜜水,你尝尝!”说完打开盒子,给郭森倒了一小碗。

  “是嘛,我尝尝!”郭森也没客气,接过碗便大口喝了起来,一边喝一边说,“恩~!真甜!”

  月茹笑了笑,接着又问道,“对了,昨天你去找我姐姐有什么事么,要不我给你们传话吧,干妈现在不让外人接触我姐姐!”

  郭森一边喝一边说,“没事!就是好长时间不见了,没别的事儿!真好喝~!”说完自己又倒了一碗,又喝起来。

  “哦~!”月茹应了一声,在一旁看着郭森大口的喝着蜂蜜水,笑的很开心。

  班房门外,田二柱、冯三、赵顺三人趴在门缝上,使劲儿往里看着,“别挤,别挤!”“别推我!”“嘘~小声点!”

  突然,赵顺就感觉后面有人轻轻拨拉他的脑袋,急得他连连拿手向后拍打,一边拍一边低声说,“别碰老子,别动!”

  后面那人也不理他,一直轻轻拨拉他的脑袋,赵顺不耐烦了,气的一转身,“你他娘的~~童大人!”

  “嘘~!”童知县赶紧示意大家别出声,三人赶紧给童知县让出位置来。

  童知县透过门缝往里望了望,轻声的说,“臭小子行啊,老牛吃嫩草,呵呵!”

  童知县看了一会儿,直起身子笑着转身走了,一边走还一边唱,“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平塘村,

  一间宽敞的房子里,几个人围着一个大灶台忙活着,灶台上蹲着一个直径大约两米的大锅,锅里放满了盐水。

  黄二狗撇着大腿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旱烟袋,一边看着锅,一边抽着旱烟。

  “三叔!再加一斤引子,味儿不够!”黄二狗对着一个老汉喊了一嗓子。

  “好~!”三叔应了一声,拿戥子从旁边弄了一斤白盐放进锅里!

  黄二狗又看了看锅,指着旁边的一个年轻人说,“铁蛋儿,再加把劲儿,动作快点!”

  铁蛋儿看了黄二狗一眼,笑着说,“是,头儿!”说完不停的拿铲子在锅里搅动着。

  黄二狗又看了看灶口,“大全儿,火再调小点儿!”

  李大全胸脯一挺,冲黄二狗喊道,“是~!大佬!”

  过了一会儿,锅里的水分变得越来越少,越来越少,白乎乎的盐面儿便露了出来。

  黄二狗自从接触熬盐开始,没过几天便很快便握了技巧,黄二狗很聪明,不断的精炼熬盐的技术,还制作了一部分专用的工具,既方便又省力,熬出的井盐也比以前质量提高了很多,不但杂质少了,纯度高了,颜色也越来越白了,现在整个熬盐组都由他负责!

  几个人正在忙活着,旁边黑影一闪,白无常走了进来,黄二狗赶紧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把烟袋别在腰后!

  “白脸哥!您来啦~!”黄二狗马上笑脸相迎,接着一指旁边墙根儿堆着的一笸箩一笸箩的白盐说,“这是今天出的,比昨天的还要好一些!”

  白无常走到黄二狗身边,看了看黄二狗,没说话,伸手把脸上的白面具摘了下来,黄二狗愣了!

  旁边三叔看了看白无常,对黄二狗说道,“这位是金爷~!”

  黄二狗这才缓过神儿来,双手激动的握着金栋的手说,“幸会幸会!幸会幸会!”

  金栋面无表情,一挥手对黄二狗说,“跟我来!”

  金栋将黄二狗领到隔壁房间,对黄二狗说,“二狗,你最近表现不错,想不想回家看看?!”

  黄二狗眼睛里闪着泪花,对金栋激动的说,“金爷~!这儿就是我的家!”

  金栋点了点头,拍了拍黄二狗的肩膀,接着对黄二狗说,“我给你们兄弟调了住处,收工后会有人带你们过去,你去忙吧!”

  “哎!”黄二狗应了一声,转身要回,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转过身来,“金爷,我兄弟李大全家中有老父老母,能不能让他回家探望一下?!”

  金栋看着黄二狗,依旧面无表情的说,“你手下的人,你自己看着安排吧!”

  傍晚,黄二狗跟李大全手提铺盖卷站在村里一座草房前,这是一座三连间的茅草房,还带着一个小院,面积不大但是很精致!

  望着组织上给分配的住房,二人扔下铺盖卷儿相拥而泣!

  这一天,天降大雨!

  傍晚时分,几十个大汉骑着快马护着两辆马车来到暖心楼前,一辆马车装扮华贵,一辆马车上则封着一个大箱子。快马身上大汉个个头带乌纱,身穿青衣青甲,腰间配着唐刀。

  众人翻身下马,为首的一位大汉伸手一挥,后面出来四个人将马车上的箱子抬了下来,四人抬着箱子看起来很重的样子,为首的大汉带人抬着箱子便直奔暖心楼后院,其余的都在门外一字排开。

  老鸨子正在后院房间里喝着茶,就听门外有人叩门。

  “掌柜的!有几位爷急着要见您!”是伙计的声音。

  老鸨子起身把门打开,只见门外伙计身后站着一位大汉,大汉身后有四人抬着一个大箱子,几人站在大雨中,岿然不动!

  借着微弱的灯光和夜空中交错的雷电,老鸨子仔细的打量着这些不速之客,衣着华丽,神态威严,不像是普通官差。

  “哟~!你们几位是~?”老鸨子略有些吃惊的问!

  只见大汉从怀里掏出一块腰牌在老鸨子面前一晃,牌子上面赫然刻着两个大字,’大内’!

  “哎呦!几位大人快快里边请!”老鸨子有些惊呆了,自己这儿怎么会有大卫侍卫突然出现!

  几人进屋后放下箱子并将箱子打开,是一整箱的金条!

  为首的大汉双手向上过肩一抱拳,郑重的说道,“奉圣上旨意!我们来接月荷皇妃进宫!这是聘礼!”

  老鸨子有点蒙了,“圣上?哪个圣上?月荷皇妃?!”

  “圣上就是当今天子大明正德皇帝!”大汉说完又从怀里掏出一根极普通的木簪子双手捧到老鸨子面前,“请将此物交给月荷皇妃,她自会明白一切!”

  “原来他竟然是皇上~!”老鸨子接过木簪子喃喃的说道,此刻她也明白了,万公子并非姓万,他是万岁爷!

  大汉接着又说道,“明日清晨,我们过来接人!告辞!”说完抱拳又重重施了一礼,态度诚恳,举止谦卑,却没有半点儿商量的余地!

  看着几人转身离去,老鸨子手里拿着木簪子,一个人愣愣的站在那儿有些茫然失措!

  晚上,

  郭森正在衙门值班,一个人在班房无聊的喝着茶水,窗外的雨水噼里啪啦的打在房顶上,扰的让人心烦。

  突然,月茹推门走了进来!

  郭森看了看月茹,浑身上下都被雨水浇透了,一脸的伤心难过,正吃惊呢,月茹有些哽咽的说,“姐姐明天就要进京了,你去见她一面吧!”

  郭森听完“腾”的一下子就站起来了,愣了一会儿,感觉自己反应好像有点猛了!

  看着像是刚从河里捞上来一般的月茹,郭森狠狠的大声说,“你怎么不打伞呢?!”

  月茹脸上微微泛起一丝红晕,低下头轻声说,“忘了~!”

  郭森几步走到月茹跟前,从怀里掏出手绢给她擦了擦脸上的雨水,一边擦,心里一边默默的说,男人,真难~!

  月茹再也控制不住,猛的扑进郭森怀里,紧紧的抱着郭森的腰,哭着说,“怎么办呐~?!”

  郭森一边轻抚着月茹的后背,一边轻轻的说,“别怕~,没事儿!慢慢说~!”

  郭森打上雨伞跟着月茹来到暖心楼后院,路上月茹将她知道的情况跟郭森讲述了一遍,郭森也感觉十分的意外!月茹牵着郭森的手把他带到月荷的厢房门前,没有说话,转身跑进自己屋里。

  站在月荷房门前,郭森呆住了,内心很挣扎,如果今天是二人这辈子最后一面,不见一面的话,他可能会遗憾终生,可是转念一想到月茹,又莫名的有一种愧疚感!

  想到这里,郭森不禁看了一眼旁边月茹的房门,屋檐下雨水不停的拍打在雨伞上,让人越发的凌乱!

  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月荷的房门打开了,可能是因为看到了外面的人影,又或者是因为听到了雨水落在雨伞上的声音!

  月荷站在厢房门口,眉目含情,满脸愁容,二人四目相对,相视无语,对视了一会儿,月荷转身回到床前坐下,郭森缓缓收起雨伞进了屋,转身把房门轻轻关上。

  郭森站在门口处不知从何开口,月荷坐在床头前也低头无语,伴随着外面电闪雷鸣,雨似乎越下越大!

  过了许久,月荷起身缓缓走到郭森面前,深情的望着郭森,轻解衣带,霓裳从肩头滑落,红色的肚兜下酥胸半露!

  郭森急忙转身,心里砰砰的跳着,紧握右拳放在嘴里狠狠的咬了一口,背对着月荷慌乱的说,“月荷~你别这样,我承受不住这种考验!”

  月荷转过郭森的身子,幽幽的对郭森说,“这不是考验!”

  说完搂住郭森的脖颈,轻轻吻上双唇,猛的将月荷抱起,迅速的压倒在床上!

  落雨的夜里,躁动的心灵......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将屋里照的如同白昼一般,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仿佛在大声的嘶吼,“少儿不宜,天黑请闭眼!”

  隔壁的厢房里,安静的没有一丝声响,月茹卷缩在床上的蓝皮儿棉被下,不露头脚,像只大虾一样,纹丝不动!

  次日清晨,

  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暖心楼门口,两排大内侍卫并列两侧!

  老鸨子带着月茹、金强以及一帮伙计丫环在门口给月荷送行,郭森则躲在远处的墙角处远远的望着。

  月荷先是握着老鸨子的双手说了几句,老鸨子也轻抚着月荷的脸庞,母女二人紧紧的抱了一会儿。

  月荷转身又握着月茹的手说了几句,不停的用手抚摸月茹的额头,很关切的样子,月茹不停的点着头,二人深深的抱了许久。

  月荷转身缓缓上了马车,留恋的望了望暖心楼,又看了看大家,轻轻的落下了轿帘,两排大内侍卫护着马车飞奔而去。

  马车渐行渐远,门口一群人开始慢慢往屋里走,郭森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正准备转身离去,就见月茹突然晕倒在地!

  看见月茹倒地,郭森疯一般的从远处冲了过来,老鸨子将月茹抱在怀里惊声疾呼,“闺女,闺女,你怎么啦?!”

  金强背着月茹快步走向后院,老鸨子以及几个丫环紧紧在后面跟着,郭森也紧随其后。

  来到后院厢房,金强将月茹轻轻放在床上,老鸨子一指金强,“赶紧去请大夫!”

  “闺女,别怕啊,一会儿大夫就来啦!”老鸨子一边握着月茹的手,一边不停的安慰着。

  月茹无力的哼哼了两声,闭着眼睛虚弱的说,“冷~!”

  老鸨子一听,赶紧从床上拉过棉被给月茹盖上,一看棉被老鸨子愣了,“哟~闺女,你这是从哪儿弄来的这破棉被啊,干妈给你换床新的!”说着就要掀走。

  月茹闭着眼睛双手死死的拽住床上的蓝皮儿棉被,迷迷糊糊的说,“我不~!我不~!”

  郭森站在门口看到这一幕惊呆了,床上的蓝皮儿棉被虽然被翻新了也补了被角,但他还是一眼就看出来这是自己的那床破棉被!

  此刻,郭森感觉有万根钢针扎进了自己心里,鲜血顺着钢针慢慢的往外沁,直到心里越来越空,越来越空,空到只剩下那一抹粉红色!

  郭森从门口缓缓退了出来,转身蹲在墙根儿,脸上眉头紧蹙,右手紧紧攥着胸口的衣领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一位胡须斑白的老大夫迈着碎步走了过来,身后金强提着一个四四方方的药箱子。

  大夫来到床边先给月茹把了把脉,又摸了摸月茹的额头,转身对老鸨子说,“掌柜的不必担心,从脉相上看并无大碍,这孩子只是染了风寒,至于烧的这么厉害,我猜想~,可能是最近有什么心结打不开,导致急火攻心,我开个药方,先将烧退去,日后心情好转就没事了!”

  老鸨子这才松了口气,“哦~,那就好!那就好!那就有劳大夫了!唉~,这孩子从小性格就倔,有什么心事也从来不跟我说!”

  大夫开完药方便转身回去了,老鸨子送大夫出了门口,看着金强带着大夫出了后院,老鸨子一转身便看见郭森蹲在门口墙根儿。

  “哟~!郭捕头儿,你蹲这儿干嘛呀?!”老鸨子看着郭森好奇的问。

  郭森缓缓的抬起头,眼里闪着泪花,悲呛的说,“老鸨~!我的心拨凉拨凉的啊~!”

  老鸨子一听拿手一指前院,“嗨~!那你去前院啊,咱们这里专治各种心凉、心烦、心灰意冷,你蹲这儿管什么用啊?!”

  郭森没回话,低下头继续蹲在墙根那儿!

  老鸨子也不再理他,转身走进月茹房间把房门关上了!

  晚上,

  老鸨子正在房间喝着茶,金强进来了,对着老鸨子说,“掌柜的,郭捕头儿怎么办?“

  老鸨子抬起头惊讶的说,“他还没走呢?!还在月茹门口蹲着呢?!“

  “没走!“金强面无表情的说。

  老鸨子想了一会儿,又问,“不咬人吧?“

  金强回复说,“跟他打招呼、说话都没反应!“

  “哦~!“老鸨子点了点头,接着一挥手,”算了,随他去吧,不用管他!“

  金强没说话,转身出去了。

  老鸨子走到门口,望了一眼在月茹厢房门口蹲着的郭森,冷冷的笑了笑,“哼哼,等着吧,快了!“

  次日清晨,

  老鸨子一开房门,就见郭森直直的站在门口,两只眼睛布满血丝,瞪的又圆又大,把老鸨子吓了一跳!

  老鸨子惊呼一声,“哎呦!吓我一跳,你这是要吃人呐?!“

  郭森面无表情,狠狠的对老鸨子说,“老鸨!咱俩聊聊!”

  老鸨子一转身,冷冷的说,“进来吧~!”

  老鸨子往中堂椅子一座,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瞟了郭森一眼,淡淡的说,“郭捕头儿找我聊什么呀?还人参钱呐?”

  郭森站在客厅中间,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咬着牙狠狠的对老鸨子说,“我要娶月茹!”

  老鸨子一听愣了一会儿,接着笑了笑,淡淡的说,“怎么?这是又要劫皇纲去啊?!”

  郭森低着头,很委屈的说,“我已经失去了月荷,我不能再失去月茹!”

  老鸨子气得把茶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大声说道,“你给我滚一边儿去!什么你的月荷,你的月茹,我俩闺女什么时候成你的了?!”

  郭森冲老鸨子一摆手,吼叫道,“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娶月茹,你说吧,什么条件?!”

  “哈哈哈哈!”老鸨子笑了笑,“你说娶就娶啊,你以为你也是正德皇帝啊?哼!”

  气得郭森站在原地喘着粗气,怒声吼道,“老鸨!你不要~”

  没等郭森说完,老鸨子眼睛一瞪,大喊一声,“你叫我啥?!”

  郭森愣在那儿憋了半天劲,“女神!女神行了吧?!”

  老鸨子冷冷的笑了笑,淡淡的说,“哼哼~!拍马屁对我没用,不过你可以继续尝试下去!”

  “女神~,我是真心要娶月茹,你就成全我吧,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郭森的语气已经开始近似哀求了。

  老鸨子房门外,月茹悄悄的贴在墙边听他俩讲话,一边偷听一边捂着嘴偷笑,听了一会儿便红着脸悄悄的回房了!

  老鸨子叹了口气,“好吧,既然郭大人这么有诚意,那就回家准备两万两银子吧,等你拿银子来我们再谈!”

  郭森一听急了,“我哪有那么多银子,你给打个折!”

  老鸨子看了看郭森,问道,“那你打算给多少啊?打几折啊?”

  郭森低着头想了想,缓缓的说,“二百两!”

  “滚!”气得老鸨子一拍桌子,指着郭森的鼻子说,“你吃我那棵人参还值一百两银子呢,我闺女就值一根人参钱么?!你赶紧走!”老鸨子说完起身就赶郭森往外走。

  “别别别!你先别生气!“郭森赶紧安抚一下老鸨子,接着乞求道,”我真没有那么多银子!要不这样吧,两万两,分期付款行不行?”

  “滚蛋!”气得老鸨子眉毛都立起来了,大声说道,“你拿我闺女当猪肉买呢?想吃了就买两斤解解馋是么?!赶紧走!赶紧走!”老鸨子拽着郭森衣服就往门外推!

  郭森赶紧抓着老鸨子胳膊,不停的哀求,“别别别,女神,咱们再聊会儿!再聊会儿!”

  老鸨子使劲的往外推着郭森,一边推一边不耐烦的说,“不聊不聊,没有银子不要跟我聊,非诚勿扰!你赶紧走!”

  老鸨子把郭森推到门外,“咣当”一声把门关上了!

  郭森站在门外仰天长叹,“天呐~,曾经的悲剧将再一次在我身上重演么?!”

  京都顺天府,

  金銮殿上,文武群臣分列两侧,等待皇上临朝。

  突然,从殿外急急忙忙跑进来一个小太监,小太监来到龙阶下群臣面前,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皇上口谕,今日奉天殿有重要贵宾参观,朝会取消!”说完,小太监便匆匆离去了!

  一群大臣无奈的摇了摇头,轻轻的叹了口气,站在最前排的是内阁首辅大学士杨廷和,杨首辅默默的转过身来,看了看群臣,手轻轻一挥,无奈的说道,“走吧~,去内务府!”说完缓缓离去,群臣紧随其后。

  奉天殿外,两排大卫侍卫护着月荷缓缓走到玉阶下。

  为首的大内侍卫对月荷抱拳一礼,说道,“皇妃请在此稍候,皇上要亲自迎接皇妃!”

  “哦~!”月荷轻轻应了一声,然后慢慢的环视了一下这四周的皇宫大殿,心里不禁暗暗感慨,千百年来,这宫禁之内是多少才子佳人梦萦魂绕之地,为何我此时却半点都高兴不起来呢,心中还有一丝忐忑!

  月荷正在感慨,就见大明武宗正德皇帝从不远处跑了过来,身后跟着一群太监宫女!

  皇上身穿一身金黄色的宽敞睡袍,脚踩着鞋后跟,张开双臂大笑着向这边狂奔,仿佛风筝坠了地一般,高兴的像个孩子!

  月荷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喃喃的说,“见他好好穿一回衣裳真难呐~!”看到皇上如此高兴的模样,月荷一身的疲倦和心里的忐忑便瞬间烟消云散了!

  月荷还未及反应,两旁大卫侍卫“唰唰”跪倒在地,月荷也赶紧伏地而跪!

  皇上来到近前一把搀起月荷,喘着粗气说道,“爱妃,朕终于把你盼来了!”说完将月荷紧紧搂在怀里!

  月荷也紧紧搂住皇上,感慨的说,“月荷也日日思念官人,不曾想官人居然贵为天子,真是不胜惶恐!”

  月荷摸着皇上单薄的身躯,心想,这么多日子不见,身上一点儿肉都没长,这皇上是从小吃什么长大的?!

  皇上紧搂着月荷高兴的说,“朕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朕这一生最爱的女人!”说完牵着月荷的手说,“爱妃,随朕来!”

  皇上兴奋的牵着月荷的手来到金銮殿上,“这里是奉天殿,也就是民间所说的金銮殿,是朕办公的地方,也是朕最头疼的地方,朕的烦恼大多出自这里!爱妃来!”皇上说完拉着月荷上了龙阶!

  “快坐下让朕瞧瞧!”说完把月荷按在龙椅上!

  月荷吓的惊呼,“皇上恕罪,月荷不敢!”一边说着一边挣扎着要下来!

  “没事儿,这是咱们自己家的,你只管好好坐,爱妃,感觉怎么样?”皇上一边按着月荷一边深情的问。

  月荷都快急哭了,央求着说,“皇上,您就饶了月荷吧~!”

  “哈哈哈哈~!”皇上大笑了一声,转身对身后一群太监喊道,“准备銮驾,朕要去御膳房!”皇上说完坐上龙椅将月荷搂在怀里,轻轻的说,“一会儿朕带你去咱们家的厨房看看!”

  一会儿功夫,太监跑过来禀报,“启禀皇上,銮驾、凤辇已备好!”凤辇原本是宫里只有皇后才可以坐的,今天这是对月荷动用了最高规格的接待!

  皇上牵着月荷的手来到殿外,看了一会儿,手轻轻一挥,“凤辇就免了吧!爱妃,随朕来!”说完拉着月荷的手,二人一起上了銮驾,皇上将月荷紧紧揽在怀里!

  一群人簇拥着二人来到御膳房,皇上轻轻的扶着月荷下了銮驾,一指御膳房门口对月荷说,“爱妃,这就是咱们家的厨房!”说完便牵着月荷的手进了御膳房。

  御膳房一群人见皇上驾到,马上统统跪倒在地,皇上指着各处一一给月荷介绍,有些稀有的食材,新做的糕点,都亲手拿起来让月荷尝尝,向个可爱的导游一般,月荷心里也是满满的感动!

  “爱妃,这里有全天下所有的美食,平日里爱妃只要想吃什么,只管吩咐就是了!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这里做不到的!”皇上很自豪的向月荷说。

  月荷赶紧谢恩,“月荷谢谢皇上恩宠!”

  二人逛完了御膳房,又坐着銮驾来到了永安宫,皇上一指永安宫对月荷说,“这里是永安宫,是朕的嫔妃们住的地方!”皇上轻轻的捏了一下月荷的鼻子,神秘的说,“但是爱妃你不住这儿!”

  月荷好奇的问,“那~皇上准备让我住在哪里?”

  皇上笑着说,“一会儿你就知道啦!”

  皇上扭头对身边的太监说,“去养心殿!”

  养心殿分前后两殿,前殿七间为皇上办公场所,后殿五间为皇上休息房间,这里以前住着宫里最漂亮的五位嫔妃,号称侍寝常务委员,月荷还没到,皇上就把他们统统赶回永安宫了,给月荷改了一个套间!

  皇上牵着月荷的手来到后殿大厅,兴奋的对月荷说,“爱妃!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

  月荷惊讶的看着这个大殿,一抬头就看见大殿上方挂着一块巨大的牌匾,上面赫然写着八个大字,“雨露均沾,尽心尽力!”

  月荷心里默默的念叨,我终于知道皇上为什么这么瘦了,事到如今,也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皇上好像也看出了月荷的心思,赶紧对月荷说,“爱妃要不喜欢这块匾,我马上让人换了它!”

  “不!”月荷赶紧拦住,“皇上乃万民之主,理应心系天下,这又算得了什么呢~!”月荷说完心想,我就是老实啊,要是换作月茹在这儿,早踩桌子上去了!

  皇上听了很高兴,在月荷额头上轻轻亲了一口,温柔的说,“爱妃,你这一路赶来也辛苦了,稍做休息一下,朕去前殿处理一些事情,回头朕安排太常寺来教你宫里的礼仪规矩,你想了解便了解一下,不想学也没关系,知道么?”

  月荷给皇上轻轻施了一礼,“谢皇上,月荷一定好好学习!”说完月荷轻轻拉起皇上的手,面带娇羞的轻声问道,“皇上~,今天晚上会来陪月荷么?”

  皇上握着月荷的双手,认真的说,“这是朕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事情!”说完指着旁边一群太监宫女说,“好生伺候着,都上点心!”

  “是!”众人齐齐回了一声,皇上转身去了前殿。

  月荷在后殿四处转了转,看了看,刚回到大厅坐下,便有几个太监拿着笔墨纸砚走了过来。

  太监们来到月荷跟前马上跪安,“参见皇妃娘娘,给皇妃娘娘请安!卑职是敬事房侍监徐福,奉皇上旨意前来为皇妃娘娘造册!”

  月荷一听急忙说,“快快起身吧!”

  几人听后站起身来,后面几个太监马上准备好了笔墨,徐福在一旁缓缓问道,“请问皇妃娘娘的名讳~?”

  月荷沉吟了一下,说道,“刘月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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