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宣听到此言,想想也觉得有几分道理。莫非.....濮阳宣忽然想到在叶婉茜房间的那女子所说的与那客栈掌柜所言全然不同,不过那女子只是来住客的,看她样貌和神情应该不像是在说谎之人,而相反那客栈掌柜所陈述之词倒需考究几分,如果掌柜所言非实,那他用意何在?就算婉儿确实是被那两人所掳走,那他们的目的已完成一半了,又何苦还要南下觅我,聪明的人应该是用婉儿来引我上钩,或者把婉儿带回泰山派,进而等我去送死。濮阳宣越想越觉得那客栈掌柜所言虚假,于是又立即折回往北奔去。濮阳宣在路途中想着,既然那客栈掌柜似乎心怀不轨,何不借此次回去偷偷匿身于客栈内外,以此来探测他所言是否属实。
濮阳宣行到客栈,又趁天色渐昏之时,潜于掌柜厢房内。不久,便听到了推门声,那是客栈掌柜,随后又进来了一位小二。小二朝门外东看西望了一会,便关上了房门,来到掌柜面前。掌柜拿出一锭银子交予店小二手上,并说道:“小李啊!这次做得不错,这是上面赏给你的,以后只要你够机灵,办事够灵活,有你的好处!”小李接过银锭,满脸洋溢着兴奋的神色,阿谀道:“掌柜的,只要你看得起我,有什么事需要办的,我小李都给您办好嘞!”掌柜的点点头,又吩咐道:“你先下去吧!不过这事儿你小子的口可得紧闭咯!败露了出去,有你好果子吃的!”小李声声应允,低着头了退了出去。
濮阳宣心想着,这小二和掌柜果然有什么阴谋,濮阳宣愤懑至极,随手捶了一下柱子,柱子震颤惊动了房里的那个人。濮阳宣的功力已到达上层境地,自己却全然不觉得。那掌柜猛地一惊,转身大喊道:“是谁?”濮阳宣步履缓缓而出,说道:“掌柜的,您还记得在下么?”那掌柜随即脸色大变,但又立即慌张地说道:“记得,当然记得少侠!不知少侠此次深夜到访所为何事?”濮阳宣没有多说,一个飞步上前擒住了那掌柜的,勒住他脖子,说道:“我方才都听到了,你快从实招来,否则我要了你的狗命!”那掌柜的立马现出原形,低三下四地哀求道:“少侠饶命!少侠饶命!我说!我说!”濮阳宣放开了那掌柜,那掌柜也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这掌柜是朱子沁的亲信,名为下山经营客栈,实为打探江湖情报之处所。而那两手持佩剑的人正是泰山派弟子,当年五岳同盟大会之时,两人也有幸到访,濮阳宣和叶婉茜当日如此英勇如此豪气,在场谁人不知谁人不识。所以,那晚濮阳宣虽说是在一旁豪饮装醉,而那两人定然认得濮阳宣俊貌,也是故意说出那番话来引濮阳宣上钩。现在,叶婉茜已被那两泰山弟子带回泰山派,听候朱子沁发落。
濮阳宣听后乃夜奔泰山派而去,一路上四处打听叶婉茜的下落,濮阳宣心里盘算着,那两个泰山派弟子带着婉儿应该不会走得太远,行到一处枯槐林,濮阳宣以其灵敏的听觉探听到前方有打斗的声音,濮阳宣放轻步子,慢慢踱到一颗枯槐树后,仔细一看,那是四个人在打斗,两个身着素衣,手持佩剑,明显是掳走婉儿的那两人,另外两个则是一男一女,武功非凡。
既然泰山派那两弟子都出现了,为何却不见婉儿的踪影,濮阳宣看得发愣,进而思索着。濮阳宣在一旁观望着,没有动手的迹象,虽说那两泰山派弟子与自己有怨,可那一男一女究竟是何人,也不明不白,冒然出手,那两泰山派弟子见到自己必然会匆匆而逃,到时要是想再得知婉儿下落,可就不那么容易了,这样一来岂不是打草惊蛇,何不暂且观望一番,看看究竟,濮阳宣想着。
一会儿,打斗终于分出了胜负,那两泰山派弟子不敌对手,落荒而逃。余下的那一男一女则往前走了几步,到了枯槐处停下,俯身下来,似乎在做什么。濮阳宣离得太远,看不真切。突然,其中一男子搂着枯槐后方的一女子,而那女子绝不是与他并肩作战的那人,而是另外一人,莫非那女子是婉儿,濮阳宣想到此处,不由分说,起身飞去,至于那两人面前停下,濮阳宣以其敏锐之势拨出七星龙渊剑直指那男子的咽喉。
而在此时,濮阳宣也终于看清了那男子怀中的女子,长得眉清目秀,玲珑剔透,分明就是自己连日来朝思暮想的婉儿。没等两人解释,濮阳宣先声夺人,语出:“放开她!否则一剑刺穿你的喉咙!”旁边站着的那名女子随即说道:“少侠!万万不可啊!我师兄是在为这位姑娘疗伤,还请少侠手下留情!”濮阳宣看着两人,又看了看叶婉茜,发现叶婉茜确实昏迷不醒。濮阳宣放下手中的剑,把叶婉茜置于身前,两人均呈端坐姿势,濮阳宣运息提气,给叶婉茜输送真气。不多久,叶婉茜便有了反应,手指开始微微颤动,渐而睁开了双眼。濮阳宣在输送真气的同时,明显感觉到叶婉茜体内有着一股很强的气息在窜动,显然是昏迷之前经历了剧烈的打斗。叶婉茜醒来便看到濮阳宣,万分欢喜,激动兴奋至极,直拥入濮阳宣的怀中。两人久别重逢,难免心生缠绵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