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回家收获不少呀!”安仁主动为白蓉打开了后备箱,只见白蓉手一挥,佣人们就排着队一人拿几件包裹放到了后备箱里。最后因为东西太多,只能塞在了后座上。
“现在满载而归啰。”白蓉双手握着小拳拳在胸前随着腰肢的扭动摇了摇。
“看你高兴得,叫你回来时你还不乐意。”
“我不乐意怎么了?我不乐意怎么了!”白蓉得意地摇头晃脑着,“下次我还那样!”
“好了,系好安全带,我们出发了。”车库的门早就为她打开了。
“对了,我们先去李纲的家吧,我帮他也选了几样。”
安仁嘴角略笑,讨好地问:“那有我的吗?”
白蓉冷脸绝情地回答:“没有。”
安仁拉长了嘴:“果然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你见色忘友呀!”
“我只是看他挺可怜的。你看他每天换来换去就那几件白衬衫,靠着助学金上着学平时连吃肉都很少见他吃。听说他是农村的,还单亲。”
安仁撒娇地说:“你怎么就没看见我也挺可怜的?”
“你?”白蓉看了他一眼,“就你半个月的工资都可以抵上他一年的花销了。你知道一个女人带大一个孩子有多不容易吗?你当然不懂。”
“好啦,我逗你的,我可不做向女人伸手的男人。”安仁瞬间转变,一派正经地说:“你别忘了,你来这里是有任务的。”
“我当然不会忘。而且我早就找到他了,现在只是头疼如何能让他爱上我。”
“我们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白家二小姐也会有头疼搞不定的事?”安仁终于找到了一个出气口,不客气地大笑了起来。
白蓉不乐意地抱怨了一句:“谁还没有个第一次!不过我不信有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看来你是信心满满呀!”
“我向来对自己很自信。”白蓉说着故意扯了扯露着肚脐的低胸小吊带。
安仁开始了装傻充愣模式,他强制着自己专心开车。
另一边因为租车时间快到了,张雷不得已只能在离我家不远的车站附近放下了我。本来想坐公交回家,可正值下班高峰期,不仅堵车而且每辆车都挤得人贴人,几次上车失败的我心血来潮用手机扫了一辆单车迎着风朝家的方向骑去。
“快看,那不是李纲吗?”白蓉兴奋地指着窗外。
安仁朝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什么也没看见。“你不会是得了相思病吧!怎么见个人就认为是李纲?”
“什么嘛,明明就是。我们追上去一起吧。”
“如果真是他当然好了。”安仁开始把车往辅路上开,不过他还是没有看见我。
白蓉自己打开了窗户,她伸出头去大喊着:“李纲,李纲,我们在这儿。”
我仿佛听见了有人在叫我,不停地回头,终于,不知从哪儿一辆车突然冒了出来,急刹车却依然与我撞在了一起。
“不好,他被车撞了。”白蓉焦急地说。
安仁赶紧开上去,打着双闪停在了路边。
白蓉跳下了车,跑步到了我身边。只见我疼得抱成了一团。我紧紧捂着自己的左腿,依旧疼得掉眼泪。
“你没事吧?”白蓉使劲儿去搀扶我,“能起来吗?我带你去医院。”虽然白蓉使出全力能扶起我,但我完全使不上劲儿,所以白蓉一个人没法挪动我。
那辆车的司机并没有下车,他打开了车窗,直接扔了一叠钱出来,然后车窗就缓缓升起了。
白蓉朝安仁使了一个眼神,安仁便心领神会地直接站到车的前面,伸开双手拦住了车的去路。
“你是哪里冒出来的不知死活的,你知道这是谁的车吗?”司机打开车窗大吼着,“赶紧给我让开,我还有事呢!”
“今天你不好好处理这件事就别想走。”安仁瞪着双眼。
“一群叫花子,想敲诈我。你们恐怕是打错了算盘。”司机气焰嚣张,拿出手机就开始打电话。
白蓉把我扶坐在了路边,安慰我稍微等会儿就送我去医院。我被眼前司机的架势吓住了,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建议白蓉捡起地上的钱算了。不过我的建议全被否决了。
白蓉走上去一脚就把副驾驶座的车窗玻璃踢碎了。旁边正在打电话的司机吓得一直催促着他的人快点儿。
“你,你狠,你给我等着!”司机颤抖着说。
“你放心,本小姐有的是时间跟你耗。”白蓉边说边伸手进去自己开了车门,然后不容分说地坐在了副驾驶座位上。
矮胖司机见状,又拿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这次被白蓉直接把手机抢了过来。
“你,你——”司机结结巴巴地说。
白蓉也跟着他学:“你,你——”。模仿完她还霸气地把脚放到了车前玻璃上,翘着二郎腿的姿势像极了女主人。
司机突然起了色心。“姑娘,要不这样,我再给你朋友一些钱,你让他自己去好点的医院检查。你呢,就跟我走,好不好?”
“刚刚还怕得要死不活的,如今刀架到脖子上了,你竟然还有其它心思?”白蓉边说边摸了摸自己在家新做的指甲,“我,你个司机配不上。”
司机笑眯眯地说:“如果我说我不是司机呢?我这车配你这样的小姑娘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是穿得太低调了还是哪里做错了,竟然能让你个丑八怪认为没花钱没交往就能把我弄到手!”白蓉不屑地说。
“你若不跟我走,待会儿等我的人来了,你还是得跟我走,而且还要受点苦头。”司机伸着舌头流着口水,手也不安份地朝白蓉伸过来。
白蓉一巴掌就给他扇了过去。
出乎意料地是司机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兴奋地说:“够辣,有味道,我喜欢。”
“你的人到了没?咱们先来谈谈赔偿的事吧!”白蓉不想与这个油腻老男人多待一分钟,直接开门见山。
“只要你跟我走,赔偿我就不要了。”
“你怎么那样厚脸皮呢,我说的是你赔我朋友的事。”
司机笑着说:“只要你跟我走,我立刻把钱给他。”说完他就打开了手拿箱,拿了几张百元钞票出来。
白蓉很是不客气,直接伸手全抓了出来,然后迅速下了车。
“我的钱!”司机大叫着跟下了车。
正在他准备追白蓉的时候,安仁一个擒拿术就把他摁在了地上,并恶狠狠地警告他:“你离她远一点。”
司机挣扎着,安仁放开了他,然后接了一个电话。
“好了,我们走吧,先去医院。”白蓉把钱揣进了自己的裤包,然后过来搀扶我。
虽然我不识车,但看他的架势也能猜到是豪车。害怕被他报复,我担心地请求白蓉把钱还给他,并且假装没事硬撑着站起来了两秒钟。
“你什么也不用担心,有我呢。”
“你们划了我的车,踹坏了我的窗,今天不赔钱不许走。”司机走到车门处掏出钥匙使劲儿地划了一条很明显的痕迹。
“我看见了,是你自己划的。”
“你看见了?还有谁看见吗?这是我的车,我怎么可能自己划,明摆着就是你们一伙想敲诈我。”
安仁朝我们走了过来。“你车都这么贵,医药费几个小钱也就只够你几包烟,这也叫敲诈?”
“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司机不屈不饶地说。“反正今天不给钱不让走。”
“没钱。有本事你报警呀,车走保险不就行了。”白蓉一副不是事儿的态度更加让我焦虑。
“一群小毛孩,知道这是什么车吗?”
白蓉满不在乎地说:“不就是劳斯莱斯嘛,有什么拽的。”
安仁也跟着说:“不就是劳斯莱斯嘛,又不是你的,有什么拽?”
“原来不是他的呀?”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嗯。我已经查过了,这车是白马投资集团名下的车。”
司机声音颤抖地说:“你们别瞎说。”
“难怪他死活非得让我们赔车。”白蓉大笑着说,“原来是他自己回去交不了差呀!”
“你知道这白马投资集团是谁的吗?”安仁本想继续说什么,但思索了一会儿他还是闭嘴了。
“你们终于来了,快,就是这几个人,他们弄坏了车,还打我,还让我给他们赔偿。”司机见救星来了,一顿求助。
领头的直接走到了白蓉跟前,“是你们撞了我们的车?”
白蓉傲慢地答:“是又如何?”
“那就不好意思了,请跟我们走一趟吧。”说着就伸手去拉白蓉。
只见那司机躲在一旁偷笑。
安仁迅速挡在了白蓉前面。“好家伙,好久没热身了!”说完他就主动发起了攻击。
“怎么办呀,不管如何这车的确是我给撞坏的。”我愧疚地说。
“你刚不还说是他用钥匙划的吗?”
“问题是没其他人看见呀!”我心虚地说。
“那就只能看咱们这个新班主任的了。”
可白蓉话音刚落,就看见安仁被对方反手捆住了。
“这下完了。”白蓉低下了头。
领头地从兜儿里拿出了一个计算器。此时正好我妈来了电话。
“喂,妈妈,我有件不好的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
“我把别人的劳斯莱斯撞了。”我小声地说。
“什么?你不知道吗?我们连一辆比亚迪都赔不起,你却把人家劳斯莱斯撞了,你还是卖身吧。”
“你是我妈吗?”
“正是因为我是你妈妈我才要让你清楚了解咱们的状况。就这样吧,你看看你卖身够不够,不够我也没办法。”
白蓉惊讶地问:“这是你妈妈吗?”
一旁算赔偿款的领头也听笑了。“既然如此,我也懒得算了,你从明天开始就到我们那里打工还钱吧!”
“明天?可我的脚……”
领头地拿出一张名片:“你把地址写上面,明天我们去接你。这张明信片你留着,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因为可能不是我本人去接你。”
“那我们老师?”白蓉望了望安仁。
领头的手一挥,他们就把安仁放了。然后他们就走了。
“你不是自称已经黑带了吗?怎么这么几个人都对付不了?”白蓉嘟着嘴抱怨着。
安仁思索了一会儿才说:“他们人太多,而且都是高手。”
“算了,不想听你解释。我们还是先送他回家吧。”
安仁扶着我上了车。
“你写的是哪儿的地址?”白蓉好奇地问。
“我本来打算写家里的,但害怕他们上门骚扰,就改成学校的了。”
白蓉关心地问:“就你这样不去医院明天能正常去上学吗?”
“都是皮肉伤,家里有跌打损伤的药,没问题的。”我强装着笑说。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