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的开学如期而至。
这所学校的军训是在大二,大家也没搞明白是为什么,可能是个历史遗留问题,因为自大学有军训要求后,这所学校就一直定在每年大二军训。
好久没有军训过了,大伙拿到迷彩服都很兴奋,迷彩服比电视上看到的还药漂亮,穿起来很时尚,据说是今年新款的沙漠作战服。不过,很快这种兴奋就被军训的痛苦所取代,第一天下来,大伙不是脚疼就是小腿疼。
裴简还没有把宿舍换到和现在的同学一起,所以四个好友还是住在一起。
军训完太累了,谁都没力气再去校外的公寓,因为这会儿觉得多走两步都是煎熬。汪一帆回来看到大家行动起来都龇牙咧嘴的,于是又开始推荐他的土办法,“你们要不要刮痧?我这里有一套全村人人都会的刮痧大法,专治插秧种地导致的腰酸腿痛。”边说边拿出一个刮痧板,”今天刮完明天就不疼了,谁要试试?”
裴简和潘岳连连摇头,凌书倒是有兴趣想要试试。汪一帆很高兴,大家的床都在上铺,下铺是写字台,他没法上床去操作,施展不开,于是就把四个人的椅子并在一起,让凌书趴在椅子上,小腿露出来,然后在凌书的小腿上不知道抹了什么油后,就开始刮起来。刚刮了一下,凌书就
传来了杀猪般的叫声,边叫边要从椅子上跳起来,裴简和潘岳早就料到了他的举动,因为凌书平时身娇肉贵的,应为怕疼,连公寓里的按摩椅都只开最小档的,刮痧的疼他一定挨不了。于是裴简和潘岳早就一边一个在凌书旁边站好了,看着凌书要起身,马上用力把他按在凳子上,让凌书动弹不得。被限制了自由的凌书感觉接下来的刮痧比刚才更疼了,传说的杀猪声一声比一声响,引得其他寝室的男生们纷纷过来趴在门缝上看热闹。
同学甲:“这里面干嘛呢?咱就在这儿看热闹还是进去救人?”
同学乙:“我听着这声音倒不全像求救,好像还有些享受。”
同学丙:“同意。我早就觉得这个寝室里的四个男生不对劲,天天腻歪在一起,以前据说在外面还一起住公寓,没想到现在在寝室里也这么明目张胆了。”
同学丁:“什么?你是说他们那什么?不会吧?我怎么记得他们寝室有个男生经常搂着不同的美女在校园里逛。”
同学丙:“你懂啥?有些男的经历过太多女生后,会觉得跟女生在一起不够新鲜刺激,于是就会想要和同性在一起,嗯嗯,你们懂的吧?”
这帮同学纷纷发出了“哦”的声音,但是其实都是不明就里跟风的,他们中间即使有人有过很多女朋友的,但是既然喜欢了女生,就不太能理解为什么有天会突然转成喜欢同性,或许别人会吧,自己的话嘛......想想还是算了,更何况,这里面更多的是母胎SOLO的人。
听了一会儿里面的动静消停了,这时汪一帆开门了,门口的同学们差点摔进来,汪一帆愣了下,然后晃晃油油的手,问:“你们也要吗?”
大家纷纷抗拒的摇头跑开了,汪一帆这才能出去把手上的油洗掉。
汪一帆洗完手回来说:“刚才门口围了一堆同学我一推门他们都差点掉进来,凌书,你叫的太大声了,都打扰到大家休息了,幸亏我技术好,不用刮太久,没一会儿就刮完了,不然愤怒的群众刚才差点就把门集体推开了。”
凌书这时还趴在椅子上呢,“我确实没想到会影响别人,真是对不起这帮哥们儿了。不过,刚才我感觉自己的腿连皮带肉都被你刮下去了,你这人手劲怎么那么大啊,你要是再刮五分钟,我估计就把我的银行卡密码交代给你了。“
汪一帆:“不是我手劲大,这正是这套刮痧大法的精髓,即使用的力气不大,只要方法对了,也能有效果,你越觉得疼,就越有效果。”
裴简悠悠道:“他觉得快疼死了,其实不一定真的那么疼。”
潘岳点头。
凌书颤颤悠悠的从椅子上下来对汪一帆说:“今天已经刮完了,我姑且就信了你,要是明天没效果,我就给你也刮一次。”
第二天起来,凌书一下床,果然觉得小腿好多了,做运动的时候几乎感觉不到什么疼了,他觉得这刮痧果然很神奇。早上下蹲起立时,因为乳酸堆积,别的同学做一个就龇牙咧嘴,凌书却一点事没有。回到宿舍,把汪一帆以及他全村的父老乡亲们好好的夸了一顿,于是另外两个男生在半信半疑下也都被汪一帆刮了痧,确实发现第二天效果很好。
前两天军训是阴天,第三天太阳炽热,这可苦了忘涂防晒霜的同学们。裴简军训时得和自己现在的同学一起了,一回宿舍看到潘岳吓了一跳,上半张脸白净,下半张脸红的像关公,而且上下两边的分界线还挺清楚的,“潘岳,你这怎么了?”
潘岳:“我有点阳光过敏,以为今天还是阴天,大意了,没擦防晒霜,被帽子遮住的地方没事,没被帽子遮住的地方就遭殃了,还好我胖,衣服加大码的,袖子长,所以手没事,不然手要是晒伤了可就麻烦了。“
凌书:“没错,脸晒伤了,褪一层皮,又是一条好汉了,这两天不洗脸也没事,手要是晒伤了,上完厕所洗的时候不得疼死。对了,汪一帆,你那刮痧大法对小腿酸痛挺管用的,不知道你们村里还有没有别的土办法能治这晒伤?”
汪一帆摇头:“这个可真没有,我们村里能干活的基本都有几亩地,即使曾经有个别被晒伤过,由于数量太少,土办法也很难传下来啊。”
还是几个女生给力,听说潘岳被晒伤,马上把晒后修复乳给潘岳送过来,让潘岳稍微减轻点痛苦。
第二天潘岳训练的时候大家都看到了他夸张的晒伤,教官特准他把下半张脸遮住,而其他同学们怕自己经过一个月的暴晒,会变成上面白下面黑的脸,纷纷加大了防晒霜用量。
医学院的学生不多,药学院的学生不多,生物工程学院的学生也不多,于是三个学院的人被放在一个场地里军训。这天天气非常闷热,昨天还下了场雨,同学们觉得分外难熬,在中场休息的时候有个生物工程学院的女生中暑晕倒了,大家一齐围过去,纷纷急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生物工程学院的学生们忙向医学院的学生求救:“你们不是学医的吗?怎么一个个都站着不动啊?快想点办法啊。”
医学院的学生们本身救死扶伤的愿望都非常强烈,奈何经过大一的刻苦学习,除了会测血型外,别的看病治病方面现学现用的技术还一样都不会,空有一腔基础理论不知该如何发泄,又不好意思说自己啥也不会,于是又把焦点转移到药学院:“你们不是药学院的吗?别人中暑了赶紧给中暑药啊,我们没有药想救人也救不了啊。”
药学院的学生也很委屈,自己们也是只学了一肚子基础理论,但是走到哪儿都被人误以为药学院的学生手上掌握着所有的药,随时都能掏出来一样,其实,即便想从实验室顺点实验药品也是非常难的,于是又把问题还给了生物工程学院:“我们三个学院大一学的都差不多,公共课也老在一起上,就别互相指望了。”
还好争论的这两分钟时间里教官已经拿好中暑药和盐汽水过来了,找了几个女同学把晕倒的同学放在凉爽的地方,解开太紧的衣领扣子,吃了中暑药,喝了盐汽水,五分钟后晕倒的女同学就能站起来了,不过考虑她身体还虚弱,就在一边休息了,看着大家接下来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