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环节大家都没想到,原来是音乐学院的学生拿着现学的乐谱过来教大家唱校歌,这帮大二的学生们入学一年了还都没接触过校歌,因为大一也没有机会学,这会儿好像迎来了久违的音乐课一样,大家都认真学起来。学会后的合唱让大家觉得很肃穆庄重,没有人再像军训刚开始时互相挤眉弄眼,用嘴型吐槽,或是互相抱怨,大家都饱含热情合唱了校歌,从最开始觉得校歌的旋律陌生甚至有点难听,到后来觉得好听,甚至觉得校歌成了自己身为这所大学学子得必要组成部分。这时的他们不知道,经过这短短的二十分钟的学习后,哪怕有三年、四年再没有想起、再没有唱过这首歌,在毕业典礼上大伙再一次合唱起时,每个人对每个音符每个字都不会唱错,这首歌也将成为终身的记忆。这就是音乐的凝聚力,也是大学情怀的力量吧。
这天,大家用了一整天都在排练队列持枪、带枪匍匐和打靶,大家刚开始听说今天的训练会给每人发一柄真枪,都激动的不得了,拿到枪才练了一会儿就叫苦连天,听说每把枪是七八斤重,但是大家拿的时候小心翼翼,生怕有一点损坏,而且还得拿着枪做动作,于是总觉得这枪有二三十斤重。本来大伙觉得非常苦,然而拿着枪列队经过几个水泥篮球场、水泥网球场和水泥羽毛球场,看到其他学院的学生们正在上面接受训练后立马就觉得不累了,因为医学院药学院生命科学院三个学院训练的场地是一块铺满了人造草坪的足球场,坐在上面别提多舒服了,比另一块真草的足球场还要舒服不少。
经过一整天的训练后,所有大二新生第二天就被拉到了打靶场上,听到震耳欲聋的枪声大家的精神都高度紧张起来。
一排二十个学生,列队持枪、带枪匍匐到达指定地点后教练帮忙给枪上膛后就可以开枪了,全程只给大家两分钟的时间,文满满趴倒后整个人都是懵的,耳旁是此起彼伏的枪声,每个学生旁边都有一个教官进行指导。
文满满举了半天枪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瞄,不是说靶子离枪口两百米吗?两百米远的靶子怎么只有矿泉水瓶盖子那么大了,这可怎么打啊。
文满满忙问:“教官,我的靶子在哪儿?”问完觉得自己的这个问题很幼稚很丢人。没想到这时听到左右两边的两个同学都在问同样的问题。
教官温和的往前一指,说就对面那个山包的正中间。
文满满顺着教官指的方向和描述的位置往前一看,终于找到了自己的靶子,感觉旁边有不少同学已经打完起身了,于是赶紧扣动了扳机,第一枪一开又吓一跳,虽然有教官扶着枪,但还是能感觉到好大的后坐力,还有就是在自己耳旁响起的枪声会尤其响,她懵着又打了四枪后,教练把她打过的弹壳送给她做纪念。有了纪念品,顿时觉得开心放松了不少,文满满把它们握在手里高高兴兴的走了。
第二天中午大家回到寝室,各班干部为大家带来了各自打过的靶纸。有的同学的靶纸上一个弹孔都没有,有的同学的靶纸上却有六个弹孔。
经过打靶训练后,军训快要接近尾声了,各个学院接到了军训晚会的通知。
每个学院出两个以上节目参选,但最后只会选出一个节目,由于每个学院都要在当天有表演,所以晚会时长会非常久。
医学院一共有两个五年制班,曾经好多年都有七年制和八年制班,但是后来不允许设置了,于是如今就只剩下两个精简的五年制班。
文满满的班级出了一个乐队表演的节目,还有一个班级出了一个拉丁舞节目。两个节目都很棒,晚会导演觉得无法取舍,没有当场拍板,几天后才通知他们医学院可以保留乐队表演的节目,而拉丁舞由于其他学院也有这个节目,但他们的另一个节目远没有拉丁舞好,就给他们学院定了拉丁舞的节目,只能把医学院的拉丁舞节目取消掉了。
接到了可以参演的通知,几个人立马着手开始排练。
裴孟唱歌,文满满弹吉他,吴谦谦打架子鼓,凌书弹键盘,裴简作为其他学院的不太适合来医学院的团队表演,潘岳虽然刚好会一点贝斯,然而他五音不全,所以即使能弹对音,节奏却乱七八糟,感情什么的就更没有了,于是死活不参加这个临时乐团,更何况他小学了五年贝司他爸妈才终于承认他没有音乐细胞,同意他不再弹贝斯,潘岳好不容易能放下这个让他苦恼的乐器,是再也不可能重新拿起了。而以汪一帆的家境,只要有一分钱都会用来生活,是不可能多花钱买乐器或者报名学校里别的兴趣班的,不过他本身跟潘岳也有点像,都是五音不全,所以从小看着别的同学吹拉弹唱的,自己也没啥遗憾。
四个人的临时乐团在凌书的公寓排练,剩下三个人嫌吵就只能去图书馆自修了,所以这三个人直到演出当天才看到乐队的表演。
表演的站位是个问题,凌书非常自觉的站在了最前方还摆了一个自认为帅气的造型。
吴谦谦:“有你这样的嘛,你什么时候见过键盘手站在主唱前面的。”
于是凌书退到了裴孟身后。
文满满抱着吉他:“干嘛呢?别挡着我。”
于是凌书又站到了和文满满、吴谦谦并排的位置。
吴谦谦:“太挤了,再往后面去。”
凌书只能站在了文满满和吴谦谦后面插空的位置,心想:小样们,让我站后面又怎么样,我比你们三个高,看你们怎么挡住我?
这时裴孟回头:“凌书,你怎么正对着我后面站?会被我挡住的,咱俩都是一米七多,个头差不多的。”
凌书终于忍不住反驳:“什么叫咱俩差不多,你一米七二,我一米七八,四舍五入,你约等于一米七,我约等于一米八。”
裴孟:“那我说咱俩都一米七多没错吧?”
凌书语塞:“切,不爱跟你们瞎贫,赶紧开始练吧。”
文满满:“对了,咱们就这么抛弃潘岳和汪一帆了吗?”
吴谦谦:“怎么会?不是让他俩负责当拍手观众吗?到时候即使咱们表演完冷场了,有他俩鼓掌也不至于太尴尬。”
文满满:“要是没别人鼓掌,光只有他俩鼓掌,我怎么觉得场面会更加尴尬呢?”
裴孟:“没事,让他俩随机应变吧,以他俩的智商,应该还不至于连这点小事都办砸。”
凌书突然想到:“上次潘岳的绩点只比我低零点二,这孙子现在不会正在预习这学期的课程呢吧?我这天天晚上排练的,别被他给赶超了。”
裴孟:“你能不能专心点,赶紧排练,人家潘岳上学期主要忙排练话剧呢,绩点才只低你零点二,要是不排练话剧,绩点一定比你高,你就别瞎操心了,赶紧排练好了,你就也可以去预习了。”
凌书:“他这学期还要排练话剧的,那我就放心了,嘿嘿。”
文满满摇头:“你脸皮怎么那么厚?“
凌书:“脸皮薄,能饿死,脸皮厚,吃饱饭。我就全当你夸我的啊。”
吴谦谦:“这前句倒是挺在理。”说完两根鼓槌连敲四下启了节奏,另两人弹琴的手势早就摆好了,也立马人投入到了表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