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李春香意外怀孕
三姨买菜回来,西平跟她说,要去区里一趟,不在家吃饭了。说完出了门,又拨了任永红的手机,还是关机。
西平的心情有些低落,下楼见右边有几个小孩在玩溜溜板,便坐在树荫下的长椅上,打量着小区里的景色,这才发现,小区比他刚搬进来时热闹多了,园内的绿带也建设成型了。
这时,一辆黑亮奥迪开进小区。任永红从车上下来,身穿一件绿白相间的连衣裙,脚下踩着一双高跟鞋。奥迪后面的车窗落下来,露出一张中年男人的脸,任永红向男人挥挥手要走,男人冲她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任永红果然过去,俯身把头凑近车窗,中年男人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又说了几句什么,才要司机开车离开。
任永红看着奥迪车离开小区,从包里掏出小圆镜,对着镜子看了看,没发现异常,这才踩着高跟鞋扭着屁股往里走。
这一幕全看在西平的眼里,他发现自己真的很傻,竟然相信任永红会真心跟自己过日子。
这个女人可以逼得勇哥找人背锅,可见手段了得,对付自己这样的菜鸟还不是小菜一碟。
西平并没有多难过,早知道早好,以后继续像以前那样和她演戏便是。
西平没有在小区久坐,去步行街逛了逛,竟然看到刘云和金娴手牵着手在前边走,脸上挂满了幸福的光泽。
他不由有几分羡慕刘云,能找到金娴这么单纯的女孩。而他的初恋,被一个叫玉梅的女孩伤的体无完肤。
后来和金红在一起,以为找到了自己的真爱,结果还是被伤得体无完肤。不但葬送了自己苦心经营起来的事业,差点连小命也丢了。
为了活下去,他不得不接受李勇给自己安排的生活。
虽然有些委屈,不过他还是很感激李勇,没有勇哥的及时出现,他西平还不知现在流落到哪里去了,过着怎样悲催的生活。哪会像现在这样,身边美女一个接一个出现,工作也如意,就算有职无权,也比大多数农民要过得好。还可以时常回家陪陪母亲。
可以说,李勇是自己的贵人,没有李勇,自己的人生将会截然不同,凭自己羸弱的身体,估计想要养活自己都不容易。
十月底,莲花乡的人事异动终于有了结果。舒乡长升为乡里的老大,何副乡长升为乡长,因要人大通过,所以暂时称为代乡长,姚副书记调到梧桐镇任代镇长,组织委员升为副书记,从区委办调来一个叫柯瑞平的女人接任组织委员,二十七岁,身高一米六左右,脸圆圆的,有点婴儿肥,丰乳肥臀,可以称得上黄金比例。
赵副乡长接了常务副乡长的位置,土管所的王所长升为副乡长,竟然排在西平的前面,把赵忠祥先前的分管工作全盘接过去了。
有人替西平鸣不平,说是舒福贵暗中操作的。
西平也不以为意,反正他没打算要表现,有工资拿,有福利收,能过得下日子便好。
打狗队在十月底正式解散,刘云没有被退回学校,又回了乡党办,成了舒福贵的贴心心腹,再没来过西平的办公室。
对于刘云的变化,西平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在他求西平帮他说话留在乡政府的时候,西平就预感会是这样。一个得失心太重的人,你还能指望他客观看待云卷云舒吗?
舒福贵没打算让西平过清闲的日子,在乡干部会上,给西平分了蹲点的村庄,是新田村。
新田村处在深山里,临近深山常有野猪出现,前几年还有人打死过一头金钱豹,所以乡里的干部很少去新田村。
虽然新田村经常有野猪肉吃,可没有谁愿意为吃野猪肉冒上丝毫风险。
西平从派出所搞了一支双管猎枪以备不时之需。
西平第一次骑摩托去新田村的时候,看到几个人用火铳围着打一头四五百斤的野猪,还有几条猎犬在旁边张牙舞爪助威。
野猪垂死挣扎,一个后生被撞飞出去,幸好山上植被厚,倒没伤得如何重。野猪被几人逼进挖好的坑里,再把竹耙盖在上面,野猪就成了瓮中之鳖。
新田村是全乡最穷的山村,民风彪悍,一句话不对头说干就干,对乡里的干部也没有多少好脸色。
西平每次到新田村都住在村长家,当然不会白住,对于蹲点各项费用,乡里有统一补助标准。
村长田辉农四十多岁,一张国字脸,听说以前在燕京读军官学校,那时中越关系紧张,听说要派兵出战,田辉农是家里的独子,父亲担心他会被派上战场,特地坐火车到燕京把他拉了回来,不让他读什么军官学校了,在他老爹眼里,跟生命比起来,一切富贵都是浮云。
田辉农便一夜之间变回了农民,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新田村结婚生子,过上了祖祖辈辈一样平淡的生活。
虽然田辉农家族不大,可村里人都佩服他,对这些从大城市里回来的人更有几分敬意,特别是田辉农还上过军官大学,在村里更是如雷贯耳,所以他在村里的威望很高,顺利做了村干部。
田辉农对西平的到来,不冷不热,只当是上头交代的一个任务来完成。至于西平是什么人,他丝毫不感兴趣。
西平很少在新田村过夜,除非正好赶上下大雨,走不了,才不得不留在田辉农家里睡。
只要刮大风下大雨,新田村便会停电,水电站说是为了防止意外事件发生,担心电线杆被刮倒,或电线出现漏电事件。万一出现烧山毁林的事,水电站肯定要承担部分责任的。
元旦过后,杨洁网吧的生意更是红火。李春香却愁眉不展,因为她已有两个多月没来月事了,还经常出现反胃的情况。
杨洁开玩笑说她有了。李春香没有笑,她一点都不觉得好笑。
为什么和陈宇迪好过几个月,自己没一点问题,月事照常来。自从被林国兵非礼强来之后,就没来过月事,她有充分理由肯定,肚里的种是林国兵的,这让她对林国兵更增加了几分恨意。
陈宇迪到宁桥乡工商所上班之后,很少来莲花乡,一是因为路途较远,二是他觉得没必要为一个女人老是跑来跑去。
他甚至觉得,李春香早已没有当初那么可爱了,两个人在一起没有一点浪漫的事。脾气变得霸道不说,还无休无止的索求,让陈宇迪产生了一种深深的厌倦感。
当春香把她怀孕的事告诉他时,陈宇迪觉得很突然,盯着春香看,希望她是在跟自己开玩笑。春香被他盯的很不自在,有种偷东西被当场抓住的感觉,既不安又心虚,以为陈宇迪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