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来到密室后,我发现这间密室和我上次来时见到的不一样了。
我努力瞪大眼睛盯着姐夫,想从他镜片后的眼睛里找答案!
我感觉自己紧抓老徐的手在微微颤抖!
我猜测这间密室一定是两个空间互通。
并且有独立的进出口通向外面。
我环顾了下四周,除了墙上的几副壁画,再无其他!
“大家都随意坐吧。”
姐夫招呼着大家。
我和老徐紧紧地并列坐着,我们始终手握手,没有分开过。
“准备工作进行的都差不多了,我们一组,你们一组,彼此要互相监督,不能私自行动。”
姐夫的眼神我明白:他说的这两组其实就是,他和姐姐、胡清华一组,我和老徐一组。
可是在场的所有人不知道其实我还偷偷叫了帮手。
因为大墓里机关重重,世事难料,多和知识分子同行一定不会错。
书呆子必有书呆子的用处。
一瞬间我想到了一部穿越片《宫》,记得里面有段情节是晴川炸墓道墙壁。
当时她被困在里面怎么都出不来,并且身边什么可用的兵器都没。
一个女孩子在那种情况下简直就是九死一生。
可她正是用自己学过的化学知识,靠着绿矾的化学反应腐蚀了那道墓门,从而逃生的。
我感觉老徐拍了拍我的手。
我猛然回过神来。
发现这次讨论会已结束!
可是刚才到底都讨论的什么重要内容?
我一点没印象。
来到院子,大家和胡教授作告别。
我看着胡教授微微发福的背影感慨万分:这么大的岁数了,下墓身体能吃得消吗?
“宝贝,你在想什么呢?感觉你今天总是心不在焉的!”
老徐的手在不停地缠绕我耳边的头发。
我盯着老徐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足足看了差不多一分钟。
“老徐,你近视吗?”
“呵呵,我的视力很好啊,宝贝,自从到了陕西,感觉你好像变了。同样的问题问了我两次。”
“是吗?不记得了。”
我用无名指触摸着他的下巴,感觉新长出的胡须扎扎的。
“我们回屋吧,起风了……”
我拉起老徐的手向房间走去。
“你看,这是我列的清单,徐老师帮忙审审!”
我开心的把清单放到老徐手里。
屋里的饮水机在循环的加热着。
我冲泡了两杯花茶。
“嗯,徐老师辛苦了,喝杯茶!”
我把杯子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看的出他很认真的在看那张清单!
“嗯,亲爱的,这次下墓我还想带个东西。”
我喝了一口花茶,特别热。
“你说,准备带什么?徐老师听听!”
老徐盯着我看。
柳:我想带一本防水的笔记本,要加厚的那种。不,是两本,一本备用,我害怕墓里黑,丢了!
徐:呵呵,宝贝,带笔记本干嘛?我们这是去盗墓,不是考古,只盗取,不用记录!
柳:不行,我要带,我要记录整个过程。
徐:你想干嘛?准备回来去横店当导演?拍摄《盗墓笔记》?
柳:不用你管,明天我让姐姐带我出去采购!
徐:呵呵,生气了?
柳:没有,我才不会那么小心眼呢!
徐:宝贝,我刚才是逗你呢。我其实上午出去的时候给你留意过那种本子,只是老板说最新款后天才有货,本来是想给你个惊喜,这不……
一瞬间感觉错怪老徐了,他的细心,真的让我感动!
“你怎么知道我下墓会带笔记本?”
我走过去坐在他的腿上,搂住他的脖子。
“因为我了解你啊,我家宝贝平时就喜欢画画、养花、书法和写作。如果不是考虑到墓里黑,视力有限,这次下墓我就准备给你带画板与毛笔,好让你把墓里的情景完整的素描一番!让徐老师也开开眼界!”
老徐天马行空的讲述着。
“哈哈……讨厌,拿我开心是吧?”
我不停地捶打着他的胸膛,其实我心里特别开心!
“你看,这份清单你做的很详细,只是好多都落伍了,到墓里根本就派不上用场。”
老徐抖动着那张清单说。
“怎么就落伍了呢?平时电视上的南派三叔下墓不都是带这些东西吗?还有那个小哥,我看他们用的都很顺手啊!”
我的眼睛始终没离开过老徐的大拇指。
“我的天,宝贝,电视上可信吗?那是什么年代?现在是什么年代?能一样吗?”
看得出,老徐无语,想抓狂!
“哈哈,我家徐老师一瞬间被我气疯了!”
我起身把茶递给他:喝茶,缓一缓!
我也端起花茶三下五除二喝的见底。
“我给你说,你什么都不要操心,下墓的东西我会准备的妥妥当当。”
老徐放下杯子,走到镜子前整理衣服。
“干嘛?又准备出去?”
我站在他的右侧面,那个角度从镜子里刚好可以看到我。
他抬起胳膊,看了下手表。
“差不多到饭点了。”
“要不咱俩出去吃西餐吧?不做饭,休息下。”
我走过去拽着他的胳膊。
“可以嘛?姐姐她们……”
“今天让姐夫下厨做,咱俩出去吃,给他们个相处的空间😂”
“哈哈,偷懒就偷懒,理由找的还这么充分!”
老徐也开心的笑了。
他拿起外套,做出让我挽胳膊的姿势说:“走吧!”
我笑了笑,挽起他的胳膊出门了。
我们来到碑林区环城南路的西餐厅。
柳:我们就去这家吃吧!
我隔着车窗指着前面的《小世界西餐厅》
柳:我感觉这家西餐厅的名字起的很有寓意。小世界……是不是很符合我们俩?
我转过头盯着老徐正在打方向盘的手。
徐:好,就去小世界吃,今天好好过一下我们的二人世界!
他把车子停靠在一排冬青树那里。
虽然已是初冬季节,可是路边花池里依然可以看到一些不知名的小花。
这家西餐厅生意很好,从大厅到包房,我看好像坐满了人,服务生端着牛排忙忙碌碌的走着。
“嗯,这家餐厅生意不错,看来我们是来对地方了。”
老徐盯着长长的走道看。
“你好,请问几位?”有服务生过来打招呼。
徐:两位
服务生:您看,楼下都坐满了,要不我们到楼上?
徐:好吧!
服务生在前面带路,我们一起到了楼上。
我看到有张桌子上放着一扎满天星。
距离稍微有点远,具体几种颜色,我看不清楚!
“亲爱的,我们坐那里吧!”
我指着那张放有满天星的桌子。
我在前面,他在后面跟着。
我坐下仔细的打量着这些满天星,有紫色的、白色的、黄色的还有海蓝色的。
在灯光的照射下特别美丽!
老徐一直在看菜谱。
他低着头,我第一次仔细的打量这个男人的五官。
他的睫毛好长,浓眉大眼的。
都说中国的男人都差不多,但是我感觉不一样。
老徐是个地道的南方人,和我们北方人真的不一样。
感觉南方海特别多,湿气重,从小海边长大的孩子,和我们郑州的不一样。
“宝贝,牛排你要哪一种?”
老徐抬头问我。
“五官这么精致,果然是吃海鲜长大的,眉眼中透着一股妖气。”
我忍不住说了出来。
“什么?”
老徐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又看看旁边的服务生。
“没什么……我要惠灵顿牛排。顺便再来点红酒。”
我盯着老徐笑,还挑了一下眉毛!
“开车不能喝酒……”
“是你开车,又不是我?”
看他那种瞪我的眼神,我迅速捂住眼睛笑。
“我来份六分熟的牛排,红酒要蒙特斯的,谢谢!”
我从指缝里偷偷看他与waiter 交谈。
其实我是怕老徐讨厌喝酒的女孩子。
但是刚才听他点红酒时,好像又不讨厌的样子。
一瞬间我有点琢磨不透了。
姐姐发来消息:回来吃饭吗?
我竟然忘了告诉姐姐,我们出来吃饭的事。
我回复:你们吃吧,我们在外面吃。
姐姐:好的👌
老徐一直在翻看着桌子上的书。
配着旁边的那些满天星,从我这个角度望过去,特别帅气,有种古代剑客的感觉。
我默默的打开手机摄像头,想偷偷给他拍张照片。
“手机关了。”
他说话的同时,眼睛一刻没有离开书。
“天啊,老徐,你头上长眼睛了?”
我感觉什么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看他平时话不多,其实心里什么都知道。
我看到waiter 端着牛排和红酒朝我们这边来。
老徐收起书籍放回原处。
其实我不喜欢吃西餐的。尤其是吃不下去沙拉类的。
可能是受fixes 的影响吧!
以前,我和同学玲玲还有fixes总是在一起玩。
fixes 是个土生土长的加拿大人。
从小他就跟着他的父亲生活,他会做好多美食。
记得那年冬天,雪花飞满天,fixes 说他有一辆日本代步车。
还说我肯定没坐过。
当时我特别好奇,到底是辆什么样的车。
我们约定七点在喷泉公园碰面。
我和玲玲赶过去的时候,看到fixes 骑着那辆车风风火火的在桐柏路往喷泉赶。
因为外国人个子高大的原因,在路上格外显眼,而且车子上还插着我们中国的旗子。
我和玲玲笑的上不来气,差点崴了高跟鞋。
fixes 远远的冲我俩挥手,那一刻我好像看到了日军进城的影子。
他骑的那辆摩托车和电视里鬼子骑得一模一样。
我对玲玲说:等一下fixes 过来了,你坐上啊,我不坐。
我蹲下去狠力的笑。
“对不起,我迟到了五分钟。”fixes 用不是很熟练的中文向我解释着。
“没事,你带玲玲去兜风,我在这等你,你就围着这座贝壳大楼转一圈。”
我硬是憋着不敢笑。
虽然语言有差异,但是外国人一点不傻。
“走,都坐上……”
他洋腔怪调的用中文说着。
我和玲玲一起上了车,车没走两分钟,我就跳下来了。
fixes 转头看。
我大声吆喝着:你们前面走,很拉风的,我坐出租车,学校见!
我再也笑不出了,好像稍微崴脚了……
“宝贝,想什么呢?吃吧!”
我惊吓了一跳,差点把面前的红酒碰倒。
“怎么了?有心事?”
老徐在切着牛排。
我看桌子上只有一杯酒。
“你真的不喝吗?”我看着他的衬衣扣子说。
“开车呢!你少喝一点,多了可不行啊。”
他把切好的牛排换到我面前。然后又继续切。
“老徐,你说,像你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就让我遇到了呢?”
我盯着红酒杯的底部。
好像屋里又打开了几盏灯。
一道灯光通过红酒杯,折射到老徐的头发上。
“你说呢?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赶快吃吧,等下凉了。”
我笑笑,端起酒杯,转动几下,喝了一口。
我看到老徐头发上的那道光瞬间消失了。
我闭上眼睛,然后睁开,还是看不到那道光。
我把杯子放回原来的那个位置,还是什么光都没找到。
“宝贝,吃啊,干嘛呢?”
我看了一眼面前的牛排,再看看老徐的。
他的吃的差不多了。
其实我不饿。
但是我还是吃了几块。
一口喝完了杯子里的酒。
这款酒后味有种香草拌奶油的感觉。
没有其他酒那么烈,更没有其他酒的那种果香。
“我们走吧?回去晚了,姐姐她们会担心的。”
我抽了一张纸巾递给老徐。
“走吧!”
老徐拿着外套站起来。
我们走出西餐厅的门,外面已正式进入黑夜。
到处灯火一片。
我抬头看到有人放孔明灯。
我和老徐漫步在不算太宽敞的小道上。
柳:老徐,听说西安这座古都以前武则天没封贵人的时候经常来玩。你说咱俩此时此刻走的这条路,她走过吗?
徐:哈哈……不知道
柳: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徐:宝贝,你是不是出来风一吹,醉了啊?
柳:没有,我清醒的很。
柳:算了,问了也白问,你肯定不知道。
一只猫突然从路边窜了出来。
吓得我乱跳。
我扑到老徐的怀里,吓得瑟瑟发抖。
“宝贝,不怕,那是一只猫。不会咬人的。”
老徐也紧紧的抱着我。
其实我有恐犬症,我害怕的不是猫,害怕的是动物突然窜出时带动的那阵风。
越是抓不到看不到的东西更可怕。
我们回到家,姐姐都睡了。
只有军哥在屋里玩电脑,我看他屋里的灯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