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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不虞之隙

倚剑纵歌狂 杨梅炒酸奶 8360 2024-11-11 17:06

  “好哇,你个没良心的狗,别人给你扔个骨头,你就乐颠颠地摇尾巴,我还在这苦苦等你回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赵梦歌直接趴到叶韶书身上掐住他脖子。

  “嘶...”腹部伤口一阵剧痛传来,叶韶书痛的身子颤了颤。

  “对不起,我忘记了。”

  赵梦歌有些不知所措正要直起身子,却被叶韶书一把揽住了腰肢,雪白的脖子上瞬间被绯红铺满。

  “没事,疼痛才证明我还活着。”叶韶书爱怜地摸了摸她的秀发。感受着赵梦歌身上淡淡的香味,搭在腰肢伤的手也有些不安分起来。

  “你...”赵梦歌小脸通红,有些气节。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不老实。”

  “嘿嘿,不气盛还叫年轻人么。”叶韶书讪笑道。

  “不理你了,先生说了,你要静养些时日才能完全愈合。”赵梦歌急忙从怀中逃离出来,急忙地跑出了房间。

  站在门外摸着自己滚烫的脸颊,不停地问着自己,赵梦歌啊赵梦歌,你这是怎么了。

  这时候一个纤细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赵梦歌一惊紧忙道:“师父,你吓死我了,怎么走路都没声音。”

  “扑哧”舒懿笑若桃花摸了摸赵梦歌的头发道:“你呀,满脑子都是他,心里哪还有我这个师父呢。”

  “师父!你取笑我!”赵梦歌娇恼道。

  “哟,你心里怎么想的,你看先生家的大黄都看出来了。”话罢指了指院里的大黄狗。

  大黄狗也立刻会意地:“汪汪!”

  “师父!”赵梦歌急忙伸出手捂住脸。

  “好了,别害羞了,哪家少女不怀春,去吧,把药拿给他喝了。”话罢端了许久的药碗送到面前。

  赵梦歌接过药碗,轻轻抿了一口,嗯,温度尚可。

  一旁的舒懿看着眼前的赵梦歌,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又想到了那个剑眉星目的少年将军,不由得轻叹一声,转身离开了院子。

  “嗯?”听到开门声,叶韶书瞥了一眼。

  赵梦歌端着药碗缓缓走到床边,轻轻扶起叶韶书的身子,吹了吹药碗道:“韶书,喝药。”

  “喂我喝。”叶韶书笑着说道。

  “你好烦。”无奈地将碗口送到叶韶书嘴边,却见叶韶书紧闭牙关并不买账。

  “听话,这时先生给你调制的生血药。”赵梦歌像是哄孩子一样劝道。

  叶韶书仍是不为所动。

  赵梦歌疑道:“难道是你害怕苦味?”

  叶韶书点了点头。

  “那好,你等我给你找些蜜饯来。”赵梦歌放下药碗正欲出门找些果品却被叶韶书一把拉住。

  “你用嘴喂我。”

  “你..”赵梦歌小脸一红,心里仿佛做了好大的斗争,檀口微张,缓缓将一口药液含入。

  叶韶书见状主动便将脸凑了上来,赵梦歌两眼睁得好大,眼中一半羞涩一半抱怨。

  一股温热液体入口,叶韶书的脸上露出了得逞的表情。

  赵梦歌狠狠瞪了他一样,药液渐渐输送过去,突然赵梦歌感觉到有一条狡猾的小舌趁机钻入自己口中。

  猛地推开了叶韶书的身子,嗔道:“你自己喝吧!”话罢急忙红着脸跑了出去。

  叶韶书见状无奈摇了摇头,伸出拾起药碗一饮而尽。啧,真苦,还是她喂的甜。

  五日后

  叶韶书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借助老先生调剂的外敷草药已将伤口恢复如初,只有肩头的牙印保留了下来。

  叶韶书盘坐在床上,运转起了功法来,自己的武艺都师从叶老,大道经和雪落无痕剑法。

  大道经主内,滋养根本,辅佐循环。雪落无痕剑法主外,杀伐之道,一击制胜。

  先天真气自任脉涌入丹田,再经丹田返回督脉,如此反复流转七七四十九轮后,散入五脏六腑。自从那日羊道长将体内的枷锁解开,叶韶书清楚能感觉到自己如今的内力早已是今非昔比。

  “韶书哥哥,吃饭了。”赵梦歌推门而入,见其正在练功便静静地站到一旁。

  “呼”叶韶书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睁开眼。

  “师父喊你去吃饭。”

  “嗯”叶韶书缓缓起身穿上鞋子,便跟着出了房门,舒懿已经坐在院子里等着二人了。两人刚一坐下却不见药老头,叶韶书左右张望道:“老先生呢?”

  “鸡汤来了。”只见药老头端着一只陶锅笑着走了过来,将鸡汤放在了桌上。

  “吃啊,怎么不吃?”药老头倒上了一碗。

  “喝汤,多是件美事。韶书,你大病初愈气血虚,好好补补。”药老头将碗送了过去。

  “老先生,太客气了。嗯,老先生手艺确实不错,梦歌舒懿你们也尝尝。”

  这时候外面传来一个小童的声音:“请问叶公子是住在这么?”几人面面相觑,要知道叶韶书住在药老头疗养,只有他们几人还有李明忠知道。

  叶韶书起身走了过去,舒懿抓起剑也跟了上去。

  门口一位六七的孩童看见一男一女走了出来,转向男人问道:“你是叶韶书,叶公子么?”

  “我是。”

  “这是一位姐姐让我交给你的。”孩童将手中信封递了上去。

  “哪位姐姐叫什么?长什么样?”不知什么时候赵梦歌跟了出来。

  小孩挠了挠头道:“那位姐姐叫什么我也不知道,带着面纱看不清模样,但我肯定是个漂亮姐姐,姐姐告诉我到这儿,将信交给一个叫叶韶书的公子。”

  “辛苦你了,拿着去买糖葫芦吃。”叶韶书冲孩子笑了笑,扔给孩子两枚铜钱。

  “哼,肯定是柳如诗。”赵梦歌恨恨道。

  舒懿见状,悄悄退后几步,给二人留下独处的修罗场。

  “你说得对,还真是她。”叶韶书看完信沉思起来。

  “你想她了?”赵梦歌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面前,叶韶书摇摇头笑道:“你胡思乱想什么呢。”

  “她找你干嘛!”赵梦歌有些惶恐,依依不饶地抓着叶韶书的袖子。

  “找我喝酒,还能干嘛?”叶韶书伸出手想摸摸梦歌的头发,却被她直接躲开了。

  “不行,谁知道她怎么想的呢,我不许你去!”赵梦歌直接伸出手拦住了门口。

  “梦歌听话。”叶韶书伸出便要拉开。

  “好,那你去了就别回来了。”赵梦歌的声音冷了下来。

  “叶公子,你应该能看出梦儿的心思。”舒懿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身后冒出来了。

  叶韶书沉默片刻,叹了一口气,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转过身看了舒懿一眼:“你带梦歌回中州。”话罢直接拉开了拦在门口的赵梦歌。

  看着远去的背影,赵梦歌再也克制不住情绪,一行清泪垂下。

  “叶韶书,我恨你!”

  对不起梦歌,等一切结束了,我就来找你,叶韶书的指甲在掌心抠出阵阵血丝。

  寻香居

  平芜郡最大的青楼。

  “公子,进来玩玩啊?”老鸨在门口吆喝着。

  “柳姑娘在这里么?”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

  老鸨一惊,转过头,一位衣着不辍的俊美少年,连忙媚笑道:“哎哟,这位公子,你是要找哪位柳姑娘?我们这好几位姓柳的姑娘。”

  “啪”一只剑鞘搭在了老鸨肩上,老鸨吓得一哆嗦连忙开口道:“公子是找诗雨姑娘?”

  “带路。”

  “快,这是诗雨姑娘的贵客。”老鸨急忙呼唤旁边一位小童,叶韶书将剑收回,跟着小童上了二楼。

  停在一间门口写着潮音轩的房,小童诺喏道:“诗雨姑娘就在这。”

  叶韶书直接一把推开门,走了进去。

  身着粉白绸裙的柳如诗正倚靠在珠窗旁看着来往的百姓。

  “一向儒雅的叶公子,怎么发这么大火?”柳如诗转过身笑吟吟道。

  “说吧,下一个目标。”叶韶书并不客气,坐到桌旁倒上一杯酒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急什么嘛?自己喝酒难道不闷么?奴家陪你一杯。”柳如诗袅袅婷婷地走过去坐到身旁,举着一只小瓷杯撒娇道。

  “我没功夫跟你玩。”叶韶书并未理会眼前佳人的千娇百媚。

  柳如诗眉间微愠,转而又释然,笑道:“慧空行踪不定,探子还没有给我传来消息。”

  “啪”叶韶书将剑往桌上一拍,冷道:“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柳如诗不以为意,笑道:“既然公子今天心情不好,那我们就改日再谈生意。”

  “噌”一道寒光逼近,停在柳如诗颈前半寸处,一丝血痕渐渐浮现在皎洁如月的脖颈上,这是被剑气所制。

  柳如诗摸了摸脖颈尚的鲜血,放在指尖捻了捻眉头微皱道:“公子,你这是为何?难道杀父之仇不想报了?”

  叶韶书将剑收回,沉默不语。

  “丹阳派叔子平,探子来报得知他现在正在天昌郡游历。”柳如诗好看的媚眼有些怨气。

  “晋地?”

  柳如诗没有言语。

  叶老曾告诫自己,不要和冲云宗起冲突,冲云宗便坐落在晋地一处风景秀丽的宝地上,那便是冲云山。

  “我知道了。”叶韶书拿起剑便要离开。

  “叶公子,留步。”背后想起了不知悲喜的声音。

  “还有什么事?”叶韶书并未回头。

  “你觉得我怎么样?”柳如诗有些期待的声音响起。

  叶韶书沉默片刻,淡道:“不怎么样。”话罢推门离去。

  房间内只剩下柳如诗一人,柳如诗捻起一只酒杯将杯中酒尽数饮下,秀眉微蹙面带苦涩,自嘲道:“柳如诗,你就如此轻贱。”

  也许是没尽兴,柳如诗直接掀开酒壶,将酒壶悬过头顶,倾倒下壶中酒液,仰首接住下落的酒水,不少酒水溅倒脸颊眉眼边上。

  “铛”酒壶重重摔在地上变成数个碎片。

  柳如诗双眼泛红,身子有些颤抖着,口中喃喃道:蠢货,既然进了这江湖,就没有人可以全身而退。

  。。。

  一辆马车从平芜郡东门驶出,驾车的马夫正是李明忠。

  车内两女沉默着,舒懿靠着一边时不时看一眼自己的徒儿,赵梦歌眼睛中没了神采,双眼空洞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梦儿,我觉得韶书他...”舒懿刚一开口。

  “师父,不要提他了。”赵梦歌毫无感情的声音淡道。

  舒懿身为江湖人,自然也懂江湖上的事,也许韶书真的有什么苦衷,他害怕将梦歌卷进来。

  “小姐,已经出了平芜郡了。”驾车的李明忠朝着车内出声道。

  “嗯,知道了。”赵梦歌应了一声,双目盯着马车上的一块出现龟裂的榆木出神。

  舒懿无奈地摇了摇头,当年自己和他不也是这般。

  。。。

  “驾”

  一位少年驾骏马从西门奔驰而出,天昌君距离这里只有一日路程。

  少年的眼中没有了当初的百无禁忌,只有焚舟破斧的坚定。

  晋王府

  晋王白枭,当今皇叔,年近古稀却膝下无子。白枭的性格比较软弱也没有什么大志愿,这一点也是白厉最放心的地方,自己这位叔叔没有优点,唯一的优点就是安于现状,同时对于白厉的旨意都是毕恭毕敬,从未摆过皇叔的架子。

  “晋王,晋王!”一位穿着朴素的公公跑到后院天地里四处张望着,“这呢,李公公,你这火急火燎的什么事?”一位胡子花白的老人一身麻布汗衫正挥舞着锄头收拾着菜园。

  “晋王!你怎么还在收拾你的小菜园。”李公公的眉毛拧成一个川字。

  老人抬起头,国字脸,两腮深陷进去看起来有些瘦削,双目却炯炯有神。

  “我这把年纪,不收拾我的小菜园,难道上前线作战吗?”老人自嘲道。

  “我说晋王,前线都乱成一锅粥了。”李公公急得来回跺着步子。

  “李公公,到底什么事?”晋王将锄头杵在地上,两手搭在上面抬起头问道。

  “我听说前线粮草车被劫了,那可是三十万石粮草!”李公公急声道。

  “什么?三十万石?那可是十万将士一个月的消耗。”晋王摸了摸脸上的汗水。

  “是啊,我听说皇上都气坏了,要御驾亲征踏平辽国。”

  晋王沉思片刻伸出手摇了摇道:“不对,不对。”

  “就因为三十万石粮食怎么会让圣上御驾亲征?况且侍奉圣上的也不是李公公。李公公,你还是直说了吧。”晋王似乎察觉到了问题。

  李公公尴尬一笑道:“唉,姜还是老的辣,是白牧皇子想管您借点粮。”

  晋王指了指李公公笑道:“你呀你,假传圣旨,真不怕我向圣上奏一本。”

  “晋王可不是那种人。”李公公讪笑道,晋王的口碑一向很好,这假传圣旨的主意还是白牧公子想出来的,当初李公公听到白牧公子这番话,当场吓得就要下跪,看晋王的表情似乎早就猜到这事的始作俑者。

  “好了,别拍我马屁了,我这侄孙不是去黄州负责粮草后勤了么。”晋王笑道。对于白牧他很是喜爱,也许是因为自己没有子嗣,对于这几位侄孙中,他偏爱白牧更深,因为白牧这孩子对百姓生死看得很重,这点和自己倒是有几分相象。

  “白牧皇子驻守黄州,期间见到太多因为战争四处流离的难民,这些难民大多食不果腹衣不遮体,他在黄州城内开仓赈济难民,府上粮食全都运了过去,也仅仅坚持了一个月,眼前战争还未结束...”李公公仿佛置身其中一样有声有色地绘述着。

  “我听明白了,我这侄孙是惦记我的粮食了。”晋王捋了一把胡子笑道。

  “白牧皇子还说了,这天下的仁善共一石,晋王独占八斗。”李公公瞄了一眼急忙低着头说道。

  “行了,少拍我马屁,粮食我倒是有,但是你要告诉他一个事。”晋王拢了拢笑意,一脸严肃道。

  “晋王尽情吩咐。”

  “他在黄州设棚赈济灾民本是件好事,可总会有些人会抓着这件事借题发挥,你说这些灾民是记圣上的好,还是记他白牧的好?”晋王沉思片刻淡道。

  “这..”李公公一时语塞。

  “去吧,等会我便差人组织辎车送去黄州。”话罢,晋王又挥起锄头收拾上自己的小菜园。

  “来,拿着,李公公,看我这黄瓜种的怎么样?”晋王扯下一根绿油油的小黄瓜递了过去。

  “晋王亲手种的黄瓜青翠欲滴。”李公公躬着身子接过黄瓜。

  “是啊,就像这株黄瓜藤一样,有的黄瓜长得特别好,有的黄瓜却迟迟不涨,反而在吸收养分,长得又大又好的黄瓜反而被优先摘下吃掉,差一点的却能安稳坐在藤上,李公公你说本王说对么?”晋王微笑道。

  “晋王所说极是。”李公公神色闪烁着。

  。。。

  天昌郡郊外一处凉亭,凉亭的石桌上摆着一壶酒和四碟小菜。

  “子平兄,许久未见。”一位身着鸦青毡袍的英气青年清举酒杯笑道。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位书生模样的男人,叔子平,丹阳派新一代弟子中的翘楚。

  “天纵贤弟,你我上次黄州一别,想来已半年有余。”叔子平捻起杯子笑道。

  “黄州一别,甚是想念。子平兄,我们今日不醉不归。”青年朗声笑道。

  “哎”叔子平叹了一口气,脸上不经意间露出了一丝愁容,姜天纵见状将杯子搁置,疑道:“子平兄这是怎么了?从未见你有过如此愁态。”

  叔子平脸上泛起一丝犹豫,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淡道:“无碍,来,贤弟,你我重逢的大好日子,不谈那些不愉快的事。”

  姜天纵涉世不深,又自持有江湖大家之风,见义兄有难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子平兄,你这般便是把我这做弟弟的当外人看了。”姜天纵作恼态。

  叔子平欲言又止,笑道:“天纵贤弟,咱们不谈那些不快之事,如何?”

  “子平兄,你这是把我这义弟看扁了。我姜天纵为人如何,你是知道的。如有难事但说无妨,我定当竭力助你。”姜天纵一脸正色道。

  “贤弟有所不知,前些日子,崔殇被人杀了。”叔子平一脸惋惜道。

  姜天纵脸上掠过一丝惊异道:“崔殇?可是天道门的崔殇?”

  “自然,起初我也不信,还以为是有人胡诌,但天道门门主都亲口承认了此事。”

  “又是何人所致?兄长的武功已是江湖中罕见好手,那崔殇与兄长不分伯仲,怎么会被人给杀了?”姜天纵并不关注江湖佚闻,自然也不知道崔殇被人杀害的事情。

  “这正是我所担心的,江湖上传闻崔殇是被无锋阁一位年轻的堂主所杀。”

  “叶韶书?这个人的名号我也有所耳闻,他是叶老的弟子,可叶韶书入江湖仅不到一年的时间,又怎会和崔殇结下仇怨?”姜天纵眼皮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萌生。

  “贤弟可曾听闻过雅乐坊?”叔子平的一只手指轻轻敲打着石桌。

  “那是自然,一宗一坊一楼阁,雅乐坊、无锋阁和烟雨楼,江湖三大情报组织,背地里都是做着一些拿钱买命的勾搭。”姜天纵有些不屑道,毕竟是出身冲云宗的弟子,谈及这些门派自然带着一股子傲气。

  “我怀疑是雅乐坊买通了无锋阁。”

  姜天纵有些疑惑道:“可这雅乐坊跟兄长又有何干?”

  叔子平无奈地摇了摇头,怆然道:“这烟雨楼的柳如画便是死在我等手上,崔殇的死便是个信号。”

  姜天纵一惊道:“雅乐坊这是许下何等重酬,无锋阁竟然不惜与天道门丹阳派两家为敌?”

  “我也派人前往无锋阁打听过,但无锋阁并未给出答复,我怀疑可能是个人所为。”叔子平淡道。

  “你的意思是叶韶书和雅乐坊达成了某种交易?”

  “极有可能。并且当初袭杀柳如画的事情,我也参与其中。”叔子平谨声道。

  姜天纵沉思片刻,躬身道:“兄长不必担忧,若是那叶韶书敢动手,我冲云宗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冲云宗与丹阳派本就交好,你我又是结义兄弟,纵然他叶韶书有天大的本领,也绝不是我们两家的对手。”

  “呵呵,义弟,不谈那些了,来喝酒。”叔子平内心大悦,举起酒杯笑道。

  “来”姜天纵举杯饮下。

  一道冷冷的声音自响起。

  “虚情假意。”

  “何人?阁下还不现身,躲躲藏藏岂是大丈夫所为?”叔子平面色一惊,冷道。

  “呵,三人联手袭杀一位弱女子便是大丈夫了?”抱着剑的少年缓缓从一颗柳树后走了出来。

  “你就是叶韶书?”姜天纵立即摸起长剑做好了准备。

  “正是。”少年面带笑意淡淡道。

  “叶少侠,你与我兄长之间是否有些误会?你放心,我们冲云宗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姜天纵似乎感觉到了一丝危险,急忙拱手道。

  “误会?就算有误会,又干你冲云宗何事?”叶韶书戏谑地看着面前的二人。

  姜天纵这般心高气傲又怎能忍下这口气,冷道:“辱我师门,就算你是无锋阁堂主,也不是你对冲云宗出言不逊的理由。”话罢身形一动,抽剑便刺了过来。

  这姜天纵的身法仅是二流,连当初截杀自己的地十四都不如,叶韶书自然也不放在眼里,手中一颗石子掷出打在其胸口,姜天纵见激射而来的石子急忙翻身闪躲。

  “这件事与你无关,我劝你在一边呆着。刀剑无眼,伤到你可就不好了。”叶韶书看了他一眼淡道。

  姜天纵一愣,心道这少年倒也不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虽然有些自傲倒也讲些江湖礼节,况且他本就不是冲着自己而来,自己却因言语上的纠葛便抽剑相向,刚才的交手中可以确信,如果他想杀自己,只需要三招,自己便会身首异处。

  一旁的叔子平见状,故做出心切状,怒道:“休得伤我义弟!”两道飞针随袖口射出。

  “铛铛”两声清响,叶韶书将暗器悉数挡下。

  “丹阳派的柄阳神针。”叶韶书撇了一眼地上的飞针暗器。

  “叶堂主,不知道那雅乐坊对你许下了什么承诺,但是你侮辱冲云宗,又对我义弟出手,我今日定要为江湖除去你这祸害。”叔子平俨然一副除魔卫道的样子。

  “呵,想把冲云宗也拉下水,真是个道貌昂然的小人,枉你活了三十有六。”

  叔子平脸上不自然地抽了抽,已经是愤怒到了极致。

  “好,好,那我今日就将你扼杀于此,为这天下除去一大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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