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寻趴在门口吐血,风小七急忙奔过去却被那收破烂的一把抓住,甩回了大堂里,摔倒在地上。
云老五想去扶她却奈何伤的太重,开大少急忙去扶起风小七,显然被摔蒙了。
南海麻辣烫打量着这收破烂的道:“你究竟是谁”?
那收破烂的狞笑道:“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南海麻辣烫看了半天道:“你这么黑,外国偷渡来的啊”?
云老五却突然惊道:“你是钱太黑”?
收破烂的大笑道:“你总算还认得老子,老子找你们可不容易啊,今天终于逮住机会了”!
云老五道:“当年你收了我的钱却半路把我扔下大海,你不讲武德”!
钱太黑道:“老子不讲武德?你知不知道你毁了老子一生,老子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让你上船”。
云老五道:“你收我的钱还要我的命,怎么我毁了你一生”?
钱太黑道:“你知道老子当初那一船生意花了多大代价么?老子变卖了家当还向银行贷款去干一票大的,结果就因为你一脚把老子一船A货全都熏坏了,让老子赔的库走都没得穿”!他忽然转身指着南海麻辣烫又道:“还有你,暴露了老子的行踪,让水警一路追老子追到好望角,害老子被当地土著消遣在撒哈拉种五年水稻,要不然老子怎么可能晒得这么黑,也不会损失那么大,把那些人拿去卖器官也能挣回不少损失”!
云老五跟南海麻辣烫面面相觑。
南海麻辣烫道:“要不是他那臭脚救了你,你还能活到现在”!
钱太黑道:“要不是你当初开那个无证的游艇把水警引来了他们也不会被丢进大海里”!
南海麻辣烫道:“那就被你们弄去卖器官了”!
钱太黑道:“那至少也可以多活几天”。
南海麻辣烫道:“我老婆孩子呢”?
钱太黑道:“早做水鬼了”!
南海麻辣烫道:“你也把他们扔下了海”?
钱太黑道:“你可不要瞎说小心我告你诽谤,是你老婆自己抱着孩子跳海的”!
南海麻辣烫道:“那肯定也是你逼得”!
钱太黑道:“就算是吧,怎么办?你咬我啊”!
南海麻辣烫心里泛起一阵深深地怒火却无可奈何,他也伤得很重:“你要是早来半天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钱太黑哈哈大笑:“你不知道我就等这一刻么?你知道我当初发现这臭脚的时候我多希望你来么,结果你真的来了。这就叫天助我也,天要报应给你们”!
南海麻辣烫道:“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今天就到你结束吧”!
钱太黑下意识地摆了个防守带攻的架势,警惕道:“你还能折腾”?
南海麻辣烫嘿嘿笑道:“你来试试”!
钱太黑试着用刀去捅一下南海麻辣烫,南海麻辣烫一掌推开他的刀,但实在是因为伤的太重没有使上力气。
钱太黑得意狂笑:“吓老子”!他一脚踹在南海麻辣烫身上,把南海麻辣烫又踹回了大堂里。
南海麻辣烫滚了几滚终于停下,他的脖子上却滚出一样东西。
那是一块玉佩,中间刻了一个风字!
云老五大惊:“竟然是你”!
风小七也十分惊讶,她竟然也从脖子上摸出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
南海麻辣烫愣住了,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奋力爬到风小七身边仔细看着那块玉佩身子突然开始剧烈地颤动起来:“风。。。风。。。风。。。”!
他激动地想说说不出来。
云老五道:“是风七娘”!
南海麻辣烫道:“不错,是风七娘,她。。。她难道。。。”!他又仔细盯着风小七的脸看着,眼角眉梢鬓腮唇鼻确实有几分风七娘的影子,又似乎有几分自己的影子,他不禁又哭起来,伸出手颤巍巍地摸风小七的脸。
风小七茫然地看着他又看着云老五。
云老五长叹一口气:“二十年了,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风小七道:“究竟怎么回事”?
云老五道:“他或许是你亲爹”!
“什么”?风小七彻底震惊了。
云老五道:“当初在南海我们被扔下船后,有好多女人和孩子也被扔下了船,一个离我最近的抱孩子的女人死死地揪着我的衣服跟我一起漂到了岸边,我没有签证,怕被遣返,就一路带着她远离海岸,历经千辛万苦来到了这个边塞小镇,这一路让她虚劳成疾,没多久就病故了。她就是你娘,这个玉佩就是她留给你的,她说这是你亲爹的信物,你亲爹叫风车,她还说你亲爹是个人物,将来一定会来找你,这么多年我没告诉你,他也没来,这始终是我心头的一件事。今天他来了,谁知道他不叫风车叫南海麻辣烫了”!
风小七愣愣地听云老五说完,愣愣地看着南海麻辣烫,显然有点无措。
南海麻辣烫却如获至宝般又哭又笑,谁能想到二十年后又在这边陲小镇获得自己一生最重要的东西。
钱太黑突然发出一阵冷笑:“没想到还有这一番故事,这让我的报仇显得更加有意义了,今天我要让你亲眼看到刚刚获得的幸福是怎么破灭的”!
他拿着刀一步步走向风小七。
云老五喝道:“你敢”!动了气他又一口鲜血喷出。
钱太黑道:“你咬我呀,来呀”?
开大少蹭的一下站起来却被钱太黑一巴掌打翻在地。
门口的郭寻翻过身来吃力道:“你杀了她你会后悔的,她关系着这西北一个最大的秘密宝藏”!
钱太黑道:“你少唬老子,你的话老子一句也不信”!
南海麻辣烫道:“你不准伤害她,有什么冲我来”!
钱太黑狞笑道:“现在就是冲你来的啊,这多刺激,比一刀了结了你更痛快”!
他用尽全力一刀劈下。
“不要”!
云老五郭寻同时大喊,却无可奈何。
刀光已落!
风小七毫发无损,南海麻辣烫用尽最后的力气用左手架住了那把刀,他的左手也瞬间被从中指跟无名指之间劈开,爱女之心和剧痛的刺激逼出了他最后的能量,右手一掌重重地拍在钱太黑胸口。
钱太黑根本没料到有这样的变化硬生生挨了一掌撞到墙上又弹了回来,跌了个狗吃屎。
南海麻辣烫终于软趴趴地倒了下去,风小七下意识地抱住他,他的嘴角泛出一抹幸福的微笑。
云老五跟郭寻轻舒一口气,但随即又紧张起来,因为钱太黑竟然慢慢挣扎着爬起,颤巍巍地去捡刚才被震飞的刀。
郭寻大喊道:“开大少,踏莎行”!
开大少如梦方醒,酝酿了一下却提不起气来:“气被你亲老丈人打的堵住了”!
墙角睡觉的麦鸭终于是酒醒了,也听到郭寻跟开大少的对话,想到南派北派臭脚的区别,急忙脱下袜子扔向开大少:“用这个”!
开大少还没看清楚是什么,只见一样东西扑面而来然后就觉得一阵恶臭瞬间冲进了肺腑,浓烈而又直接,巨大的冲击力瞬间打开了他的下路:“踏莎行来啦,快隐蔽啊”!
他两步跳到钱太黑面前,凌空已蹦出第一个音符,钱太黑拔腿欲跑却被麦鸭伸腿绊了一跤,开大少一下子蹲在了他的脸上,整首踏莎行如庐山飞瀑倾泻而下,调门简直是叠加了两个嗨c,间奏还加了一段快四solo,一个音都不错。
大堂里白烟滚滚,咳嗽声一片。
良久白烟里终于爬出一人。
面色黢黑,头发如油炸过一般向四面八方发散,浑身衣服如鱼鳞般碎裂,眼神空洞呆滞,嘴里吐着烟圈说了声:刺激!
竟是钱太黑!
他还没缓过劲来,又听嘣的一声,他整个人就飞了出去,一头扎进了对面的那间屋子,随即传出几声巨大的狗叫声,两只藏獒追着一道人影消失在了夜幕里。
“我还没演完呢,最后还有个动次打次呢”!开大少也跑了出来。
“云老五,你们家折腾了一天了还没折腾完啊”?对面楼上的窗户忽然打开,一个老女人探出头来:“哟,起大雾了么”!
一男的道:“赶紧关窗户,这哪是雾,这是屁,老子都听出来了是带着踏莎行的洋葱屁”!但他们还是慢了一拍,开大少最后一个动次打次直接帮他们把窗户关上了。
“这次的调儿怎么起的这么高”?
郭寻也艰难地爬出了生化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