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王朝首都玉京
聚福酒楼里聚满了人流,相互之间挤来挤去
“哎,张三,把你臭脚从我靴子上拿开!”
“李五,你这几百年没洗澡了,味儿这么大,快离我远一点!”
小厮端着酒壶小心翼翼地从人群里挤过去“诸位客官请让一让嘞”人群终于让出了一条道。
熙熙攘攘的人群,使得酒楼热火朝天,没地位没银子的聚集在一楼站着,银子多的在二楼大客间吃酒,有身份的贵人则坐在三楼单间中,旁边美妾侍酒,大家目光皆聚集在场中央台子上,只见一长衫白衣书生摸样的中年儒客登上中台,中台上置一长桌,桌上放有木扇一副,紫陶茶壶一套,中年儒客站正之后,正了正衣襟,然后目光下移,顿时嘈杂的酒楼安静起来,仿佛此刻只能听得到人群的呼吸声,中年儒客看气氛差不多了,开始了今天的讲述:
自上古大战千余年来,天下分而合,合而又分,天子之位空置百余年,常年战火似项上悬剑久矣!
今天下三分,我碧水王朝占其一,居于西,左近浩瀚百万深山危林,右临南江,隔江而望神武王朝,南隔山而屏其南江王朝,中有千里碧水湖,百姓安居,君民和谐,物产尚可自足。
神武王朝占其一,游牧建国,追求教化,野蛮凶狠,居于北,西有青、梁二州,东有武州,青州临南江望我碧水,梁州布于其北,山茂地凶,但武州万里草场,地广且肥,为神武孕育了百万铁骑,实乃我朝之祸源!其把控天下马源,武力最强,统一之野心最盛,妄图侵吞余下二国。
南江王朝占其一,居于南,天下第一江,南江贯穿王朝,在西筑有协水关,设有协水军,在北筑有御北长城,设有御北关及御北军。防狼之心可见一斑,盖因南江王朝金矿多,人口充足,物产富饶,广布鱼米之乡,为三国之中最富,国中官吏长年骄奢淫逸,温和派居多,其五大世家中便有两家亲神武王朝,但其国君孱弱,大权分割,世家专制。
当今形势于我朝并不友好,神武王朝夺嫡之战已经有了结果,其三皇子力挽狂澜,于败局之中夺得帝位,但其子遗失,正举国之力寻找,目前虽无力顾暇我朝,但其正在招兵聚马,俨然有卷土重来之势!
我百晓生暗线遍布天下,今收天下形势于掌中,今日所言皆为当今之势。
说罢木扇一张,暖茶入嘴,茶香飘散在整个酒楼之中,此刻台下众人缓过神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与此同时,三楼一间天字号单间中,一位锦衣贵相少年坐在檀香凳上,手中紧握酒盏,似有愤懑之意,旁边富态掌柜吓得冷汗连连,侍候吃酒的美妾站在一边不敢说话,掌柜忙问道“殿下,可是酒菜不合胃口,小的马上再让厨子去换”
被称作殿下的少年冷哼一声,甩袖而去,掌柜见少年离去之后,轻嘘一口气,又没结账,掌柜无奈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苦笑着摇摇头换了一副笑脸走出了单间。
“来人,把这里收拾一下,迎接下一位贵客”
待得掌柜离开后,从门外面走进来两个伙计开始收拾残局……
贵相少年走出了酒楼,心中愤懑不已,他乃当今碧水王朝太子,可是碧水王朝如今一切井然有序,他太子辅政竟无下手之处,使得大臣和父皇皆认为自己是个庸人,如今听的长衫儒客百晓生吴三善的话,还有强敌伺机,愁啊,心事重重的太子坐上了辇车,向着太子府方向赶去。
“恭迎殿下回府”,府中大臣门客幕僚早已齐聚
碧水朝太子无力的摆了摆手,向客厅走去。几位婢女开始为太子去尘。
“众位大人,本宫今日去了趟聚福楼,吴三善那家伙说神武朝已经平乱了,这对我们可是大大不利呀。”
兵部尚书拱手上前道“启禀太子殿下,臣等皆是为此而来”
“那诸位大人有何高见,可是愁坏本宫了,父皇前日还将我叫进宫去数落我懒政,今日诸位大人要是拿不出办法来,那可要小心了呀”大臣们纷纷露出惊恐神色来,但无人敢上前谏言
一位尖脸书生相的幕僚走上前来高声道:“启禀殿下,小人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不过此事事大,小人不敢明说”
“无事,刘先生,本宫恕你无罪,快快言来”
“殿下,小人在神武朝安插了不少密探,前月众密探飞鸽传书,言神武朝夺嫡之战使得神武朝大伤元气,十五年内不得再战,其君放言,愿与诸国结善,永不言兵事,小人为辨其真假,曾亲自动身化作商贾去打探消息,验证得知此事为真,故依小人之见,我朝可先与其结交,得数十年稳定之期,然后我朝加紧训练兵事,购得马匹,壮大我朝实力,对预防未来战事,此乃良机”
碧水朝太子闻言正在思索利弊,却突然听得一声大喊“不可呀,殿下”
“殿下,就连街头小巷三岁顽童都知道神武朝狼子野心,夜夜想着侵害我朝,与其结交岂不是与虎谋皮,此事万万不可呀”刚才默不作声的大臣此刻声泪俱下,好像神武朝铁骑真的打过来了一样,太子吓得一颤,缓过神来怒不可遏
“好你个李直,刚才本宫问话你默不作声,现在有人拿主意了你又反对,你莫不是南江王朝派过来扰乱我朝政治的奸细不成,来人呀,将此人拿下,带下去仔细盘问一番。”
众大臣纷纷跪下求情,几位幕僚也纷纷跪下,碧水朝太子见此,于是便把此事作罢,但此事之后,再也无人提出反对意见,太子原本还想考虑一番,但此事之后却下定决心,和神武朝结交,于是匆匆散会,更衣后前往玉京皇宫面见碧水朝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