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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赠蓬莱仙珠

浮屠林下江湖争 诵经小和尚 4320 2024-11-11 17:09

  秦一剑抱着捡来的秘籍和儿子费尽力气终于爬上了万林寺,随后去见了渡缘和尚,在秦一剑准备向渡缘和尚大发雷霆猛烈谴责的时候,渡缘和尚顺手从秦一剑手中抢过了儿子,就像是见到了三只脚的蛤蟆一样,左右端详,嘴里不停地嘟囔

  “找到了,终于找到了,老衲苦等三十年了啊,终究在生前等到了这个孩子”随后哈哈大笑起来,怀中的孩子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吓得哇哇大哭。

  秦一剑使用身法,左手化拳为掌,将儿子勾了回来,带着疑惑和不满使劲的瞪着渡缘,轻轻摇动着小秦缘,一边做着鬼脸,一边逗弄着,小秦缘的眉毛慢慢舒展开来,随即库库库的笑了起来。

  渡缘和尚知道自己有些唐突,看着充满敌意的秦一剑,于是想着挽救之法,灵机一动,向怀中掏去,拿出了一个精美的八宝盒。

  “秦老友,四年未见,老友仍是风采依旧啊”

  秦一剑看了一眼怀中的小秦缘,不忍发火惹哭孩子,向渡缘哼了一声。

  渡缘摸着白白的胡须悻悻一笑,道“老友,此子与老友甚是有缘啊,我观其面相,五分好福运,五分大贵相,唇薄鼻挺,不像一般乡野俗童,玉额白而无暇,与老友面相双辅,次子将来定是风云人物,老友福缘不浅呐”

  秦一剑听后喜不自胜,渡缘和尚虽然不着调,但其浸淫佛道多年,其观人之能不似造假,想来四年间虽然吃了许多亏,但阅历已是一般人无法企及,自己剑术也已是一流,但在整个梁州怕也只是中流水平,听闻雪剑阁阁主剑术再破高峰,连曾经快剑门分离出去的快刀门现任门主薛毅都突破了大宗师之境,我今又得此无上心法,正是该好好钻研了,等来年一一踢馆,以泄这几年愤懑之苦,正在冥想之时,渡缘和尚与秦一剑已是寸步之隔。

  “老友,老衲昔日出游蓬莱,有幸与一弥勒论佛,弥勒敞怀大笑,赠我一蓬莱仙珠,告知我赠予来寒寺的第一位与佛门大有机缘的孩童,寒寺鄙陋,立于偏僻山林之间,几十年来,老友怀中之子却是头一个,现老衲将其双手奉上”渡缘和尚微笑着将八宝盒递了过来。

  “你个老家伙,我们认识快十年了吧,每次的茶水钱都是我掏的腰包,今天竟然如此大方,你又有什么阴谋”说罢警惕的看着渡缘。

  “老友,你是真真冤枉老衲了呀,赠珠对老衲来说形同割肉,若是老友不受,那老衲脸厚一回,就却之不恭了”一边说着一边往怀中收

  秦一剑身法再次一动,八宝盒稳稳地立在自己的手上,渡缘和尚暗暗狡诘一笑,随即恢复一脸端庄慈容。

  “老家伙,既然你都送给我儿子了,哪有再要回去的道理,谢了你的好意,没什么事我也不留了,告辞”

  说罢,便不再多做停留,抱着孩子甩袖下山而去

  渡缘和尚犹豫了一刹那,后抚摸苍白的胡须,心中默念了一句“来日方长”。

  下山后,怀中的小秦缘一直在哭啼,秦一剑怀疑小孩子应该是饿了,刚才真应该在万林寺给孩子弄口吃的再走,包裹里的干饼自己吃可以,孩子怎么吃得了,得在这附近寻户人家,先喂饱孩子再说,说罢一边哄着小孩子一边沿着山路远去。

  走到不远处,隐隐有几户炊烟升起,前面肯定有人家,孩子这会儿在怀里睡着了,不过还能看出刚哭过的痕迹,秦一剑轻轻一跃,施展轻功向前飞去。

  田边壮汉双手放在翻地的锄具木把上,伸出一手擦了擦额头上的热汗,向旁边看去,另一边一个小女孩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叫喊着,声音不大,在整个山谷里却是很清晰。

  “阿爹,阿爹,娘饭做好了,让我来叫你回去吃饭呐,娘今天还炖了汤呢,阿爹快回来!”

  壮汉听完神色一动,马上回声到:“妮子,你让你娘把爹的烧刀子先给爹弄好,爹这就回来。”

  小女孩答应了一声一边哼着歌一边奔奔跳跳的跑回去了。

  正待壮汉回过头收拾锄具打道回府之时,迎面飞来一个男子,没错,真的是飞来的,似乎怀中抱着什么,壮汉一惊,这偏僻地方怎么还会来生人,该不会是歹人吧,于是悄悄放下其他锄具,拿起手中的长木把镐紧紧握住,盯着走过来的秦一剑。

  秦一剑见这壮汉有些警惕自己,可能是自己这一身邋遢的装扮引人怀疑了,于是有些歉意的向壮汉打招呼

  “老乡,不用害怕,我不是坏人,我是来这前面万林寺拜访友人的,这刚从哪里下来,这在路上遇到了一个遗弃的小孩,被我拾得了,我也没带过小孩,这不他饿了,我身上的吃食他也吃不了,所以来求助老乡了”,说罢,将怀中孩子往前倾了倾。

  壮汉握紧手中长镐,看了眼前男子一眼,然后又瞅了瞅男子怀中的婴儿,慢慢松开了手中的长镐。

  “大侠,你这孩子当真是拾得的,我们这附近少有人家,谁会将孩子丢到这里?”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将信将疑的上前走来,孩子睡着了,脸上哭过的痕迹实在是惹人心疼,壮汉动了恻隐之心,于是犹豫了一番决定先带回去,最起码先让自己娘子给这孩子奶一下。

  “大侠,我看你怀里孩子不大,这山田边风大,若不嫌弃,先去我那屋子里给孩子暖暖。”说完看着秦一剑。

  秦一剑连忙抬手感谢壮汉,便随着壮汉一起,壮汉收拢了锄具,往肩上一扛回头笑了笑然后出发了。

  路上边走边聊,秦一剑得知这壮汉叫做张山,父辈从别处避荒来到这的,这里现有的几户人家都是当时避荒一起逃来的,这里虽然偏僻,但是风景好,关键是土地肥沃,都没有开垦过,大家就在这里定居下来了,由于人家少,孩子长大基本上没出去过,结婚娶妻也是几户家长相互撮合,张山的娘子就是旁边一户人家的女儿,张山说是他的青梅竹马,说的时候一直笑个不停,看来张山现在的生活很幸福啊,就这样说着不一会儿就到了。

  这是用土和木材堆建起来的几间屋子,看着很大,尤其是外面的院子,院子里还有一个大大的衣架,上面晾晒了几个大人的衣服,还有几个小孩子的,院子里一个长相可爱的小丫头躲在院子的槐树后面,伸着头看着秦一剑。

  “妮子,爹的酒弄好没,家里来客人了,你去让你娘在加几个菜,我去杀只鸡”

  然后把锄具放在院子里,撸起袖子,一边和秦一剑说“大侠,还请在里面稍等一会儿,我去给大侠和孩子杀只鸡吃”

  秦一剑连忙道“张山兄弟太客气了,不用这么麻烦,我就来碗小粥就好,给孩子吃”说完还不好意思的又拱起了手。

  张山憨厚一笑,便忙着杀鸡去了。

  秦一剑在院子里找了个椅子坐了下去,不知不觉感慨了起来,这里农户人家实在是淳朴,在这里,看不到江湖的打打杀杀,也没有外面的尔虞我诈,真是一个世外桃源呐!感慨着,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立马警惕起来,一看,原来是张山家的那个可爱的小丫头,秦一剑缓缓起身,微笑着朝小家伙走去。

  “小姑娘,今年几岁了呀?”

  小家伙抬头看着秦一剑,弱弱的回答“今年五岁了”

  说完一直盯着秦一剑怀里,秦一剑注意到了这一点,把小秦缘递了过去,给小丫头看的更仔细了些,然后继续问“你叫什么名字呢,我这里有个小弟弟,你想认识吗?”

  小丫头声音糯糯的,说她叫妮妮,他也有一个弟弟,和这个叔叔怀里的一样小。

  在秦一剑和小丫头聊着天的同时,后院厨房张山和娘子王春雨也在说着话。

  “娘子,今天在田里,你都不知道,这大侠是飞过来的,他肯定用的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娘子,这个人肯定有功夫,咱们只要是能在他手里学个皮毛,咱们也能有个自保之力啊,也不至于爹他们当年被那些贪官污吏逼迫到这个偏僻的地方来躲躲藏藏!”

  王春雨听着叹了口气“只怕是人家不会轻易教你啊”

  张山听完娘子的话目光默默暗淡下来,但不久后变得有神起来,一边处理着手头的鸡肉块,一边回复“总有办法的”。

  不一会儿,新添的菜上桌了,张山邀请秦一剑入座首席,不时地给他夹菜,小秦缘被张山娘子抱到里屋吃奶去了,小丫头害羞也跟着进去了,张山家有一个才几月大的孩子,张山娘子奶水充足,奶两个孩子倒也没什么压力。

  几盏烈酒下肚,二人相互间熟络起来,张山满脸通红,断断续续的说着话

  “大~~大侠~~~”

  “哎呀、、兄弟,不用这么客气,看你年纪也不会比我大,我拖大,你叫我一声大哥便好”

  “哈哈,如此,嗝~~那小弟就高攀了,小弟这里地方偏,只有一些寻常吃食,大哥莫要嫌弃,我看大哥有孩子在一旁,一时也不方便,我这里有住的,大哥不如先在这里凑活一段日子,明日我到山里去给大哥弄点野味吃一吃。”

  秦一剑也是喝的面红耳赤,如今破衣烂衫,盘缠也不多,一时也属实没有安身之处,更何况小秦缘此刻吃喝也是个问题,看着张山热情的模样,自己有些惭愧起来。

  “兄弟,实在太客气了,哥哥如今确实有些拮据,弟弟这么照顾我,我也不能让你白破费,我还算有些许武艺傍身,若弟弟不嫌弃,我就传授一二给弟弟锻炼身子用。”

  张山一听,红红的眼珠子立马放起了光,整个人精神起来。

  “大哥,若真是如此,小弟就真是如愿所尝了呀,大哥是真的不知道弟弟的苦哇!”说着拉着秦一剑的手哭诉起来

  原来,迁移此处的村民来自梁州南边青州的临水郡,因为当时的县令苛捐杂税,当地百姓苦不堪言,几个身强体壮的年轻人便合伙一起去郡里告状,谁知当时郡里的长官知郡乃是那恶贯满盈县令的舅舅,这告状的消息传回了县里,县令大发雷霆,声张要弄死他们,于是他们自知此处留下来是死路一条,不如携家带口逃生还能搏出一条生路来,几个年轻人相约便开始了逃生之路,可是那县令怎会善罢甘休,派出恶吏一路追杀,大家历经千辛万苦才逃到了这梁州西北边陲之地,好在这里群山遍布,而且又靠近广袤无垠的深山危林,不说恶县令是否找得到,就算找到了,大家往山里一藏,任谁也不能找出来。但当年逃生之路还是给孩童的张山留下了极大的影响,他从小就认为,如果自己会武功,那就可以保护家人不用再受这种苦,这种求武的强烈渴望全部聚集到了他的脑子里,殊不知,在这个世界,就算会绝世神功,也敌不过人心险恶呐!

  秦一剑听着张山哭诉,一时情不自禁开始吐露自己出了师门后四年的悲惨经历,就这样两个大男人喝的酩酊大醉,互相拉扯着结拜成了异性兄弟,然后醉倒在了桌面上。

  王春雨听着外面安静下来,于是安抚完床上的两个孩子后,从里屋走了出来,看着两个大男人这副模样无奈的笑了笑,只是从屋里拿出了两套被褥,盖在了两个人身上,然后开始收拾剩下的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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