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深深地埋进梦里去,拔出来,再一头栽回去,如是反复,直到自己的身体被过长时间的睡眠给压到酸痛无比,这才正式醒来。
这么长的睡梦,那简直不能说是梦,而是,去了另一个“平行宇宙”……
就在刚才,梦境里的我,去逛了一个大型的家俬城,看到了一个标价为690元的红木茶几,围着它左转右转,另外还有一个设计了背腰位,却留了超大空间的头位框架的木制沙发,有点象“罗汉床”,就琢磨着如何搭配一个舒服的靠垫,配怎样图案材料质地比较搭配,就在那儿晃来比去的,小心眼一动再动。
再接着,就换场景了:我手持着类似撑杆跳的杆子,赶上集训的队伍,在那片花海盛开,枯树与新芽并生的古树下,清楚地看到了高中时两个一样高大的女同学正在一对一打着羽毛球,黄莉和单涛!这么多年没见了,居然一下子把她们的名字都回忆了起来,那时她俩一样高大,一样出双入对,并且还长得非常漂亮。
长身体时期对于女同学具有身体优势的羡慕之情,居然延绵了这么多年!居然连梦里都没有放过,又翻出来,再次羡慕一番。
盲目,且勇敢。
长梦的第三段,似乎是突出这个个性的节目安排。
似乎是有一种什么活动,反正是自愿报名,我就没戴隐形眼镜(在梦里这点与现实世界一样,很真实,我确实是没有戴隐形眼镜睡觉的啊!),喊到某个号了,我就不知怎么的被一群同学好友之类哄着就排进去了,并且进入的时候,在队中间很是得意,甚至完全不明白这支队伍是去干嘛的。
这支奇怪的队伍,我赶上去了,依然是最矮的一个,奇奇怪怪地补充着那一个位置的空缺。旁边是最高的女生,这个搭配不合理,我想一定是我站错地方了,可是来不及,整个队伍要走开了。她们的步伐太快,我跟不上了,而这时的天气,似乎雾气越来越大。我几乎被甩开了,再转身,已找不到我应该在的那一列的队伍去了哪边。
没办法,就必须擦亮眼先,折身去戴隐形眼镜。
想象过,万一有什么战乱,我最重要的身边的东西,不是钱,而是眼镜,因为,就算是在战场上被坏人打死了,起码得看清楚,是被谁干掉的吧!而梦中的眼镜,尤其是隐型眼镜,总会夸张得不行,很大,大到无法塞进眼皮里面去。真得很恐怖,但却还强行要塞。
再接下来,队伍是没赶上,可是却去了另一个类似看守所的地方,变成了要营救某个英雄人物,而他的衣着显示,民国时期,长衫还在。
作为一个标准的在监狱里的英雄人物,他身上是伤痕累累的,受过酷刑的斑斑血迹还在青灰色的长衫上遍布着,看到了心里是一阵紧似一阵的揪心。
正在琢磨如何晃过看守,成功营救……电话响了,老妈的一个同乡打来的,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我记得要老妈给她电话。
……头很痛,一时间集中走过这么多时空,有些晕眩的感觉。
醒透彻了,回到现实,那些个乱七八糟的混乱场面和人物,总算消停下来了。
预报中说的中雨,还没下下来。周围一片安静,这氛围似乎在劝我应该再回到梦境中去。可是我决定不睡了,显然在梦里更费神,还要大运动量的体力支出,古今中外地拯救世界,还是在现实中简单些,清醒着,并且把自己应该做的事一一做好才为正道。
时间真快,一周时间又飞速闪走。要交工作周报了,就算没有成绩,至少工作汇报是要写的,而这可是比天更阴沉地,始终重压在心头上的一件事。
应付得了领导,应付不了自己的内心。我是多么地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状态!对于这种迟迟不能有所突破的僵局,不用别人说,我早已深刻地自责了不知多少遍。
还能怎样呢?我现在埋怨的因素和借口太多了,想法和念头也太多了,这么多的声音,给到了我一个无法拔出的梦境,以及无法突破的现实。
自然,要寻求一些同样感觉的朋友,好知道,自己不是这个世界最最失败的人。
夜不能寐的时候就登上QQ再去四处看看,寻找和我一样的倒霉蛋。
本来以为半年没上线了,来一个隆重地“怀旧登场”会有一点点儿的人气重聚,却发现,冷清依旧,开没开网,区别并不大,只是增加了自己主动去夜半天更骚扰别人的机会罢了。
好吧,改个签名:“巡更”。
每晚不上来巡一下,看看“倒霉蛋”们是不是还都“存在”着,就似乎不能安心睡去似的。
“你掂记啥但自己不知道?”
卓兄弟提示着我。
同样常年在QQ上“巡更”的卓兄弟,总能在我实在找不到人聊,扔过去一句话时,及时反馈着他的意见。
自从回到XJ,和卓兄弟的电话或QQ互动,反而是较多的。在我眼里,这个家伙,是完全不需要睡觉的,几乎所有的夜晚,只要扔过去一句话,他总在。
按照他的提示,我再仔细重新关掉、打开QQ,反复折腾几次,终于发现了,原来一直在潜意识里掂记着的,就是那个被我拉进了“亲人”组的“太阳神”的头像,是不是还亮着,他的签名是不是变更了,心情如何了,如是……我还是夜半为他而巡?
删掉这种习惯,一定要!!!
“已经错过一次了,不能再犯错了。”
那是一个让我总会不停犯错误的地方,每次都犯,每次还都犯不重样的错误。
深圳,这个城市,对我来说,充满了感情色彩:先是第一份长期的工作,在秦海手下的时候,就是总部在深圳的,从他们屡次过年去参加年会后拍回的绿冬的彩色照片里,感受着那个城市的吸引力;而“星星”为了躲得我远远的,也跑去了这里;“太阳神”和羽唯曾经的小窝也在深圳;因为工作原因,我还经常在广深的高铁上公交式晃去晃回。
这个城市带给我的欢乐和痛苦,一样的多;但我现在对它,爱不起来。
可能是“星星”的力量太大,他总爱说:“这满城的繁华,这点点灯光和我们一分钱关系都没有。”
常绿的代价是,总是湿漉漉的空气,让树叶连声叫好,人却不见得那么舒服。
而香港,罗湖口岸,火车站的出处,那一片的布局,也常常在梦中反复出现。记得最后一次,在车站,和“星星”的分别,原本是想再一次的“拥抱”的,可是动作做出了,却得到了“虚怀”的回应,那种感受,一样让心里湿漉漉了很多年,从没干过。
有意思的是,我在广州十年,也去过深圳无数次,却一次也没有到过香港。原因是,港澳通行证,需要到户口所在地去办理,而我有一次,趁回家过年的时候,申请过,派出所的警官让我回广州去先办一张“无罪证明”回来才给办,于是,就这么一推二错的,干脆就一直没办。也就只能隔着铁丝网,看看香港界线那边的绿草地和深圳这边的,其实是一样的绿,被同一片云雨浇灌过的,没有什么差别。
天是有温情的,云是不管哪个人划的界线的,有阳光了,一起晒;有雨了,一起浇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偏私。
只有人类比较无聊啊,给自己划界不算,还要设计出种种条条框框,用一张张各式“证明”来实现着有形、无形的条条框框,并且用这些规矩,让世界按人类的设计而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