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尼玛的我不尿了!我要拉屎!你给我解开我要拉屎,憋不住了!”
瑶苓听到声音再次来到新患者面前,贺年无奈的问她:“苓姐,这怎么办?他这……”
“郑逢春,你别叫了,你想拉屎是吧?就在床上拉!尺子,给他拿便盆!套上塑料袋啊!”瑶苓说完对贺年说:“就让他在床上便,千万不能给他解开。”
贺年点点头说:“知道了苓姐,你放心吧。”
瑶苓走后,尺子已经给便盆套好塑料袋,他拿着便盆来到郑逢春的面前说:“给你,用这个。”
“去尼玛的滚!我不用这个,给我解开,我要去厕所!”
“你就用这个上,能用就用,不能用就往床上拉,拉完给你收拾。”贺年冷漠的看着郑逢春,根本不给他任何可以解开绳子的机会。
“行啊,在床上拉就在床上拉,你得把脚和胸口的绳子给我解开吧,不然我怎么蹲着?”
“好啊,你特么的,我给你解开你要是拉不出屎我就给你打出屎!”贺年边嘟囔着边解开了郑逢春胸口的绳子。
接着又开始解他脚上的两根绳子,绳子很快被解开,郑逢春从容的坐起来看着尺子说:“给我脱裤子!”
尺子弓着身子像个奴才一般伺候着被绑着的这位大爷脱了裤子,然后把便盆放在了他蹲着的屁股下面算是齐活了。
郑逢春蹲在床上,屁股下面是套着袋的便盆,我斜眼看着这幅画面说不出的恶心。
“嗯……”郑逢春哼哼着使着劲,上演了一出床上拉屎。
“重点病房”活脱脱成了一个公共厕所,我实在接受不了这样的画面,从床上起身离开了“重点病房”。这让我更加坚定了要离开“重点病房”的想法,在离开精神病院之前,我必须先要离开“重点病房”才行。
郑逢春的闹剧持续了很久,最后我猜测他应该是拉出屎了,不然贺年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等我回到自己的床上,郑逢春早已经再次被绑的结结实实,外面的天始终是一片漆黑,好像这黑夜正饶有兴趣的看着上演的这一出出好戏不愿离开一样。
郑逢春的嘴里依然骂骂咧咧,但声音比之前小很多。他似乎已经知道,无论自己怎么喊结果也都是一样的。
即使黑夜不舍得离开人间,也不得不把位置让给了天明。开饭的时间到来,天也才蒙蒙亮。病区里各个地方都灯火通明,犹如白昼,丝毫不受外面是否天明的影响。
我忙着给打好的饭放在每张桌子上,忙完了这一通,终于又机会靠近了打饭组的组织者——谭哥。
谭哥从进了食堂开始,就犹如一个指点江山的大将军一般,到处指挥,在我看来他就差换上一件白大褂就成了护士了。
“你叫王思宇是吧,行啊小子,干的挺好,教一遍就会了都不用我操心。”谭哥爽朗的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也迎合着笑着说:“哪里啊,还是谭哥教的好。”我故意捧着他唠,想把他哄开心了,对于我总会有好处。
“你不光会干活,还挺会说话啊,难怪大壮他们都能跟你称兄道弟的,既然你跟大壮他们是兄弟,跟我也不用见外了。”谭哥的嘴咧着笑,露出了一排雪白又整洁的牙齿,因为他的皮肤黝黑,更显得牙齿雪白如瓷。
“既然谭哥把我当成兄弟了,那我也就不跟您见外了,哈哈哈。”谭哥的笑让我感觉十分亲切,他的笑容跟护士长的不一样,他的笑发自内心,而护士长的笑只停留在面部,是那种机械又生硬的假善意。
“思宇,你的事我之前都听说了,勇敢!”谭哥竖起一个大拇指,我知道他说的是之前帮张志强挡刀的事。
“没什么,我就是《水浒传》看多了,爱路见不平一声吼嘛,哈哈哈。”
“哈哈哈,好小子,我喜欢,以后有什么事跟我吱声,都是兄弟不用客气。”谭哥又拍了拍我,随后坐到了自己的饭桌跟前准备开饭了。
我微笑着嘟囔着:“好,好哈哈哈。”这样一来,我离送饭桶的机会似乎又近了一步。
我也来到了自己指定的坐位上准备吃饭了,桌子上仍然是稀粥咸菜和花卷。这么长时间这样的早饭我早已吃习惯了。两个花卷一盆粥,是我每天早上的标配。
吃饱之后我开始计划着用什么方法能离开“重点病房”了,不然,今晚又会是一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