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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迷迷糊糊立遗嘱

大家好,我是卤蛋健 J.安然 1320 2024-07-06 14:31

  故事发展到了这里开始出现了奇怪的“断片儿”。我踌躇了好久该怎么写下面的内容,因为除了少数几个片段我还能记起个轮廓,大多情节我一点点印象都没有,我可以自豪地说,我失忆了。

  记得本科时候,普通心理学课上学过记忆,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动机性遗忘吧。一些研究发现,许多人对快乐和正面的事情记忆得多,而对痛苦和负面的事情记忆的较少,是因为由一定的动机驱使所出现了主动遗忘。这种遗忘可以将极其痛苦的记忆排除到意识之外,使人忘掉这些经历,以达到自我保护的目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当时严重缺氧,亦或者长期用镇静剂导致了记忆缺失。Whaterver,反正是记不起来了。

  简要来说,接下来能记起来的,就只是在急诊接到我路哥的电话让我转到血液科病房治疗,以及朦胧地立遗嘱,假模假式一本正经地安排半天,再后来就是好几个月后从ICU醒来。

  好了,闲言少叙,书接上文。在急诊时间其实并不长,当天路哥就打电话通知我可以回血液科病房接受治疗,并且给安排了一张层流床(后文有叙,简要来说就是罩着塑料布的架子床,床顶部有过滤换气装置,防止外部有细菌的空气进入),当时真的是感激涕零!

  我蒙着厚被,被父亲从急诊推到了内科楼血液科。护士长看到我还很惊讶:“怎么了这是?前两天还活蹦乱跳的啊?”

  “哦,没事,就是肺部感染了,有点发烧!”我装作没事地答道。

  后来,据马海霞回忆说,我来到血液科病房后,依旧高烧不退,各种抽血各种痰培养各种检查也没查出具体病因,只能经验性抗感染治疗。

  非但没有缓和,病情急剧恶化。持续好几天的高烧一直不见好转,体温每天都维持在临近40度,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之前的鼻导管吸氧已经不管用了,血氧浓度不断降低,只能用面罩,把氧流量调到最大才能勉强自主呼吸。那会我几乎都没能合眼睡觉,吃不下也喝不下,更不能躺下,一躺下就有窒息的感觉,就这样忍着高烧和憋气坐了好几天。

  马海霞说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黑眼圈,整个人熬得都不行了,也消瘦了好几圈,真是佩服我能有这么强的毅力,这么痛苦也坚挺屹立不倒!我说,嗨,那必须的啊,党培养我这么多年,这点磨难算啥!还得继续为人民服务呢!

  说起遗嘱这件事,也是无奈。依稀记得,夜里父母哭着从门外进来,哽咽地问我还有什么未完成的愿望。

  我一听,一定是医生说什么了,但我并没有觉得有这么危险啊。

  “别闹!什么愿望不愿望的?这刚哪到哪啊!不就发个烧么!”

  但后来,我突然觉得可能自己过于乐观了,如果没这么危险父母肯定也不会如此问我。

  在这种情况下,人的思想真的极其局限,这是本能,这能告诉你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我马上离开,让我放心不下的,只有父母和马海霞,什么赚钱,什么事业,什么人情世故貌似都不存在,根本一丝一毫都没动念。

  我简要总结了4条,主要是有关父母养老安排和资产处置,以及要好好感谢马海霞的陪伴。没啥新鲜的,大家猜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在这里就不详细说了。周围的人哭的稀里哗啦,但是我没有哭,安静地看着围着床的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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