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大楚王朝之我给霸王当谋士

第90章 李悝变法

  “吕总,异人是身体有病还是心理有病?”

  “他从十来岁就被送到了HD,因为长的漂亮好看,受尽了非人的折磨,失去了对女人的兴趣。精神和身体受到了双重的摧残,心理已经极度扭曲。”

  “哦,这样啊!”

  范简陷入了沉思,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龙阳君,在想龙阳君是不是也有心理疾病。

  但看起来不像,龙阳君就是长的美,气质好,灵魂纯净不染因果业力。对任何人都有吸引力。

  范简曾对墨芷生出了杀心,虽然没能杀的了,但毕竟是产生过杀她的想法。而龙阳君就不一样了,这个人他只想做朋友,感觉和龙阳君在一起绝对是一件非常愉悦的事。

  “传言害人啊!”

  范简感叹一声,说道:“我这就走了,至于那什么九转血蛊,碰到了就给你送过去,若是碰不到的话我也不会刻意去找。”

  东出荥阳,范简的五百人可以算一支骑兵队了,也有自己的后勤保障,入城是不可能的,只能走山野,在外安营扎寨。

  在韩楚边境地带晃悠,整的两国人心惶惶,前边有王翦在开兵打仗,他们也受到了几次的骚扰。韩楚派来小股军队找事,不是他们的对手,派来大股的,范简就带这人逃跑,将对方拖散,分而歼灭。

  “大人,前方就是城父县了,地属楚国。”

  “还剩多少人?”范简问。

  “还有二百六十三人,运帐篷、粮食的辎重车已经跑丢了。”

  “我要进城,只能带进去两三个人,其他的在城外驻扎。”

  “是!”

  范简将剩下的人按照五十人一小队,分成了金木水火土五个单位。剩下是十三人做为了自己的亲卫。

  留下五人做为小队的监军,五行分队队长相互制约,监军队长相互监督。

  他带着八个人进入了城父县城,以商人的身份采买补给。等购置齐备,他身边只剩下了三个人,在进入一家酒馆后,一路远远跟踪的龙阳君和墨芷便跳了出来。

  “别误会,有人要杀你,师姐我不得不出来贴身保护。”

  墨芷的话刚说完,一队军兵出现,将范简他们给围了起来。

  “拿下!”

  “杀!”

  好好说话怎么都好,玩横的,范简只会更横。不过是带了二十来人而已,想拿人绝对是痴心妄想。

  龙阳君没动,范简也没动,墨芷的钜子令(大刀)飞出,飞出了回旋镖的轨迹,将那个领队的人头给摘了下来,随后又回到了她的手中。

  剩下的二十来个手下军兵立刻就吓傻了,呆立当场。

  “上,砍掉他们的脑袋。”

  范简抬手,轻轻摆动了下,三个随身亲兵杀出,三下五除二将所有人的脑袋给砍了下来,在餐桌前摆了个人头金字塔。

  酒馆内的食客、伙计,没用一个人敢乱动,范简继续饮酒,其他人则是在等,等待县公过来。

  城父公张泊,调集大军将酒馆层层包围,可他心里依旧打鼓,命人快速探查,很快就查出了范简三人的身份。

  岱王范增、钜子令主墨芷、魏龙阳君。

  敢惹吗?不敢惹,但一开始只有范增一个,又没认出对方来,这才发生了误会。

  “都不要妄动,我进去拜见。”

  身份是很重要的,岱王范增虽然是自立为王,但那也是王。若是不承认,你可以动武。假如不动武,就必须承认人家王者的身份。

  就是这么现实,岱王是土匪,是强盗。

  “县公张泊拜见,望岱王恕罪。”

  “城父公,你行事鲁莽了,人一旦失去了谨慎,便只会坏事。”

  龙阳君开口说道:“人长一张嘴是用来交流的,你那手下不管不问就要把我们拿下,何等的愚蠢。”

  “是是是。”

  张泊连连应声,随后观察了下范简的表情,小心的问道:“我可以把这些尸首清理走吗?”

  二十多人的脑袋被砍了下去,鲜血流出已经将酒馆的地面变成了血湖,腥气熏的人五脏翻涌,但因为害怕和恐惧,即便是普通的食客都没有呕吐。

  县公大人办事很利索,酒馆很快就干净了,打开门窗散血腥之气。

  “岱王,外面有人求见。”

  “请!”

  是一个年轻人,三十来岁,身长玉立,腰佩宝剑,手里还抓着一个酒葫芦,摇头晃脑故作潇洒模样。

  人不错,只是这行为就有点不自然了。看在范简眼里有中‘为谱新曲强做愁’的感觉,失去了自然之美。

  相反的,墨芷师姐,龙阳君就自然多了,行为发自内心,表情流于自然,怎么看怎么舒服。

  墨芷凑到范简耳边,介绍道:“范简,这位我认识,荀子的高徒韩公子非。”

  此时的韩王然之子,这韩非一看就是个不孝之人,不管你爹是否昏庸,你丫都不能去保秦国啊!

  “韩非拜见范将军,能否坐下共饮一杯?”

  “有事说事,我没时间搭理你。”

  “哈哈哈,痛快。”

  韩非哈哈大笑,从怀中摸出一块美玉奉上,“求范将军代为引荐吕相。”

  “可以,我为你写封推荐书。”

  范简写了一个‘可’字,递给了韩非,呲牙笑道:“强秦不可挡,你此去定然不得善终,请好自为之吧!”

  “多谢!”

  韩非也看出了范简不喜欢他,道一声谢后转身就离开了。

  “师姐,这美玉送你了。”

  “我不要。”

  墨芷给他推了回去,“他难道有别的目的?”

  龙阳君笑道:“荀子是儒家,更接近申不害的‘术’才对,可他偏偏选择商鞅的‘法’,其目的多么明显,就是去坏秦法的。”

  范简也说道:“韩魏赵三国跟不上时代潮流,注定要被淘汰。韩非去秦国或许是打了为韩宗室留一血脉的算计。”

  “时代潮流是什么?”龙阳君问。

  范简道:“铁器的使用促进了时代的进步,生产力的提高使得人与人的交流更为频繁,这样一来世界就会变小。时代的大趋势是诸侯兼并,最终只留下一个王。其实现的方式便是战争,用强大的武力一统天下。

  在七大雄国中,唯有以‘法’治国的强秦能建立一支强悍的军队。”

  秦国本为小国,宗室根基不深,所以商鞅的‘法’才会在秦国得到实施。中原其它诸侯则没有这个条件,以‘法’治国,势必撼动宗室地位、根基,这是万万不被允许的。

  ‘刑不上大夫’,更不要说宗室贵族了。所谓‘律法’,本就是给低贱的平民、奴隶准备的。

  而商鞅的法,却是太严苛了,而且吓人。若是真的施行,那还有君臣、父子、主仆、贵贱之分吗?

  主子杀个奴仆都要治罪的话,如何捍卫贵族的尊严和地位?

  奴欺主,主人和奴仆讲律法,这不就是要人命吗?

  在周礼之下,在儒家思想里,‘纲常伦理’是最重要的。

  君为臣纲,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父为子纲,父亲对子女拥有绝对的权威,打死不孝子都不会有事。

  夫为妻纲,丈夫可以随便休妻。

  但秦法里,这些‘纲常伦理’全部大破了,不说夫妻、父子,就是君臣也受到了律法的制约。秦王要想治臣子的罪,也必须要有足够的证据,证据确凿,才能致其罪。

  秦昭王攻打赵国,白起装病,秦王都没有办法。这种事在东六国是不可能发生的,王命下达,只要没死你就必须无条件领命。

  在秦国,杀人是不可能的,谁也不敢触犯律法。

  就拿今天范简的行为,秦国即便是动用全国之力也要将其正法,否则‘秦法’被破,便会动摇根基国本。

  而在东六国,这种事情发生,范简别看只是一个自封的岱王,那也是凌驾于律法之上的。杀人怎么了,就算是杀的官兵,他照样没事,身份在这摆着,没人敢说什么。

  但是,在秦统一六国之后,秦始皇没有了敌人,没有了竞争。为保证皇室绝对的权威,儒家又死灰复燃,贵族再次的抬头,秦律也变成了统治者手中只对下,不对上的工具。

  公子扶苏就是死在了‘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君臣纲里。但这个情况在商鞅变法之后,秦始皇统一六国称帝之前,是不会出现的。君叫臣死,臣可以不死,能让臣死的只有‘律法’,而不是上位者的一句话。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白起,秦昭王赢稷赐死他的时候,是可以寻求律法审判的。但是白起自身也真的不怎么样,真的要上堂过审,他只会死的更惨,所以才会选择了自杀谢罪。

  从一定意义上讲,秦昭王赐死白起,算是对他的恩典了。

  商鞅的‘法’让秦国从一个小国,弱国变成了大国,强国。这全部归功于商鞅变法,东六国自然知道变法的好处,但他们没有那么大的魄力舍弃尊贵的地位和凌驾万民之上的特权,所以这‘法’根本就施行不了。

  即便是秦国,商鞅最终依旧被‘车裂’,用来平复旧贵族势力的怨气和怒火。

  站在上帝的视角看,秦法是对底层的人保护,使得更多的人更加爱国,民富则国强,国强则军强。

  国家强盛了,贵族官僚阶层其实更富裕,但他们并不喜欢,肆意妄为的‘特权’比任何财富来的都更加诱人。

  龙阳君说道:“秦法的苛刻不只是针对贵族,百姓也一样。只要你犯了事,都要接受重罚,基本上没有通融转圜的余地。

  也许会有人说,那就不要去触犯律法好了。但这个是做不到的,人是有基本需求的,也有情感需求,冲动犯事在所难免。

  可仅仅是触及律法,接受制裁,这到没什么。最重要的是朝廷和官府对百姓的剥削和压迫也得到了律法的保护,官家下达诏、令,不管对民有没有好处,是不是会害死黔首百姓,都要必须执行。

  若是每一代秦王都清明也还好,若是出现一个残暴昏庸之辈,秦律就会将天下百姓给压迫死了。”

  这个龙阳君果然有远见,秦始皇的残暴或许有他自身的原因,但真正让他的残暴得以实施的则是苛刻的秦法秦律。

  范简点头,“所以东六国才会联合起来抗秦。”

  “没错,我们楚、齐、燕、韩、赵、魏也在探索各自的路。而魏国是最先强大的起来的,魏文侯时任用李悝为相进行变法,主张废止世袭贵族的特权,选任贤能,赏罚严明。汇集各国的刑典,著《法经》以固法权。秦国的商鞅变法、楚国的吴起变法都受到了李悝变法的影响。

  当时我魏国弱小,在富庶上不如韩国、在兵力上又不及赵国。诸侯之间征战日烈,李悝变法才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得以实施。若是我魏国能有一吸喘息,贵族阶层是绝对不会答应变法的。”

  当时韩赵魏三家分晋,魏国的地理位置很不好,可谓是四面皆强国。东边是齐国、西边是秦国,北边为胡服骑射的赵国,南边稍微好点,是以河水相隔的韩国。魏国要是不寻求变革,绝对是最早被吞并的诸侯国。

  范简道:“两害相权取其轻,相比被灭国,损失点财富、权力还是可以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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