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湾湖的早晨,那刚刚升起的太阳抖擞精神,红光四溢,把整个返湾湖照得通亮。欢乐的曙光还没有照射到芦苇荡里,但它已经把她们身旁的树木染上黄澄澄的颜色,透过那大湖岸边水杉树稠密的叶子,撒在她们身上斑斑驳驳。
“嗷,”女子闻听所言,心里打起了主意,既然二头领在自己身边安插眼线,何不采取将计就计。既然他们有这层关系,自己一定要好好利用,否则真的难以脱身。随套起近乎,以拉家常的方式取得二妇人的信任,然后再提出要求,达到自己的目的。即口甜的喊叫一声:“婶母大娘啊,既然来了,应该多住几天,陪伴小女子吗,”
“陪伴,”胖妇人讲道:“过了明天你就是压寨夫人了,恐怕用不着我们陪伴了,”
“现在不是还没有吗,”女子故意流出几滴可怜的眼泪,恳切地讲道:“我们住到一起就是缘分,小女子就是你们的女儿,千万不要把小女子当成外人,”
“不要伤心,”高个子妇人同情女子,感到孤单,再说很讨人喜欢,立即讲道:“我们不会把你当成外人的,有什么事情只管说出,老妇保证尽力去办,”
“谢谢婶子,”女子闻听所言心中暗喜,感到时机成熟,一言一行都有用意,立即道出自己的想法,“其实没什么大事,就是心里有些烦闷,想让婶母们陪女儿开开心,看看返湾湖的风景,否则你们走了,有谁来陪伴小女子呢!”
“看风景啊,”胖妇人立即接过话来,“就这点小事不难,我们对返湾湖十分熟悉,”
“不过,”高个子妇人有点担心,“五头领有交代,不许夫人到处乱走,”
“哪个到处走了,”女子闻听所言,立即厥起嘴来,表现出一幅生气的样子,“看看返湾湖的风景吗!有什么不可以,还是压寨夫人呢,小女子不干了,不干了,坚决不干了……”随即嚎嚎的大哭起来。
“啊,”高个子妇人见此情况,大吃一惊,女子说出不做压寨夫人了,这让她措手不及,自己是奉命伺候女子的,必须让她高兴、喜欢,否则哭哭啼啼如何拜堂,如何做压寨夫人?让返湾湖的兄弟看到用强逼的手段成亲,到那时五头领肯定会怪罪的,随笑脸相劝道:“别哭,别哭,我们赔夫人前去观景就是了,”
“其实我们都看过了,”胖妇人也换上一幅笑脸讲道:“返湾湖大着呢,方圆几十里,看全景一天都难以看完,要是步行的话……实在太累人了。”
“那怎么办!小女子怕累啊!累很了起码要睡三天三夜!”
胖妇人听到要睡三天三夜,心里着急了,“那怎能行,睡一天都不行,决不能耽误明天拜堂,这是五头领交代的。”
“不行算了,你们想不出办法,小女子明天不参加拜堂了。”
高个子妇人闻听女子不参加拜堂了,心慌起来,自己的任务是哄女子开心,随来个讨好的话,讲道:““这个好办,我们可以骑马吗,”
“骑马……”女子闻听所言,破涕而笑,正合自己心意,但,还是要的试探着问道:“小女子担心,到哪儿弄来马匹呢?”
“请夫人放心好了,”高个子妇人竟然大包大揽起来“一切交给老妇来办理就是了。”
“谢谢婶子大娘,”女子高兴地喊叫一声,“只要让小女子开心,明天拜堂准时参加,等着你们弄来马匹了,”
“睡吧,”胖妇人见女子高兴,自己也安心了,“明天早点起来,参观返湾湖的风景,”
这样,三人说着聊着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女子怎睡得着,因为心里有事,天刚刚有点蒙蒙亮;一种美妙苍茫的时刻。在深邃微白的天空,还散布着几颗星星,地上漆黑,天上全白,野草在微微颤动,四处都笼罩在神秘的薄明中。
二位妇人果然不失诺言,为了使女子开心,早早牵来了两匹战马。
也是为了杨毛驴子交代的任务,一定要使女子开心,以拖延到晚上拜堂,具体给谁拜堂?她们一概不知。
“走吧!”高个子妇人手牵战马,喊叫一声,“我们陪伴夫人参观返湾湖的风景去,”
“怎么只有两匹战马?”女子抬头观看,心中暗喜,岂不正和自己心意,还是故意讲一句:“我们可是三个人啊。”
“她不会骑马,”高个子妇人指了指胖妇人,“我们两人骑一匹,夫人独自一人骑一匹战马,”
“嗷,”女子终于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还是关心地问道:“两人一匹马能行吗?”
“老妇骑马是老手,”高个子妇人随即把马匹交给女子,喊叫一声,“快上马,我们趁着早晨凉快,”
只见她一手抓住马缰,一手帮忙,托起胖妇人的屁股往上一推,扶上了战马。而后自己脚踩马蹬,打脚一迈,翻身腾起,稳稳当当落在了胖妇人的身后。
“好骑手!”女子伸出手指夸奖一句,随即一手按了按马背,打脚一迈,凌空一个翻腾,一跃跨上战马。手拿马鞭,“驾!”
好似一只云雀,仿佛和星星会合在一起了,在绝高的天际唱歌,寥廓的苍穹好像也在屏息静听这小生命为无边宇宙唱出的颂歌。随追向前去,两匹战马并驾齐驱,朝前驶去。
“返湾湖四周全是芦苇荡,”胖妇人得意洋洋地坐在马背上,手指前方向女子介绍着:“前面的大湖,名叫前湖,俗称返湾湖,后面的大湖称后湖。左边是洪湖,右边是运粮湖,还有什么大沙湖,湖太多太多了,哪个叫得全。不过,湖里都一样,有莲藕荷花,湖岸边长满芦苇。”
“到了夏天风景美不胜收,满湖的莲荷望不到边际,”高个子妇人接起话茬,笑着讲道:“那荷叶碧绿可爱,犹如一把把圆伞撑开在水面,又似一个个碧玉盘,托在水面,微风过处,一波波的绿浪翻滚着。”
“不错,”胖妇人心里高兴,从来还没今天那么多话,“茎秆托着一朵朵荷花,有红的、白的、粉红的,好似少女亭亭玉立在水中,微风吹来,快乐地摇曳着。”
“点点粉白点缀于碧绿中,陪衬着蓝天的白云,十分美丽。”高个子妇人抢着介绍,“在空气中流淌着荷花的幽香,说不出的一种赏心悦目。”
二人的赞美,只讲的女子心花浓放,可是,她无心观看风景,因为,心里想着如何逃跑一事。不过,还是表现出三人边走边聊,好像十分开心的样子。
返湾湖的早晨,晴空万里,云霞满天,早起的太阳把湖岸上的芦苇都镀上了金黄色。一群美丽的小鸟,在树枝头欢蹦乱跳,叽叽喳喳地唱歌,空气清新凉爽。
两妇人继续介绍返湾湖的风景,女子心不在焉,哪里有心观看风景呢!她考虑着如何逃脱,但,不能表现出来,好像三人正在慢悠悠的骑马观景。
“站住!”突然二头领桑疤拉脸和五头领扬毛驴子挡住去路。
“干什么去?”桑疤拉脸见此情况,怒目圆瞪,恶狠狠地吼叫一声:“谁让你们到处乱跑?赶快回去……”
“回去!”女子闻听所言,大吃一惊,真是冤家路窄,眼见金蝉脱壳有了眉目,只要离开返湾湖,自己就有办法逃脱二妇人的监视,没想到恶魔来了。二位头领桑疤瘌脸的到来打乱了计划,怎么办呢?
听从二头领桑疤瘌脸的话,做个乖顺的女子,返回去岂不前功尽弃。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怎能就此罢休,只能前进,决不能后退。
于是,她即刻挘紧马缰,迎向前去,双手抱拳高高举起,好似英雄侠女,连耸两下,施一大礼,不慌不忙的回话道:“嗷,原来是二头领和五头领到来,失迎!失迎!本头领出去巡查,有二妇人陪同也就是了,不需要二位头领陪同,如有要事请直讲,本头领还等着巡查呢!”
桑疤拉脸闻听女子一席话,莫名其妙,问道;“什么头领巡查……”
“不是你们商量好的吗?”女子见桑疤拉脸发愣,即刻转动脑筋,把责任推到杨毛驴子身上,“五头领昨晚特意通知小女子,告知即将成为返湾湖的大头领,还说什么晚上举行大头领就职仪式。”
“返湾湖湖的大头领……”二头领桑疤拉脸闻听所言,更加糊涂了,心想,昨晚商量的是“两杀两得”计划,哪有让女子当大头领一事?杨毛驴子负责做女子的工作,免得哭哭啼啼,耽误第二天的拜堂成亲,特此当晚通知。
随向杨毛驴子问道;“五头领向她讲些什么?”
“是这么回事!”五头领杨毛驴子心里明白,是昨晚喝多了胡言乱语,常言道;酒醉心不迷,此时对自己讲过的话承认。
于是,他立即把二头领桑疤拉脸拉到一旁,耳语了一会儿,具体讲些什么?只有他们二人知道。
“嗷,原来是这么回事,”二头领桑疤拉脸闻听五头领所言,点了点头,夸奖起来:“五弟真会办事,”
“一切全为二哥,”五头领杨毛驴子替女子讲起情来,“女子年轻幼稚,她根本不懂什么压寨夫人,倒认为就是大头领,五弟当即承认她是大头领,果然,她听后十分开心,那是把玩笑话当真了。”
“不管采取什么办法,”二头领桑疤拉脸闻听所言,不禁心中暗喜,即悄悄地向五头领杨毛驴子做着交代:“哪怕是要天,也要许半边,哄骗一时算一时,只要晚上不哭哭啼啼,不耽误婚礼仪式就行,任她们到哪儿玩去。
“二哥高明,”杨毛驴子立即吹捧起来,笑了笑问道:“那我们就……”
“假戏真做,”二头领桑疤拉脸与杨毛驴子会意的笑了,“承认女子是大头领,继续哄骗下去,免得影响晚上的“两杀两得”计划,”
于是,桑疤瘌脸此时心中欢喜,随改变面容,笑脸相迎,向女子点头解释,“对,对,是商量好的,今晚举行返湾湖湖大头领就职仪式,你看,兄弟们正忙着杀猪宰羊做准备,一切都是为的大头领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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