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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长安战役

大秦铁军 别沁 7597 2024-07-06 15:00

  时间拉回八月二十五日,京城长安。

  一骑快马加鞭,直奔入城。

  城门士卒拔刀喊道:“来人止步,下马!”

  那骑士大喊:“漠北急报!”

  漠北那边开战了,人尽皆知,百姓们都聚拢过来,议论起来。

  “可是捷报?”

  “只恐是败了,不然城门口就要停下报捷了。”

  那骑士却未曾勒马,朝皇城狂奔而去。

  赵煜正在上朝。

  “众卿有事起奏,无事退朝。”赵煜看了一眼玉阶下的一个空位,悄悄叹了口气。

  李明远在时挺烦,现在把人家赶去漠北,倒是担心起来了。

  下面沉默。

  良久,一个侍卫进来:“陛下,漠北急报。”

  赵煜眼睛一亮:“取来。”

  那骑士经过长途跋涉,早已累得脱虚,已下去休息了。文书很快便呈了上来。

  赵煜很快看完,看着下边群臣眼巴巴地等着他讲内容,沉吟了片刻道:“北关急报,余下的十万夏辽联军,极大可能绕道夏国,沿黄河而下,急攻河县渭县,走渭水,袭击长安城。”

  “陛下,这定然是臆想!”尚书省左仆射于东出列启奏道。

  赵煜询问道:“何以见得?”

  于东道:“河县地处黄河沿岸,居河湾之侧,易守难攻,更有三万精兵驻守,虽有十万大军,亦不可克也。”

  赵煜点点头:“爱卿言之有理。”

  “微臣以为,不可不防!”一个年轻人站了出来。

  云若言,三年前中二甲第十八名进士,今年二十四岁,官拜正五品兵部武选司郎中,领正六品太子舍人。

  “嗯?”赵煜淡淡地哼了一声。状元虽然难得,但也不是有多能受到重视。更何况,太子羽翼已丰,逐渐成了气候,太子一党,已经能够和皇帝抗衡了。

  “启禀陛下,敌将金国宁、鲁千原均是宿将,河县虽然地势险峻、兵精粮足,但缺少名将统帅,只怕胡虏以谋略取胜。”云若言道。

  赵煜微不可察地点点头。的确,大秦立国八十余年,老一辈名将已经逝去,如今本朝拿得出手的名将,也就司马轲羽勉强算得上罢了。

  “启禀陛下,微臣左正言公孙遥弹劾河县都尉胡龄谷贪赃枉法,勾结县令刘岩,鱼肉百姓,私吞军饷。如今河县三万守军,实则不满一万,军士疲敝,武备不兴,面对胡虏十万铁骑,毫无一战之力!”另一个年轻人站了出来。

  赵煜瞪大了眼睛,失声道:“竟然如此么?”

  公孙遥目光坚定。

  “陛下!渭县急报!”一份文书呈上。

  赵煜眼中瞳孔一阵收缩:莫非,河县真的出事了?!

  “于卿,念!”赵煜咬了咬牙,终究不敢去看,而是递给于东。

  “本月二十日,夏辽联军船队顺黄河而下,直抵河县,兵临城下。河县都尉胡龄谷出战,为胡虏击溃败逃。二十一日,胡虏以投石机轰击河县城墙,城墙年久失修,支持不住,县令刘岩开门纳降,河县沦陷。今胡虏将逼近渭县,请朝廷火速调遣兵马援助!渭县县令杨智、都尉康和上。”

  于东几乎是颤抖着念出这份文书。

  河县,真的,丢了?

  渭县守军不足五千,如何抵挡得住胡虏?从时间来算,渭县大概二十三日就丢了。从此,胡虏顺流而下,无人可挡,京城危矣!

  赵煜老脸一阵抽搐,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悄无声息地流出鲜血。

  “令:全城戒备,即刻关闭城门,调皇城军准备迎敌,传旨各地禁军……勤王!”赵煜咳嗽着,不顾嘴角涌出的鲜血下令。

  “微臣遵旨!”

  下朝后,正八品左正言领正六品太子舍人公孙遥、正八品监察御史领正六品太子舍人公孙绪和正五品兵部武选司郎中领正六品太子舍人云若言以及正六品千牛备身领正六品太子舍人云绝四个年轻人一起慢步走向太子所在的东宫。

  “还记得子玄交代我们做的事情吗?”公孙遥一边走一边道。

  云绝笑了笑:“当然记得。如果无法阻止战争发生,那就拼死保住长安城!”

  公孙绪补充:“为保住长安,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包括死亡,包括逼宫……

  云若言淡淡地说:“我们还是太慢了。”不入四品,不算高官;不是高官,就无法进入国家的核心。

  东宫。

  “殿下,陛下身体日益虚弱,近来愈加优柔寡断了。请陛下早下决断!”云绝拱手道。

  二十七岁的太子赵苏,眯起眼睛,眼中露出关中秦人的狠辣、桀骜不驯!

  “孤,明白了。”赵苏沉声道。

  云绝和云若言两兄弟脱了官服,换上劲装,在殿门外比划拳脚。

  云绝今年二十二岁,三年前武举进士,与云若言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云家兄弟出身陇西将门,将门子弟不会几下都丢脸。

  公孙绪今年二十二岁,公孙遥比他大三岁,两人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他们都是长安人,祖上经商起家。

  云家兄弟你来我往翻翻滚滚拆了几十招,其他人站在屋檐下看着。

  公孙遥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交给赵苏道:“殿下,做好最坏的打算。”

  赵苏点点头,接过。

  心照不宣。

  次日,即八月二十六日,凉州急报,渭县于二十三日被攻克。

  朝野震惊!按照黄河的流速,大约二十七日夏辽联军就会抵达长安。也就是说,他们只有一天的准备时间!

  皇城军只有五万,再加上折冲府中的预备役,满打满算也就七万出头,如何抵抗十万精兵?

  下午,漠北急报,血丘关一路,司马轲羽率大军与德络彼鸠对垒,德络彼鸠夜袭大营,司马轲羽大败,连退三十余里,正往长安逃窜。血丘关至长安一路,接连沦陷。

  夜晚,长安北门城墙。

  云绝一身戎装,倚着城垛擦拭长刀:“漠北铁军团算是毁了。”

  云若言道:“对啊!不知道子玄他们怎么样了。”

  “承诺过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云绝收刀入鞘,毅然道,“长安就交给我们了!”

  云若言点点头,问道:“小鱼那边,安排得怎么样了?”

  “阿遥已经去了。军校那边的学生最好也得动员起来。”云绝道。

  公孙遥和公孙绪登上城墙,身后跟着三百个少年,都披着破旧的皮甲,拿着长刀。

  “小鱼那边,我安排好了。就算长安失陷,她也不会有事。我留了一个暗卫在那边。”公孙遥道。

  云若言道:“也好,这样子玄唯一的牵挂也就了结了。”

  公孙绪本是一直沉默的,此时却眺望远方,开口道:“子玄说过,若是让胡人打到长安城下,整个朝廷、文武百官都该死!”他没说出的,还有皇帝。

  沉默!

  一个国家,应该做到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才对!

  养心殿。

  赵煜在殿中踱步,走了一圈又一圈。

  太监袁乐禀报:“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让他进来。”赵煜想不出,这个儿子深更半夜来干什么。

  赵苏抬步进殿,行礼。

  “夏辽联军约计明日正午就会抵达,不知父皇有何打算。”赵苏问道。

  赵煜看着他:“看样子,上将军是赶不及了。明日早朝,朕会下旨,迁都洛阳。”

  “迁都?!父皇要置长安城于不顾吗?”赵苏大惊失色,质问道。

  赵煜的眼中露出一丝羞愧,但很快就被狠辣所取代:“与大秦这个帝国比起来,区区一座长安城,何足挂齿。”

  赵苏厉声道:“然后呢,谁来拖住敌人的铁蹄?满城的百姓吗?还是我?还是百官?还是军队?”

  赵煜语气变冷:“你若想留下,也无不可。”

  赵苏攥紧了拳头。

  袁乐端着一碗汤进来:“陛下,喝了汤,请安寝吧。”

  赵煜瞥了他一眼,不说话。

  袁乐道:“哎,奴才忘了,还没为皇上试毒呢!”说着,拿起汤勺就舀了一勺,自己咽下。

  见他无事,赵煜也就放心地接过汤,慢慢喝了下去。

  一碗汤喝完,赵煜道:“都退下吧。”

  赵苏不语,袁乐不语,没有动弹。

  “朕叫你们退下,没听见么?”赵煜火了。

  赵苏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温柔道:“父皇身体如何了?”

  赵煜一怔,顿时觉得腹中一阵绞痛,嘴角、鼻孔、眼角、耳内都流出血来。

  “你……你下毒!”赵煜重重地跌坐在地上,指着赵苏嘶声道。

  赵苏笑眯眯地说道:“父皇就不好奇。为什么袁乐没事吗?”

  袁乐拱手站着,一脸正气凛然。

  赵煜的意识渐渐模糊,赵苏的声音却刺耳地响起。

  “儿臣买通了御膳房的人,三日来每日给父皇的御膳里边加了一些东西:白草玉。此物本身无毒,所以父皇平安地度过了这三天时光。”赵苏笑眯眯地接着说下去,“儿臣今夜前来,就是最后一次问父皇。若是父皇给出儿臣想要的答案,袁乐就会在汤里加入烈念散,此物能让父皇正常排出体内积蓄的白草玉;可惜父皇还是让儿臣失望了,所以袁乐加入了怨情散。”

  袁乐微笑着补充:“陛下,怨情散本身也是无毒的,但它若与白草玉结合,就会产生足以置人于死地的剧毒。而且,此毒,至今无解。”

  赵煜眼前一阵昏暗:“你要什么?皇位吗?权力吗?朕都给你,救救朕,救救朕!”

  赵苏沉默地看着他。

  父皇啊,您死了,我自然就是皇帝了,何须那么麻烦?这么简单的道理您也不懂吗?怪只怪,您生在帝王家吧!

  赵煜一阵抽搐,良久,气绝身亡。

  袁乐轻声道:“殿下,回去吧,只候明日。”

  赵苏皱起眉毛:“你呢?”

  “大仇已报,我一个废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袁乐摇摇头道。

  赵苏点头,他明白:“你还有什么话要留的吗?”

  袁乐目光悠远:“殿下将来若是见到主人,便替咱家说一句谢谢。”

  赵苏问道:“你主人是谁?”

  袁乐淡淡的说道:“钟湛。”

  “好。”赵苏转身,大步出殿,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

  袁乐看着他远去,叹了口气,步出殿外,抬头仰望星空。

  泪水涟涟。

  ……

  《秦史·天兴本纪》记载:“(十九年)八月二十七日晨,帝暴毙于养心殿,七窍流血。宦官袁乐横尸于侧,盖自刭也。壁上题有字云:‘仇已了,身已废疾,无颜存于世间也。’……乃拥太子苏登位。”

  赵苏登基后的第一道旨意,就是将登基大典推迟。

  第二道旨意,把皇城军中的四万精锐之师拉出皇城,顶替民兵。

  第三道旨意,云绝暂领皇城军将军,负责守城总指挥;云若言领长安民兵团练,负责训练民兵;公孙遥暂行兵部左侍郎事,负责后勤工作;公孙绪升任中书舍人,负责处理政务。

  当天下午,金国宁和鲁千原的十万大军抵达长安城外,离城门二十里扎营下寨。

  当夜,德络彼鸠率五万铁骑赶到,加入战场;司马轲羽率三万残军赶到,进入长安城。

  八月二十八日,长安城攻防战,开战!

  夏辽联军长途奔袭而来,没有携带大型攻城器械,只能抓紧连夜赶制了数千架云梯,用来攻城。

  “床弩准备!破甲弩准备!听吾号令!”云绝沉着地指挥着。

  灰头土脸的司马轲羽站在一旁皱起眉头。

  漠北铁军团的残兵看了看司马轲羽的脸色,没有动弹。

  云绝年轻的脸一黑:“违令者斩!”

  漠北铁军团的士兵们才慢吞吞地动了起来。

  司马轲羽的脸都青了。

  “云将军!”司马轲羽低声吼道。

  “天子有令,云绝总督守城一切事务,不遵令者,杀无赦!包括你!”云绝双目微眯,右手按上刀柄。

  “本将无论官爵资历都远非尔所能及,本将当为守城总督!”

  云绝冷哼一声,道:“司马将军,你连战连败,本当下狱问罪,今危急时刻,故暂容汝为国效力。汝既不听号令,本将无权斩杀,但有权剥汝官爵,囚禁入狱。来人,带走,严加看管!”

  “云绝小儿,尔敢!”司马轲羽话还没喊完,就被皇城军带走了。

  云绝转头看向漠北铁军团士兵们:“尔等残兵败卒,朝廷慈悲,尚没革除尔等军籍,若不听号令,车裂!此战若胜,朝廷定会依律升赏尔等。”

  漠北铁军团的士兵们被云绝这种果决武断的雷霆手段镇住了,齐声应诺。

  夏辽联军的攻城队扛着梯子冲了上来。

  云绝拔刀:“床弩,放!”

  一波箭雨飞了出去。

  床弩乃是守城利器,夏辽联军的攻城队因为扛着云梯,所以没有拿盾牌防御,一波箭雨,直接射翻了千余人。

  后续的士兵捡起云梯,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向前冲锋。

  “弓箭手,抛射!”当敌人进入一百步时,云绝果断下令。

  抛射的情况下很难瞄准敌人。所以,只有二百来人被弓箭射杀。

  八十步。云绝挥刀:“弩箭手,齐射!”

  金国宁也同时下令:“弓箭手,放箭压制!”

  弩箭射完,不用命令,几乎所有秦军都抓起盾牌掩护,或者躲在城垛后边。同时,换刀。

  云梯架上城头。

  云绝长身而起:“杀!”

  趁着敌军还没爬上来,第一选择就是推倒云梯。

  但是,云梯上有十来个人,至少八百斤,要推下去也没那么容易。所以,秦军要么几人合作推倒云梯,要么搬起石头抬起滚木抛下去。

  还是有胡军士兵踏上城头了。云绝就在左近,本能反应使他果断挥刀!

  那士兵举刀架住,反手连砍三刀。

  云绝连连后退:他没杀过人!

  那胡兵看出了他神色的慌乱,大喜,刀法挥动更加狠厉!

  “战场上,不是你杀死我,就是我杀死你!你若不想死,那就用手里的刀杀了他!”

  钟湛的话在他脑海中炸响。

  云绝顿悟,骤然横刀挡住对方一击,跨步,长刀斜上劈!

  血溅!

  那胡兵眼带不甘,缓缓后退,最终倒下。

  云绝似乎没了力气,蹲在地上大口喘气。

  很快,他又站起来,挥刀指挥:“长刀兵后退,长枪兵上前!”

  长枪兵上前捅刺。

  城墙上战事十分胶着,为了避免误伤,夏辽联军没有放箭。但是,秦军没有这个顾忌。

  “弓箭手,自由点射!弩箭手,平地齐射!”

  胡人登上城头的先登队伍受阻,想要前进一步也十分困难。

  “长枪兵后退,长刀兵随我上前,务必将胡虏赶下城头去!”云绝提刀,冲在最前边。

  长刀兵组成一个小小的锋矢阵,云绝为箭头,直接冲进胡军先登队伍之中。

  “杀胡人!”云绝当头就是一刀。

  “杀胡人!杀胡人!杀胡人!”秦军大声呼喝,向前冲去。

  经过长达三个多时辰的鏖战,胡人被赶下了城头。

  云绝已经浑身都是伤口,举刀:“准备!床弩,放!破甲弩,放!弓箭手齐射!弩箭手齐射!”他的声音已经哑了。

  箭矢跟不要钱似的扔了出去,看得公孙遥肉疼。

  日落西山,夏辽联军鸣金收兵。

  经过一整天的厮杀,双方伤亡惨重。夏辽联军伤亡达万人以上,秦军也死伤六千余人。

  “皇城军和漠北铁军团是长安城守军中的精锐,尚且伤亡惨重,以后的民兵该怎么办?”云绝皱着眉头问道。

  云若言道:“要不,夜袭?”

  云绝道:“不成。骑兵是我军的命,关键时刻有用。”

  所谓关键时刻,就是胜利时追杀敌人、失利时力挽狂澜、惨败时掩护撤退的时候。

  公孙遥登上城墙,道:“别扯了,武备库已经空了一小半,要是全空了,长安城就等死吧。”

  “要是真的撑不住了,一定要把司马轲羽砍了。他知道的东西太多了。”云若言低声道。

  云绝倚靠着城垛,仰头道:“要是子玄在就好了。”

  “要是钟都尉在的话,长安城一定能守住的吧!”二十步外,一个漠北铁军团士兵望着城下夏辽联军的营帐,长叹道。

  云若言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声音,立刻冲了过去:“兄弟,你说的钟都尉是哪个?”

  那士兵一哆嗦:“就是……就是钟都尉啊……呃,钟都尉曾是我漠北铁军团的斥候营都尉,带着一千斥候在血丘关抵抗数十万胡虏长达三天之久!现在被李侍郎大人带去北关了。”

  云若言大喜:“那钟都尉是何人?现今如何了?”

  “钟都尉单名一个湛字,表字子玄,年方弱冠,是咸阳人士。现今?李侍郎大人让他脱离漠北铁军团,自行组建墨月营,任从五品墨月营都尉,领从四品明威将军。”

  云若言目瞪口呆!

  咱四人依附于当今天子数年,升官速度还比不过钟湛在漠北参军?

  已经赶来的云绝和公孙遥嘴角不停抽搐:“看来,我们该努力了。”

  长安城攻防战持续了数日,到了九月初五,皇城军已经几乎全军覆没,前线完全由云若言指挥的民兵顶上;云绝身负重伤,紧急被送去太医院疗养;武备库房已经告罄,公孙遥欲哭无泪地带着人抓紧速度制作兵器;公孙绪倒是清闲,百姓参军、官吏逃遁、大军兵临城下,还有个屁的政务!秦军只剩下三万残卒了。

  夏辽联军方面也不容易,损失惨重,十五万大军只剩下五万出头,粮草也即将吃完。

  一场长安城攻防战,短短七天,就有十七多万具尸体堆在城头城下!

  这时,北方一则消息传来。

  李明远大败修思戈多剌,修思戈多剌被阵斩,北关一路十万夏辽联军全军覆没!

  很快,虎关捷报,左屯卫大将军宋哲于九月初二击溃莫尔巴勒,莫尔巴勒率三百残兵遁入大漠。

  九月初六,宋哲率军收复血丘关,夏辽联军退路被截。

  金国宁仰天长叹:“天要亡我!”下令加紧攻击长安城,这是他们唯一的生路。

  九月初七,李明远率三万余折冲府秦军抵达长安城。混战一场,夏辽联军全军覆没,金国宁和鲁千原不知所踪,德络彼鸠死于乱军之中。长安战役结束!漠北大战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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