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卡王国的国王2
法弗利想到了二王子,他不像大王子那样痛快直接去海外,而是去了南方,一定会动作。
与此同时,二王子克斯兰十分郁闷的在家中,他家现在就住在宫殿,但现在王位已经不在他的家族了,这里也马上会有别人住进来。
根据法弗利国王的命令,他的封地被安排在了南方的个破落村庄,他看过洛凡卡地图:
南方山区地势凶险崇山峻岭,群山峥嵘如鬼工。
洛凡卡的南北地区分界线是巍峨的漫雪山脉,向南眼望去总能见到座白雪皑皑的山脉挡住视线。
而山脉的后面还是山,连绵起伏却并不透出山清水秀之美,倒是显得穷山恶水,层峦叠嶂之气,令人不由得心生畏惧。
如果不是胸怀天下的人,定不敢放松心态去欣赏这险峻的美丽。
曾经有一个远东人登上了漫雪山谷放眼望去,将南山之境览无余,留下了一句话:
“砥柱人间是此峰!'
这句话却成为了漫雪山脉的标签,引起了大陆上的文人诗人攀登漫雪山脉的热潮,也让洛凡卡王国上的诗歌集多出了一批描述漫雪山脉的诗歌,既有描述起险峻峥嵘的,又有把自己志向比喻成满血山脉的,更有把漫雪山脉描写成通往天堂的入口的。
二王子克斯兰忽然想起了法弗利让他带走先王的骑土团,他让几个仆人帮他把行李收拾好,又叫人去购买食物,自己披上了一条蓝色外套,扯下了那面红色独角兽旗帜,回想着骑士团的驻地便出了门。
但他刚出了基丹宫殿就有两个全副武装的卫士跟着他,跟了一会儿克斯兰确认了他们是在跟着自己才不耐烦回头喝道:
“嘿!!你们干什么呢?”
卫士说:“奉法弗利国王之命,保护您的安全。”
又是法弗利...克斯兰已经感觉到法弗利已经在自己的周围布下了一张网,自己所做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网,就像个越来越紧的绳索样,令他喘不过气来。
但他知道,法弗利不会那么轻易放过自己的,至少为了他自己的王位!
尽管他才十二岁但毕竟继承了先王的血脉,他的脑子始终不会停下运转。
在基丹大街上,人们看见个有着贵族风范,脸上干净且红润的十二岁男孩穿着件较大的蓝色袍子,两只袖子宽大得将两只并不雄健的手臂藏着。
男孩的脚步非常快,神情十分烦躁,而他的身后两个全副武装的洛凡卡卫土却一步步悠悠的走着跟在他后面,卫土走的很慢,但却始终没有跟丢那个男孩。
接近城门口的时候,克斯兰才停下了步伐用袖子抹去了脸上沁出的层细汗,转头问那两个悠闲的卫士:
“皇家骑土团驻地在那里?“
克斯兰看不见那两个卫土巨盔下忍俊不禁的笑脸,走了那么快那么久根本不知道路?他们为了不让克斯兰听出他们语气之中的笑意,用手指指了指城南的方向。
得到方向的克斯兰小跑起来,卫士仍是步脚印的跟在他后面。到了骑士团驻地时,克斯兰呆呆的望着眼前荒芜的驻地。
两个卫土站在他身后看着一个十二岁男孩呆滞的看着那个已经没有人的骑士团驻地,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只能继续沉默着。
许久,一只乌鸦从天上略过克斯兰才被那老鸹的叫声触动了脑子重新转动起来,他张口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闭上了嘴巴,没过多久又要说另一句话但是又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持续几次之后卫士才开口:
“额,克斯兰少爷,你应当进去看看....
“啊?啊!是啊是啊。”克斯兰这才反应过来,他说,“远东有句话,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悲极生乐,总会有好消息的!”
接着他走进了驻地,卫土继续跟着。克斯兰走到驻地广场,设人,又走进了帐篷,大多数帐篷都已经没有人的踪迹了,只有少数帐篷还有一些东西,这给了克斯兰丝希望,他往驻地南边走,记得谁说过,骑土团驻地的南边挨着城墙的地方是他们吃饭的地方。
他来到驻地南边,果然有几个人扎堆着吃饭,见克斯兰,问所从来。
克斯兰回答:“我是克斯兰,奉法弗利国王的命令来接受骑士团。
那几个骑十听了立刻放下饭碗站直身体行礼都说,“克斯兰大人我们已经等你很久了。
克斯兰说:“把所有人都叫出来,带上东西即刻就走。”
为首的骑士说:“报告主人,只剩我们几个了。”
克斯兰先是怒发冲冠继而又熄了怒火皱起了眉头叹了口气:“就这么点人吗?唉.......也差不多。”他数了一下,只剩下十个骑士,继续问:“其他人呢?”
为首的骑士说:“今早法弗利国王登基,登基典礼结束之后派人来接收骑土团,说是支援边疆。之前骑兵团共有两百名骑士分为二十个小队每队十人,被抽去十九队一百九十人,只剩下我们这队共十人,被指派跟随克斯兰大人。”说到这里,骑土瞄了他一眼,暗自叹了一口气。
克斯兰也叹气,确认了只有他们之后也没觉得还有别人:“那你们....
为首的骑士大声说:“我们是废桶骑士团第十二队,我是第十二队队长,我是来自阿克泰的伊洛骑土。我们听从您的命令,主人。”
若非骑士受过专门]的训练,他绝对不会低下身子向一个十二岁的男孩叫主人,但骑士精神已经贯彻了他的全身,忠诚是他的信仰。
他高高昂起头,此刻并不觉得耻辱,其他骑土也跟他一样昂起了,精神抖擞得像出征的将军。
“废桶骑土团?谁给你们取的名字?你们要笑死爹爹吗?”跟着克斯兰来的两个卫士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互相拍着肩膀哈哈大笑,如果不是巨盔挡住了他们的脸,恐怕两张已经笑疯的脸已经扑出来了。
十二岁男孩生气的攥紧了拳头,他说:“你们两个.....又转向伊洛骑士,说:“骑士,你能够教训这两个猖狂的人吗?”
“是的主人。”听见有人侮辱他的骑士团,骑士们都已经忍不住了,他们接到指令后掂起木棍就向那两个卫士扑出。
那两个卫士刚刚缓过来就见十根木棍当头而来,慌乱之下从腰间抽出铁剑砍断了靠前的两根木棍,骑土们也停止了进攻,卫士笑着说:
“非要打吗?我不想跟你打!”
说完他把铁剑丢给同伴,把巨盔摘了下来漏出了年轻的脸庞,他抹去了汗水随手捡了一根木棍就做出了迎战的姿态。
骑土伊洛笑了笑,让骑士们让开,自己掂着木棍迎了上去当头棒。卫土反手格挡开来,笑嘻嘻的说:“废桶骑土你近战不行啊!”
伊洛反手一挑,卫士又是挡,又调侃的说:“嘿嘿,尔等土鸡瓦狗,某......”
卫土还未说完,伊洛向前一步,举起木棍往侧面一棒。
卫土自信能打掉伊洛的木棍,便运起全身气动集于手中,抡起木棍反向打去。
两只木棍要碰撞的时候,伊洛反应极快,丢掉了木棍,徒手扑了上来,卫士始料不及用力过度,双手来不及转弯,只见伊洛扑了上来,身体被撞倒在地扑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埃。
两人人厮打在了一起,克斯兰急忙让开,没多久,伊洛坐在了卫土的腰上死死的将他摁在了地板上,直到卫士求饶方才放手。卫土站起身来甩了甩酸痛的双手抱怨道:“太久没打,都生疏了。”
伊洛笑笑没说话,拖着木棍回到了队伍里。
十名骑土站成排,面前是一个十二岁的小男孩,那两名卫士在旁不敢说话。克斯兰从袖子里拿出了红色独角兽旗帜丢给了伊洛,让他找根长棍子套上。
红色独角兽的旗帜再次高高挂起,所有人除了男孩都脱下了头盔,向国旗致敬,克斯兰说:“我们回基丹宫殿,让法弗利看看!”
大街上,刚刚看见带着两个卫土的贵族男孩经过的人们又看见了那贵族男孩,带着十个骑土跟两个卫士,队伍浩浩汤汤的穿过了大街。
没人敢阻挡,酒馆里的人们都在议论着王权更替的政治话题,市场的人都在议论着新上任的国王会不会降低税率,大街上的人都在议论着以篡位为内容的故事,津津有味。
这个故事不仅不会因为时间的推移而被磨去痕迹,相反,这个故事会如同瓶红酒样,越悠久,就越有气韵。
在听说了这个故事之后,人们都觉得已经开始有诗人或者文学家,艺术家开始制作关于这个故事的寓言剧,诗歌了,相信这一场寓言剧会在不远的将来播出,但这都是后话了。
克斯兰带着队伍走在路上,在众人的拥护下以及平民的注视下自信的走在大街上,高高昂起了头。他回到了基丹官殿,法弗利的书记官走了出来,招呼着克斯兰去宣誓,克斯兰问:“宣什么誓?”
“效忠王国,”其实书记官还有半句话没说,那半句话是,效忠国王。
克斯兰的部队被安放在了宫殿外,他被带进了宫殿,他的身边是他那残暴的哥哥柯菜卡,柯菜卡看见他时调皮的眨了眨眼睛,露出了笑容很难相信他做的那些事情。
书记官站在他们两人旁边,法弗利国王坐在他们面前高高的王座上,书记官说:“为了你们的前途,接下来,我念一句,你们跟着念一句。”
柯菜卡笑嘻嘻的点点头,克斯兰却十分抑郁,他看见法弗利露出了匪夷所思的笑容。
书记官说:“我发誓忠诚于您,洛凡卡王国的合法统治者!”
柯莱卡毫不犹豫重复说:“我发誓忠诚于您,洛凡卡王国的合法统治者。”
克斯兰愣了一会儿,他似乎没反应过来,但是柯莱卡捏了他下,誓言脱口而出“我发誓忠诚于您,洛凡卡王国的合法统治者。”
书记官接着说:“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将是您忠心不的手下。”
柯莱卡捏着克斯兰,两人同时说:“只要我有口气在,我将是您忠心不二的手下。
书记官说:“当您需要时,我会和您的敌人血战到底。”
柯莱卡说:“当您需要时,我会和您的敌人血战到底。”
克斯兰:同上
书记官:“最后,我会维护您的合法王权和合法继承人。”
柯莱卡:同上
克斯兰:同上
这时,书记官才松了口气,两位王子都没有大抗拒,法弗利暗中窃喜着,现在先王继承人已经成为他的封臣了,王位已经稳了。
书记官说:“很好,你们已经了庄严的宣誓,愿你们恒久信守此誓,展示勇气与忠心。”
法弗利国王说:“那么,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我誓约的手下。我将会保护你,也授予你以我的名义召集军队的权利,我保证除非由于你们同等之人合法裁定,或规约于这片土地的法则与习俗,我不会剥夺你的生命,自由或财产。”
法弗利顿了顿,又说:“同时,我将海外某岛屿改名为柯莱卡岛,连同其债务与收入一齐赐予柯莱卡公爵作为封地。我将南方山区西崖村连同债务与收入齐赐予克斯兰男爵作为封地。我对你们抱有很大的期望,柯莱卡,克斯兰,我知道你们不会辜负我的信任的。你们做了一件明智的事情,好好服侍我,我保证你们步步高升!“
离开宫殿后,克斯兰哭了,一个王位换取一个公爵,一个男爵。他已经失去了合法继承权,他用袖子遮住了红脸颊,眼中不断涌出委屈的眼泪。
柯莱卡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分坦然的说:“好啦,我们也争不过他。这样还好,过几天我也要去岛上了,有空来我岛上作客。我可能回不了洛凡卡大陆了。”
说完,柯莱卡摇晃着并不雄健的腰,背着手踱步走出了宫殿,克斯兰抹去了眼泪,也同样走出了殿门,他望着高高挂起了红色独角兽旗帜。
站在门口的两名卫士很热情的跟他打着招呼,仆人把行李一箱一箱搬了出来,克斯兰啜泣了一会儿便不再觉得委屈。
他回头望去,法弗利站在宫殿顶上正看着他,目光深沉。红色独角兽的旗帜依旧飞扬,依旧鲜亮,他抹去了泪水,被伊洛拉上了马,队伍缓缓向城门移动着。
当法弗利的目光和柯莱卡的目光同时落到在伊洛头上依旧飘扬着的红色独角兽旗帜时,两人的心中都是隐隐一痛,要说为什么?请看之后故事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