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宁昌叹了口气,天下褚侯争霸数百年,只有我国可一统天下,其一我国经那位变法,奖励耕战,一个耕,开发千里之沃野,一个战,无数人不以参军为荣。
其二嘛,那位合众连横之策,使得其余六国不得不相互提防,只需远交近攻,就可以步了蚕食其余六国的土地城池。
且我国兵锋尚可,军中不缺敢战之士,大有一统山河之气势。赖宁昌略作停顿,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难,将来一统天下了,如何守住这万里江山,将来没仗打了,这些人如何来的上升通道。
他们就不会安份,越有能力的人越不会安于现状,还有如何治理这个国家,打下六国后,六国的贵族如何处置?
千夫长笑道,哎,这不是我们该考虑的事情,你只要上战场拼杀既可,这些都是上面人该考虑的事情,慎言。
赖宁昌躬身行礼,明白,我也只是有感而发,刚才不过纸上谈兵,不足为虑。
千夫长笑道,今天就到这了,晚上来我这喝酒,咱好好聊聊。赖宁昌拱手一拜,小子知道。
千夫长看向张羽,你带他去你们营,他以后就是你们营的人了,张羽点了点头,诺。
走出营帐,来到一处营地,二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兄弟,你得到千总的青睐,以后可要仰仗兄弟多多照顾了。
赖宁昌摆了摆手,应该是小弟要多多仰仗大哥的照顾啊!以后还望大哥多多提衔了。张羽哈哈一笑。好说,好说。
赖宁昌看着还在训练的众人,面上充斥着向往。张羽将赖宁昌带到最靠右的营帐,兄弟你以后就住这里了。大哥还有事,先行告退。。
赖宁昌走进营帐,几人在那赌牌耍钱,他们看了赖宁昌一眼,没踩他,自己各玩各的。赖宁昌看了他们一眼,来到自己床铺,收拾好东西,就坐着看起了书。
很快到了晚上,赖宁昌走出了营帐,整个军营除了巡夜的士卒,其余人早已睡下。
来到千夫长的营帐,赖宁昌走向看门的士卒,大哥,还望通报一下,赖宁昌找他喝酒来了。士卒点了点头,明白了,你在外面等一下。我进去跟千总大人说一下。
赖宁昌拱手一拜,多谢兄弟了。感受着夏日晚上的清凉,他叹了口气。千夫长杨标走了出来,笑道,小兄弟,你来了,请。赖宁昌躬身一拜,请。。
走进营帐,赖宁昌看着桌上的吃食,以及一盏油灯。笑道,大人在这等好久了吧。杨标笑道,没事没事。。
二人相对而坐,杨标笑道,小兄弟之前只说我国面对的问题,可知解决之法。赖宁昌笑道,略懂,其实想要治理一个国家最重要的是什么?
杨标笑道,当然是粮食,民以食为天,赖宁昌叹道,统一天下之后,最重要的在于一个耕字。杨标笑道,愿闻其详。
赖宁昌笑道,当七国一统之时,应该广开荒地,以及找人去耕作那些因战乱而荒芜的土地。所以必须奖励耕地的人,耕的越多,能耕的越多,收取的赋税越低,且这些无主的土地,以及开发的新土地必须收归国有。
这些人只有土地的使用权,这些土地不能买卖和租赁,杨标笑道,那这样,何人会去开荒,赖宁昌笑道流民,天下久经战乱,流离失所的人千千万万,只要给他们一口吃的。
他们什么都肯干,并且耕种国家土地的人,只需交自己收成粮食的一成,其它都归自己支配。而且种的多了,收成的多了,可以只交半成。
赖宁昌叹道,这样国家只需休养生息几年,国家就可以恢复到最鼎盛的时候,当然还有一点,鼓励生育,国之根本不在一城一地,而在于人,人多了才能种更多的地,拥有更多更强大的军队。
而军队的话,保留原来的体制会更好,杨标疑惑道,可是天下都统一了,这军队。。?赖宁昌笑道,可是边关可不太平,我们可以去攻打那些蛮族啊!这样人人都有上升的空间。
要知道草原上牛羊,马匹丰富,只要将那些草原上的土地奖赏给这些军士,让他们战时为兵,不战时养牛马,这样我们还缺耕牛和战马吗?
赖宁昌喝了口酒,再说,那六国的旧贵族,可以不杀,但一定要贬,抄家,并贬为平民,诏告天下,这些人不再是贵族了,时间一长,你懂的,天下要有贵族,也只能是我国的。
将我国的旧贵族,和王室成员,派往天下各处,与百姓互相了解,这样时间一长,百姓只知我国的贵族,而那些六国贵族注定被人遗忘。
而这些贵族,他没有实权,削对王权有威威的贵族,扶对王权没威胁的。这样这些贵族的问题就解决了。。。
杨标叹了口气,他狠狠的灌了口酒,兄弟以后这些话就不要再提了,被有心之人看见了,非给你安一个罪名。赖宁昌有些疑惑,大哥何出此言,杨标叹道,这天下有能力的人多了去了。
王上只会重用他想用的人,王上能是王上,这代表他有自己的独断之处,用那些他想用的人,用那些和他意见相同的人,这才是帝王。
那些有才华的人真的是没地方施展自己的才华吗?需知伴君如伴虎啊,你的才华盖过了帝王,等待你的只有杀头。
杨标吃了口菜,接着道,聪明人之所以是聪明人因为他看起来不那么聪明。
赖宁昌听后若有所思,起身,躬身一拜,多谢大哥指点,我到现在才明白其中的道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杨标笑道,别的不说,今天就喝酒,吃菜,这可是刚杀的羊肉。赖宁昌举起酒杯,大哥请。。。
赖宁昌喝的醉呼呼的,起身往营帐外走去,摇摇晃晃的,杨标已经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赖宁昌一路往自己的营帐走去。突然,一股尿意袭来,他来到一处空地,解起裤腰带,放起了水。
这股释放的感觉直通天灵盖,舒服的很,赖宁昌长舒一口气。酒也醒了大半,他看了看天上的圆月,叹道,不功成名就,就不回去了。君红,玉芬,等我。
来到自己的营帐,一股脚丫子和汗水混合的味道扑面而来,那叫一个刺激,气味刺激着赖宁昌鼻腔的每一个神经,直冲他的呼吸道,进入他的肺部。
赖宁昌一个没忍住,吐了出来,胃里一阵翻涌,一股碳水化合物喷涌而出,所有人都被这股味道熏的直接醒了。
我去,谁拉了,一个士卒大喊一声。整个营帐乱作一团。张羽站起身,吼道,不行了,我得出去喘口气。
所有人都麻溜的下了床,急匆匆往营帐外冲去。赖宁昌被迎面而来的人给撞了出去。所有人都被前面的人绊倒,摔了过去。张羽站起身骂骂咧咧的,谁啊!
赖宁昌酒完全醒了,羽哥,是我,我刚从千总大人那回来,张羽仔细一瞧,原来是老弟你啊!说罢,他踢了旁边的士卒一脚,你,快去找东西把这里打扫一下。
张羽闻了闻自己发臭的身体,大吼道,全部集合,去河边洗澡。其中一个士卒问道,伍长,这么晚了,还要去啊。张羽怒道,你受的了这味道,我受不了。。。
这场闹剧之后,赖宁昌回到自己的床铺,拿出竹简细细品读起来,他看了一会儿,便吹灭了油灯,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太阳一升起,张羽就一个又一个暴力的掀开被子,都给老子起来,训练了。所有人匆忙的穿好皮甲,来到演武场,站成一列又一列,大将军站在台上讲话,所有人,六人为一组,三人为刀盾手,两人为长矛手,一人为弓弩手,相互配合。你们今天的任务是小组互相攻罚,剩下的最后六百人,今天有肉吃,小组有一个人倒下,这个小组所有人淘汰。
将军把剑怒吼,现在训练开始。。
所有人都开始找自己的队友,赖宁昌则跟在张羽的身后,很快所有人都站好队,赖宁昌对张羽说,羽哥,我力气还算大,我来当刀盾手,张羽点了点头,众人分工明确,开始了互相攻伐,赖宁昌抗着盾牌朝着最近的人撞去,那人直接被顶飞。
张羽大喊一声,老弟回来,赖宁昌只好赶紧回去,张羽叹道,军中搏杀靠的可不是个人武力。
所有人按张羽的安排,刀盾手在前,长矛手在后,弓弩手在最后,最近的一群人,也是如此,双方就这样碰撞在一起。
先是盾牌与盾牌相撞,长矛手开始互相攻伐,弓弩手开始放冷箭。赖宁昌直接把与他相撞的人撞的飞了起来,张羽笑道,干的漂亮,他长矛一刺,挑飞了另一个人。
最后赖宁昌和其余两个盾手,向这伙人合围过去,张羽则和另一个人躲在后面用长矛不断的攻击,很快这伙人就淘汰了。
过了许久,赖宁昌感觉双臂有些发酸,这次训练也算是结束了,他们如愿吃上了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