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件事解决之后祁炤尘又过上了每天躺平的生活。
“唉,好无聊啊,早知道就随简浮歌一起浪迹天涯了。”
“老师您要是想的话随时都可以去啊。”
祁炤尘躺在摇椅上晃了几下,说:“现在不行,如果我预料得不错,那件事……唉。”
祁炤尘停止了摇晃,眯了眯眼,轻声说到:“烽烟将起啊。”
玄月辉肩膀上的大煜国运抬起了小小的龙头,歪头不解。
大煜北境军营——
“诶,你听说了吗?今天大将军刚进京陛下派来的新将军就来了,一来就整顿了军营。”
“你这话说的,难道还有人不知道吗?我到挺喜欢这个将军的,一来就给我们改善伙食,还发了秋袄。”
“嗯,不过好像就因为这个原因,新来的将军和监军大人闹了矛盾,现在整天都剑拔弩张。”
“啊?这不是内讧吗?”
“嘘,声音小点,被听到了可是杀头的大罪!”
……
军帐中——
白修竹一身戎装银甲,面色正肃,和他同坐的几个皆是两鬓霜白的老将军。
“修竹,你年轻气盛,很多边塞的事你还不懂,没必要掺和进来。”一个五大三粗的将军道。
“张叔伯,我既然已经向陛下请命,自然就没有退却的念想了。”白修竹微笑道。
“唉!”几位老将重重地叹息了几声。
金沙风至,戈壁的苦难又要开始了。
元安二年。
齐朝以莫须有的原因率军大举进攻煜朝边境,声势浩大,铁甲银枪,铿铿锵锵地打来。
白修竹拼死作战,仍然不敌,只能苦守阵地,打消耗战。
次年五月,大煜军中突发疫病,死伤无数,太上皇陛下震怒,亲自降下旨意要求在一月内反攻。
军中怨声四起,与此同时,北方的齐朝国君励精图治,改善民生,提高军费输出,并且有意在国内宣传大煜的恶行,举国上下士气高涨,年轻志士仁人情愿上战场报国。
一时之间,齐国强盛无比。
祁炤尘品了一口茶,说:“今年春天真暖和啊。”
玄月辉皱着眉头,欲言又止。大煜国运从他的兜里爬出来,垂着脑袋好像很沮丧。
祁炤尘:“看来局势已经要定下来了,走,我们要离开齐国了。”
玄月辉有点惊喜,问:“老师,我们是要回大煜了吗?”
“嗯,不过你别高兴太早,我不会出手阻碍这次战争,我只是去嘲笑一下那个老家伙而已。”祁炤尘微笑着说出了让玄月辉很心冷的话。
“别丧气了,快点跟上。”说着,祁炤尘就化气为马化成一道长虹离开了。
站在外面的玦延封一身明黄色的黄袍,背着手,望着祁炤尘离去的影子,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老师真乃神人啊。”
这时,一条小金龙突然飞了过来落在玦延封的面前。
玦延封愣了神,小金龙直视着玦延封的眼睛,然后转头看向祁炤尘离开的方向,眼神中满是敬畏。
……
祁炤尘最先来到了两军交战的地方,放眼望去,齐军队仗整齐,武器战备都很先进,先进到都还有祁炤尘一年前专门给大煜制造的火铳。
反观大煜,不是在修整阵地就是在哀嚎连篇,看来,大煜的胜算真的很渺茫了,白修竹这个少年将军在军事方面的才能可以说很强的了,毕竟他也曾是以一敌百,以少胜多的武科状元。只可惜,唉。
然后,祁炤尘没有流连,直奔大煜皇宫而去。
奇怪的是,今天皇城居然挂上了白布,近万人披麻戴孝跪在地上。
这是!??
祁炤尘这个神棍居然没有猜到大煜皇室居然死了人,是当今皇帝还是太上皇?
祁炤尘轻飘飘地落地,隐身来到灵殿。
穆哲拄着一根华贵的手杖,面色无神地看着面前的棺材。
祁炤尘明白了,躺在棺材里面的是刚上任两年的新帝穆闵。
“陛下节哀。”
穆哲对奴才摆了摆手,说:“没必要节哀,他死的虽然很荒唐,但是人都死了,哀愁存在有何意义?呵呵,朕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一个皇帝会在祭祀祖宗的时候被巨鹰啄掉一个脑骷髅!”
穆哲狠狠地杵了两下手杖,然后遣散众人,自己留在灵殿里。
祁炤尘知道这个时候不是去讥讽穆哲的时候,也就没有现身,转身准备出去,就听见穆哲说:“闵儿啊,你这孩子从来都不让父皇省心。小时候贪玩那些术士说你不成大器,我不信……”
“你是个很老实的孩子,跟当初的朕一样。可是朕当初有祁炤……有丞相和南王相助,而你什么都没有。朕原本不希望你来当皇帝的,但是朕就只有你这一个孩子……唉,终归是朕亏欠了你太多了。”
“你不应该是个傀儡,你是个真正的帝王……”
祁炤尘心想:人都死了,魂都去地府轮回了,你还在这忏悔,大张旗鼓地操办这个后事,连齐军不出几日就要攻破京城了都不知道。
……
六月,齐军攻破大煜京城,将帅旗插在了城门之上。
然而宫中的钱财和人员全都不见了,齐军将领大怒,一气之下将白修竹的尸体也悬挂在城门之上。
当日晚,齐军将领遇刺,白修竹尸体被无名人士劫走。
祁炤尘得知此事后,说了一句:“唉,商家小子也是个可怜人啊。”
然后他就带着自己留在京城的四个小徒弟回到了自己的师门,潜心修炼。
有时他也会梦回故里,但这些都会在梦醒后烟消云散。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