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端端的出来一个靳苏琳的女儿跟女婿,门外的气氛顿时变的无比紧张。
“让开!”靳云冲着挡在面前之人一声暴喝。
火药味渐渐摩擦升温的同时,邓指挥使却是锃的抽出了佩剑。
没有任何啰嗦的话语,邓指挥使对准眼前的吕东一剑刺出。
一直精神紧绷,时刻警惕的吕东,闪身躲开了这凌厉的一剑。
身后的两个兄弟见状赶忙将佩刀抽出,各自跨前两步挡在邓指挥使的身前做出防御的态势。
趁着两个兄弟出手稳住身体的吕东,也在之后举着刀,来到了二人身边。
三个人一起警惕的看着。
可他们的动作,已经让邓指挥使彻底的怀疑了他们的身份。
这县衙内的衙役,邓指挥使跟靳云本就都认识,无论如何,他们没有胆量跟自己拔刀相向才对。
“你们要干什么?反了不成吗?!”靳云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不敢相信的嘶吼。
可吕东等三个人,根本就不理会她分毫。
“这里面肯定没那么简单,你不要离我太远,以免会发生危险。”邓指挥使头也不转的朗声叮嘱一句。
寒风荡开他脸颊一侧的鬓发,露出整张冷漠的面颊。
晃动着全身的筋骨,发出咯咯的响声。呼吸间,邓指挥使已经加快速度往前冲去。
那步伐和进攻的方式,可以看出这邓指挥使的却有些本事,以至于对战的三人都是眉目一紧。
犹如饿虎扑食,邓指挥使一击便将三人给冲散。
若是硬拼,吕东等人根本没有谁会是他的对手。
吕东手中的刀跟那剑碰撞在一起,受力之下,腰已经向后弯去。
在那铿锵声中,另外两个兄弟则快速的到邓指挥使的两侧。
两把刀锋左右夹击,邓指挥使只好收起对吕东的攻击,转而招架。
用力抽出被压的剑,与此同时,邓指挥使猛地一个转身,竟是将剑砍在一人的手臂。
锋利的剑刃划破衣袖,鲜红的血飞快流出,渐渐沁湿了整个手臂,低落在光洁的地面。
吕东赶忙来到受伤的兄弟身边,小心的护着。
可三人的心里都明白,他们连手,怕也不是这邓指挥使的对手。
顾不得伤势,这兄弟只能咬紧牙关,忍着痛,撑着。
“就你们这点本事,自寻死路!”
一番不屑的呵斥,邓指挥使又冲了上去。
吕东三人见此情形已然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散开,试图拖延一些时间。
而就在此时,身后那禁闭的房门处,传来哐的一声巨响。
一扇木门应声倒地,紧接着,一人从里面飞出。
“不就是想见见靳知县吗,不用这般费劲,送给你们,好好看。”
何途一步踏出,冰冷的看过一眼,又将左手中靳知县妻室的尸体给扔了出去。
“你怎么了?爹……”靳云飞快的跑到靳知县的尸体前,却只能蹙眉痛哭。
两句冰冷的尸体好像垃圾一样被何途随手扔出,身后,柳映月面无表情的跟着走出来。
邓指挥使看到这种情形,看到靳云伤心欲绝的样子,越发愤怒:“你们都该死!”
一声怒吼,他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咬牙冲去。
吕东跟另外两人退后分散开,在何途的左右警惕着。
就在邓指挥使第二步跨出的时候,何途一脚将刚才倒下的门板踢去。
怒发冲冠,加之邓指挥使根本想不到何途能够轻松的将一块门板踢飞,以至于来不及闪躲。
飞转的门板哐当一声撞击在邓指挥使的胸膛,直接撞成了两半。
邓指挥使被撞倒在地,从中间分散开的门板,接连砸在他的身上。
紧握的长剑脱手而出,抛飞在三步外。
邓指挥使一声声的重咳,咳出一片片猩红,脸色很是凝重。艰难推开一块门板,邓指挥使还在挣扎着。
可还不等他站起,何途已经跟着冲来,一脚踏在他的胸膛。
笑看着面容扭曲的邓指挥使,何途不紧不慢的说道:“我是该死,前提是你得有本事杀我才行。就这点力气,也想强出头嘛!”
睁开凶恶的目光瞪了何途一眼,这邓指挥使艰难的开口,想要说话。
可是他一张嘴,胸腔处翻涌的血液就喷涌出来。
“杀,只要不是我们的人,在场的都杀。”恼怒的一脚将邓指挥使朝靳云踢去,何途道。
吕东没有丝毫的迟疑,听从何途的话,走到靳云的身边,手起刀落。
顺带给奄奄一息的邓指挥使补了一刀。
寒风吹袭而过,穿透衣饰,让恼怒的何途渐渐回复平静。
片刻后,他去搜出那邓指挥使的令牌看了看,将之收起,起身。
“去通知所有的兄弟,县衙中的人,全部杀了。事情办完之后,都来见我。”
吕东稍稍犹豫了下,最终还是看向那个没有受伤的兄弟。
二人使了眼色,一起跟着出去了。
柳映月握着佩剑,看着从尸体上流出的鲜血,看着那一片的残迹。
“真的要将这县衙里的都杀了?会不会不妥。”
“没什么妥不妥的,要怪就怪他们来错了地方。”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转头看着何途的侧脸,柳映月轻声问道。
没有回答,何途只是默默的捡起邓指挥使掉落在地上的剑,随后朝着那邓指挥使的脖子,一下下砍去。
……
一盏茶的时间后,前来剑阁县的十二人已经聚集在了一起。
随着何途的一番交代,所有人都朝着城中八百守军的驻地而去。
来到操练场的大门外,面对伸手拦截的兵士,何途一手抓过一个,将二人的脑袋撞击在一起,碰了个头破血流。
转身将邓指挥使的令牌给了吕东,何途吩咐道:“你换上他们的衣服,带上这块牌子去城门,就说是邓指挥使的命令,让所有人回驻地。而后就将城门关上,不许任何人进出。”
接过令牌,吕东看了眼正在往这里赶来的兵士道:“要不留两个兄弟在这里?”
“不用了,你们守好城门就是。”
“那……大哥多多小心。我们在城门口等大哥的好消息。”说罢,转身离开。
何途转头看了眼留在原地的柳映月,“你不走吗?”
“我想留下来陪你。”
“也好,不过你就在这里看着,别进去了。他们若是有跟靳苏琳一样死不开窍的,抓了你我可就不好打了。”
“你一个人……真的行吗?!”微微蹙起的眉目,柳映月那清亮的双眸中透露着担忧。
“当初跟一千官兵打都出来了。这些守军连皮甲都没有,也没有火器,不难对付。”
狂傲的话说完,他直视正前方,看着一队队飞奔来的垮刀兵士,看着演练场正中那高高飘荡的旗帜,目露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