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入狱
何小蓝以迅雷之势脱离控制的同时,一把把大刀架在其他五位白衣女刺客的脖子上。鲜橙则紧紧跟在何小蓝身边,寸步不离。
何小蓝劫持柳祈风有多种原因,首先要解救姐妹。寒气逼人的匕首让柳祈风深深体会到,这回绝不仅仅是讨债那么简单。只见何小蓝将柳祈风劫持到左一标跟前,用她那嘹亮的女高音吼道:“放人!”
左一标没想到刚当了回螳螂捕蝉,却碰到黄雀在后,诱敌深入变成了引狼入室。那何小蓝的功夫真是一绝,走如疾风,飞如闪电。速度快到不可思议。当他听到何小蓝的指令更是不能从命。一想到若放走了柳祈风或者柳祈风死了,没法向黎王交差更无法向世子交代,回去肯定是死罪。
左一标决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说道:“只能交换!否则,鱼死网破!”随即打个响指,所有士兵马上行动,团团围住小屋。
何小蓝看到这阵仗气得半死,回头对柳祈风说道:“你一个祸国殃民的大坏蛋都有人这么护着,我也是醉了。老板,这回又便宜你了。”
“我没有。”柳祈风矢口否认,坚定地说道,“那不一定是真相。”
“呵呵!真是搞笑!”何小蓝冷笑道,“你率领大军灭掉我们羽英族也是假的咯?”
“那个我真不知道。我会调查清楚。”柳祈风死瞪着何小蓝,振振有词,“你跟我一起来的,我有没有做过你心里没点数吗?”
“有没有你比我更有数。我懒得跟你说。”何小蓝又推了柳祈风一把,然后对左一标喊道:“你们人多,我们人少。你先放人,等我们安全了我自会放人。”
左一标当场拒绝:“这肯定不行。柳将军跟你们有世仇,等你们安全,柳将军必定性命不保。”
何小蓝如何保证都没用,双方僵持不下。
这时,队伍中走出来一位小兵,眉清目秀,正是柳祈雨。他走到何小蓝面前自我介绍说:“我是你仇人的弟弟柳祈雨。我来当人质。”
何小蓝笑道:“弟弟啊?什么时候冒出来个弟弟?”回头对柳祈风奚落道:“我看你弟弟比你可爱多了。无论颜值还是人品,你这当哥的都望尘莫及。”
“我也这样认为。”柳祈风说道。
“切!臭不要脸。一点都不害臊啊!”何小蓝再损一遍,然后向柳祈雨笑道:“好吧。我同意了!你来换你哥。”
柳祈雨赶紧丢下武器,感激地向何小蓝行礼道:“谢谢姐姐!姐姐真好!姐姐人美心更美。”
“这小嘴甜的!”何小蓝被夸得飘飘然,笑着推开柳祈风,然后一把拉过柳祈雨劫持在手中。
左一标看不惯现场腻腻歪歪的样子,催促道:“姑娘,赶紧交换吧!”说着先放开那五个白衣女刺客,又命令门外的士兵让出一条通道。
眼看对方该做的都做了,何小蓝也不好多说什么,望着柳祈风像招呼小动物一样招手,挑衅道:“老板拜拜!我会继续找你算账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人间地狱我都不会放过你。你好好等着。”
柳祈风没辙,苦笑招手,说道:“慢走!”
何小蓝带着柳祈雨和六个姐妹离开了小山村。直到确定安全,何小蓝才把柳祈雨放开。
柳祈雨再次向何小蓝表示感谢,不失时机地要替哥哥柳祈风赎罪,哀求道:“如果姐姐要报仇的话就杀了我吧。我哥他一时糊涂,做了对不起姐姐的事。可是我听说羽英族当年是谋反,我哥他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啊。如今我们家已经家破人亡,我哥也沦为阶下囚,恳求姐姐开恩,放我哥一马吧。”
“好一个一时糊涂!好一个身不由己!”何小蓝怒极,揪着柳祈雨的耳朵耳提面命:“竟敢说我们谋反,你想死吗?什么都不懂的家伙!羽英族世代功勋,忠心耿耿。最后居然落得如此下场。灭族之仇不共戴天!你们家破人亡是报应,你哥是罪有应得!我和你哥水火不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再替她开脱,信不信我连你也废了!”说着把玩匕首在柳祈雨眼前磨磨蹭蹭吓唬。
柳祈雨知道于事无补,解铃还须系铃人。他望着何小蓝在白雪映照下朦胧又吓人的精致五官,登时哑口无言。
鲜橙感到事情不对劲儿,赶紧上来求情:“小姨,放过他吧!这小子十年前还是小孩,跟他没关系啊!”
“哈!也对!怨有仇债有主。”何小蓝收起匕首,推开柳祈雨,吩咐道,“回去告诉你哥,他的命是我的,让他别那么快就死了。我要亲手宰了他!”说罢,握紧小拳头向柳祈雨示威。
柳祈雨不置可否,趁鲜橙上来劝说,赶紧逃了。一路跑回小山村,向左一标复命后便来到小屋找柳祈风。老远就开始喊“哥!”柳祈风听到动静,连忙爬起来开门,看到柳祈雨快步走来便说道:“回来了!没事就好。”
柳祈雨急忙冲上来抱住柳祈风,拉着进屋,边说道:“哥你有伤在身,快进屋!别乱跑了!!”
柳祈风跟柳祈雨一起坐在火盆旁,抖掉柳祈雨头发上的飘雪,微笑道:“多亏你的金疮药,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柳祈雨听了高兴得很,脸上笑开了花。
也许是兄弟情深的关系,两个人没有多少话题,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不知多久,有士兵来喊柳祈雨换班,柳祈雨要出门站岗,临走柳祈风把红色围巾递给柳祈雨,说道:“外面冷!”柳祈雨本想要留给哥戴,看哥态度坚决,便戴着围巾出门了。柳祈风独坐一会儿,躺在铺上,沉沉睡去。
次日天晴。
柳祈风出门就看到院子里多了两倍士兵,再看那左一标胸有成竹的神态便猜到,一定是左一标连夜寻来的援兵。
车队一早就出发,早餐打包,柳祈风啃着烧饼被送进囚车。押送队伍人数翻翻加强了戒备,再没遇到刺客,一路平安。
十日后车队抵达黎国王城。一座无比雄伟的古色古香的城堡。红墙绿瓦,错落有致。
还没进城,柳祈风就开始被路人侧目,指指点点。进城后,热情的市民蜂拥而至,随之而来的还有臭鸡蛋,烂菜叶,狗屎,猫粪,对准柳祈风的脑袋劈头盖脸地砸来。
在众多的谩骂声中,柳祈风听得最多的就是“傻子!”最令人飙血的一句话就是:“你率领的是三十万头猪吗?”最揪心的一幕是那些妇女儿童哭着向他索要丈夫、儿子、和父亲。
柳祈风灰头土脸默不作声地缩在囚车一角,忍受着百万市民的羞辱。囚车被大量观众围攻,左一标不得不停下来驱散,一路走走停停。夕阳之下之前,柳祈风带着浑身腥臭被关进天牢,听候发落。
“死刑!砍头!”一位满脸胡茬的牢头扔进来一晚清汤面,理直气壮地评判道,“犯下这么大的罪。不死,天理难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