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泯
等大家听到人体倒地的声音一起看过去的时候,韦岩已经从后面一刀刺进了老汉的背心,大家都没看到韦岩的身影,他用老汉的身体挡住了自己,众人只看到两个倒地的半大小子,一个已经不会动了,心脏部位的血洞喷出来的血射出两尺高,另一个双手捂着脖子倒在地上抽搐。这时韦岩一脚踹在老汉的腿弯上,借助他歪倒的力量抽出短刀扑向后面的一个壮年汉子,汉子怒吼着提刀,速度却没有身材小而灵活的韦岩速度快,他直接撞进了汉子的怀里,借着一扑的力量顺势将短刀从汉子左肋下斜向上刺入汉子的心脏,并且还搅动刀柄直接放干了他的力气,双腿微微下蹲用肩头顶住汉子将倒的身体,将他半扛在自己肩上,用汉子的身体挡住了最后两个壮年汉子的视线。
整个过程也就是五秒钟,这个时候所有人才都反应过来。剩下的两个汉子怒吼着从左右扑过来,想绕过韦岩手中的兄弟,韦岩却是非常有节奏感地顿了一秒接着用力将扛在身前的尸体顶向罗有寅反方向的一边,直接撞上扑上来的一个壮年汉子,自己借着反作用力转身向后冲出去,头也不回地冲向最近的一处厢房。不是他不想接着杀下去,而是他的身材太小,要不是速度快而且灵活,经验丰富并且出手准确,又是借着突袭的优势,如果面对面他完全没有可能杀掉四个人,现在他要做的是杀掉屋子里剩下的人,不论对方是不是老幼妇孺。
他是丧尽天良的雇佣兵出身,不是保家卫国的英雄士兵,不留活口,不留证据,这才是行事准则,如果有一天被证据确凿,被找到行踪基本是就是死路一条了。既然决定要屠杀韦岩从来没有迟疑过,身后两个壮年汉子就交给罗有宝他们,己方能动手的甚少有四个人,要是还对付不了两个乡间的农夫他们就可以去死了。
韦岩自己冲向厢房的屋子却不是冲着门去的,那里有可能有人从里面栓住门,人们往往忽略了单薄的木窗,就是栓住也不会太牢固。果然和他想的一样,他用力一拉就拉断了别住格窗的小木棍,掀开窗子人就跃了进去,直接就跳到了土炕上。一个农妇抱着一个几岁的小男孩瑟缩在炕上,发出惊恐的尖叫。韦岩上去拉住女人的发髻手起刀过就抹开了女人的脖子,女人本能地捂住脖子想按住喷涌而出的鲜血,手下松开了怀里的孩子,他又低头看了一眼这个孩子,大约有六七岁大,这就没法留下了,只能杀掉。
当他走出屋子的时候一身的鲜血如同走出地狱之门的鬼娃,借着月光和火把的光亮给在场的人留下了永生难忘的画面,毕竟这个罗有寅的身体才十二岁。韦岩没有故意设计再次出场的震撼感,只是看了看刚被几人放倒的两个壮年汉子,边走过去边平淡的吩咐:“去两个人把屋子里的人都抓出来,不要什么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完。”说完他走过去给两个汉子补了刀,果然他们都没死透,又从开门的汉子怀里拿回了银子,这才起身吩咐:“宝哥你领一个人去把马都牵进院子,再找找有没有草料给马喂上;去一个人把那个俘虏带过来;莺儿你去找找粮食给大家做点吃的。”
“寅哥,你为什么要杀他们?他们是好人啊!”罗有宝对这个醒过来后的弟弟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变了,变得自己不认识了。韦岩凝重地盯住他,这个人物很关键,他是否认可韦岩,代表着韦岩能否快速的以罗有寅的身份融入这里,是重要,但不是必要。这时韦岩无比地怀念曾经的团队,那是他苦心经营了多年组建出来的,其中重要核心人物是塞隆、吉田由子、藤原樱和一个叫查昆的泰国人,现在要是两个日本女人与他一同降在这里将会无比的默契。
回忆只让韦岩的精神恍惚了那么一瞬,“我们八个人带着二十多匹马,这合理吗?还有一个绑着的俘虏,谁看到了都会觉得不正常,你们身上都有伤,如果再有二十名匪徒追上来,宝哥你还能挡得住吗?要是想到二十人没杀掉我们,他们派出三十人呢?四十人呢?”说到这里他扫视了一下几个护卫,“所以我们要消除所有痕迹,让他们找不到,追不上。”说到这里韦岩又扫视了一下几个等着看兄弟内讧的护卫,“如果你们谁有更好的办法,我可以听从,如果谁都没有,现在去给我杀光这里的人。”血淋淋的话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几个护卫互相看看都低下头,各自去办交代给自己的事情,只有罗有宝还是一副被欺负了的表情,犹自不服地道:“弟,寅哥,不能随便杀人,他们是无辜的,师父告诉我,别人打我可以杀,不可以去杀别人的。”韦岩其实是心里是感到温暖的,这个世界上的人毕竟还是善良的多,无论哪个朝代都是一样,可他不论心中如何,不能否认一个事实,在下午的路上,五个护卫都说了一件事,那就是感觉这些人突袭他们的目标可能是罗有宝,而不是他罗有寅,还有一件事是韦岩下午才知道的,从京城回来的时候一共十个护卫中有八个是负责保护罗有宝的,一个是保护那个死了的管事,只有一个是负责保护罗有道,就是那第一个被韦岩施以急救外伤手术的护卫。
这个时候韦岩也没心情跟罗大傻讲道理了,只能冷着脸道:“宝哥,我要你去杀,你可以不杀,第一,你不能阻拦我,第二,如果他们去告密让那些坏人追上我们,你就看着我被杀死好了。现在你去把马都牵进院子,这个你可以做好吧?”罗有宝重重地点头,“嗯,寅哥,我会喂马呢。”韦岩也对他笑了笑,“去吧。”
目送着罗有宝快步出门去牵马,韦岩的眼角瞥见莺儿还呆愣在一边,韦岩伸出右手把手上的鲜血抹在脸上,对着她邪异地一笑,“你不打算给我做点吃的吗?”莺儿吓得惊叫一声跑了。
正房和厢房里传出一阵哭嚎声,两个护卫拖拉出几个妇人孩子。他们是护卫,不是跑江湖的大盗巨寇,不是头脑一热就能对女人孩子下杀手的劫匪。两个护卫把女人孩子推倒在院子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肯先动手,又一齐看着韦岩。而韦岩脸上带着血印,一副诡秘的笑容盯着他们,让他俩的心里打个哆嗦,还是韦岩的护卫首先一咬牙率先动了手,手中的直刀一刺就穿透了老妇人的后心,恶狠狠地拔出刀回头看看韦岩。韦岩对他笑了,从怀里拿出那十两银子抛给他,“赏你了,好好做。”说着挥挥手示意他停手。
剩下两个妇人带着两个孩子,其中一个妇人惊恐万状地连滚带爬到一个死去的壮年汉子身边,试图叫男人来保护自己,另一个妇人已经吓得不能动了,粗布的衣裙下一片水渍,已经失禁了,跌倒在地上,却把手里不一个一岁多大的孩子举在面前,嘴里喃喃地求饶着:“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孩子,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孩子,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孩子,……”韦岩走到那个嚎哭的妇人身后,抓住她的头发手中的短刀快速在她的颈上抹过,妇人已经无力反抗很轻松就被解决了。那个无人管的孩子是个女孩,只有三四岁大,韦岩越过她走到最后一个妇人面前,歪着头看着她手里的孩子,“你想要我放过这个孩子吗?”
小妇人拼命地点头,忽然放开怀里的孩子向着韦岩跪伏在地上,“嗵嗵嗵”地磕头,“求求你,求求你……”那如泣血般一声声的哀鸣,这个时候小妇人如同绝死的母兽般发出最绝望的哀声,似乎连周围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只有这个妇人的声音穿透在场每个人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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