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家万战,对面的夏人可敢出关一战?”黑甲晋将在音关城下大喝道。
“大王,末将请命,愿与那城下贼将一战。”音关之上,一身穿银甲之人对子整请令道。
“将军万事小心,若事有不怠可先回来,徐徐图之。”子整温和道。
“诺,末将去也。”银甲将军施礼后快步向城下走去,取得马匹兵刃后大开关门,带领兵马三千出关而战。
“大夏马孟来也,晋将还不授首?”对面晋将挺矛上前,直取马孟,斗不数合,马孟被那晋将刺中咽喉,死于马下,战马希律律一声嘶叫转身向音关跑去。万战一矛挑起地上马孟的尸体,对关上耀武扬威的喊道:“夏人若只有实力,还打什么仗,回家奶娃娃去吧,哈哈哈。”身后的金兵也跟着一起大笑。
城关之上,一众武将面红耳赤,瞬间便有几人同时站出请令出战,皆被子整拒绝。站在众将前方的田豫叹了口气,上前说道:“末将请令。”子整这才点头表示应允。
田豫下了城墙,来到马厩处牵了战马,取了大刀,带上身后亲卫,打开关门直取对面晋将,一边策马冲刺,一边喊道:“大夏音关田豫在此,贼将休得放肆。”
转瞬之间,田豫的战马已至万战前面,田豫扬起大刀,以泰山压顶之势力劈而下,似有千钧之力,晋将尚未反应过来,便看见自己的身子立于战马之上,还在思索,却再无声息。
田豫冷哼一声:“不过如此,何敢言勇。来人帮马将军收尸,再把此人头颅挂于旗杆之上。”
再看晋王军中,晋王高坐于帅帐之中,帐中文武分左右而坐。忽听探马来报:“田豫一合将万战斩于马下,正在寨前大骂挑衅。”晋王问道:“何人敢战?”自左下手站出一人:“末将愿往。”晋王大戏,便遣这员小将出战。不多时探马来报:“小将军与田豫战不过三合,便被田豫斩了。”
帐中一众文武大惊,平阳杨家家主杨力说:“我家有大将杨凯可斩田豫。”晋王急令杨凯出战。杨凯手持铁枪上马出战。去不多时,探马来报:“杨将军十合被斩。”杨凯哀嚎一声昏倒在地,众人大惊失色。晋王说:“可惜我大将安能不在,若是在此怎能被敌将逞威!”话音未落,靠近帐门一人大喊道:“小将愿斩田豫人头,献给大王!”晋王仔细打量此人,此人身高八尺,络腮胡,浓眉大眼,方鼻阔口,面色发紫,声若巨钟,立于帐内。晋王初看此人有些眼熟,却又有些记不起来,连忙问道:“将军何人啊?”
“末将素莽本是山贼,幸得大王仁慈收拢末将于帐前任千总。”赵家家主怒喝:“小子欺我帐中世家无人乎,安敢妄言,来人与我打出!”
“赵大人急什么啊,此人既然敢站出来,便是有本事的,何不让他去试上一试,若失败了,便死于当场也不妨事。”刘家家住刘湖站出来劝解道。
“让一千总出战怕是会被子整小儿取笑啊”晋王有些担忧。
刘湖说“此人样貌雄伟,而且不通报官名,对面怎么会知道他只是一个千总呢?”
“罢了,你且去吧”晋王无奈,不好驳了刘湖的面子只好说到。
“大王且稍等一会,末将去去便来。”说罢出账取棍,翻身上马。晋军众人只听得战场之处鼓声震天,喊生不息,犹如天崩地陷久久不息。不多时只听探马来报:“素莽将军战退田豫,田豫肩上挨了一棍,丢了大刀跑回关内了。”
众人大喜,连连称赞晋王有识人之明,竟招揽到如此厉害的武将。
不多时,却听见战场之上又是一片鼓声响起,喊杀之声再次传来,晋王连忙叫人去打探战场之上又发生了何事。只一会儿,探马回来说道:“夏军那边派出了个黑大个儿,手持双戟,正与素莽将军战在一处,不分上下。”
再说子整这里,眼看着田豫被晋将素莽打伤,连叫典韦下去救回田豫。待田豫返回城楼之时,右肩之上明显肿了一大块,子整连忙问道:“田将军右肩如何了,受伤可还严重吗?”
田豫想要行军礼,却发现右臂已经无法抬起,只好道“请大王恕臣无法施礼之罪,臣之伤只是皮肉伤,静养几天便好,并不碍事。”
“无妨无妨,田将军既然受伤了,便会关内好生休养,这几日关务不用操心了。”
“臣领命。”
子整目送田豫走下城楼,再看关外战场之处,只见典韦正与对面晋将厮杀的激烈。子整问身后的纪礼道:“两人打了多少回合了?”
“五十多合了,要不要把典将军叫回来?”
“不用,平日里也没人能和他打这么长时间,想来也是寂寞坏了,今日便要他好好玩耍一番吧。”
“诺”
转眼之间,两人便打了八十回合,素莽胯下战马渐渐体力不支,四蹄开始不断发抖。素莽把战马拨出战圈,对典韦喊道:“黑大个儿,带我换回战马,在与你战。”
此时典韦的战马也有一些疲乏,典韦便道“好,一会再战。”说罢两人各自拨转马头,返回军营。
只说典韦回到关内之后,兴冲冲、急忙忙的跑到子整面前,不等子整说话,急道:“大王,可否把战马借给末将一用,我俩的战马体力不支,打得不够过瘾。”
“好”子整笑道。听到子整同意,典韦转身就要向关下跑去,子整连忙叫住典韦:“不急,先喝口水在下去也不迟,和我说说,对面那紫面将军是谁啊,与你武力相差几何?”
“嘿嘿,对面那人叫素莽,与我相差不多,想要战胜还要几百回合才能分出高下。”典韦憨笑道。
“嗯,”子整点头,还在思考的时候,典韦突然跑了下去,边跑边喊:“大王,那厮已经出来了,我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