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晋军之中,随着素莽打马回营,晋王等人在营帐之中起身相迎。晋王询问素莽为何回来,素莽单膝跪地道:“大王,臣的坐骑不利,无法久战,因此和对面的黑大个儿约好回来换马再战,臣恳请大王借臣一匹宝马,让臣与对面决一胜负。”
“好,来人啊,把本王的白雪牵来,赠与素莽将军。将军稍歇,骏马一会儿便到。”晋王笑容可掬的说道。
少顷,帐外亲从将白雪牵来,进入帐中禀报晋王,素莽一听,起身施礼道:“既然战马已到,末将去也。大王稍待,捷报一会儿便至。”
说罢出了营帐提棍上马,又与典韦战在一处。大约三百回合左右,天色已晚,无论是城关之上还是晋军大营,都已点起火把,子整担心典韦有失,叫人鸣金收兵。
场中厮杀的二人听到了金柝之声各自分开,返回本阵。再说典韦刚刚进入关内,忽听关下一人大叫道:“那黑大个儿!可敢夜战?”
子整一听刚要叫人拒绝,确听典韦道:“大王,今日若是拒绝了他,怕是让他以为咱们怕他,不如让我换马下去与他再战。”
“可是今日天色已晚,不可再战。否则一个不慎,必有损伤啊。”子整担忧道。
“大王,无妨,只需多打些火把便可。”典韦笑道。
“罢了,你要打,那便去打个痛快吧,平日里将你关在都城之中,没有对手,难道今日有一个猛将与你交手,想去便去罢。不过要万加小心,莫要强撑啊。”子整叹气道。
“诺,末将领命。”随后典韦朝关下大吼:“紫面小儿,今日不擒下你誓不上关!”说罢,下了城墙,打马出关。
两人再此相遇,戟棍相交乒乓作响,周围两军士卒点起数千火把,把战场之上照耀的如同白昼一般,两人交战数十回合,突然都不动弹,子整在城上看的好奇,原来是两戟一棍别在一起,两人为了取回兵器,也为了打飞对方并且正在角力,之间两人头上青筋凸起,脸上发肿,热汗直流。子整害怕典韦有失,忙叫了甘凌等人下关支援,晋军看见夏将齐出,也有几员战将带领麾下兵马横冲直撞。两方交手一阵之后各自回营。
此后几日,除几员小将开场之时战过几场,都是典韦与素莽在斗。
五日之后,随着一道消息的到达,晋军大乱,军心不稳。晋王将手中竹简掷于地上,大喝道:“子整小儿,安敢欺我。来人,给我攻城,不计代价。”营中众将捡起地上的竹简一看,也是气的暴跳如雷,哇哇暴叫。当真是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
半个时辰之后,晋军准备完毕,各营各寨的兵马一次出了寨门,按阵列站好。城楼之上,坐着的子整众人连忙起身,击鼓的击鼓,叫人的叫人,一品混乱。
晋军之中,晋王在左右的搀扶之下,打马而出,对城上叫道:“子整小儿何在,出来见我。”
“晋王何以如此兴师动众,不是约定好了以斗将论胜负、决高低吗?”子整不慌不忙的把头弹出城墙。
晋王一看子整头上带着的骚包的赤红色头盔就气不打一处来,大骂道:“子整小儿,本王念你是晚辈,故对你的斗将的要求并无不允,可你如何敢派遣骑兵骚扰我军粮道,摧毁我晋国的城池,烧杀掳掠,无恶不作。”
“晋王此言从何而来,孤从未派兵出关袭扰你们啊。”子整面上故作不知,心里则是赞许吴克等人的行为。
“小儿还要装蒜,若非我大将安能来报粮草被劫,我还不知你竟做下此等好事。”
“晋王莫要听信谗言啊,说不准是你大将为了钱财将粮草卖给别人了吗,然后在倒打一耙,将责任甩给我们,孤可告诉你,孤从来没有派人出关,孤以自己的人格担保。”
“小儿莫要离间我们君臣感情,今日定要攻下你这音关,擒下你,拷打一番自然知晓是不是你派的人了。”
“晋王,你直接说要撕毁斗将决胜负的约定,想要攻关不就得了么,还如此冠冕堂皇的找借口做什么。”
“你,你这小儿,做了恶事不然反倒来污蔑我,当真是,当真是气煞我也……”晋王话还没说完胸口上下起伏,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身体左右摇晃险些栽倒在马下,幸好左右亲侍都在,及时扶住了。
一众亲侍立马围了上来,抬起晋王就跑,到了本阵之后捶胸的捶胸,掐人中的掐人中,过了好久才“嗯”的一声转醒过来,茫然地扫视四周,过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刚刚发生了什么,挣扎起身,抽出肋下宝剑,奋力一挥道:“全军听命,攻城,三个时辰后,本王要坐在音关之上喝酒、审问子整小儿!”
传令兵瞬间飞驰而出,紧接着战旗摇晃,号角起、战鼓响,晋军将士齐刷刷上前摆出作战姿态,盾兵举盾,枪兵立枪,弓驽兵来开弓弦,器械兵推出攻城锤、投石车、楼车、攻城塔等攻城器械。
子整一看,不甘示弱,立刻吩咐左右亲卫准备作战,滚木、擂石、沙土、箭矢、投石、酒桶、金汁锅纷纷运至城头。盾兵巨盾立于女墙旁边,枪兵架枪在城墙之上,立于盾兵之后,弓箭手站在最后张弓搭箭。一时之间,鼓声大作,号角之声悠扬传遍城墙,双方箭矢犹如乌云蔽日,遮住战场。
不过数十息,晋军先锋营,便以到达关下,晋兵举盾的举盾,架云梯的架云梯,云梯架好之后,众兵丁蚁附而上,城上夏兵不断扔下滚木、擂石、火油、金汁不断浇下,散发阵阵恶臭。一个个爬梯的士卒或是浑身是火,或是烫伤、或是被滚木擂石砸伤,摔下云梯。云梯也在不断地烧毁、搭上,一时之间哀嚎声、喊杀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