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礼一脸严肃的说:“不,流言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无极宫作为大王的居住地,其内的一草一木,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会牵动着宫外无数人的心脏,外界有无数的人在关注着这里。因此在宫内做任何事,说任何话都需要慎之又慎,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风波。此前为了保证宫廷内信息的保密性,宫内所有的亲侍、侍女都是在外收留的孤儿,从小培养,且需要割掉舌头的,而且禁止任何一位夫人携带任何一个能够传递信息的事物入宫,同时禁止宫内的亲侍、侍女外出,便是死也要死在宫内。不过先王与大王仁慈,废除这条规定,不在割掉舌头,也不禁止外出,但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禁止传播流言。而今,夫人您的侍女带头违背这条规矩,老奴也不好做啊,您说是不是。”
纪礼突然狐疑地问道:“不对啊,这些事情在每一位夫人进宫时都会由专门的人详细告知,怎么,张夫人您不知道吗?”
张夫人眼神躲闪,言辞闪烁的说:“这个,说了,说了,我一时忘记了吗。”
“嗯,原来如此,那张夫人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依照纪总管的说法,我那个侍女是不是就出不来了。”
“暂时如此,等我们问道幕后主使之后会依照规矩进行处理,届时也不会放她回到夫人身边了。”
“多谢总管告知,那不知我能否去看望她一下,也算全了这份主仆情谊。”
“这个,需要大王的首令,我也无法做主啊。”
“纪总管不是主审吗,怎么还不能让我进去。”
纪礼犹豫道:“这个,审查期间不允许任何人探望,这是规矩,而且夫人您还是她的主子,这个,老奴也不好做主啊。”
张夫人顿时神色一变:“你什么意思?怀疑我是幕后主使?”
纪礼尴尬地笑着:“当然不是了,只是这个事情没有查清,老奴也不好,是吧。”
“当真不行是吧,”
“确实不行,除非有大王的手令或者是太后的口谕。”纪礼无奈道。
“行吧,本夫人自己去找大王。”张夫人一扭腰,直奔子整说在的房间而去,却被门口值守的亲侍拦下:“夫人,您不能进去。”
“让开,本夫人为什么不能进去。”
“大王说了,他在思考事情,无诏任何人不得入内。”
“你”张夫人指着亲侍一时语塞,良久狠狠地一咬牙转身离开了。
不多时,一声哭诉传进一座宫殿之中,“姑母,你可要给侄女做主啊,他们都欺负侄女。”
一道慈爱的声音从宫殿内部传来:“乖囡囡,别哭啊,有什么事情跟姑母说,我倒是要看看那些不长眼的敢欺负你,姑母给你做主。”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莫殇进城一点消息都没有。”子整坐在书房的主位之上,下面站着纪礼。
纪礼一脸懊恼的说:“前几天有消息传来,说是有一个壮汉中途杀出,将几人从大内侍卫的手中就走,之后踪迹全无,他们呈上来报告说会继续追踪,在之后就再无讯息了。而这个壮汉就是今日在超会上见到的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人。”
“你是说有其他势力插手了?”子整反问道。
“这个,可能是。”
“哦?那你再说说,今日那个书生是什么来历。”
“这个,不太清楚,情报里没有。”纪礼一脸冷汗,头已经低了下去。
“在我大夏行走,你连知都不知道?”
“这个”
“一天,我要知道他和大胡子的全部情况,做不到,此事换人,明白了吗?”
“诺。”
夜里,无极宫内除道路灯火通明外都陷入沉寂之中,子整平躺在床上,头不断的左右摇晃,汗水浸湿枕头。子整脸上时而狰狞,时而冷漠,时而温和,时而微笑,不知道梦见些什么。
“他****的,兄弟们,今日就是我们报答陛下知遇之恩的时候了,死守关隘,人在关在。”一个浑身血污的将军一挥手中大刀,站在城头上怒吼。
“人在关在。”身后有几十个甲胄破碎的士卒挥舞着卷了刃的刀枪吼道。
“杀。”
半个时辰之后,关隘被敌人拿下,将军身上有数个伤口还在潺潺留血,一个浑身金甲的将军走了过来,注视了好一会儿,叹口气道:“可敬的敌人,好生埋葬。”
“是。”
一望无垠的草原之上,一棵杨树傲然伫立,因为周遭都是青草的原因,自树顶向四周望去可以清楚的看见那灰蓝色的地平线。杨树粗壮无比,似有数百年的树龄了,树叶随着微风的吹拂而微微晃动。天空之上数朵白云随风而不断变幻形状,时而如下山猛虎,时而如出海蛟龙,形状各异,甚是好看。此时一阵轰鸣声由远及近,逐渐靠近杨树,随着声音与杨树的渐渐接近,声音的来源物也逐渐看清,是一个有金属打造的四方块,西面有四个轮子,四方块的前方有一块透明的水晶。
“哎呀,没想到这片草原之上竟然还有这么一颗残留的杨树呢,阿力,你看看这树这么粗,砍下来之后能不能做一套家具。”一个娇滴滴的女生从铁方块力传来。
“等我下去看看。”一个男子从铁方块里出来,绕着杨树转了几圈,一边转一边摸索,好一会儿才说:“差不多可以。”
“那不正好,这次出来浪费了好久的时间,不若就砍了它带回去吧。”
“好,我去拿工具。”男生说着就直奔铁方块都后面而去,拿出了一个斧头,对着杨树就是一斧头。随着斧头的落下,杨树内流出液体,杨树也在不断地晃动,好似再说:“好疼啊,不要砍我,不要看我,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