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一阵锣声响起,伴随着锣声的是一个粗犷的声音:“集合,都他么的给老子集合,墨迹什么,快一点,废物们,该死的家伙。”‘啪,啪’这是鞭子抽打在人身上的声音。
“人都齐了?齐麻子人呢?死哪去了?”台上满脸络腮胡子的人看着下面二十几个破破烂烂的人骂道。
“大人,齐麻子腹痛。”
“那不管他,下面我来说件事啊,鉴于你们最近表现很好,而且今年天气冷的太快,刚刚进入十一月就有了腊月的严寒,大王特批,赐予你们一人几斤宝贝,这东西烧起来很热的,比那些木头烧出来的强多了,就是外面的大官儿们都没那么多的存货,都不敢天天烧。”
“你们什么表情,还不谢过大王。”络腮胡子吼道。
“谢过大王。”下面二十几个人不情不愿地喊道。
“嗯,东西都在这里了,自己过来取,取完之后都散去吧,该干嘛干嘛去。”络腮胡子对于他们的回应很满意,点了点头就走了。
“大哥,我看你们怎么好像对于这种东西很排斥啊,没有一点儿高兴的感觉,刚刚听那个长官说这东西不是比木头烧出来的热吗?”一个衣服还比较新,年纪较轻的人问着旁边一个三十多岁,衣衫破烂的人。
“切,咱这里是死囚营,这里的人都是秋天之后犯事进来等到明年秋天处死的人,送进来的东西能是什么好东西,一不留神就会死人的,前几年也送来几件宝贝,用几个蠢货听了那个牢头的话,真以为是什么好东西,结果用了没几天人就死了,死的时候七窍流血,样貌可怖啊。所以说这些东西不能随便用,保不定你就死了呢。”那个中年汉子叹了口气说道。
“那怎么办,我看他们已经把咱们屋里不多的木炭都收走了啊。”年轻人指着那群刚刚从牢营里抱着东西走出来的士卒说道。
“啊,我*********,这帮***是不给人活路啊,”中年男子怒极骂道。
“这怎么办啊,这帮子狗官,只给咱们两条路,一种是不点这东西,在这寒冬之中被活活冻死;二是用上这个东西,生死由天。”年轻男子也是反应过来,低声骂道。
“点吧,多少还是有几率活着的,如果必死他们也不会送过来的。”
“这,好吧。”
“大王,白泽大人,宋财大人,魏贤,他们都到了。”纪礼对刚刚舞完大刀正在擦汗的子整说。
“都到紫光阁了?”
“是的。”
“行,更衣吧。”
“大王驾到。”纪礼的喊声在紫光阁外面高声响起,屋内的三人听见纪礼的喊声之后急忙转身向门口弯腰行礼等待子整进屋,“臣等参见大王。”
子整在几人的呼喝声中走到书案后面坐定:“起来吧,纪礼赐座。”
“诺。”
“臣等谢大王赐座。”
“嗯,纪礼,”子整瞥了一眼纪礼,纪礼知趣的说:“臣告退”
“人都齐了,孤也就开门见山了,孤不知道你们来之前你们的上官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孤只说这一次,现在你们有一个选择,答应或者拒绝。答应者留在这里,听完孤的计划后就只能按照孤给你们划定的路走下去,不能退缩,不能背叛,这条路上你们不再是官员,不在享受尊崇的地位、无可限量的财富,你们会被定为世家的叛逆,会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过着风餐露宿的日子。当然,你们的家眷会由孤照顾,不会有任何差池。拒绝者,现在就可以转身出门,今日就当没有来过这里,日后你们继续做你们的官员。”
几人对视一眼,而后齐声说道:“愿为大王赴死。”
“呦呵,一个退缩的都没有,真难得啊,来,说说原因。白泽,你先说。”
白泽是一个长相俊美的人,虽然没达到顶尖的高度,但却有一种让人一眼看去就能特别信任的感觉,而且他语气温和,说出来的话又自信无比:“臣是长安营的人,已为世家所不容,而且大王素来仁慈,对部下宽厚,臣相信刚刚大王说的是事实,但是也是迫于压力而造成的,等大王解决压力之后,臣相信一切都会改善的,甚至会变得更好。”
“嗯,你呢,宋财,孤没记错的话,你可是世家出身啊。”
宋财是一个中年男子,国字脸,样貌端正,但是身上的官袍很久,显然是穿了很久也没有更换,“臣确实出身安宁宋家,可是宋家不大,在安宁城也处于末等,官位最高的人也只是在下,不过一个司徒府长史罢了,臣不想一辈子只做一个长史,因此只能另辟蹊径了。”
“你倒是坦诚,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好,有野心是好事,孤不介意你们有野心,只要你们有实力,多大的野心孤都能帮你们实现,而想要实现你们的野心,就要努力帮孤办事,听到了吗?”
“诺。臣遵命。”
“你呢,你是孤的宫里出来的,孤最后问你,没有怨言吧。”子整指着最后一个长相阴翳的男子问道。
“不敢,臣是大王宫内亲侍,大王所想便是臣的毕生追求,臣愿为大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呵,有趣,行,那孤就说了,根据孤与几位大人的商议,孤决定派你们三人外出,寻找今年雪灾、寒灾重灾区,你们去传教。”
“啊,传教?”
“没错,乱世将出,妖孽横生,今年大夏经历两线开战之后国库空虚,赈灾恐力有不逮,而那时恐怕会有叛逆出现,蛊惑人心,你们的任务就是和他们一起,收拢教众,保证他们热爱夏国,平息怒火,听从朝廷安排,顺利度过此次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