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在激烈的争吵声中注意到了一直冷眼旁观的子整,突然对他问道:“小贾掌柜,你怎么看。”
“老先生认识我?”子整好奇地问道。
“不认识,不过小老儿和你父亲是旧识,以往都是你们管家来运送货物,今天想来是小掌柜的静极思动,想来看看吧。”老者温和地笑道:“小掌柜地还没说看法呢?”
子整耸了耸肩,双手摊开:“我都可以啊,看老先生的安排喽。我只是出来游历一番,怎样都可。”
小老头眼中闪过一丝精芒,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一炷香的时间即将要过去,而争吵声还没有停止,小老头咳嗽两声:“咳咳,既然你们还没有商讨出结果,那就举手表决吧,同意交钱的举手。”看着寥寥无几的手,小老头点了点头,行那就不交钱,打吧。
随着土匪倒计时的结束,众人逐渐安静下来,各自安排护卫手拿刀枪,列好阵型,等待土匪的进攻。为首之人正是刚才平息混乱的中年男子,这个中年男子身穿布衣紧身袍,手持一杆亮银枪,立于众人之前,似一座高山巍然不动。
倒计时彻底结束,土匪头子张大喊道:“既然你们不识趣,就别怪张大爷出手了,儿郎们,跟我上啊,抢到的都是你们的。哇哈哈哈哈哈哈。”然后挥舞长枪,催动瘦马直奔中年壮汉而来。
身在众护卫保护之下的各个商队主事随着土匪的进攻而变得忧心忡忡,不再像刚刚喊得那么有底气、有信心。站在队伍后边的子整和郭嘉看见他们的表情则是感到十分好笑,子整笑着对化名郭奉孝的郭嘉说:“奉孝啊,你看他们,明明刚刚底气十足的样子,可是怎么就突然担忧起来,还有啊,咱们国家内还有这么多的土匪吗?”
“少爷,担忧才是常态,毕竟只是一群商人,没经历过战阵,怎么会不慌张呢?至于土匪,当然是有的,不然那些世家如何保证自己的安全呢?”
“你是说,这些都是……”子整眉头皱了起来。
“也不全是,毕竟还有一部分是真的吃不下去饭了,活不下去了,但是大部分应该是。”郭嘉一边喝酒,一边说道。
“怎么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突然打了起来,大……夫君”这个时候马车内的赵福金也听到了外边的喊杀声,在纪礼的搀扶下,走了下来,刚要喊出“大王”却被子整一道锐利的目光吓了回去,改成了“夫君”。
“无事,只是遇上了一波土匪,商队的护卫正在与他们交手,一会就好了。”子整安慰道。
“大王,大王,快看,那有一个小美人啊。”
正在与中年汉子交手的土匪头子看向手下小喽啰指的方向,一看笑了:“小的们,加把劲,把这群家伙杀光,把那个小美人抢过来给大王我当压寨夫人。”
郭嘉、刘离、纪礼等人听到这话眼中寒芒一闪,刘离率先飞出,同时对子整大喝道:“贾兄稍待,待刘某将此人人头取回,在与贾兄谈笑。”
话音刚落,人已经来到土匪头子面前,手中宝剑自左向右横斩,从土匪头子的咽喉划过,土匪头子刚刚反应过来,却已从马上落下,再无声息。
一众喽啰目睹自己的大王短短一合便被黑衣人杀死,吓的四散奔逃,护卫们刚想去追却被中年汉子叫住:“让他们逃命去吧,保护货物要紧。”然后走到刘离面前:“多谢这位兄台相助,若非兄台,某想要拿下那个山贼还真是不易。”
刘离摇了摇头,将宝剑擦干血迹之后收剑回鞘:“若非贼子侮辱了嫂夫人,我也不会出手,只能怪他多嘴了。”然后又回到了子整的身边,闭目养神。
小老头目睹了事情的经过,嘴边不自觉的挂起来一抹诡异地微笑。却没有多说,反而招呼众人去打扫战场,搬开拦路的树木,之后继续出发。
经过之前与土匪交战的事件,商队中的其他人对子整一行人充满了敬畏,一路之上多加照顾,自不再提,一路无事,再说这一天商队众人终于来到了佳和城,在进入城门之后,商队中的个商人各自离去,赶往自己的商铺、交易地或者驿站。
单说子整一行人来到佳和城后,并没有按照之前计划好的前往长安营秘密驻地,而是随意找了一个比较大的驿站,里边人来人往、四通八达。
子整到达第一天,并没有外出,而是在驿站之内包了几个豪华包间与几个大床房之后,在未外出。
第二天清晨,子整等人也和其他商人一样处理牛车之上的物资、商品,一连经过数日,待到全部商品都卖出之后,子整频繁地带着赵福晋、纪礼出入各个大型、知名商铺购买商品,每次回到驿站都是打包小包一大堆,在当地人眼里留下了有钱、大款、土豪的印象。而郭嘉、刘离等人则是频繁出入酒楼、青楼等地。
几日之后的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子整、郭嘉、刘离三人聚在一起,纪礼在门外守候,赵福金则是在另一个房间内安睡。
子整率先张口:“都说说,这几日情况如何?”
刘离难得主动开口,依然是冷冷的说道:“长安营不可信任了,酒楼之内很多人都在传频繁看见长安营把总出入各大世家,与各大世家家主、继承人出入酒楼等地。”
“各世家之间一个月前还多有不和,但直到上个月突然往来密切,两位大人来到佳和城后只是前往了城主府,并未透露过任何行踪,但是突然就被各大世家的护卫半绑架性质的带了过去参加接风宴,第二日全城皆知两位大人来到佳和城,之后没几日两位大人便失踪了。”
“你的意思是,城主府有人勾结世家?”子整眼中厉色闪过:“如果真的如此,那么各大城主府应该整顿了。”
“还有,有人曾经见过蒋家运送大批不明物体出城,听声音是铁器。还有近期咱们来之前杀散的那批土匪有一次卷土重来了。”郭嘉继续说道。
“看来,土匪真的与他们有关联了,刘离,一会你跑一趟,去这个位置,把令牌和这封信交给高将军。”子整对刘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