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在说些什么,妾身听不懂啊。”赵福金故作茫然,强笑道。
“行了,别装了,就你现在这个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说说吧,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子整撇了撇嘴。
赵福金听见了子整的话连忙跪到地上:“大王,妾身确实是茂德帝姬,但却刚刚被带到金国,天空之中突然黑了下来,然后我就来到一座山上,被大王所救,至于后边的股道破裂而死什么的,妾身确实不知啊。”
“不知,刚被带到金国,那就是被拦下来了,那就应该是他了”子整自顾自地想着,嘴上却对赵福金说:“起来吧,一会把东西收拾好,明日寅时随我出城几日。”说完子整转身出了屋子,带着纪礼回了自己的寝宫。
“诺”赵福金缓缓站了起来,对着子整远去的背影躬身施礼:“恭送大王。”等到子整的身影彻底看不见之后,赵福金的身体像是没了骨头一样突然软倒,摊在了地上,身上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湿透了。刚从门外进来的侍女看见赵福金的状态,连忙跑过来,将她搀扶起来,嘴里还好奇地问着:“夫人,这是怎么了?”
“没事,对了,你们一会给我收拾几件常穿的、不易脏的衣服出来,在带一些容易携带的首饰、珠宝,都打包起来,明日要用。”
“诺,收拾好了,便都下去休息吧,我累了,先歇着了。”
从赵福金那里得到了想知道的答案的子整,一脸的若有所思,在思考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对纪礼说道:“告诉舅父,赵福金那里不用继续调查了,我已经知道她的来历了,还有,明天她会随着我们一同前往佳和城。名单的话,你、刘离、赵福金,对了郭嘉这几日也没什么事吧,把他也叫上。”
“诺”纪礼答应一声之后不再言语,到了子整的寝宫之后伺候着子整更衣,然后悄悄叫来一个内侍,在他耳边言语几句之后便让他下去了,在内侍临走之前,从胸口处摸出一块小令牌,交给了他。而后对进屋子整说:“大王,已经叫人去了。”
子整点头道:“嗯,好。”
随着纪礼的退出大殿,殿内屏风后边一个黑影走出,跪在子整床前,子整对他说道:“查得如何了?”
黑影取出一块竹板,交给子整,子整一看,冷笑道:“果然是他们,明日出行安全会有长安营和纪礼所率领的大内侍卫负责,但是阿奴你一定要好好监视那帮人,把危险降到最低,毕竟我能信任的只有你了。对了,阿奴,你派人把这个令箭交给高顺,叫他带着陷阵营秘密前往佳和城等我调遣。”黑影重重点头,接过令箭,然后逐渐隐没在黑暗之中,屋内也恢复了平静。
一夜无话,第二天寅时刚过赵福金便来到子整的寝宫外面等候,被纪礼带入前堂会客厅等候,等到子整在纪礼的服侍下出现在会客厅时,看见的是一个身穿墨色锦衣,头戴白玉发簪,青丝盘于头顶,清爽、简洁。赵福金看见子整出来,连忙起身盈盈一礼:“参见大王。”
子整看了一眼赵福金的打扮,点了点头,赞叹道:“不错不错,这一身正适合出门。”然后对纪礼问道:“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回大王,都已经准备就绪了。”
“那就出发吧。”
子整、纪礼、赵福晋三人前陆续登上了一辆马车,因为没有车夫的原因,纪礼暂时驾驶马车,到达宫门检查时,纪礼掏出了昨天拿给小内侍的那块令牌,检查的军士一看,连忙让行,不敢多做刁难。
在城中行驶了大半时辰左右,马车在即将抵达城门时停下,那里站着十几个人,身后是一长队的牛车,牛车之上是一袋袋装的严严实实,袋口密封的袋子。为首两人,一人身穿黑衣,背背宝剑,剑眉朗目,面色冷漠,另一人面容俊朗,脸色发白,身体瘦弱,手里拿着一个酒葫芦,时不时地就往嘴里倒酒。两人看见子整下意识地就要行礼,被子整即使拦住,三人故作相熟却很久未见的样子寒暄一阵,这才启程出发。
出了城门,与其他商队汇合,队伍达到了两三百人,车也有两百余辆,一行人浩浩荡荡前往佳和城。
这一天,商队来到一处山脉连绵之处,小路崎岖坎坷,仅容两辆牛车并排通过,周围两面都是悬崖峭壁,其上偶尔有些松树点缀。突然车队前后两方有大树轰然倒下,拦住去路与退路。商队中立刻陷入一片混乱,很快随着一个中年壮汉的出现,混乱很快平息,壮汉组织护卫手握刀剑,分列于车队两边,严阵以待。不多时,数百破衣烂衫的难民打扮的土匪一窝蜂似的冲了出来,为首一人头戴赤红色汗帻,身穿满是划痕的黑色皮甲,胯下一匹花色瘦马,手中拎着一条长枪,对着商队中人喊道:“哪里来的商队,懂不懂规矩,到了你家张大爷的地界不知道孝敬孝敬的吗?”
“原来是张当家的,失敬失敬,在下是这个商队的主事,临来之前已经和沈当家的打过招呼了,该给的孝敬也都给了,张当家的是这几天没有返回山寨吗?”一个瘦小枯干的老头立刻跑了上去,陪笑道。
“什么沈当家的,这地界只有你张大爷,什么时候出来个姓沈的,你莫不是失了智吧。快点,把孝敬拿出来,老子要一成。”
“张当家的,你这就有点过分了吧,怎么能翻脸不认人呢,而且张口就要一成,我们的买卖都是小本买卖,这一成给了你,我们可就没了赚头了。”小老头面目有些阴沉的说道。
“给不给吧。”
“这我无法做主,需要商量一番。”
“行,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过,没有回复我就要开抢了。”
随着小老头交涉回来,将经过告诉给各个商人之后,爆发了一阵激烈的讨论,子整就在旁边看着,也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