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王,族弟还未出发。”荀彧说道。
“万秋亦是。”卢植说。
子整听到之后很是惊讶,随后不悦道:“这么慢的么?怎么一个两个都没走啊。”
“大王,不是您说在我府上学满一月之后再走的吗?这才几日啊。”卢植惊讶道。
“嗯,这样啊,孤都糊涂了,是孤的错了,那没什么事了,散了吧。”
“诺,臣告退。”两人说道。
“纪礼,随孤走走。”在两人走后,子整从桌案之后站起身,对身后的纪礼说。
“诺。”
“听说了吗,那个付家小姐进宫了。”一个清脆的女声从前面传来。
“哪个付小姐?”另一个声音传来。
“还有那个,不就是此前与大王订婚那个,楚国的付家小姐。”第三个声音也随之出现。
纪礼听到此处就要从假山后面出去,却被子整按住胳膊,摇头示意纪礼等等。
“那个付家小姐不是拒绝入宫做夫人了吗?怎么还是进宫了。”
“听说啊,是被大王特许统率鸾凤营呢。”
“什么鸾凤营啊,还不是之前抹不开面子,不好意思直接说相嫁给大王,想等大王先说,没想到大王直接同意不纳她入宫了,没办法之下只好走了太后的门路,先进鸾凤营,看看能不能偶遇大王几次,培养培养感情。”
“真的吗?”
“不然呢,你以为还有什么。”
“这个小姐心思好沉啊。”这句话随着三人的走远声音只是隐隐传来。
确认几人走远之后,子整看着假山不远处的树枝说:“你说这花园之中的树枝为什么既没有生在多余的地方,也没有那么长呢?因为那些修理树枝的人知道,无论是它长在不该长的地方,还是长得过长都会伤到人,而伤到的人你说他是会怪树还是怪修理树的人?”
纪礼闻言之后慌忙下跪请罪:“是老奴管理不严,以至后宫多出来这么多长舌妇,老奴回去之后这就处理。”
子整没有搭理纪礼的请罪,说完之后就自顾自的走了,只留纪礼一人跪在那里,眼中满是怒火,身躯不断颤抖,不知是怕还是怒。
‘啪,啊,啪,啪’木棍敲打在人身上的声音混杂着人的哭喊声传了过来。
“说,今日那番话到底是谁教你们说的。”
“总管,啊,我,啊,们真的不知道啊,总管,饶了我们吧。”几个女人的哭声从庭院之中传出,外面四周是一群被强迫着叫过来的不当值的亲侍与侍女。
“不说是吧,给我打,往死里打,打到说为至。”纪礼坐在一边发狠道。
“啪,啊。”
“纪总管,我们真的不知道啊。”
“那你们上午的话是从哪里听来的?”
“是小翠,是小翠跟我说的。”上午清脆声音的主人说,不过这时的声音不在像上午之时满是清脆,而是嘶哑。
“小翠是谁?”
“是王夫人贴身侍女,之前是她告诉我的。”
“哪个王夫人?”
“就是王太后的侄女,大王几日前刚刚纳进宫中的王夫人。”
“来几个人,把那个小翠给我带过来。”
“你若是胡扯,我就只能扒了你的皮了。”纪礼狞笑道。
“婢子不敢。啊。”木棍抽打的声音还没停下。
“停了吧。”按照纪礼的吩咐,拿木棍的亲侍停下了手中挥舞的木棍。
“总管,小翠带到。”
“押进来吧。”纪礼端起了水碗,吹了一口上面的热气,轻轻抿了一口。
“纪总管,”小翠进来之后看见坐在座位上的纪礼一愣,而后说:“不知纪总管这么急着找婢子来所为何事,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婢子就先回去为夫人准备午膳了。”
“急什么。”纪礼再次吹了口碗上的热气,而后慢悠悠的说道:“小翠啊,看到前面那三个贱婢了吗?那三个之前嚼舌根子被大王听见了,大王很不悦啊,大王不悦咱就倒了霉,咱倒了霉,后果你就看见了,现在你有什么想说的没。”
“纪总管这是何意?小翠不懂啊。”小翠楚楚可怜的说。
“不懂啊,行,咱让你懂一懂,来人。”纪礼笑得灿烂,脸上的皱纹瞬间开放,犹如一朵正在绽放的雏菊。
两旁的亲侍急忙拥上去,抓肩头,拢二背直接押到庭院中央,“趴下,趴下”,强行按下去。
“纪总管这是何意?莫非想要打我不成,打伤了我,误了夫人的事,你担得起责任么?”小翠厉喝。
“你一个贱婢,打了又如何,就算死了,也误不了夫人的事,至于你,还是把该交代的交代清楚吧。”
“我交代什么,没什么可交代的。”
“是么,那个谁,你告诉告诉她要交代什么。”纪礼指着刚刚那个招供的婢女。
“去个人,叫张爽半个时辰后在荀府正门等孤。”走出花园的子整对身后跟着的小亲侍说道:“再让许太仆备车准备去荀府。”
“诺。”两个小亲侍急匆匆的跑了。
之后子整急匆匆像书房走去,拿了什么东西交给身后依然跟着的亲侍。
“带好了。”
“大王,车马已经备好。”许烈急匆匆跑了进来。
“嗯,出发吧。”子整点了点头。
荀府门外,一个中年男子在荀府大门对面来回踱步,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不多时,一辆马车在他面前停下,车内走下一人,正是子整。
男子刚要行礼就被子整拦住:“张大人莫要多礼,孤微服出来,莫要让着街上的人认出孤。”
“诺,臣见过大王。”张爽也就是那个中年男子低声说道。
“大王,可以进去了。”一个小亲侍从荀府正门跑向车驾后面,对子整说道。
“好,张大人,随孤来吧。”
“诺,不过,大王此次叫臣来,是有什么事情吩咐么?”张爽答应一声,而后好奇的问道。
“不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子整闻言笑了,买了个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