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幽州城中楚王府前院大门外人头攒动,纷纷涌向楚王府。
“为什么不让进!刚才那小杂种可是进去了!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对,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
王府外众人往府内拥挤却被王府下人拦下,而王府前院内的南宫平安现在正在对着面前的鱼肉珍馐大快朵颐。南宫平安回头看了一眼楚王府大门处被拦下来的众人心里念道着:现在着急了,刚才不是还不信有这样的好事吗!
原来那南宫平安方才在大街上溜达,本想碰碰运气找个贵人讨口饭给自己和他娘,但是眼见着就到了晌午,手里还没有东西。
南宫平安有些着急的时候就遇见了李然派出去的人在四处宣传楚王府公子要与民同乐邀幽州城内的百姓一起去楚王府赴宴。
南宫看那人又敲锣又打鼓的,看样子不像是骗人,而且自己现在有没有找到吃食,自己饿一顿不碍事,但是自己娘还害着病,可不能等。
虽然不知道赴宴是什么意思,不过想来应该与施粥差不多,于是南宫就便带着自己的碗过来再碰碰运气,只求被人认出来之前能盛到粥。
到了后见大门口处积聚了好些人,却没有人进去,但是南宫就不管那么多自己先一步过去了。
进去后看到王府前院中的几十桌的菜肴,惊叹那人说的居然是真的,而且这楚王府里面的菜还那么多。
于是南宫一进来就狼吞虎咽的大口吃着,而且一边吃还一边拿起桌子上的一只烧鸡将自己的破手绢抖落干净后包好塞到怀里。
其他人见南宫进去了没有事也就纷纷入内,但是由于要进去的人太多,于是王府的下人就拦住的后面的人让其按照规矩一个一个进去。
于是便有了开头的一幕。
随着第一个人的进去,后面的人便蜂拥而至,要进入楚王府。
待到楚王府中摆下的数十桌宴席,坐满之后。楚王府门前还依旧有许多人围着看热闹。
李然听见前院吵闹,又见司马青回来,便离席前往王府前院。
小海子在前院中拿起铜锣“当”的狠敲一下,喊道:“楚王府二公子到!~~~”
小海子一声铜锣将前院的喧闹压下去,随后一句话又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到其身后出现的李然身上。
在院中的众人安静下来后,便一起看向了李然。李然于是对着院中众人作揖行礼道:“诸位父老乡亲,不才李然,身为楚王次子,因父王有其他事情,所以前来幽州替父王管理封地。
今后还请各位父老乡亲多多关照。”
前院及大门处在场几乎全都是百姓,其中乞丐还占了一大半,他们能够见到这楚王的二公子完全是没想到的,所以一时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在一旁的小海子见众人愣在那里就大声引导着说道:“见过公子!”
于是在场的众人纷纷跪拜道:“见过公子!”
“见过公子。”
······
那南宫见其他人纷纷跪拜,自己也到头便拜,跪下的时候还护着怀里的烧鸡别掉下来。
众人跪拜后李然道:“诸位快快请起,本公子初到幽州,今日在府中大摆宴席,也请各位一同赴宴!”
然后李然就让府中的仆人端酒下去,给在场的人一人一杯酒。
“诸位,请!”
李然与诸人对饮后又说道:“诸位。在下此来途中寻得一块上等石碑,本想带回府中。但因其实在沉重,无力携带。所以只能将其暂放于南门处,如今这石碑依旧放在那里。
在下烦请诸位,不知诸位中可有壮士能够帮在下将其取来。但有能将其取来者,在下愿出千金为筹劳!”
李然的话说完之后,在场的众人都茫然不知其所。
下面的百姓们议论纷纷,而上面各府镇的一些知府和将军等也在交头结耳说些什么。
李然见无人搭话,便说道:“取上来!”
然后那小太监小海子便捧出一托盘来,李然揭开上面的红布后,下面不多不少正好千金!李然指着那千金的钱说道:“诸位,如若你们当中有一人将其取来,这千金便作酬劳!
不知此间可有壮士也!”
然后李然就让小海子捧着那沉甸甸的千金下去在人群中走一圈给在场的众人看看。
李然再次重申之后,下面众人又看着小海子手上捧着的那一堆的钱,议论的更厉害了。
随后就人提出疑问道:“公子,不知道你说的那块石碑是怎样的一块石碑?竟然可以让公子以千金作为报酬来找人将其搬来?”
李然说道:“那石碑,我看也只能算是一般,不过却是沉重异常。不过本公子看中了这石碑,所以想将其运回。
不知道在场的诸位可有哪一位壮士有此气力能够受得起这千斤的酬劳呢?”
在场的众人议论纷纷,而刚才那宁老将军家的一位少年此时也走到宁老将军身旁说道:“爷爷,这二公子是要做什么?一个石碑而已。”
那宁老将军摇摇头说道:“还不知道,等等看吧。”
随后那人又说道:“爷爷,如意那丫头来的时候还在,但今天不知道跑哪玩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怎么办?要不要去找一下?”
那宁老将军听了,微微皱眉道:“唉,这丫头越来越胡闹了!
现在我在公子身边走不开,你现在就带上几个人到城中找一找,把如意那丫头给我带回来。”
那青年说完便离开,随后带了宁家的几个亲兵出王府去了。
而此时场中的众人皆是议论纷纷,却又没人敢应下此事,虽然那李然没有说石碑到底有多重,可是众人却也不敢轻易答应。
而在一旁的南宫平安听见此事,想到既然方才那人说这楚王府里大摆宴席都是真的,如今不是下人说话,而是现在的楚王府二公子说的话,那可信度自然更高!
而且南宫平安看着在小海子手上捧着的一大堆亮堂堂的铜钱,想自己平时在街上要饭的时候,虽然偶尔也能够要到一文两文的,可是从来没有见到如此多的铜钱,那南宫平安是看傻了眼。
于是便喊道:“我来!我去试一试。”
于是那南宫平安大喊一声,在其身边的众人先是愣了一愣,然后寻声望去,只见那南宫平安昂首挺胸的看着李然说道:
“公子,我愿意去南门试一试。”
众人听到有人愿意去试一试,原先以为是哪一个人如此有这个胆子和自信,结果看到是南宫平安。
于是一些和南宫平安相熟的人或者认识他的人便纷纷出言讽刺道:“嘿哟,这不是南宫家的小杂种吗!
怎么也来到这王府了,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的应下公子的事情,你可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赶紧回家照顾你老娘去吧哈哈哈!”
那南宫平安见旁边有人出言讽刺,还直接骂他小杂种,到也不动声色。
毕竟如今南宫平安对此早已没有感觉了,从小到大不知道多少人这样骂过他,南宫平安不理会其他人还是看着李然。
而李然听见旁边有人出言讽刺也没有多说,而是对南宫平安说到:“好,这位壮士若是愿意一去,那在下感激不尽。”
于是李然又与南宫平安同饮一杯,酒让人带着南宫平安前往南门放置石碑的地方。
于是南宫平安便在众人的簇拥和一路相随的挖苦讽刺之下往南门而去了。
南宫走后,李然又带领众人返回。
李然回去又吃了一会,真正的吃饱喝足后说道:“刚才咱们说的事情还没有说完。
海津镇愿意借在下两万人马。
宣府的人不在。
永平府无人可借。
保州府愿意出四万人马。
河间府也愿意出四万人马,奥不!是五万人马对吧?”
那河间府的副将闻言说道:“是是!公子记得没错,我河间府愿意出五万人马。”
“真定府···
愿意出多少来着?”李然看着那真定府的守将说道。
真定府守将见李然看着自己,就说道:“公子,我真定府也愿意出五万人马。”
李然听了后想了一会儿,后说道:“将军可是姓曹?”
“正是。”
“曹家,据本公子所指这曹家,就是你们曹家,在这正定府的时间应该是比较长了吧?
而且据说这真定府内曹家可以说是可以说是,嗯,让我想一个词来形容一下······”
那真定府的守将见李然如此说,心里顿时莫名的紧张,就怕李然说出什么不可说的话来。
“哦!想起来了,你们曹家在真定府里,可以说是簪缨世胄!”
“嗯,对,就是簪缨世胄没错吧?!
你们曹家在真定府可谓是家大业大,又世代为官,正可以用上这个簪缨世胄!
真定府上上下下还有那一个地方的官员守将是没有你曹家的人担任的吗?”
李然的话说到了这里,那真定府的曹将军心中顿时惊恐万分。
李然可千万别有什么跟曹家对抗的想法或者说出什么犯忌讳的话来,不然虽然这李然现在恐怕没有能力查办曹家,可是这李然毕竟是楚王的二公子,这话要是传到了楚王那里去也是不好。
正当那曹将军要出言解释时,李然的话头一转又说道:“当然。虽然说曹家在真定府内世代为官,而且子弟众多,不过曹家能够让真定府里的让百姓安居乐业。
并且在这数十年间真定府内,应该是从来没有土匪强盗,百姓也从来没有起义造反的是吧?”
那曹将军连忙说道:“是是,此事多亏我家老太爷,奥不,多亏了知府大人爱民如子,每日殚精竭虑,才保住真定府上下安宁。”
“所以本公子觉得,既然曹家在真定府能够有如此作为,可见必定是曹老爷子爱民如子,真定府的百姓们,对于曹老爷子、对曹家的人也竟然十分信赖,而且这真定府比河间府和保州府都要繁华,人口也更多,所占的地界也更大一些。
这保州府出了四万,河间府出了五万人,如果真定府也只和河间府一样出五万,恐怕是有些不太够吧?”
李然话说到这里,真定府的守将才明白李然是想要让真定府再多出一些人马。
那曹将军刚才说真定府愿出五万人马,也只是觉得刚才李然给予那保州府的权利对于真定府的曹家来说,其实并不需要如此一个名分。
李然给的名分大家只不过是名义上有和没有而已,但是这权利大家全都是有的。
即使李然不把自行决断的权利交给保州府的知府和将军,那保州府的知府和将军却依然掌握着这份权利,只不过名义上他们做出这些决定还需要李然的同意而已。
保州府出的3万人马也不过是向李然换得了一个名头而已,可是那真定府的曹家就不同了。
曹家在正定府盘踞长达百年,名副其实的真定府第一豪族,真定府内情况也确实如李然所说,各个地方全都有曹家的人,真定府内各项军政事务的权利,全都掌握在曹家曹老爷子的手上。
而且曹家对于真定府的掌握,比保州府和河间府的知府和将军掌握的更为彻底,因此对于高渐离所给的名义也就不是那么需要,况且曹家所在的真定府也是离幽州府最远的一个府。
……
其中诸多因素皆决定了真定府的曹家对于幽州的楚王府并不那么惧怕,只不过是在名义上需要向李然身后的楚王臣服罢了。
不过这曹将军本着谨慎的原则还是愿意替真定府向李然要这么个名分,所以方才说真定府可以拿出五万人马给李然来守卫幽州城。
那曹将军说道:“哪公子,不知道公子觉得真定府应该出多少人合适?”
那李然说道:“要是让我来说,真定府不如酒出七万人马,至于这粮饷肯定也要出的,不过真定府既然是在这楚王封地中最为繁华富庶的一个府,不如粮饷就出十五万人的粮饷如何?”
那曹将军听了后,连忙说道:“公子!
我真定府出五万人马,若是拼拼凑凑尚且可以拼凑的出。但是这十五万的军饷,实在是无从下手啊!公子!
我真定府虽然近些年来百姓们得以安居乐业,可是却也并不富裕,百姓们手里本无余钱,若是再增加课税,百姓们无力负担反而会激起民愤······”
“好,那既然这样真定府就出七万人,加十二万人的粮饷!
真定府这些年在曹家的治理下百姓安居乐业,我会向父王禀报,让父王好好奖赏你们曹家,那么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了。”
李然几句话就凭借着自己楚王次子,代管楚王封地的身份将这件事情拍板确定下来了。
而那曹将军无法就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李然将各府镇愿意借的兵马和粮饷之事谈妥之后便要再说,而此时司马青却进来禀报道:“公子,刚才那去南门的人回来了,而且也将那石碑也带回来了。”
“好,那既然这样,咱们出去看看。”
李然走出之后,又回头对着在场的诸位将军以及知府父们说道:“哦对了!
各位将军们有一件事情刚才在下还没有说完,就是我幽州城已经一万多老弱病残之人了,所以诸位将你们借的兵最好不要超过四十岁,借给我一些能守城年轻有力气的人。
不然借给我一些老弱病残也没有用,还不如不给!”
李然说完便扭头朝王府大门处走去,而此时在场的诸位听了李然的话全都暗暗肉疼。刚才只说要借给李然几万几万的人马,全然没有说是要精兵还是要一些老弱病残的混子,现在李然临走再说上这么一句要年轻力壮的,还要四十岁以下的!
如果按照这个标准的话,真定府,河间府以及保州府三府,要召集数万符合条件的人也实在不简单。
可是刚才众人都已经答应高渐离了,如果现在反悔肯定不行,那就只能从其他的方面下手了。
李然来到王府大门处,此刻大门们处依旧热闹,而且比刚才在王府内邀请城中百姓赴宴的情景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时的王府大门前,刚才的南宫平安倚着一尊石碑站在那里。
可是说要细看,南宫平安的脸色比刚才却更加苍白,而且嘴角还有一抹红色的血迹。
原来刚才那南宫平安被楚王府的仆人带到南门住的石碑前,看到石碑之后顿时有些无力,因为这石碑虽然看起来并不特别高大,可是那南宫平安一眼看去,便知道自己定然背不起。
心想果然能让这二公子出千金的高价来让人做的事情定然不好做,于是便想着临阵脱逃,认怂了。
可是就在此时一路尾随着南宫平安的人们还不断的向其发出讽刺嘲笑的话。
众人见到那南门的石碑后便断定南宫平安背不起来,于是纷纷出言嘲讽。
“哟!这石碑看样子可是不轻!小杂种怎么样!你扛得起来吗?”
此人说完一旁立即有人附和道:“这还用说!
肯定扛不起来了,还以为他自己有多厉害呢,怎么样!
见到这石碑还不是吓得话都说不出来,更别说把它扛起来一路扛到楚王府了!”
说着众人嘿嘿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那南宫平安被众人嘲讽一路来到南门前,依然心中有了写生气,如今见到这后自己虽然有些担心,可是又经过旁人的一番冷嘲热讽,心中一团火起。
于是便提起了一口气,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个石碑搬回去。
南宫平安在心中想着:你们这些人,看我把这石碑搬到楚王府门前,让你们再笑话我!
于是,南宫平安便向其他人借了几根草绳,将那石碑放倒,用草绳绑住。自己背上草绳便将石碑托在背上,一步一步向着楚王府走去。
可是那石碑毕竟重达数百斤,而南宫平安经常吃不上饭,骨瘦如柴以前又从未有过此种经历,所以即便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在走到中途后却也摇摇晃晃站立不住,再没有力气继续向前一步了。
南宫平安本想就此放弃,可是其身边的一群人一口一个小杂种的喊着,南宫平安突然怒火中烧。
自从南宫平安记事以来,自己便被人以“小杂种”称呼着,虽然并不是每个人都如此,可是却有不少的人这样叫着自己。
以前南宫平安对此十分恼怒,曾因为这件事情和许多人发生过争斗。
可是天长日久,一日一日的被人这样称呼着,南宫平安渐渐的也有些习惯了,并对此置之不理。
但是此时听着此时在耳边环绕着的一声声小杂种,南宫平安却觉得异常的刺耳。
心里想着:不行,不能放弃!
一定要给自己争口气,也给娘争一口气,让自己和自己娘在别人面前能抬得起头来!
于是南宫和平就这样背着背上沉重的石碑又一步一步摇摇晃晃颤抖着走到了楚王府门前。
终于在到达楚王府门前放下石碑后,那南宫平安便一口鲜血喷出,随后跪倒在地,不过好在并没有因此晕厥。
南宫平安自己暂缓了一口气后,又扶着石碑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随后扶着石碑勉强站立住。
李然出了王府,看到南宫平安如此情景便说道:“好!既然这个壮士能够将本公子在南门的石碑带来。
那本公子绝不食言。
不过现在这位壮士看样子是受了点伤了,还是先让这位壮士暂时休息一下。
一刻钟之后我便让人将这千金换成银子交给这位壮士,到时候还请各位亲朋好友父老乡亲一起来做一个见证,证明本公子并未食言。”
在这之后的一刻钟时间里,李然又让人在幽州城中敲锣打鼓让人一同前去楚王府外看热闹,而原先围在楚王府门前的一群人也并未走开,而是一直等在那里。
至于南宫平安,李然则是让人找了些补身体的药材,又请了一位大夫看了一看。
那大夫看过南宫平安之后,面对李然说道:“公子,那人无碍,只不过是力气用过了头,伤了身体,用一些补药补一下,再休息一些时日自会无碍。”
于是高渐离又让人从王府内取了一些药材,赠予南宫平安。
一刻钟后高渐离站在楚王府门前临时打起的木台上,而台下则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摩肩擦踵的人群,就连府门前街道拐角处依然可以见到人群,要向这边涌动。
此时李然说道:“各位父老乡亲,方才本公子要寻一壮士将本公子立于南门的石碑搬来,凡有壮士能搬来,本公子便要以千金作为酬劳。
各位父老乡亲,方才本公子是不是这样说的?”
台下的众人闻言后皆回答道:“是!”
“是!”
“公子你刚才是这样说的!”
“好,那现在。”李然指了指站在其身边的南宫平安说道:“诸位,这位壮士方才去到南门,已然将石碑背了过来,便放在此此。”李然又指了指放在王府门前的石碑说道。
“现在本公子便要以方才所言,以千金作为酬劳赠予这位壮士!”
然后小海子便上台将放置着千金的托盘,托着向在场的众人展示了一下。众人看着盘中闪闪发光的一锭锭的银子,眼中纷纷流露羡慕嫉妒等等诸多神色。
而这千金之财在展示一圈之后,小海子将其系数装入布袋中,交于李然,李然有转手亲自交给南宫平安手上。
那南宫平安此时已经缓过一口气来,在场诸多百姓以及身后众多官员的注视下,从李然的手中颤颤巍巍的接过了那沉甸甸的装着千金的钱袋。
随后李然又说道:“这位壮士,能将此石碑背到此处,本公子甚是惊讶。
本公子再次放言,日后壮士如若愿意,我可到军中任一百夫长之职。”
随后南宫平安并被请下高台,李然又说道:“诸位父老乡亲,刚才可曾看见这位壮士拿了千金之财作为酬劳,刚才本公子所言是否有假?”
下面的百姓当即回答道:“不假!”
“那诸位在看那石碑上面刻的是何字?”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那石碑,其中有识的字的人见了便说道:“‘信’!是‘信’字!
这石碑上刻的是‘信’字。”
“说的不错,确是‘信’字!方才那位壮士将这石碑从南门出搬到了王府门前,日后此石碑便一直立在王府门前立。
今日立此碑,亦立我楚王府之信!
本公子言必信,行必果。
诸位父老乡亲,方才所见,本公子言必信,行必果,当真否?!”
此时在场的众人热情高涨,一起大声喊道:“言必信!行必果!
当真!
当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