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司马青,你是不知道,刚才菜市口那些个混账东西,刚才公子在上面说的声情并茂的要让他们加入幽州军一起去抵抗鞑子,结果你猜他们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
“哼!这些混账东西简直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他们在听了公子的话后稍稍激动了一下,说要把前两天抓住了那些鞑子杀了。
结果就因为一个人在旁边说了一句‘如果把那些鞑子都杀了,到时候会招来鞑子的大军。’
结果那群混账们,听了这话之后全都吓得站都站不稳了!
哼!
我看要是把他们招过来当兵,估计鞑子大军还没来,他们自己就先把城门打开了!”
此时的小海子正在楚王府和司马青谈论刚才菜市口的情况。
“公子,你说要是就让他们这群人来守城,这幽州城还不肯定守不住······”
小海子,还要再发些牢骚,但是他们房间大门突然“扑通”一声被人踢开,只见一个手持双戟,身高八尺有余身材魁梧的汉子径直闯了进来。
进来的那人并非外人,而是李然一直待在身边的护卫李护。
那李护进来之后连忙说道:“公子!大事不好了,鞑子大军来了!”
“什么?什么?!
不会这么巧吧?!”
在场的李然小海子和司马青三人都非常诧异。
尤其是小海子更为惊讶,“不会吧,鞑子打进来了?
刚才那个混账才刚刚说过,他们就来了?
那肯定是个乌鸦嘴!
这也太倒霉了!
······”
小海子一点也不着急,还在这吐槽着。
而李然赶紧问了具体的情况,“来了多少人?鞑子现在在哪里?”
“现在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只知道那伙人已经到了幽州城下了,这消息还是一个守城的士兵直接到王府来说的。
公子咱们现在怎么办?”
“没关系,今天宁老将军给我一千精兵刚刚到府里,没想到鞑子这就来了!
司马青!去点齐后面的一千人马,咱们几个前往幽州城城墙支援!”
于是那司马青当即到后院召集所有人员准备前往城墙守城,而李然则是先到王府门前等待。
司马青不一会就带了一部分人先出来来了,“公子现在只有200人穿着铠甲准备好了,其他800人的铠甲已经卸了,刚才回了王府,我让他们先把王府后院修整一下,所以他们把铠甲都卸了。
现在还需要一会儿才能弄好,公子稍等片刻,待会咱们一起去。”
李然见现在只有200人,可是现在情况不明,事态紧急肯定等不了了。
“我先带着200人进去,随后司马青和阿护你们两个再将那800人带往城门处支援。”
李然便带着那二百人和小海子,立即往幽州城北门而去。
此刻在幽州城的北门外情况十分紧急,其中一群人乃是骑着马匹的那数百名鞑子骑兵,而另一方则是以一个年轻的校尉叶叔坤为头领的幽州城守军。
此刻两波人正在幽州城的北门处,对要不要放那群鞑子进来进行着商谈,或者叫对峙更好一些。
这一队鞑子,乃是跟上一次来的那群鞑子一样气势汹汹,一到幽州城下便要骑马闯入幽州城,而如今却没有像上次一样如入无人之地一样的进去,也是因为这守城的校尉叶叔坤见他们来势汹汹,便赶紧命人关闭城门。
鞑子数百人来犯,校尉叶叔坤不敢自作主张,于是赶紧上报。
到楚王府报信的那个士兵便是这校尉叶叔坤派出去的,同时还有另一人已被派了出去前往幽州城袁秋处报告。
在城下,领头的鞑子名叫鄂那海,他身边还有一个副手和护卫乌尔达。
鄂那海见此门不通,自己几百人也实在没有实力攻城,于是就当即决定换一个门!
“走,走西边!”
“走!往西边去!”乌尔达立即附和鄂那海,并且带人一马当先的向西而去。
那一队鞑子骑兵速度极快,幽州城的北面三门,只有校尉叶叔坤抢先将北门关闭把鞑子堵住了一会。
而当鞑子向西去时,他也立即待人前往准备支援。
“快!留三百人继续守城门,其余人等跟我一起,先去左宁门!”
幽州城东西南北四门分别为安定平宁,北面三门则是分别为左宁门,北宁门和右宁门。
那校尉叶叔坤点齐七百人后便立即向鞑子所去方向--最近的‘左宁门’而去了。
在他跟随鞑子所去的方向到左宁门的时候,鞑子却已经带人闯开了城门,杀到了幽州城里!
李然带领着两百名宁老将军送给他的士兵前往幽州城北门支援的时候,袁秋也得到消息,急忙离开自己的府邸,前往幽州城中的军营而去。
李然带着那200精锐士兵先是一路狂奔赶到幽州城北城的北宁门,到了北宁门处发现其大门紧闭,而且北宁门处的守军也只有一小部分,看样子并没有发生打斗的迹象。
李然以为城门已经关闭,那些鞑子被挡在了外面。
而到了城门下,从那些留下的士兵口中得知:北宁门虽然关的及时挡住了鞑子,但是那些鞑子却往左宁门去了!
得到情况的李然马不停蹄,赶紧又带着这200人前往北城的左宁门而去。
而此时在北门,那一队数百人的鞑子和左宁门处的守军正在交战!
在交战开始之后,那群鞑子就明显占据了优势,他们虽然人数不多,而且现在还被幽州城的守军给包围了,可是那些守军将他们包围后却根本不敢上前。
一则是因为那些鞑子凶名在外,二则是因为他们在实力上确实不敌鞑子,一旦上前,那么等待他们的就只有死亡。
刚才的交手在不过短短半刻钟,可是原先这大几百人的守军已经倒下了上百人!
那些鞑子看样子就如狼似虎的,刚才只是稍稍的接触了一下就死了上百人,这群鞑子威名不虚啊!
所以现在虽然这些守军尚未溃败,但是却也不敢再主动发动进攻。
就在双方对峙之时,原先在北宁门处的校尉叶叔坤也率人赶到,这左宁门处的守军已然不少,加上那校尉叶叔坤带来的数百人,便是有上千人之众。
那北门的守城校尉叶叔坤带着人赶到之后,那群鞑子已经和左宁门的人开始了对峙,而加入进来的那校尉叶叔坤到达左宁门后也不敢轻举妄动,而是带着手下也加入到与鞑子的对峙中。
此时在幽州城众军士的包围和鞑子骑兵的护卫下的鄂那海见众军士到来却不动手,以为是要等待援兵。
于是道:“乌尔达!杀出去!”
“是!杀!”
乌尔达得到鄂那海的命令便提刀向着幽州城城内杀去。
那数百鞑子骑兵亦是一边严密的把鄂那海保护在中间,一边向着城内杀去。
而那校尉叶叔坤见鞑子骑兵要往城内而去,于是也下令道:“拦住他们!”
随后叶叔坤便一人一枪拦在了鞑子阵前,后杀入阵中。
叶叔坤手中银枪上下舞动,左右翻飞,枪头粼粼似明星,长缨呼呼作风吟。
上刺鞑子骑兵,下刺马腿,凡是面前鞑子骑兵,未得交兵便已然中招!
由于左宁门附近道路狭窄且房屋建筑众多,鞑子骑兵又被包围,鞑子骑兵冲锋的优势完全发挥不出来。反而这群鞑子骑兵的马匹未着甲,更容易受伤。
所以校尉叶叔坤手持长枪在这群鞑子骑兵正中来回穿梭,倒是斩杀了不少鞑子骑兵和其胯下马匹。
叶叔坤战力超群,勇猛至极,加之其手下军士皆跟随其阻拦鞑子军前,在气势上竟然也有些想要和鞑子骑兵分庭抗礼的意思。
只不过这校尉叶叔坤虽然手持长枪能够对对鞑子骑兵造成不小的伤害,可是反观他所带来的士兵以及在此处守城的士兵对上鞑子兵的时候,却都有一些力不从心。
而交战中叶叔坤甚勇猛,也引起了鄂那海和乌尔达的注意。
在叶叔坤连杀鞑子数人之后,便对上了在其高句丽扶余人部落中素有威名的乌尔达!
于是在鞑子骑兵正中的鄂那海便指着这校尉叶叔坤说道:“来人,快将那人斩下!”
鞑子听到指令后就大肆向叶叔坤而去,而那叶叔坤面前的鞑子突然多了起来便有些应接不暇了。
叶叔坤感受到了鞑子的压力也不再硬扛,而是迅速往后撤去,与其手下一起抵抗。
那校尉叶叔坤往后撤退,而鞑子骑兵则是进一步压上,众军士合力抵抗,但是终究人单力薄。纵然叶叔坤武艺超群,可是面对着向自己一拥而上的这许多鞑子骑兵却显得力不从心。
在鞑子骑兵后面的乌尔达见时机已到,叶叔坤他们眼看就抵挡不住了,便手持弯刀骑马冲去。
乌尔达以马匹之力硬生生冲开众军士的阵型,随后鞑子骑兵压上。
最终叶叔坤所带领的数百人无力抵挡,被鞑子冲开阵型。
叶叔坤见阵型以破,便不顾其他,独自上前迎敌。
叶叔坤面前的正是鄂那海的第一护卫乌尔达!
两人对视一眼后乌尔达首先骑马冲来,叶叔坤则是摆开架势蓄势待发。
乌尔达冲到眼前,叶叔坤便一枪刺去,乌尔达则是侧身以刀拨枪,叶叔坤一击不中!
而乌尔达则是已到叶叔坤身前,随后一刀朝叶叔坤胸膛砍去,叶叔坤躲闪不及。
“噌”的一声叶叔坤便铠甲破损,弯刀与铁甲相击之火花与叶叔坤胸前血肉皆随乌尔达弯刀飞溅而出!
被乌尔达加以马匹之力的弯刀击中,叶叔坤倒地不起,叶叔坤看着自己的胸前,只觉得有些气闷,而再感觉伤口处则是一阵麻木,却无疼痛之感。
叶叔坤顾不得其他,便要提枪再战,但是其右手却已然无力提枪,于是便左手提枪在此站起!
“哼!有点本事!”
乌尔达折返后又再次冲来。
叶叔坤所带来的军士见叶叔坤受伤便要上去相助,但却被鞑子骑兵拦了下来。
只能眼睁睁看着乌尔达又到叶叔坤身前,叶叔坤要挥枪刺去,却刺偏了,而乌尔达则是一刀封侯,再次血溅,叶叔坤当即倒地不起,只有鲜血涌流。
那校尉叶叔坤到底之后,原先叶叔坤手下的军士一心要救回叶叔坤,而原先左宁门守军也无力再战,随后便被鞑子骑兵全面压制住了。
“哎~无趣呀~”
看着眼前已然成为定局的情况,鄂那海不禁感慨道。
“还真是无聊,难道诺大一个幽州城,竟然连咱们区区几百人都奈何不了?”
此时已经返回鄂那海身旁的乌尔达道:“世子,咱们这虽然只有数百骑,可是却全都是各部族抽调的部族军,都是精锐之师。
他们这些汉人的两脚羊当然不是对手,而且你看看他们一个一个老弱病残的,别说只有这么一点,就是再来一倍人马我们也丝毫不惧!”
“这幽州城如此脆弱,怪不得父王他们全都想到这幽州来玩一玩。
也可惜了。
要不是内患不宁,这幽州城也不会拖这么些年,一直白白的放在这里!”
“世子不必担忧,等到二太子称王,世子成为太子咱们腾出手来的时候,大唐已经没有了往日的荣光与威严,幽州城终有一天会变成我们的,到时候这幽州城还不是如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好了,咱们进城看一看吧,这一次带的人不多还大谨慎些。
看看被抓住了那些个人现在都关在哪里?把他们先救出来。”
随后那一队人马便紧紧的簇拥在鄂那海的身边保护他进城,而待到他们离开城门处之后,鄂那海见前面街道上有些幽州城的百姓,便道:“我去玩玩,乌尔达,咱们比一比谁杀的人多!”
随后鄂那海便骑马冲了出来上了大街,手持弯刀幽州城的大街上横冲直撞,一路奔驰。并且时不时提起弯刀,向在路上的行人身上砍去,而乌尔达也紧随其后,对从鄂那海手下逃过一劫的百姓再次砍杀!
今天的幽州城,大街上行人不多,而且又有菜市口的砍头表演,所以人就更少了。
鄂那海一马当先的跑在大街上,那些在街上的百姓们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只听得一阵马蹄声。
而当鄂那海骑马跑过之后,留下的就是一地的尸体以及众多受伤的百姓。
众人见有人受伤,又回想那一瞥而过的他那一身鞑子的服饰,顿时让人们想起了这些年来一直缠绕折磨着幽州城内外居民百姓的梦魇--‘鞑子’的样子!
而在那鄂那海走后,大街上才出现了一些混乱和由此引发的恐慌。
那鄂那海在幽州城的街道中,纵马奔驰以杀人为乐,而在其后所带领的鞑子骑兵更是横冲直撞,在街道中撞死撞伤,踩死踩伤的百姓不计其数,其所过之处只留下一地的尸体和飞溅的鲜血。
幽州城百姓无不闻之变色!
“等一等,咱们还是先停下来找个人问一问吧。
前两天被抓的人在哪里,咱们还是先把那些人给救出来。”鄂那海杀的尽兴了便要乌尔达去办正事了。
“虽然是一群无能之辈,可是这次出来也多亏了他们。”
“那就找个人问一问他们被带到哪里去了。”
随后乌尔达便从幽州城大街是随便抓来一人问道。
“大爷大爷!
求大爷,饶了小的一命!小的只是一介草民,大爷把我抓来、抓来也没有什么用,还是放了我吧······”
“别废话!”乌尔达一脚将那人踢翻,“我问你!前两天被你们抓到了那十几个我们的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嗯?
什么?”
“哦!哦!我知道!我知道!
大爷,我知道!那些人是吧,被抓到的那几个鞑子,哦!不不是!
是抓了几个大爷,他们都被带到菜市口去了,你可以去菜市口找他门。”
乌尔达听了之后说道:“菜市口?那是什么地方?把他们带到哪里干什么?是谁把他们带到那里的?”
“菜市口就是,就是,,就是买菜的地方。”
那人虽然被乌尔达捏在手里,却也不敢告诉他们菜市口就是斩杀鞑子的地方,所以便信口说了一个。
“把他们带到哪里干什么?!
是谁把他们带到那里的?!”
“这,这,这,小人也不知道带他们去干什么。”
“我们要去把我那十几个兄弟带走,应该去幽州城的衙门,对吧!”
“是,是,是是,是,,,”
鄂那海见那人又口齿不清了,便不再问他而是上马准备离开,就在鄂那海刚刚上马,那人却又时时时的后面蹦出几个字。
“是,楚王府!”
“是什么?”鄂那海当即回头问道。
那人又再一次颤颤巍巍的说出了“楚王府”三个字。
“楚王府在哪?”
“楚,楚楚,楚王府在,在,也在城东。”
鄂那海听完之后厌恶的看了一眼眼前的那人说道:“哼磨磨唧唧!”
最后拔出腰间的小刀,一刀封喉的抹了那人的脖子。
鞑子众人离去,只剩下那人双手捂住自己鲜血直流的颈项在街边挣扎。
可怜其人,若不言“楚王府”三字尚得苟延残喘,怎奈多言更糟横祸。
最终落得个血流三尺横尸街头的下场。
而此时在菜市口,李然在说完自己将要建立幽州军之后便离开了,但是幽州府的知府还留在那里进行最后一项事情,也就是鞑子的砍头表演!
而此时鞑子的砍头表演也即将进入尾声,被抓了十几个鞑子,一个一个的砍,砍到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个了,砍完这最后一个,这一场表演也就算完了。
在轰隆隆的一阵马蹄声中,菜市口中人们的目光和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菜市口旁街道的拐角处。
那知府也听到了马蹄声,但并未在意,而是继续说道:“来人!将犯人押下,验明正身,准备斩首!”
就在台上的刽子手试刀喝酒之时,鄂那海带领的一队鞑子骑兵已经到达了菜市口,而在菜市口的一群百姓,确实聚精会神的准备看这最后一个鞑子的斩首。
只有围在人群外围的百姓听到动静回头看去,才看见了突然出现了鞑子大军。
外围的百姓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脚下感受到了震动和耳朵听见的声音,确实就是鞑子无疑。
这并不是幻觉,而是鞑子大军到了!
就是刚才说的鞑子大军!
现在最后是一个鞑子还没杀了,可是那鞑子大军却已经杀到菜市口了。
随后在人群外的一人眼睛睁大,表情狰狞并且用颤抖着的怪异的腔调喊道:“鞑,鞑子!快,快跑!······”
经过这么一喊,人群外的人顿时就如同惊弓之鸟,当即就往菜市口外四散而逃。
众人人原先到菜市口看着鞑子表演的时候皆是兴高采烈,想要看一看热闹,大多数都呼朋唤友,叫上自己的好朋友或者带上自己的孩子,原本到了菜市口也算有点意思。
可是现在一大批骑着马的鞑子却突然出现了!
原本的一切发生了变化,原先一个他们看起来有趣的表演节目已然视而不见,现在变成了一场惊险恐怖的生死逃亡!
菜市口看热闹的人群顿时发出一阵吵闹,然后便作鸟兽散。
孩子拉着母亲,母亲牵着孩子。
哥哥拉着弟弟,弟弟拽着哥哥,众人赶紧四散逃命去了。
而此时在那台上的最后一个鞑子原本见到前面的十来个人全部被砍了头,血溅三尺就像雨一样飘飘洒洒的落了下来,心里怕的不行,都尿了裤子是湿着裤裆上来的。
但是刺客见到自己部落的大军到来,虽然知道不一定是不是来救自己的,但是他们既然来了,自己也有了底气。
于是赶紧把头从砍头的木桩上拿了起来,挺着腰板儿看着站在身边的刽子手道:“天杀的两脚羊!还不赶紧把大爷身上的绳子解开,待会儿我还能让你好死,给你留一个全尸!”
那手持大刀的刽子手却也是个狠角色,见面前鞑子大军就要冲了过来,眼前这最后一个鞑子还没有被救出来就这么嚣张。
原本他见事不妙就要拔刀就要逃跑的,但是不知怎么的他却突然停了下来。
“既然鞑子就剩这一个了,也不能便宜了他!
乡亲们的仇,还有嫂嫂和小侄儿的仇······”
刽子手喃喃自语的向那个鞑子看去。
那鞑子见这刽子手不但不把自己身上的绳子解开,而且又重新把手上的大刀给提了起来那鞑子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尚且没有被救出去。
于是便有些害怕的说道:“你,你要干什么?!赶紧把我放了,我还可以饶你一命,你可不要自取灭亡!”
而那刽子手也不与他多说什么,心里拿定注意“今天就当是给乡亲们和嫂嫂和小侄儿讨个利息!”
当即挥刀砍下。
“你!你敢,”
“砰”的一声,那鞑子说了几个字,那刽子手便将他的项上人头给砍了下来,又是血溅三丈,化作了一场的血雨。
砍完之后那刽子手连忙带着手里的吃饭的大刀就夺路而逃。
而此刻带兵前来的乌尔达看见菜市口上加的高台便知道自己要救的人,很可能并在那高台之上,而且可能凶多吉少了!
虽然乌尔达对于那些人视如蝼蚁,可毕竟是自己手下的,于是便指着高台命令道:“所有人加快速度冲过去!”
乌尔达得到的命令就是跟随鄂那海到幽州城把被抓的那些人给带回来,而在一边的鄂那海见到菜市口有这么多人便当即推翻乌尔达刚刚下达的命令。
“别管那些奴才!
这里人多杀起来才有趣,跟着我冲杀过去!”
随后鄂那海便当即策马而去。
而那些鞑子骑兵听了乌尔达的命令本来就要冲往高台处的,对手鄂那海说话后,他们便跟随鄂那海一起往人群处冲杀去了。
鄂那海让手下的鞑子骑兵加快速度往菜市口所聚集的人群冲去,并非是为了多么着急的把被抓那些人救下来,竟然只是为了这里人多好玩,可以多杀两个!
以杀人为乐!
以屠杀百姓为乐!
残暴狰狞,实在该死!
就在鄂那海在人群中大杀四方即将冲到高台的时候,却看到了高台之上的刽子手居然又拿起了大刀,手起刀落又是一颗人头落了下来,又是三尺的鲜血飞溅。
那被砍头之人虽然与鄂那海相隔甚远,但是看他穿的衣服也可以认得出来,定是自己手下的人无疑!
见自己到了这里,高台已经近在眼前,可是那刽子手却还敢杀自己手下的人,鄂那海顿时暴怒。
“这些两脚羊竟然如此大胆!我已了面前,还敢当着我的面杀人,看我今天如何给他们一点教训。”
随后鄂那海又转头对着手下的鞑子骑兵喊道:“杀!给我杀光他们!”
随后数百名鞑子骑兵冲向菜市场高台附近的人群,鞑子骑兵先是冲散人群,随后便在人群中狞笑着挥舞着手中的屠刀,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老者还是青壮,凡是在场的众人,尽皆成为鞑子骑兵的刀下之鬼!
不过一刻钟,百姓的尸首救覆盖了高台的四周,地面上的鲜血一股一股入涓涓细流流向菜市口到路边的雨水道,竟然空气中也渐渐的弥漫起一股的血腥味,并且愈来愈烈!
来时热闹,去时凄凉。
无数百姓命丧于此。
“哼!一群懦夫,这两脚羊还真不说白叫的!”乌尔达看着眼前自己的“丰功伟绩”嘲笑着死去的人们。
而此时鄂那海却看见在已经被染成了一片红色堆满尸体的高台前,赫然屹立着一个男人!
他便是刚才高台前出言又引鞑子大军之忧的人。
在刚刚鞑子骑兵冲过来的时候,人们纷纷逃命,一部分人逃得一劫,一部分人饮恨于此。
而那个男人却并没有逃跑,而是选择了直面鞑子骑兵!
现在,刚才的许多人都已经命丧黄泉,而他此时却已安然无恙的立在高台之前!
若仔细一看,此人身边却赫然躺着三个鞑子的尸体,只是这三个尸体却是完整的,即没有被砍头的鞑子。而那人手上所持的一把弯刀也赫然便是鞑子武器的模样。
那三个鞑子便是刚才那人所斩杀无疑了!
“哼!找死!”鄂那海看着他手中拿着弯刀,还有身旁躺着的几个鞑子的尸体冷冷的说道。
“找死?
也好,我早就想死了。一直苟延残喘到现在,那今日就死在这里吧。
死在你的刀下。”
鄂那海见他如此狂妄就要亲自上前将他拿下,一边的乌尔达则是拦着鄂那海道:“世子,让我来吧,他还有点本事。”
乌尔达见那人杀了三个鞑子骑兵担心鄂那海去有什么万一,于是就要拦着他。
而鄂那海则是骑在马上,一脚踹到乌尔达所骑的马上奴此道:“滚开!”
马匹受惊,乌尔达随着也晃了一下,随后便退下了。
“那就让我来试试你有没有狂妄的资本!”
说着鄂那海便坐在马上,而那人则是双手握着手中的弯刀,眼睛死死盯着鄂那海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鄂那海摆开了架势放足了距离。
“驾!”
鄂那海策马向那人奔去。
在他们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将要交手的时候。鄂那海骑着马时又随手有从怀中掏出一柄小刀扔了出去。
而那人提刀轻轻一挡便将那飞刀挡下,接下来又是一柄飞刀,又被挡下。
连出三次飞刀后皆被那人挡下,可是此时鄂那海却已经骑马压到了那人身前,他躲闪不及被马匹狠狠的撞了一下,虽然不是在正撞在胸膛,但是却也让他直接从鄂那海的右侧飞了出去摔在地上。
那人被马匹撞飞出去,然后扑通一声重重的摔到地上,在那街道上滚出去近十步远。
他重重地摔到了地上,便是倒地不起,而鄂那海在将他撞倒之后,便迅速调转马头,又重新向他而来。
那人尚未站起鄂那海却已经行到眼前,随后鄂那海手握缰绳拽起马头,便要让马蹄重重的踏在那人身上。
“哼,就你这点本事也敢大言不惭的在我面前如此放肆,还真是不知好歹!
既然你找死,那我就送你去死好了!”
那人见鄂那海所骑马头扬起便要让马踩在他身上,其身体自己已经无法移动,只能堪堪将刀举起,双手顶住勉强抵抗。
“去死吧!”
“贼子!莫要伤我大哥!”
一声大喊传来,随即从那声音传来之处便是飞来一把大刀正旋转着向着鄂那海飞去。
鄂那海听到那声音便往声音处看,结果却见一柄大刀飞来,鄂那海瞪大了眼睛,手中则是连忙拔刀抵挡。
幸亏躲闪及时,那大刀飞到了鄂那海胸前,却被鄂那海手中弯刀“噌”的一声挡住。
鄂那海只是受了点冲击,而旋转着的大刀却也在挡下时飞走伤了鄂那海的左臂。
鄂那海被那大喊和飞刀吓得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更是怒火中烧。
而乌尔达和众多鞑子骑兵见鄂那海遇袭,立即就要往鄂那海所在处而来。
而此刻从刚才那声音传来之处,但见一人手持一把大唐式横刀走了过来。
此人便是刚才那高台上的刽子手是也。
那人走来后看着倒在地上的人问了句“大哥怎么样?你还好吧?”
“没事,还没死呢。
你怎么来了?
她俩走了我也不想活了,就让我死在这算了。
你还是赶紧走吧。”
“大哥,我不会把你一个人扔下的。”
“混账!在我面前一句两句!当我是摆设吗?!”
“杀了他们!”鄂那海暴怒的大吼道。
乌尔达得到命令立即便离开鞑子骑兵簇拥,要出去将其二人斩杀。
那刽子手将其砍人用的砍刀扔向鄂那海之后,便手持横刀向着那鄂那海的护卫乌尔达冲了过去。
乌尔达和刽子手两人只见距离不长,双方到了彼此眼前时,那乌尔达夸下马匹的速度和力量不大,乌尔达便以弯刀向那刽子手砍去。
而那刽子手则是俯身而下,敏捷的从一旁闪了过去,而且用手中所持横刀砍向那人所骑战马的马腿。
而横刀刀身轻薄,虽然长度有余,但是强度不足,破甲不易。顿时砍马腿之时却是可以。
击中后,那马却未当即倒地,而是在和那刽子手相交手,离开之后便渐渐不支。
而乌尔达见自己胯下战马已然支撑不住,便不再停留,赶紧下马。
但是乌尔达骑马术精湛,地上的本事确是一般。
在与那刽子手交手十数招之后,乌尔达仍未能将其擒下。
那刽子手手中横刀多变,乌尔达不但未能将其擒下,反而身上还受了一处伤。
鄂那海见乌尔达奈他不得,便说道:“来人!给我斩下他!”
那刽子手虽然有些本事可是在数百鞑子骑兵的包围之中,仅凭他一己之力尚且难以逃脱,更何况还有他那大哥已然身受重伤,行动不便。
于是在鄂那海的一声令下,数百鞑子骑兵顿时向他奔驰而来,虽然这菜市口的地点不大,可是那马匹仅仅在这一小段距离上也有了一些速度,况且人数众多。
那刽子手虽然先生砍到几个鞑子,顿时在鞑子骑兵冲锋之下,终究不能一夫当关。
那刽子手被撞倒在地,恰巧就被撞到了他的大哥身旁。
“快!后面的压上,给我踩死他们!全部给我踩成肉泥!
一定要踩的稀碎,让他们收拾都收拾不起来!
······
哈哈哈哈哈!”
一阵马蹄声过,兄弟二人皆成肉糜耳!
“咕噜噜。”鄂那海一脚踢开一颗被砍下的鞑子的头颅说道:“就是他们。
哼!看来我们来的也正是时候,就在我们到来前一会儿刚刚被杀。”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
“扑通!”一声,楚王府的大门被鄂那海手下的数百鞑子骑兵撞开,随后鞑子门便鱼贯而入涌进了楚王府中。
李然已经带着小海子还有200名人离开了王府,那司马青也已经带着后续的800人离开。
此刻的楚王府中,就只有楚王府的一些仆人还有丫鬟在。
“快!把这王府里所有的人全都给我抓到这里来!”
鄂那海一屁股坐在了王府中前两天李然所坐的位置上对着自己的手下命令道。
鞑子鱼贯而入,随后四散而去。
“啊!救命呀!”
“鞑子!是鞑子来了!”
“救命呀!”
“救命呀,快跑快跑!”
······
原本安宁的楚王府内四处都响起了呼喊和求救的声音,许多仆人和丫鬟都陆陆续续的被那些鞑子抓了起来,当然也有寥寥几人从这后院逃了出去。
“世子!”鄂那海正看着眼前楚王府的仆人丫鬟们,其中一个鞑子叫住了鄂那海,鄂那海回头看去是前两天从幽州城中逃出来的一个鞑子。
鄂那海不屑的撇了他一眼,“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那个鞑子激动的说道:“世子你快看,”随后那人便指着被抓来的一群人中的一个女子。
“那个女子便是前几天我们几个在幽州城的时候看见的那名女子,都是因为那名女子才会害到我们那十几个兄弟死掉,十几个兄弟被抓,都是因为他那个罪魁祸!”
随后那个鞑子便从进人群将他们前两天在幽州城中调戏的那名女子给拽了出来。
那女子被鞑子拖拽着拖到了鄂那海的面前,鄂那海看到她此时已经满脸惊恐,浑身不停的颤抖,眼睛红肿,一副憔悴模样。
而这女子也确实是他们前两天所当街调戏侮辱的那个。
“哼!一个女人让你们这么多人一起上?!
结果到最后还几乎死光,你也好意思再把她带到我面前来!”
鄂那海说着便一脚将那个鞑子踹翻,随后便开始端详其面前的这个女子。
“模样到说伶俐的很。
乌尔达!带他们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进来!
那些人全杀了!这个王府嘛,烧了!
现在就去!”
乌尔达见此情景也不敢多说,听到那女子发出的惊恐的惨叫便赶紧加快脚步离开,直到那惨叫声愈来愈远直到消失。
“哼!小人!”
而随后乌尔达还是按照鄂那海的命令开始杀人放火。先是让人把楚王府内的丫鬟仆人杀了个干净,然后准备火烧楚王府。
“世子,天色不早了,咱们要不要先回去?”鄂那海出来后乌尔达赶忙迎上去问道。
“嗯!该回去了。
他们在这出王府里面拿点东西,咱们便离开吧。”
“所有钱财已经收罗好了!
鄂那海又转眼看了看这大火中的楚王府,“真是一个好地方!下次还来!
哈哈哈哈!”
随后这一队人马便如他们来时一样,直往幽州城东平门而去,无人能挡的径直出城去了!
此时李然在得知鞑子往菜市口外去的消息,便赶紧带人往菜市口赶去。
等李然众人到了菜市口,却见那鞑子早已不见了踪影,菜市口地上满地的尸体还有众多尸体中一堆的肉泥却赫然在那里!
李然看着满地的尸体和那一滩的肉泥,脸上已然失了颜色。
“快!快去找!去找!
一定要把那些鞑子给找出来!”
“公子不好了,得到消息那些鞑子已经往王府去了!”
李然听到鞑子已经去了王府立即掉头便跑,“快!回王府!”
身后的小海子也喊道:“赶快!”
李然带着宁老将军给的200人在得了鞑子的消息之后便立刻前往北门,结果从北宁门辗转到左宁门又辗转菜市口,当得知鞑子骑兵已经往王府的方向而去,李然又马不停蹄的赶紧带人返回王府。
而到了王府门前,看着王府大门洞开,府内火光冲天。
“王府被破~”李然停下了脚步长叹一声。
又慢了!
那些鞑子已经先一步走了,而李然却才姗姗来迟!
李然心中生出一股怨气,但是也只能咬咬牙,毕竟自己和身后的一群士兵全都是靠着两条腿,而那些鞑子骑兵骑着战马自然速度快了很多。
只是,事事慢别人一步的感觉,让李然实在无法接受也不能够接受!
“去,进府里看看情况怎么样了?”李然让小海子带着身后的军士进府查看情况,而他自己则是坐在王府的大门门槛上发呆。
小海子到府中查探了一遍之后,便说道:“现在快救火!
快都去救火!”
小海子又回到了李然的身边,声音中流落出一股愤怒,咬牙切齿地说道:“鞑子已经来过了,府中的一些东西物件被带走,一些丫鬟和仆人有一小部分逃走了。
大部分都,被杀了!
还有,还有那个公子,三天前,从鞑子手中救回来的那名女子······”
经过小海子这么一说,李然便想起来三天前自己从那些鞑子手里就出过的一个女子。
宁老将军将那些鞑子杀了一部分,抓了一部分之后,那女子就被李然自己的衣服遮住让小海子先带回了王府。可是到了王府之后,李然本想送他回家,可是那女子却一心求死。
“公子,奴家如今已是不洁之身,再也没有脸面活在这世上,求公子让奴家死了吧······”
李然看那女子泪如雨下楚楚动人的可怜模样,没有同意她的要求,而是问到她的住处,让人将她的爹娘寻来,让他爹娘接她回家。
可是谁知她爹娘被带来之后,到了半路却又突然要离开,并且还撂下话说。
“她既然已经是其实不洁之身,还是早做了断吧!也莫要辱了我家的名声!”
几乎话聊下他们便不再过问。
那楚王府的仆人回来报告之后,李然气愤不已,就让人依旧把那女子安排着住在楚王府中,却不想如今楚王府被破。
那女子又遭毒手!
听着小海子如此说,李然便问道:“怎么样?
那个姑娘怎么样了?”
小海子随后便不痛快的说道:“那个姑娘死了!
而且,而且情况,公子还是自己去看一看吧!”
随后小海子便将李然带到了王府大殿前。
小海子止步,李然则是顺着小海子手指的地方,向着那大门洞开的大殿走去。
李然一步一步的走向那间大殿,刚进前院李然就闻到了空气中所散发出来的一股血腥味,而李然到了门口时又突然停下脚步,因为他在那房间里面的地板上赫然看见了一具身上沾着血迹的赤裸着的无头女尸!
那女尸赫然躺在这混乱的房间中,身上已经没有任何衣物,全都散落四周,只有脚上还套着两只布袜。
李然再往里走去,便看见那房间的一处有一个黑咕隆咚的物件。
再凑近一瞧,赫然便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头颅!
那断头的脖颈处还依旧鲜红!
李然颤颤巍巍的蹲下伸出双手将那颗头颅拿起。
当他的手指出道那头颅的头发时一阵冷颤便从手指处传来,直往李然心窝而去,带去的是一阵阴寒的战栗。
李然拿起那头颅一看,正是李然三天前从那军鞑子的手中解救出的女子!
原先容貌姣好的女子,此刻却已经身首异处,身体躺在纹身冰冷的地板上不再动弹,而他的头也已经和身体断开了联系,滚到了房间的一个处。
李然浑身渐渐开始颤抖,一股寒意也凑四面八方侵袭而来。李然抬起腿便要离开,怎奈一个踉跄便要摔倒。
小海子急忙上前扶住李然,李然这才颤抖着一步步走进了房间。
袁秋所率领的幽州城守军和宁老将军等人陆续感到,楚王府的大火也已经渐渐被扑灭。
李然在大门口坐了一会,后又要承受脱下自己身上的长衫,而此刻的李然双手颤抖手忙脚乱身体僵硬不听使唤。小海子在后面立刻上前一步,帮李然脱下了长衫,随后便要向那大殿中走去,将衣衫盖在这女尸身上。
李然却从小海子手中拿过衣衫,亲自为那女子盖了上去,随后又拿起那女子的头颅将它放回了它应该在的地方。
李然又看着已经身首异处的那名女子,却发现其身上却又几个伤口组成的字。
李然定睛一看,“好地方、下次还来”!
李然倒吸一口冷气,目眦尽裂,随后仰天长啸道:
“不杀此贼!我李然,誓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