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杰士卡!”
“我们的英雄!”
……
头戴毡帽的杨·杰士卡用他那颗炯炯有神的独眼将议事大厅内的人们扫视了一番,随后开口道:“我们的战士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无论是皇帝的军队还是贵族的私军,他们都将遭到迎头痛击和失败!”
“请问大盖特曼阁下,我们现在有多少人的军队?”
“已经训练好的有五千人,还有更多的战士尚在训练中。”
听完杨·杰士卡的汇报,原本收到鼓舞的等级议会议员们再次动摇起来。
“五千人?这也太少了!”
“是啊,光是萨科森选帝侯那一路的军队就有八千人!”
“咱们能打得过吗?”
……
“我们的战士能够以一当十!而且我们还有秘密武器!”
杨·杰士卡掷地有声的对再次陷入失败情绪中的等级议会议员们说道。
波拉米亚,乌斯季。
原本是波拉米亚最大的手工业中心的乌斯季此刻如同人间地狱。
萨科森选帝侯的雇佣兵们对上至贵族,下至平民的和平居民们施加可怕的暴行。
劫掠、杀人、强暴、纵火在乌斯季四处上演,其恐怖惨状难以表述。
而面对这一切,萨科森选帝侯阿尔布雷希特二世则是无动于衷,反而是冷漠的看着它发生。
“等战斗结束,将所有战利品送回德雷斯登!敢私藏的杀无赦!”
这就是他对乌斯季的毁灭作出的唯一反应!
在东边,弗里德里希的军队对待路过的城市不那么暴力,只是勒索金钱和物资而已。
然而布莱登堡军队对沿途的村镇和农庄则是另一副手段。
他们常常出其不意的将村子包围,然后不分男女老幼,将所有村民以及他们的农具、牲畜、粮食,除了补给之外,统统押送回布莱登堡。
一座又一座的村庄变成空无一人的废墟。
“尊贵的大人,我们不向布拉戈进军吗?”
奥尔特伯爵一脸不解的向弗里德里希问道。
“呵呵,亲爱的奥尔特!我们现在做的就是在给布拉戈的叛军釜底抽薪,没有农民的支持,布拉戈的叛军恐怕连过冬的粮食都凑不齐!”
虽然嘴上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弗里德里希的真实想法则是趁火打劫,利用镇压叛乱的借口,将波拉米亚的人口掠夺到布莱登堡去。
正当阿尔布雷希特二世和弗里德里希的军队毁灭波拉米亚的城市和农村时,西基蒙斯皇帝统领的帝国军队则是一路所向披靡,直扑布拉戈。
为了体现自己的仁慈,西基蒙斯皇帝禁止帝国军队劫掠城市和村镇。
因此除了征用给养之外,帝国军队难得的和平对待平民。
但是波拉米亚人并不领他的情。
公教历1420年7月25日,维特科夫山。
维特科夫山是一座距离布拉戈只有五里远的低矮山岗。
若是天气晴朗,站在维特科夫山山顶上,凭肉眼就能看到布拉戈大皇宫的金顶。
只要越过它,美丽的布拉戈就会出现在眼前。
此刻,由杨·杰士卡率领的波拉米亚起义军和西基蒙斯皇帝统领的帝国军队正在维特科夫山下对峙。
“哼,之前派的果真是一帮蠢货,区区数千农民就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
不可一世的西基蒙斯皇帝看着山脚下稀松的农民起义军,对之前自己派出的吃了败仗的将军们发出轻蔑的鄙夷。
他用手一挥,在他身后早已整装待发的六千帝国骑士们如脱弦利箭一般朝农民起义军冲去。
他们坐下的马匹踢踏声如雷鸣般轰鸣,连大地都开始前不停的颤动。
对面山岗下处于防守状态的波拉米亚农民起义军仿佛受惊的兔子一般,开始不战而逃,纷纷往山岗顶部跑去。
“哈!将这些反贼统统剿杀掉!”
兴奋不已的西基蒙斯皇帝看着溃逃的波拉米亚农民起义军,发出激动的叫嚣声。
波拉米亚农民起义军的不战而逃,同样刺激着冲锋中的帝国骑士。
他们纷纷如古代冲锋中的日耳曼尼亚勇士一般发出高亢的怪叫声,和马蹄声混杂之后,如同地狱深渊中发出的死亡呐喊一般让人心惊胆颤。
然而当他们一路冲上维特科夫山低矮的山岗顶端时,出现在他们眼前的不是美丽的布拉戈,反倒是插满尖木桩的壕沟和数百辆形状怪异的木车首尾相连组成的高大车垒。
“可恶~!”
“啊~!”
冲在最前面的帝国骑士们根本来不及勒马停下,就连人带马跌入壕沟内被尖锐的木桩活活戳死。
原本如旋风般前进的帝国军队顿时陷入混乱与停滞。
“小伙子们,动手吧!”
杨·杰士卡一如既往的挥舞着他的铁锤,发出进攻的命令。
“轰隆~咕嘟!”
原本密不透风的木车车厢侧板纷纷露出一个个狭小的圆形射击口,随着放箭声和火枪射击声,无数箭矢和圆形铅弹从设计口内射向陷入混乱中的帝国骑士们。
就算有勇敢无畏的骑士跨过壕沟后,企图顺着木车车厢爬上木车车顶,也会被手持镰刀的农民起义着砍落下去。
当然还有被连枷这一典型的波拉米亚武器直接砸进天堂的倒霉蛋。
最终在付出重大伤亡后,残存的帝国骑士们纷纷如丧家之犬,从维特科夫山山顶逃了回去。
“我的骑士们怎么了?怎么溃逃回来了?!”
西基蒙斯皇帝见状大惊失色。
他急忙命令余下的一万两千人的步兵朝维特科夫山发动进攻。
然而这时一支一千六百人的波拉米亚农民起义军的轻骑兵突然从维特科夫山右侧的森林里冲出。
他们原本不是训练有素的骑士,只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实巴交的农民。
但此,骑着平日里用来拉犁的驽马,手里挥舞着割草用的短柄镰刀的他们宛如天神下凡,无情收割着帝国士兵的生命。
于此同时,杨·杰士卡指挥着由猎手和火门枪兵组成的远程兵力,在十余门简陋的铸铁火炮的支援下,站在维特科夫山上狠狠的朝溃逃的帝国军队射击。
帝国军队兵败如山倒。
倒霉的西基蒙斯皇帝被一枚流矢击中肩部,疼的他哇哇大叫,在皇家侍卫的拼死保护下从战场落荒而逃。
皇帝一路上不停的叫嚷:“阿尔布雷希特和弗里德里希人呢?他们的军队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