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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这根刺,很疼

当女帝对我说不 会飞的瓢虫 4054 2024-07-06 15:11

  等他回到悔月宫时,里面多出来了几个人正在叮叮梆梆的修理着那些破旧的门窗,注意到向歌行回来,小海子和小桂子连忙上前。

  ”主子,您怎么穿着亵衣就往外跑啊,这要是让陛下知道了,会怪罪您的!“

  向歌行笑了笑,自己连女帝的面都没见过就被打入冷宫,即使再怪罪他也不在乎。

  “有吃的吗?我饿了,先吃点东西,武凌君那娘们即使想罚我也得让我吃饱饭再说。”

  两个小太监吓得噤若寒蝉,在宫里敢大咧咧的直骂女帝,自己这主子真是无所畏惧,只是千万别牵扯到自己身上就行。

  向歌行见两人唯唯诺诺的样子,嗤笑了一声,“看你们那胆子,他武凌君让别人说两句就不行了?”

  小桂子实在是提心吊胆,瞅了瞅正在干活的几人,确定他们没听到向歌行说的话后,哀求道:“主子,您别说了,这话要是传到陛下耳朵里,您肯定会受罚的。”

  “行了,行了,不说了。”向歌行无所谓的摆摆手,“我的午饭呢?”

  “给您搁屋里了。”

  向歌行大步走到屋里,嚯,真够简单的,一碟菜,一碗米,不过他也不讲究,有吃的就行,坐下后很快就扫个干净。

  吃完饭,拿着茶杯,坐在亭子里,一边看着年龄颇大充当匠人的太监糊着窗户纸,一边想着事情。

  想到自己这样每天悠哉悠哉的过下去,他总觉得有些别扭,那该干点什么呢,想了又想,自己除了继承过来的满肚子枯燥的经文,就只剩下那些领先这个时代不知多少年的化学知识了。

  用自己擅长的化学知识挣钱?可是自己要钱也没用啊,吃穿都有人包,还有下人服侍,搁到自己上辈子,妥妥的人生终极目标。

  那不挣钱该干啥?向歌行挠挠头,去提升生活品质?可是生活品质有啥可提升的,想玩手机,想看电影,这都不现实,别说他是化学博士了,即使他把当时博士站的所有人都带来都搞不定这玩意。

  “唉~,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向歌行发现他到了这里后习惯性的学会了妥协,面对想不明白的事他也不想费那个脑子,真等到必须想办法时再说,就像他匆忙计划的逃婚,虽然功亏一篑,但那也是没料到自己这个前任一点不和他想象中的贵家公子一样,擅长鲜衣怒马,强抢民女。

  小桂子走了过来,犹犹豫豫的说道:“主子,”

  他刚一开口,向歌行就打断了他,先前一直觉得这俩人说话有点怪异,现在才意识到问题出现在了哪里,于是皱眉道:“以后别叫我主子,叫我公子,少爷都行,就是别叫我主子。”

  小桂子愣了愣,茫然道:“可是,宫里都是这样叫的啊!”

  “那到我这你就换换,不行吗?”

  迟疑了片刻,小桂子点点头,“噢。”

  “继续说吧!”

  “主,,,少爷,有件事我得给您说一下,就是昨天您打的那个赵嬷嬷,她找了人要报复你。”

  “报复我?”向歌行来了精神,正无聊透顶呢,这就有人赶着给自己唱大戏,这么好的事上哪找去。

  “嗯,”已经下定决心向新主子投诚的小桂子用力点头。

  “那她准备怎么报复我?投毒?暗杀?还是拉上人马打我一顿?”向歌行笑的很灿烂。

  “那她不敢,顶多是用点背地里的手段。”小桂子摇摇头,继续道:“听说那个老婆子找了刘公公,刘公公放出话了,让您好看!”

  “哦,这个刘公公是谁?赵老婆子的相好?”

  小桂子听到相好两字变得有些扭扭捏捏,“他俩对食。”

  向歌行见小桂子的反应乐了,也不管那什么刘公公了,反而打趣他道:“怎么,你也有相好的?是谁,让我瞅瞅!”

  “没,没,没有。”小桂子脸色通红,嘴上说着,还不停地摆手,极力澄清自己没有找相好的。

  “呵呵呵,找就找呗,你看看,扭扭捏捏的,哪里像个爷们,怎么底下没有鸟就不能叫爷们了?”

  小桂子愣住了,从没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从他净身那天起,每个人在他耳边说的全都是他以后不是个男人了,虽然说净身是他自愿的,可,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挨这一刀?哪个正常人变成这样不比杀了他还难受。

  “咦,怎么还哭上了,大老爷们的,哭哭啼啼的,指望我哄你啊?”

  向歌行越说,小桂子反而哭的越狠,他觉得,此刻在向歌行眼里自己还是个完整的人,纵使自己这个主子说出来的话也不是好话,但他听起来却是那样的顺耳。

  见他鼻涕都流出来了,向歌行嫌弃的站起身,晃晃悠悠的回房准备再睡个迟点的午觉。

  小桂子望着向歌行的身影,噗嗤一声笑出个鼻涕泡,心里满是欢喜,他觉得自己做的选择很好,很好。

  暖房,虽然外面气温还是很高,但女帝身旁的冰鉴里从没断过冰块。

  感觉有些乏了,女帝揉揉太阳穴后直接把手伸到了冰鉴里,透骨的寒意瞬间穿过脊梁骨,游遍全身,困意也跟随着消失的无影无踪。

  咬了咬嘴唇,直到手有些麻木后武凌君才将手抽出来,仔细擦了擦后继续批阅奏折。

  “陛下,陛下,给你说个好笑的事。”银簪风风火火的跑进来。

  “什么事啊,让你这么高兴。”女帝也有些好奇,虽然常日里银簪确实很跳脱,但还是有点规矩的,不会像现在这样不敲门就进屋。

  “你猜我刚才碰到谁了。”

  看着银簪那一脸神秘又乐不可支的表情,武凌君稍微一想就猜个八九不离十,这皇宫虽大,但没什么乐子,她去的是后宫,自己可不记得后宫里谁能让她这么开心,如果真有的话那一定是新人,想到这,女帝就懒得再想了,淡淡道:“向歌行吧!”

  “啊!您怎么知道!”,银簪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女帝,如果不是陛下的贴身女官,她都差点以为女帝派人监视自己了呢。

  女帝站起身伸伸腰,淡笑道:“还用猜吗,宫里人虽然多,但能让我记住的也就那么几个人,我可不觉得那几个人有哄人开心的本事。”

  银簪吐了吐舌头,笑嘻嘻的恭维着,“陛下英明神武,才思敏锐,什么都瞒不了您。”

  饮了口茶,女帝白了她一眼,缓声说道:“说说,对这个向歌行印象如何,上次你非要去看看,结果人没见着,还哭哭啼啼的回来了,这次见到人了,又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么开心。”

  银簪还没开口就又开始咯咯咯的笑个不停,“陛下,帝夫这个人好有意思,很有趣。长得也还行,虽然不帅但笑起来很好看的。”

  “哦,是吗,看来你对他印象很好啊,要不我把他赐给你吧。”女帝放下茶杯,一脸笑容的看着银簪,好像刚才说的不是她名义上的丈夫,而是一个物品。

  最然嘴上这样说,但武凌君心里不知道从哪冒出了一股嫉妒的情绪,她确实不待见向歌行,将他大婚当夜就安排进了悔月宫,但他还是属于自己。而自己都没见过的人,却能把一个对他来说同样陌生的女子哄得如此开心,武凌君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银簪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唰,跪到了地上,颤声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和你没关系,你出去吧。”武凌君有些烦躁,挥退银簪后,嘭,抓起手边的杯子砸到地上。

  女帝是一个控制欲极强的人,这突如其来的火气,让她有些措不及防,从上位开始,她一直尝试掌控自己的情绪,但已经成功好久之后,到今天,她又失控了。

  向歌行像是根扎在她身上的刺,起初她觉得无所谓,比向歌行更大,更多的刺在她身上有更多,所以她能忍受。而在她决定对向歌行冷处理时,却陡然发现,向歌行这根刺和其它的一点都不同,不同到她寻遍全身都找不到它在哪,还能感到这根刺带来的疼痛。

  .......................................

  悔月宫,向歌行本打算睡一觉,可躺到床上了还是没睡着,脑子里鬼使神差的想起了女帝。

  他对女帝了解不多,像三十面首一年就死,暴君,手段铁血全是他从别处听来的,市井小民,仆役丫鬟,每个人嘴里吐出一点,被他听到后就拼出了个模糊的印象。

  曾经他也问过自己父亲女帝是什么样的人,他对当时的场景记得很清楚,那是他穿越过来后第一次和这具身体的父母交流,只记得父亲沉吟了很久,只说了寥寥几个字,“要强,城府深,狠,近乎无情。”

  向歌行仔细揣摩这几个词,同时回顾女帝的上位史。以弱女之姿,十四岁独自立府,这一点确实很独立,寻常公主十四岁还在宫里等着驸马呢。

  立府两年之内就能笼络到当朝太师,更别提说服对方同意自己以女子之身称帝,这等手段,向歌行打死也想不透她是怎么做到的。

  很强,城府也很深,直到她开始动手争夺龙椅之前,没人会把她放到心上,直到她对外宣称自己要夺嫡。

  宛如一颗惊雷,炸傻了所有人,从不知道哪里拉来的人马,一夜之间血洗上京城,几个兄弟死了五个,剩下的四个全是不足十岁的孩童。

  后宫皇后,太皇太后,一众嫔妃,统统被她赶到了感恩寺,可诡异的是纵使女帝当时使了如此手段,军政两方却如商量好的一样,没起一丝波澜。

  “狠,确实好狠,这娘们要比自己上辈子那个女皇帝武则天厉害多了。”向歌行轻声喃语,甚至觉得两者可以说都不在一个量级上,这武凌君可是十六岁就凭自己本事称帝的人。

  当向歌行意识到女帝是一个连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都敢杀的人后,顿时产生一阵后怕,自己虽然不想和她结婚,但也不想死啊,万幸武凌君对他没下狠心,要不然这婚指不定就结到刑场上去了。

  “以后要不老实点?争取当一个小透明,混吃等死。”向歌行自我劝慰,不停的催眠自己,嫁给女帝也没什么不好,怎么说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当然只是名义上的。另外吃喝不愁了,纵使没有在向府吃得好,但贵在免费,不花银子不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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