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办公室里,只有一台电脑还亮着。
张伟揉了揉眼睛,连续工作十八个小时让身体有些吃不消了,但是这个文件必须得在今晚上干出来。
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去买杯咖啡吧。”
公司的咖啡机今天不巧坏掉,没有咖啡的加持以自己的状态随时都有可能就这样睡过去。
楼下的便利商店。
张伟在买咖啡的时候透过窗户看见外面一个衣衫不整的小男孩隔着玻璃盯着面包架流口水,是离家出走了?
“请稍等一下,我还有东西要买。”
......
出了便利商店后张伟将面包递给小男孩,就是小男孩一直盯着的那个面包,小男孩盯着这个有着熊猫眼的大叔有些犹豫要不要接下。
“吃吧,吃完赶紧回家去。”
原本打算接下面包的小男孩听见张伟说出的这一句话突然对他抱有敌意,朝着反方向跑了过去,公司门口是一个十字路口,小男孩无视掉红灯朝着马路对面直冲冲的闯了过去。
嘟嘟......嘟......
另一个转角是一辆大卡车,突然看见小男孩再踩刹车已经来不及了。
“危险!”
张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甚至连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却已经先动了,明明一直坐办公室身体早就已经虚了才是,这种时候却能跑这么快。
眼看卡车就快撞上去了,张伟一把推开小男孩,不过卡车依旧没能停下来......
小男孩的哭泣声一直伴随着,几个穿白大褂的家伙将自己抬进救护车开始紧急治疗,但我已经完全感受不到四肢的存在了。
不知道那个小鬼有没有乖乖回家...
————
“老爷,老爷!少爷他醒了!”
重新感受到四肢的存在张伟伸出双手在眼前握了握。
“我这是,在哪?”
“儿啊!我的儿啊!你终于醒了!”
一个身穿盔甲的中年男子一把握住张伟的手痛哭。
脑海中一片症痛,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融入至脑海中。
“我这是穿越了?大承?怎么没在历史中出听说过这个名字?”
中年男子大手放在张伟额头上道:“没发烧了呀,怎么又开始说胡话了呢?”
张伟看着眼前这个中年男子,他是我现在这幅身体的父亲张元霸,大承国的霸国公,一品镇国大将军!
但眼前这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男子真的很难想象居然是个国公,还是个大将军。
“王太医,快给我儿瞧瞧,我儿这是怎么了?”
身后的白胡子老头放下肩上的药箱,取出一块布垫将我的手放在上面进行把脉。
“令郎旧疾发作,所幸度过了这一关,从脉象上来看旧疾已经痊愈!”
张元霸一听自己儿子身上的暗疾竟然痊愈了,激动的逮住王太医道:“当真!?”
王太医叫痛后张元霸才知道自己失礼了,不过这也是太激动了啊,缠了我儿十几年的暗疾居然好了。
“老夫以行医五十年的经验担保,令公子绝对已经痊愈了。”
张元霸听了那叫一个开心,让管家带着王太医下去领赏。
众人一走,整个房间就剩父子两人,张元霸一把抱住张伟道:“儿啊,为父巴不得让我替你受这个苦啊!不过现在没事了,太医都说你已经好了,以后那旧疾再也不会发作了!”
被突如其来的父爱关心张伟觉得很难受,果然是父爱如山啊,你丫的倒是先把盔甲脱了在说啊!
很快张元霸也意识到自己身上的盔甲压着张伟了,讪讪一笑道:“为父得知消息就赶忙从军营跑出来了,这不,连盔甲都还没来得及脱。”
“你好好休息,为父先去换身衣服。”张元霸唤来青竹伺候张伟后便离开了。
青竹是张伟的侍女,偌大的院子也只有他们两人居住,因为也有太医来治病时交代张伟的病需要静养,所以张元霸将青竹外的下人全部撤走。
“少爷,您没事吧!”
刚才房中的全是些大人物,她身为一个婢女只能在门外等候,张元霸走后才让她进去伺候张伟。
张伟艰难起身,青竹见了连忙过去搀扶。
“有没有镜子?”
到了现在张伟都还有些不敢相信,重生这种事自己只在小说里见过,没想到居然有一天都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是知道现在这个身体的主人长得如何?
青竹不知道少爷说的镜子是何物手忙脚乱时张伟解释道铜镜也行。
拿着铜镜张伟查看一番,镜中的自己简直好看到没天理啊!
就说身旁的青竹吧,她的五官俊美,眼含柔情,一副魅狐之姿,但铜镜中的自己比她还要好看!
因为从小得病的原因张伟也一直在房间内养病,极少出府,也导致他四肢纤细皮肤白滑嫩。
比起自己上一世的大众脸不知道的还以为去了趟漂亮国做手术了,同样叫张伟差别咋这么大呢。
如果是上一世张伟的名字只是父母懒得起名随便想了一个,但这个张伟却不是如此,这是张元霸在书房苦心琢磨三日才想出的好名字,希望他长大后也能成为一个大将军成为一代伟人!
但天不如人愿,张伟是早产出世,母亲因难产去世,张伟也落下病根得了这疾病,每年冬季都是进一堂鬼门关。
人都成这样了还谈什么建功立业?
不过张元霸倒是早就想开了,只有他的儿子平平安安过一辈子就行了,大不了死之前给他留下三辈子也花不完就钱财就是!
......
张伟慢慢梳理脑海中的所有有用信息。
这里是大承国的京城,自己是霸国公张元霸之子张伟,不过他从小体弱多病患有旧疾,每年冬季都会发作。
很有可能昨夜旧疾发作时直接要了张伟的命后我又重生到他的身体来了,不过好消息就是刚才太医所说旧疾已经痊愈,不用担心明年冬季旧疾发作。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张元霸的声音。
“儿啊!为父来了!”
此时的张元霸已经换好了一身锦罗绸缎,但一身大将军的气质依旧显露其不凡。
示意青竹退下后张元霸道:“儿啊,你放心,哪怕那太医说你旧疾已好为父不会让你去历练的!那群宗亲也不要怕,我帮你揍他们!或者咱们就离开族谱,从新立一个张家!”
“历练?什么历练?”
这时张元霸才拍了拍脑袋道:“对哈,为父都忘了,王太医临走之前说过你虽然旧疾好了但好像昨天夜里发烧烧坏了部分记忆,这些琐事忘了也好。”
不过张元霸还是解释了这所谓的历练就是张家宗脉子弟都得接受历练,只有历练完成的那一人才能成为张家的继承人,但张元霸就张伟一个独子,怎么可能忍心让他去历练?更别说他也没有兄弟跟他抢这个位置?
那群宗亲的目的他还能不知道?自己儿子从小体弱多病,送去历练就是送死!
到时候自己这一脉绝后了他们就能抢了这主家的位置。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府中下人的叫喊声:“老爷,大事不好了!二姥太爷他们找上门来了!”
二姥太爷,张家现在还活着辈分最高的族长老,虽然已经年过七十的高龄但依旧任职银青光禄大夫一职,虽然是个从三品的文散官,但张家除了张元霸外就只有这位二太爷的官职最高了。
“这群家伙还敢闯进门来不可?”
“那倒是没有,但是他们全部站在门外,以二太爷为首差不多有百余号人了!”
张元霸眉头一皱招呼张伟好好休息决定去外面看看。
这群狼子野心的家伙盯着这个位置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只不过伟儿的身体恰巧随了他们的愿罢了。
霸国公府外。
一群身穿各色衣服的人聚体一堂,有穿锦罗绸缎的,有穿书生白衣的,也有穿官服的,而为首的白发老者正是张家的二老太爷张千文。
他已然年过七十有二,原本早早的就该到退休的年纪了,但他放心不下这个张家,除了自己和那张元霸外,整个张家职位最高的也才一个四品官,还是从四品的散官。
如果这张元霸心中有这个张家也就算了,但是这个蛮子的脑子里全是他那病殃殃的儿子,一点也不为张家谋利益!
那既然如此还是早些将他的国公位置交出来的好,张家只需要一个肯为家族谋利的国公。
“哟,今天人来这么齐?三叔您不去经营您的酒楼啊,咋有空跑这里来了?
这不是五叔吗?怎么还是一身士子衣服,还没考上秀才呢?得快点咯,不然你得和你的小孙子一起去考了,要是他都过了您还没过这不就闹笑话了吗?
对,六叔!我一看这紫色官袍就知道是您,都当县令快三十多年了吧,这次又被调到哪个地方去当县令啊?也不知道换件绿色的,你看看二太姥爷这青衣服多有格调!
是吧,二太姥爷?
这不是三表弟吗?你不在家里好好种菜跑这里来干嘛?”
穿着农民衣服抗着锄头的青年回复道:“二姥爷说所有在京城附近的都要来,不然就逐出族谱,俺那还有几亩地都还没施肥呢就赶过来了!”
张家,其实也是一个不小的世家,大承开国三百余年,张家也存在了三百多年,听说老祖宗和开国皇帝有交情,所以张家在京城一直如鱼得水,后来就慢慢演变成一个世家了。
但族亲关系复杂,这些人虽然看着亲近但其实早都不知道隔了好几代了。
张千文叹了一口气后还是站了出来,道:“元霸,我们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你将国公位置让出来。当然,不是现在,只是让你把国公继承人的名字换成下一代表现优异的几个孩子,我觉得张熊就挺不错的。”
张元霸冷笑一声,张熊是谁?就是这个二姥太爷的亲孙子,一开口就要这么大一块肉,也不怕把你们胀死!
“二太姥爷,可别说我没跟您讲过道理,你看看我这府上大匾写的是什么?”
那匾上字迹赫然是当今陛下题笔亲赐的牌匾,金黄色的“霸国公府”!
整个京都有这份殊荣的可没几个,但除了皇宫外就只有这里能见金黄色可见一斑!
“您应该没有忘,我张元霸这个国公位置是我自己争取来的,我父亲的名声,国公位被你们乱搞一通给毁了,怎么,现在连我这个位置也想打些算盘?”
张千文也知道自己有些理亏,因为的确如他所说,他的国公位置是他靠着在沙场里血拼得来的而不是靠继承他父亲泉国公的位置。
泉国公一生好名声,但却落下个晚年不保的后果,就是因为那年科考,泉国公主考帮助一个张家子弟作弊。
后被发现落下个晚节不保的名声,最后泉国公抑郁而终,当时张元霸还在军营里历练,当他回来时父亲早已下葬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这也是为什么他这么恨这些支脉的原因。
“张泉先也是,先皇陛下都还未说些什么他却在遗书里写请先皇陛下收了他的国公之位,你们这一脉差张家一个国公位!”
“不许你说我父亲的名字!你不配!”
这群人就是吸血的虫子,不将你全身骨血吸食干净绝不放弃。
自己是个暴脾气,如果不是一直提醒自己不要动手,主要是二太姥爷那身子骨恐怕一拳下去人都没了!
但难道让他们就这样吸自己的血?
怎么可能,张元霸早就有答案了,深吸一口气后道:“我张元霸,携子张伟。脱离京城张家!”
此话一出后下面就乱成一团了。
他们其实都与张元霸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了,但都同在一个家族,家族内有他的国公身份他们也好办些事,但如果失去这个国公,那家族才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二太姥爷张千元更是瞪大了眼睛用手指着张元霸嘴里念叨:“你...你......你竟然敢妄想脱离家族!”
“想要脱离家族除非被家族驱逐外想要家族长老同意,老夫身为大长老第一个不同意!我看其他几个人怎么敢同意!”
张元霸原本还想继续争辩时。
“大家都别吵了。”
一道微弱的声音声音不大,但却都让在场所有人都收住了嘴,是张伟在青竹的搀扶下出来了。
张元霸第一个赶上去亲自扶着张伟道:“哎哟,你这身子骨怎么能出府呢?还不赶紧回去,这里为父能处理!”
说着还瞪了一眼青竹:“你怎么敢带少爷出来!”
青竹被吓得直接跪下。
“父亲,是我让她带我出来的,不怪她。”
张元霸也没有赶忙点头称是,这让其他宗亲看了很是离谱,这还是刚才都强势的张元霸吗?
这时候张千文又开口了。
“老夫今日听闻张伟的身体已经痊愈,暗疾也不会再发作了,既然如此按照家族族规,元霸你该送他去历练了。”
“送个屁,老子都要脱离家族了还去历练个屁啊!”
张元霸脱离家族一部分原因是不想再给他们吸血了,但更多还是为了张伟,因为只有这样才不用送他去历练。
“不过二姥太爷的消息还真灵通,上午我才把王太医送回去,下午您就得到消息了?”
言外之意就是与那太医院有染,这可是大忌,太医院专为皇室和大臣们看病,要是有谁和太医们走得近陛下可不会视而不见!
“老夫也是碰巧去太医院拿药得知,元霸慎言啊!”
这话要是传到陛下的耳中自己恐怕也要落下一个晚年不保的名声!
“咳咳咳......”
张伟的咳嗽声结束了这场闹剧,张元霸没有在和他们争吵,抗起张伟就往府内走去。
吃了闭门羹的众人看向张千文,想要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哎...大伙都先回去吧,老夫就是不要这老脸也要上奏陛下!”
张千文历经两朝,也是一个人精了,他认为陛下绝对不可能想看到一个国公的继承人是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病秧子。
但他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张元霸与当今承皇的兄弟情。
两人相识在军营,张元霸在承皇还是太子的时候就救了他不知道几条命了,就是当上皇帝后张元霸也为他打赢了无数场大大小小的战争。
可以说只有张元霸不造反就不可能有什么事影响到两人的感情。
甚至如果不是张伟一旧疾身当今承皇都会许配一个公主给他。
府中,张元霸强势的将张伟抗到房间里在轻轻放在床上,拿来一个火盆放在床旁。
“虽然你旧疾已好但是也不能跑到寒风里去吹风啊!”
张元霸从桌上泡茶过来,又时不时给火盆舔火深怕冷着张伟。
看张元霸忙碌的样子也让张伟久违的感受到了父爱。
“父亲,我想与您商量一件事。”
......
第二日,早朝。
皇宫大殿之上文武百官依次站在两侧,右边是以张元霸为首的武官代表,右侧则是以左右丞相为首的文官们。
两个派系互相都看不惯谁,文官看武官就是一群蛮子只知道打架,武官看文官也是觉得就一群提提笔的书呆子怎么也配当官。
时辰到,钟响三声,大殿之上的嘈杂声瞬间停止。
“陛下驾到!”
宦官的声音从大殿后方传来,文武百官应声跪下。
“参见陛下!”
承皇登基十四年,现在虽然才四十多岁,但整个大承国的政事繁忙,头上已是白多黑少。
“起!”
众人起身看着大殿之上九五之位坐着的国子脸男子,他就是当今陛下!
“有事说,没事该干嘛干嘛去!”
承皇一开口就是这一句话,但下面的百官们都无异样仿佛习惯了似的。
的确如此,整个大承国的国土辽阔,每天都有各地大大小小的事情呈上,一些小事还能交给文官们去,但大事还得是自己亲自看。
昨天夜里也是看了一夜奏折,现在后面还有一堆人高的奏折还没看,还得来上早朝。
承皇心里暗道:“当初我为什么要作死当皇帝呢,好羡慕二弟三弟啊,一个闲职王爷,不仅不缺钱花每天也没这么多破事。”
一旁的宦官也是伺候陛下多年了,知道承皇这是累了。
“陛下再撑一段时日,太子殿下明年过了成人礼后便可帮忙处理政事了。”
想到这个承皇紧锁的眉头才稍微疏放一些,要不要早些退位让给太子算了?
下面,文武百官们也在期待着什么,京城就这么大点地方,昨天霸国公府前发生的事他们都已经知晓,就期待着吃瓜呢。
“臣有事要奏!”
承皇眉头一皱,咋还真有事啊。
“张卿何事啊?”
正当承皇还在思考会是北境来袭还是有人造反亦或者是天降异种?
“臣为霸国公之子张伟请旨!”
请旨,说白了就是来讨要个旨意,天底下谁能说一不二?肯定是当今陛下啊!只要陛下首肯,就算是他张元霸也不能违抗!
不过一般请旨只有关系亲密的人才行,一般是父子或者家眷,最差也都是挚友级别,这张千文和张伟能有什么牵连?
承皇也是蒙了一会,一旁的宦官将昨天发生的事在承皇耳旁说了一二后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就更奇怪了,这张元霸咋回事?换以往不是早就怼回去了?甚至还有可能直接打过去,毕竟这种事在这大殿上发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承皇看向右侧为首一人,那人就是张元霸。
“镇国大将军不说些什么?”
这不是他的性格啊!
“臣也有事请奏。”
张元霸发话了,大殿上吃瓜的官员们也越来越兴奋了,平常文官与武官撕都牵扯不到张元霸和左右丞相的级别,没想到今日那张千文敢啊!
承皇点头,示意张元霸说。
“臣替子张伟请旨!”
承皇:“???”
文武百官:“???”
张千文:“???”
承皇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就恢复过来,又询问道:“元霸你这是为何?”
“没有为何。”
“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没有苦衷。”
“难不成是那老家伙威胁你?”
张千文:“???”
“没有威胁,一切皆是臣自己的主意!”
回想昨天我儿坚毅的眼神,是啊!不离开父母怎么能成长,我儿说得实在是太对了!
......
早朝结束,承皇甚至没有去批奏折把张元霸喊来后殿询问。
“元霸啊,有什么苦衷你就给朕说,是不是那群家伙拿着你什么把柄了,你给朕说,朕给你解决!”
张元霸是什么样的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家伙对儿子的溺爱已经到入魔的程度了,会放心让他去历练?
最终张元霸还是说出了实话,这是张伟他自己做出的决定,如果他不愿意哪怕是顶着抗旨的风险他也不会让儿子去江湖历练的,但既然是他自己的决定那么性质就不一样了。
......
霸国公府上,张伟的房间内张伟正在尝试恢复训练。
也就是简单的行走以及一些锻炼动作,这具病秧子身体在床上躺了十几年肌肉早就退化了。
上一世的张伟其实对古代的江湖情十分憧憬,自由洒脱不拘于任何人事。
回想自己的一生,学生时期一直学习,毕业后衷心工作,一直都在忙碌的活着,为其他人而活着......
现在,我想为自己而活!
这个世界有武功的存在,有一至九品的武者,一品最强九品最次。
而他的父亲张元霸赫然就是一位二品武者!
家中也有许多武学秘籍,就是桌上那些,早早地我就叫青竹拿来了。
不过这些秘籍张伟根本看不懂,倒不是不认识字,继承了记忆的张伟也认识这个世界的文字,可就是这些文字拼接起来的话张伟理解不了。
一上午的恢复训练让张伟满头大汗,仅仅是行走就这么费劲了,梦想中的飞檐走壁还任重而道远啊!
青竹端来水盆给张伟洗脸,看着少爷这幅样子好多了,不禁嫣然一笑。
“笑什么啊?”
“青竹这是开心呢!少爷再也不用被病魔折磨了。”
青竹原本是张元霸手底下的兵的遗女,后被带回来一直在府中当丫鬟,见着机灵又与我年纪相仿就被安排到我身边来了。
不过比起丫鬟自己更多的是把她当成妹妹一般。
“儿啊!为父回来了!”
张元霸下了早朝第一时间就来张伟的房间。
历练的事经过昨天的询问张伟也明白了许多,有去军中历练亦或者江湖历练,时间各为三年,三年后归家即可继承家业。
其实如果是去军中历练的话对张伟来说就是换了个家,张元霸是谁?一品镇国大将军!所有武官的上司!
而且去了军营更多的也是束缚,张伟昨天耗尽三壶茶水才让张元霸答应让自己去江湖历练。
“你是不知道今天早朝那群文官的脸,跟你昨天说了基本上一字不差!”
比起那个张伟更期待的是另外一个东西,通令。
江湖很大,一个大承国根本容纳不了整个江湖,有了通令张伟才能通行与各城各国之间不受阻拦。
张元霸笑着从怀里拿出一个黄色令牌,这是他厚着脸皮问承皇要的,虽然自己也能开通令但只能限用于大承,只有承皇的通令能适用于各国,这也是为什么张元霸要在早朝提出来的原因。
接过通令张伟的眼神也变得充满了色彩,仿佛自己的江湖梦正式开始了。
张元霸伸手摸了摸张伟的脑袋,自己守护了他十七年,想不到还是会有离开的一天。
“此次出世还需多准备一番,既然你决定出世入江湖那么为父接下来会对你十分严厉,江湖之上高手如云,你至少得到七品武者才能有自保之力。”
“是!”
接下来的三个月,张元霸一改慈父面貌亲自教张伟习武。
张伟已经过了练武的最佳年龄,骨骼已然成型,那就泡药水!数十种天材地宝熬成的药浴给张伟天天泡。
白天练武,晚上倒头就睡,就这样的时间一直持续三月。
六月初。
夏树苍翠,绿树成荫。
张伟收拾好包袱来到父亲的书房。
此时的张伟一扫之前的姿态,健硕的身体,黄黄的皮肤配上一身黑发,唯一不改的是他这天赐般的容貌。
“孩儿特来请安!”
这是张伟最后一次与张元霸请安,无论哪一步都做得十分标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自己早已把他当成真正的父亲了。
房门紧锁,张元霸没有出来见张伟,他怕。
怕一见到张伟就舍不得他离开,怕这一别就再也见不到了。
张伟行完礼起身,离开书房之际回头看了一眼,随后还是黯然离开。
霸国公府外,一个头戴竹笠嘴咬柳絮的少年早已在这里等候。
少年见到张伟二话不说就直接冲了上去,拳拳对碰谁也不让谁,张伟面对如其来的袭击也开始想应对之策。
“还算聪明,知道打不过我就开始一边打一边退拖延时间,不过一切计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徒劳!”
少年一拳击出,直击张伟腹部,后者被直接打飞出去。
这时候大门赶来一人将张伟接下,在将打入张伟体内那一拳的内劲化解。
“我让你给我儿是当护卫的,可不是让你和他对打的!”
来者正是霸国公张元霸。
“父亲。”
原本张伟还以为张元霸不会来送他了。
“儿啊,此路艰难,为父给你找了一护卫。”
张元霸指了指那竹笠少年道:“他父亲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但前不久去世了,所谓父债子偿,这段路就由他来担当你的护卫。”
那竹笠少年的身手张伟试过,如果不是自己边打边退的打法,正面硬刚自己绝对撑不过十个回合!
张元霸又与张伟交代一番后目送着张伟离开,这一别又不知道何时能相见。
京城大街,张伟与竹笠少年行走在路上,一路无语。
张伟从小患病,极少出府,所以无论是街上的百姓还是看守的护卫他们都不认识这个绝美的男子就是霸国公之子张伟!
出了京城张伟终于受不了了,开口询问道:“不知阁下名号是?”
竹笠少年没有说话,只是跟在张伟后面。
“此路路途遥远,要不我们去马市买两匹马如何?”
竹笠少年依旧没有说话。
张伟:“......”
你丫的给我玩当哑巴是吧。
来到城外马市,张伟选了一匹马心里暗道:“让你不说话,老子就买一匹,你一会跑步去吧!”
正在付钱时。
“公子,您这给少了。”
张伟皱眉,这马的价格就算在贵现在又不是打仗期间怎么可能贵这么多?
可能是看出张伟的不爽,马市掌柜连忙解释道:“公子您的同伴还牵走了一匹。”
说完便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竹笠少年,说来也奇怪,一转眼的功夫他的手中就已经牵着一匹马了。
叹了口气张伟还是将银两递给马市掌柜。
这片大陆名为沧澜大陆,大陆上一共有四个大国,分别有北境大燕,西境大漠,南境大理以及东境大承。
其中也有些许小国,其中最值得让人一提的就是神都。
这是个一城之国,但却与四个的土地接壤,这么久了还能屹立不倒的原因就是城中有个天机阁。
阁主天机老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阁内高手无数,是所有江湖人所向往的地方,这也是张伟此行的目的地。
“出发,去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