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虎毒食子
湖州县衙外,随着一早的审讯,公堂上巧合的事情也成功引起了狄仁杰的兴趣。
狄仁杰思索了良久,决定独自去探寻线索,最后去县衙牢房独自见见张春和王五。
狄仁杰知道,不能告诉李元芳和李故里两人真实目的,只能布置任务说三人分别前往张春家、王五家还有王五渔船。
李故里知道狄仁杰的打算,知道也没有危险,就和李元芳分别前往了王五家和他的船上。
……
刘家庄,花园。
吃过早饭的莹玉带着一名丫鬟,漫步走到院子的花圃中。
闻着空气中那弥漫的各种花香,听着鸟儿愉快的名叫。
莹玉不由得心情也变得舒畅起来。
看着蓝蓝的天空上朵云,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别样的美丽。
莹玉花圃中各样的花儿,伸了伸蛮腰,笑着说道:“今天的天气可真好啊。”
丫鬟也笑回道:“是呀,夫人,这个季节很少有这么晴的天。”
莹玉慢悠悠走着,突然问道:“哎,老爷和公子呢?怎么没有看到他们?”
丫鬟立刻答道:“一早就出庄了。”
莹玉停下脚步,继续问道:“出庄了?做什么去了?”
丫鬟回道:“听家人说,老爷让公子陪他去爬翠屏山。”
莹玉闻言大笑着转过身,问道道:“爬翠屏山?”
丫鬟肯定地点了点头。
莹玉转过身,喃喃自语道:“爬翠屏山,爬翠屏山……”
丫鬟见状,连忙问道:“怎么了?夫人。”
莹玉装作轻松地道:“没什么。想到了一些别的事情。你去吧,我不用人伺候。”
丫鬟闻言愣了愣,没有走。
莹玉转身大声道:“去吧,我想一个人安静安静。”
见此,丫鬟无奈领命,退了下去。
莹玉思索了良久,突然眼睛一亮,但神情也突然紧张,大声道:“爬山!”
莹玉终于知道,刘传林有危险,不由惊呆了。刘查礼还真是狠辣,俗话说虎毒不食子!
心中担忧自己喜欢的人的安全,顾不得欣赏美景,赶忙寻找自己的那些手下去了。
……
湖州县衙后堂。
刚刚审过案情的县令曾泰,正在和师爷商讨办法。
曾泰皱着眉头,没有心思坐下,来回着急踱步。
旁边的师爷着急劝道:“太爷,既然张春、王五已经认罪,我看就可以定案了吧。”
曾泰停下来,摇摇头说道:“不急,不急。这里面有蹊跷。”
师爷更加心急地说道:“别忘了,太爷,狄阁老马上就要到了!”
曾泰也有些着急了,思索后,立刻说道:“这样,我带几名捕快直奔张春居住的小阳村;你立刻率一班衙役前往王五所住的渔船。咱们双管齐下,看看还有没有蛛丝马迹。”
师爷却非常不认同地道:“犯人已经认罪,还有这个必要吗?”
曾泰大声命令道:“不用多说了,马上出发!”
师爷只能无奈应是。
……
刘家庄外,生机勃勃的翠屏山上,云雾缭绕,鸟语花香,金色迷人。
在狭窄的山道上,刘传林扶着气喘吁吁的刘查礼,管家刘大走在前面。
看着才走到半道,就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的刘查礼,刘大出声说道:“老爷,公子,我先到前面看看路去,你们慢慢走啊。”
刘查礼乏力地摆摆手道:“去吧。”
来到一处稍微平坦的地方,刘传林搀扶刘查礼坐在一块石头上,也疲惫地说道:“爹,咱们歇一会儿再走吧。”
刘查礼拒绝道:“传林呐,你走到我前面去,我在后面慢慢跟着就行了。”
刘传林看了看更加陡峭的山路,担忧地说道:“这怎么行呢,山道这么窄,万一一个失足,连个搀扶的人都没有。您还是歇一会儿吧。”
刘查礼生气地坚持道:“哎呀,我说行就行!快,到我前面去,实在不行,我会叫你们的。快!”
刘传林看着坚定的刘查礼,犹豫道:“这……”
刘查礼不在乎地大声道:“好了,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快!”
刘传林爹已经生气,无奈只能听从。走在了刘查礼的前面。
刘查礼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亲爹要害自己性命。
突然,走在前面探路的刘大,听到“啊”一声,身后随之传来一声悲哀的惨叫。
刘大感到大事不好,立刻转身,小心向来时方向赶去。
还没有走几步,就听到刘查礼的嚎叫声:“啊!传林”
刘大心中着急,只能加快小心朝下方跑去。
……
湖州县小阳村。
张春老母亲正在院子里忙着,这是独自一人的狄仁杰走了进来,问道:“老人家,请问这是张春的家吗?”
满头白发的老妇人点头道:“是啊。”
狄仁杰说道:“我是县里的县尉,特为张春的案子而来。”
老妇人闻言立刻扔下手中的簸箕,激动地抓住狄仁杰的胳膊说道:“大人,我儿子没杀人,没杀人啊。”
狄仁杰安慰道:“老人家,您带我到四处去看看,好吗?”
老人家赶忙带路。
很快,两人就到了发现尸体的后院。
来到后院的一处土坑,老妇人说道:“大人,县里的衙役老爷就是在这儿挖出来的尸体。”
狄仁杰闻言点了点头,看看四周,之后蹲下身,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土壤。
查验之后,狄仁杰对老妇人道:“我们进屋里去看看吧。”
老妇人连忙领路。
这时,带着几名捕快匆匆赶来的县令曾泰,在地保的指引下也来到了张春家门口。
屋内,狄仁杰问道:“那位借宿的客人住在哪间房?”
老妇人指着里面说道:“就住在紧里面儿。”
狄仁杰点点头,说道:“老人家,您先去忙吧,我随便看看。”
老妇人恭敬应是走了出去。
狄仁杰打量了下简陋的房屋,走到里间,立即看到床上有一片血迹。连忙上前查看。
看过床铺之后,抬头搜索了一下,突然看到屋顶小洞里有个小包裹。
狄仁杰立刻站到床上,伸手费力掏出小包。
小心地走了下来,打开包裹,看到两锭银子和一把带血的菜刀。
狄仁杰好奇不已,正待自信查验。
正在这时,一声喝问响起:“你是何人?”
看着突然出现的县令和衙役,狄仁杰不慌不忙,走到曾泰身前,笑着说道:“闲人。”
曾泰厉声问道:“闲人?无名无姓的闲人?”
狄仁杰一字一句道:“在下怀英。”
曾泰问道:“你假冒官差到此何干?”
狄仁杰笑着道:“只因县令无能,在下这才来管管闲事。”
曾泰身后的一名捕快大声说道:“放肆,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这位是什么人吗?”
狄仁杰笑了笑。
那名捕快大声介绍道:“这位就是湖州县令曾大人。”
狄仁杰点了点头道:“哦,失敬了。”
曾泰看向狄仁杰手中的包裹,问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狄仁杰说道:“这是刚在墙洞中发现的一个包裹,里面有一把菜刀和两锭大银。”
曾泰接过一看,果然是银子和带血的菜刀,大声喝道:“好一个大胆的狂徒!竟然私冒上官私入现场私取罪证!我看你定是张春的同党。来人。”
狄仁杰大声笑了起来。
曾泰喊道:“来人,给我拿下。”
捕快们立刻道:“是。”
狄仁杰吵笑似的哎了一声。
曾泰立刻命令搜身,狄仁杰连忙笑着道:“不必,不必。”
说完,从袖中掏出身份文书,还有一两银子,递给了曾泰。
曾泰看过后说道:“原来是位教书先生。本来我以为张春冤枉,这才来再勘现场。可这带血的包袱、杀人的菜刀、两锭脏银,物证俱在。看来本官此来,不但坐实了张春杀人的罪行,还抓到了他的同党。”
狄仁杰反问道:“何以见得?”
曾泰道:“分析。”
狄仁杰笑着说道:“那在下倒是想听听。”
曾泰严肃说道:“一位长安的客人在张春家借宿,张春发现他的包袱沉重,于是夜间潜入房间打开包袱发现了银两,而张春一人不敢动手,便伙同你一起,杀掉客人,风声过后瓜分银两。想不到张春事败被抓,却没有供出你来,于是你便假冒官场来取走脏银,想不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碰巧被查案的我抓到,这也算得上是天意了吧。”
听着曾泰的讲述,狄仁杰越来越大声笑了起来。
狄仁杰笑着道:“合理,十分地精彩!不过有两点在下不明白。”
曾泰问道:“是什么?”
狄仁杰讲道:“第一,如此重要的物证太爷竟然没有发现,据此可见太爷查案是多么的粗糙;第二,据太爷所说,我们杀人之后连夜埋尸,那么在后院的坑中,新挖出来的土壤中为什么没有丝毫的血迹。”
曾泰被说得哑口无言。
狄仁杰见此继续刺激道:“看来这一点儿太爷也忽略了吧?身为一县之长,遇到人命大案竟然如此轻率,实在是令人齿冷!这也足见你这太爷无能!”
闻言,曾泰勃然大怒,大声呵斥道:“大胆狂徒,事到如今还在巧言令辩,来人,给我压入大牢。”
捕快们押着狄仁杰进入了县衙大牢,狄仁杰的目的也终于达到了。
……
正在赶往王五家检查的李故里,想着狄仁杰的遭遇,也是钦佩不已,为了解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