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狄公被抓
李故里在离开幽州几十里地的一处驿站休息,看着刚刚传来的幽州消息,笑了笑,狄公最著名的一段自我介绍就要发生了,可惜没办法现场体验了。
……
第二天,早上,小连子村。
狄仁杰正在桌子上书写药方,陆大有正钦佩地一旁看着。
狄仁杰终于写好了,收起毛笔,把带有药方的白纸递给陆大有。
狄仁杰说道:“大有啊,给。”
陆大有十分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住,先生,我不识字。”
狄仁杰和蔼地笑了笑,说道:“大有,你只要这方子还有这银子,交给药铺的伙计,别的就不用管了。”
陆大有不敢相信地问道:“就这么简单啊?”
狄仁杰点了点头,说道:“快去快回,病人可不能等。去吧。”
陆大有回道:“好嘞。”说完陆大有离开起身,向着最近的镇子小连子镇赶去。
狄仁杰进到里屋,又查看了下李二的病情,通过把脉,发现了李二脉象稳定了,也有些高兴。突然,看到李二的右臂上,有一个虎头飞鹰的纹身。看着那虎头和飞鹰,想起了正在与大周有冲突的突厥,心中对李二这个病人的身份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狄仁杰思考着虎头飞鹰,突然迎面走了虎敬晖。
虎敬晖笑着问道:“大人,您在叨咕什么呢?什么虎头飞鹰?”
狄仁杰看着虎敬晖,想着心中怀疑还没有证实,笑着回道:“敬晖啊,没什么。有事吗?”
虎敬晖问道:“咱们今天走吗?”
狄仁杰若有所思,说道:“走,去哪儿啊?”
虎敬晖回道:“幽州啊。”
狄仁杰思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这里的事儿还没有办完呢。”
虎敬晖不明白地应了声。狄仁杰说道:“敬晖,走,我们出去转转。”
虎敬晖笑着跟上,心里却怀疑狄仁杰是不是对自己起了疑心。
……
小连子镇,人流拥挤。陆大有拿着狄仁杰给的方子,很快就来到了镇上的一个药铺。
陆大有擦了擦汗,说道:“大哥,这是药方子,这是银子。”
药铺的伙子看了眼方子,说道:“你等一等。”说完就拿着药方去了后堂。
店铺的伙计拿着药方,递给后堂桌子旁坐着的一名头目打扮的人,那人正是金木兰手下于风。
伙计说道:“全是解毒药。”
于风高兴地看了看,说道:“人呢?”
伙计立即回道:“在外面。”
于风思考了下说道:“把药给他。”
伙计立刻答应,回到外面帮忙抓药去了。
很快,陆大有提着包好的药,走出了药铺。此时,后方有两个人悄悄地跟踪他,向小连子村走去。
很快,陆大有就回到了家里,后面跟踪的两位,也来到了陆大有家的外面。
没过多久,于风就接到了回报。
于风向金木兰禀报:“查到了,他现在在小连子村农民陆大有家。”
金木兰说道:“他果然没死。”
于风说道:“主人,交给我吧。”
金木兰摇了摇头,随即命令幽州刺史方谦,派兵去抓李二。
很快,一队士兵骑着快马,赶到了小连子村。
陆大有家,终于把解毒药熬制好了。
狄仁杰亲自端着熬好的药,拿着汤勺准备喂药。
狄仁杰说道:“大有,帮我一下。”
陆大有听到,扶着李二的头,微微帮忙张开李二的嘴唇,狄仁杰也慢慢地把汤药喂下。
就在这是,突然传来一阵喊声:“就在这儿,走,进去。”
随即,一群兵士闯破大门,冲进屋里。
陆大有见状,大声质问道:“你们干什么?”
领头的是一个身穿铠甲的将军,手指着屋里的几人,大声道:“干什么?你们这群窝藏反贼的刁民!来人,给我拿下。”
随着而来的兵士,齐齐应“是”就要上前抓人。
陆大有拦着问道:“慢着。你们不问青红皂白随便抓人,还有王法吗你们?”
那将军走上前,冷酷地说道:“王法?”
说完,朝着陆大有的脸就是狠狠的一拳。陆大有被激怒了,就要还手,将军闪开,抽出钢刀就要砍向摔倒的陆大有。
正在这危机时刻,那将军发现举起的刀这么也砍不下来,回头一看,就见一壮汉单手拉住自己的刀,吓了一跳。那壮汉正是虎敬晖。
虎敬晖趁机夺过兵器,把刀架在那将军的脖子上。
那将军吓得不轻,颤声地大喊道:“你,你要造反?”
虎敬晖冷哼一声说道:“就是要造反也轮不到你这小丑说话。”
狄仁杰拦住虎敬晖,说道:“放开他。”
虎敬晖听后,一把把刀摔刀地上。
狄仁杰冷着脸,沉声问道:“这位长官,我请问你,谁是反贼,谁是刁民?”
那将军指着床上的李二,狠声说道:“此人就是杀官逃狱的反贼,你们将他窝藏在家,难道不是刁民?”
狄仁杰和陆大有齐齐看了看身后的病人李二,狄仁杰说道:“我们是半路救人,并不知道他是反贼。长官何以不问青红皂白是非曲直,冲进门来举刀便杀,这是何道理?”
将军看了看周围的下属,冷笑回道:“道理?官军抓人还用得着讲道理?”
虎敬晖刚要反抗,狄仁杰说道:“且由他们去,我倒要看看他们是有多么地不讲道理。来人,给我拿下。”
周围兵士听后,齐声应是,就要冲上去。
虎敬晖见此正要上前阻拦,狄仁杰伸手拦住,冷静说道:“且有他们去。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有多么不讲道理。”
于是狄仁杰虎敬晖等人就被一起押送回了幽州。
……
幽州刺史府,方谦正在着急的来回踱步。
突然,幽州司马吴益之推门走了进来,禀报道:“大人,李二抓到了。”
方谦闻言大喜问道:“现在哪里?”
吴益之指道:“大堂之上。”
方谦听后赶忙叫上吴益之,快步向大堂走去。
大堂之上,一片乱糟糟的,那将军命令道:“弟兄们,把他们押进公堂,戴上刑枷。”
周围士兵听后,上前就要执行。
虎敬晖尽力阻拦,可是现在不好暴露,虎敬晖被两个兵士押着,那将军看虎敬晖不服,就打了一巴掌,又朝虎敬晖使劲踹了一脚。
虎敬晖冷笑地抬起头,说道:“小子,你千万要记住这一脚,等时候到了,别怪爷爷的刀快。”
那将军见虎敬晖还嘴硬,正要又下手打去。
这时,大堂外传来一声:“刺史大人到。”
那将军听后,立即停下了动作。很快刺史方谦和吴益之就来到了大堂。
那将军赶忙邀功说道:“大人,李二抓到。”
方谦哦了一声。那将军厉声说道:“大胆刁民,见到刺史大人为何不跪?”
狄仁杰闻言冷笑一声,打量着方谦,说道:“一个小小的刺史安得我跪。”
方谦好奇地对着那将军问道:“此人是谁?”
将军回道:“窝藏李二的刁民。”
方谦闻言厉声说道:“窝藏罪犯,大逆论处。你死到临头,竟然还敢出言不逊。”
狄仁杰没有回头,冷静说道:“死到临头?大人说此话还为时尚早吧?”
方谦闻言,感兴趣似的问道:“哦?难道你还能逃出我的掌心,哼!”
狄仁杰冷笑道:“你的掌心有多大?你的权利有多大?是谁赋予你的权利,让你如此虐待生民欺压百姓?我等何罪,竟遭无端的捆绑殴打?你身为刺史,在公堂之上不问是非曲直,竟然恶言相加,说什么死到临头,呵呵,我看你这官是做到头了。”
方谦站着公堂桌案后说道:“好一张如簧的巧嘴啊,等会大刑之下你就会知道什么叫死到临头。”
方谦坐下,重重地拍了一下惊木堂,大声喝道:“大胆刁民,见到本官竟敢不跪,巧言令色,大言炎炎,本官先定你一个藐视公堂之罪。来啊,给我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两边兵士就要上前。狄仁杰大喝一声:“谁敢造次?”
方谦见兵士迟疑,继续命令道:“怎么,还不向前?”
狄仁杰冷哼一声。司马吴益之见此说道:“大人,此人颇有来历,慎重。”
方谦听后挥手命令兵士下去,说道:“若不是司马替你求情,此时你早就皮开肉绽。你叫什么名字?何处人氏?做何营生?到幽州何干?给我从实招来。”
狄仁杰冷笑着,背着双手,一字一句说道:“在下姓狄名仁杰,并州人士,官同凤阁莺台平章事,加黜置使兼幽州大都督,奉旨钦差提调幽州一切军政要务。”
方谦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