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狄公断案
欣赏完京城长安的几场大戏,没几天,李故里也收到了从远在几百里之外的彭泽县的消息。偏远的小县城仍有琅琊阁密探时刻盯着,正是因为狄仁杰就在那里任县令,时间已经有五年了。
……
彭泽县,小南村。
此刻,村民们纷纷汇聚在周二家门口,原来是村民周二的妻子上吊自杀了。
一双明亮充满智慧的双眼,肥胖的慈祥面容,突然露出神秘的笑容,一切已经了然于胸。这位智者就是彭泽县令狄仁杰,他穿着绿色官袍,头戴官帽,年老且有些发胖的模样。
狄仁杰突然说道:“老了,站一会儿就觉得累。”他缓缓坐下。看着哭哭泣泣的村民周二。
这时一个小厮走来,正是在狄仁杰身边多年的管家狄春,狄春端了一碗水,递给了狄仁杰:“老爷。”
狄仁杰接过水之后,对着站在门前,仍不住哭泣的消瘦村民周二,说道:“周二,你说,你妻是上吊而亡?”
周二回道:“是啊,我刚从地里回来,回到家,她……她已经上吊了!”说着周二就又嚎啕大哭了起来。
狄仁杰放下了手中的碗,继续问道:“哦,原来是这样。”
接着他站了起来,走到了周二面前,轻轻拍了拍周二的肩膀,说道:“周二啊,你随我来。”
周二愣了一下,擦了擦眼泪连忙跟上。
狄仁杰说道:“我来教一教你,到底应该怎么犯罪。”
周二闻言一脸呆滞,屋里所有的衙役及门口村民也都惊讶起来。
狄仁杰走到上吊的妇人旁边,接着说道:“首先,如果我是你,我在勒死自己的妻子之后,会给她换上一套新衣服。”
周二颤颤说道:“太爷,您说什么呢?”
狄仁杰笑着说道:“因为很明显,你妻赵氏身上的衣服是被刚刚撕破的,这就证明她死前一定有人与她扭打过。”
周二勉强镇定道:“太爷,您是说笑话吧。”
狄仁杰笑了笑,接着道:“第二,如果我是你,我会将自己脖子上的抓痕掩盖起来。”
周二立即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的那道抓痕。
狄仁杰又说道:“因为,撕破的衣服与脖子上的抓痕,两下一对,就证明,与她扭打的人正是你!”
狄仁杰慢慢地走到墙角,拿起一把锄头,继续说道:“第三,如果我是你,我会把锄头扔在门口。据你所说,下地回来就发现妻子已经上吊,难道你还会有时间从容地走进屋里,再将这把锄头立在墙角吗?”
狄仁杰说完就把锄头扔在了周二面前,周二吓了一大跳,面色惨白。
这时,衙役们缓缓走上前来,将周二围在中间。
狄仁杰转身继续说道:“第四,如果我是你,在勒死自己妻子之后,绝对不会把她吊得这么高。”
说着,狄仁杰走到尸体下面,扶起了下面的板凳。令人好奇的是,尸体的双脚竟然离板凳有半尺远!周围村民也纷纷说道:脚离得那么远,肯定不是上吊。“
狄仁杰严肃地说道:“如果她是上吊自杀,双脚怎么会离板凳这么远!这个距离她是无法将板凳蹬翻的。所以这一切只能说明,是你将她勒死之后,才吊到房梁之上的。”
周二听后脸色大变,哭着跪倒在地,喊道:“太爷……太爷,我……我……”
狄仁杰大喝一声:“大胆周二,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讲?”
周二哭着,彻底瘫倒,大声痛苦起来。
狄仁杰对着左右喝道:“一时不忍,酿成惨祸。来啊,将他拿下!”
衙役们齐声回道:“是,带走。”
把周二押下去之后,突然一个衙役双膝跪地,拜道:“太爷。”
狄仁杰连忙道:“你这是干什么?”
衙役回道:“太爷,我真服了。您是神仙转世,自打您来了之后,我们办案就没动过脑子。”
狄仁杰闻言,被他说逗笑了,也没有计较话语的语病,说道:“好了,快起来,快起来。”
话音刚落,门口进来一名衙役,立即禀报说:“太爷,圣旨道。”
狄仁杰惊讶道:“什么!”
那名衙役又接着说道:“太爷,钦差现在衙内,着您立立刻回衙接旨。”
……
幽州,小连子山。
一个不知名的山洞,里面灯火通明,深不可测。
刘金被一位侍女引领着,不断朝深处走去,不知走了多久,侍女站立等待,刘金四处大量着。
刘金等了一会儿,问道:“金木兰在哪儿呢?”
侍女微笑着,指向前方:“在那儿。”
前方幽暗的地方,慢慢变得明亮起来。只见一位女将军打扮的金木兰,坐在巨大的木椅上。
金木兰眼前的珠帘,缓缓升起,刘金一下子看清了那位将军。
刘金疑惑地问道:“你是金木兰?”
金木兰笑道:“连老朋友都认不出来了?”
刘金苦笑道:“三年了,我受了很多苦。过去的事情呢,记不太清楚了。”
金木兰说道:“三年前,你我在幽州会面,商谈那份名单的事情,想不到内卫突然出现,将你抓走。为了救你,这三年我可以说是搅尽了脑汁。终于,我等到了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刘金冷着脸说:“不如说是为了那名单更确切吧。”
金木兰点头说道:“也可以这么说。”
这时,刘金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你是金木兰。”
金木兰继续说道:“我想三年前,我们关于那份名单的协定,到今天还算数吧?”
刘金不假思索说道:“当然。我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办到。可我还有一个问题。”
金木兰点点头,问道:“什么问题?”
刘金说道:“我被抓后,幽州的情形怎么样?”
金木兰听罢,笑了起来,说:“你可真是个老狐狸,怕我不还你的幽州是吗?你放心好了,幽州和你在的时候一模一样,而且,比那个时候更加强大。好了,不说那么多了。这样吧,只要交出名单,你马上就可以回到幽州。”
刘金问:“时过三年,我还可以相信你吗?”
金木兰回道:“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否则当年就不会达成那个协定。我的话没错吧?”
刘金沉思一下,最终点点头,说道:“那好吧。名单就在我身上。”
金木兰听后很惊奇:“哦?”
刘金说完,就慢慢解开上衣,露出了上身,手里拿着一个小药瓶。只见刘金的身上满是伤痕,都是被逼问毒打的。
金木兰皱了皱眉,走到了刘金跟前,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刘金对着站在一旁的侍女,说道:“把这瓶药水涂抹到我的后背上。”
侍女闻言看向金木兰,金木兰命令道:“照办!”
于是侍女将药水涂在了刘金的后背之上,不一会儿,刘金的后背上出现了一行行的文字,正是那些名单!
金木兰看到后有些激动,笑着说道:“好,真不愧是越王的高级幕僚!只凭这一手,就足可以说惊世骇俗!”
刘金略显得意地说道:“千牛卫对我严刑拷打,可这些笨蛋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名单就在我的身上!”
金木兰高兴地说:“太好了!来呀,立即拓下名单!”
侍女应道:“是。”